《咒怨之妖物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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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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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了。
  他这一叹息,叶母有些愁容,两人一商量不然就去寻个农家的小姐娶了吧,人也踏实能干。照他儿子这样自然没有一家官宦小姐愿意嫁入叶家,白白葬送了性命。
  叶景升一听有些犹豫,还是闷声的答应了。索性都是为自己选的妻子无碍于身份的关系,也仅是能安抚两老的换新罢了。
  谁料这事竟然突来了转机,有一天一媒婆喜气洋洋的登门,手中晃着鲜红的帖子。那笑容一个灿烂如五月的暖日,脸上的泪痣简直能笑飞了出去,叶景升一挑眉大料这人接到了一些好事,他苦笑八成又是自己妹妹的那些烂桃花,由此他不觉的喟叹道:同父同母所生,为何命运竟如此不同。
  命运果真再次转了个波折,那媒婆问声安,忙眨巴着眼睛媚笑道:“叶家公子好福气,马上就会有娇俏的姑娘入府了。”
  叶景升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抚着额头想要不要再去补个觉。
  那媒婆下一句话让他犹如雷劈般无知觉,她将手中鲜红的帖子置于桌面,一转眼盯着坐定的叶老,眉眼轻挑说:“老爷子,茹家的小姐看上了贵公子,何不择个好的时辰将她娶入府中。”说完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跟自己嫁人一般开心。叶景升心里笃定,这人一定收了不少的银子,他又一迟疑,为何茹家这么着急的要嫁女儿?
  叶老也察觉不对,碍礼还是客气的搪塞了几句,问道:“怎会突然要这么着急办婚事。”
  媒婆有些无奈,一耸肩膀:“我也就是负责传话的,中间的一切我概不知晓。”她一转视线流连在一旁叶景升身上,别有意味,“公子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要安个家,这可是打了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叶景升心中思忖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这事索性就这么定下来了,改日林老亲自登门去拜访茹家。
  说起茹家,则说是佑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祖上靠丝绸发家,仅仅数年就在这城内扎稳了脚跟,再加上他们的口碑普遍很好,价格合理而又精美很是受人喜爱,因此茹家基本上就包揽了四里八乡所有的绸子供应。
  真是一个大户人家。叶景升盯着紧闭的宅门,徒留脚底生出一股子寒意。这家的门所处位置未免太过荒凉了吧。环顾四处宅子周围中满了两人之高的梧桐,浓密的枝叶四散而开如不透风的墙壁般罩紧了整个屋子,眨眼看去还以为是一片树林。
  他咽咽口水,心里暗叹这茹家主子真有怪癖。
  门吱呀一开,有人探头出来,小声的询问:“不知二位来访?”
  他话未说完,叶景升神色恢复,忙扯了一旁叶老的衣襟。叶老反应过来,歉意的一笑,招呼着后面几个小厮递上一个黄布包裹的锦盒,他礼貌的解释说:“吾乃叶氏,前来拜访你家主人,请问可否方便?”
  那小厮轻呀了一声,忙垂下头走了出来,一边赔笑道:“原来是叶老爷,小的有眼无珠。”瞧他这恭敬的模样,叶景升心中叹了一句果然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简单的寒碜了几句,那人一支手让两位进去,叶老狐疑道:“为何不通传你家老爷?”
  小厮不好意思的一挠头,笑开:“老爷说了,叶家是贵人,若是叶老爷带领公子拜访那自然不用通传就可直接进去。”
  这话惹得两人发愣,似被这两人的热情给唬住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叶景升心乱如麻临行却像逃离这个地方,这是绝对有鬼。
  叶老一叹息,索性都到了这一步退是不可能的了,他一点头用眼神示意叶景升跟他走了进去,叶景升心中只能无语问苍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罢。
  走到了宅子里,看着里面还亮堂,叶景升不由舒了一口气。那些日子里的阴霾还在心中挥之不去,他可不想再次踏入一个阴宅里。
  小厮恭敬的垂手,引着两人踏入内堂,堂内白日来却摆着几根白烛,看起来颇是诡异。
  他有些疑惑不解,方才想开口发问,内堂一侧有脚步声哒哒的想起来,却是有人来了,听闻那脚步声铿锵有力八成是个很有气派的主,也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茹老爷了吧。
  来人不慌不忙的走近这位置,礼貌了拱了拱手和叶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说些什么,说完两人如常年不见的挚友一般朗声的大声笑起来,叶景升忍不住抬头打量那人,气宇轩昂棱角轮廓犹如刀刻,脸上始终挂着随和的笑容,这表情让一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年轻,岁月都未曾能在脸上勾勒多少刻痕。

  第八十一章 蕊丝含苞放(贰)
  听着周围突然没有动静,一股责备的视线朝这方传来,听到一旁的家仆吸了一口冷气,叶景升觉得茫然忙转头顺那视线看去,叶老瞪大眼睛看他。
  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顺眉上前一步拱手介绍自己:“侄儿名景升,小字甘汝,特来拜访茹老爷。”说完还狗腿似的拍了下马屁,正经的抬头说道,“就问茹家家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这话让人心里听的格外舒坦,茹老哈哈一笑,手重拍在叶景升的肩头,冲着叶老朗声道:“汝家小儿果然有礼有节,我看着甚是欢喜。”
  叶景升心里一凉,八成也就这么定了,只是不知茹家的小女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传闻来说是个清秀的美娘,可惜就这么屈就给了自己除非是这人有什么不可说的毛病。
  方才想开口问却觉得有些不妥,总不能当堂扫了茹老的面子罢,他也只得作罢活该吞下一口闷气,此时眼前一抬,一个眉眼斜去却见以为娇俏的女子静静的站在茹老的身后,星目若流水一般娇颤,着装如蚕丝,华服庸贵头顶挂着几个晶莹易透的白玉簪子,这装扮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
  叶景升心里想着这人八成就是茹老的女儿了,想来也是,这么大的事总要让两家的儿女出来交谈一番好歹要有个认识,总不能待到洞房花烛夜之时才想起有无“退货”这一服务。
  果真,交谈了几番之后,茹老一个站起来,脸上表情肃穆,他冲叶老一拱手,迟疑的说道:“我看景升也有些累了,不如今日就住在此处,我与小儿在东厢收拾一件上房,你看如何?”
  “这…”叶老有些迟疑,虽说即将是亲家的人,可一来一往也是初次见面,就这样居住在别人家恐怕有些不合礼数,碍于茹老忠恳的话,他只得一点头应了他,脸上堆砌笑容,说话起来格外客气“那就叨扰了。”
  叶景升被一小厮请到了右方宽敞的一间屋子里,刚一走进身后忙忙碌碌的小跑而来几人,信手垂眉的行了一个礼就利落的把四处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叶景升好奇的这屋子,虽说亮堂的紧但周围的摆设确实格外陈旧,看不出这屋原来的主人身份如何,只知大约许久未有人居住在这里了。这么久来好歹也要有人打扫一下,何以这里住的人这般的不受人敬重么?况且这屋子是正对着门外的,若是让人见了难免会有笑话。
  想到此处,他不由觉得好奇,一探头去转问那忙前忙后的小厮:“这屋原来的主子是谁?”
  那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主子问了就必定要是答的。他神态恭敬的老实交代了:“回公子的话,这屋本自就是客人住的?”
  这话一出,叶景升更讶然了起来:“可这屋子明明数月都未曾打扫了?”他一说,也方才明白了什么,那大宅门前自己站着就觉得有些发寒,像是这样的庄园谁敢多呆几天来拜访。一说这茹家老爷也未免忒客气了点,自家的客人就与主子身份等同了,比他亲儿子的身份都高。
  那小厮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叶景升也不在难为他,一摆手只得算了,那人舒了口气,刚好一扫地的小丫鬟正朝这边来灰尘翻飞的满屋都是,蒙蒙的有一屋子雾气。叶景升皱起眉来轻扇了几下,那丫鬟连一白连连道歉,小厮见状有些发汗,提醒道:“公子不如与我到门外站站,这里恐怕一时半会还弄不好。”
  见这样,叶景升只得点头答应了。
  一出门,几个下人低头行礼走过,谁都知晓茹家今日有客人来,说不定还会变成这家的大主子自然是要小心着点伺候。一来的时候他也从自己爹爹嘴里听到了些许事情,一来是这茹家与别家确实很大的不同,别的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认为女子都是优容寡断成不了大器了,再加上“女子无才便是德”,大抵家的人都会认为女子嫁出去了,嫁个好人家,儿孙满堂又不会一纸休书休回娘家,索性也就好了满足了。但这家确实大大的不同,先不说是这家的家业与绣庄有关自然与女工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要有识才的人来举头评论一番,再者茹家的少爷茹行实在是个纨绔子弟,用茹老恨铁不成钢的话说就是绣花枕头一个,天日里来游手好闲,逛逛花楼喝喝美酒从未过问过自家的生意,看到账本也只得两眼一翻索性差点晕了过去。
  有一日茹老实在气坏了,带着账本冲进儿子的房里,茹行那时方在看些什么东西,一见有人。来了忙那一方白纸遮盖了起来,这一举动可是把他给气坏了自知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干的是什么,一口气没出来差点憋回去。
  他走进去,霸气的一甩账本:“三日之后把这些给我整明白了。”
  茹行果真不愧是水深火热里锻炼出来的,一翻白眼就瘫倒在了地上。那一日整个府里鸡飞狗跳的,揪了一个郎中而来,郎中把完脉正对上茹老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自个吓了一跳,茹老没好气的问他如何了,那郎中八成被吓傻了话语有些不支楞,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才听出了一个大概了,茹行是吓过去了。
  听完这话,茹老胡子一颤差点气火攻心也一起晕过去,索性一个孩小厮冲进来报告说有一人要来访与之谈生息,他一甩衣袖也就出去了。
  谈生意那人是苏州一出的绣品供应大户人家,一见此人眉眼含笑,一股子寒意就生入脑门,看起来这人是笃定赚大一笔的主。
  谈了半天,茹老终于知道那人贼笑兮兮的目光从何而来,原来今日里来天气干旱农民颗粒无收,这一来苦了苏州一带的农户人家,好多人吃穿都成了问题。说来着本和佑城之处的人没任何瓜葛,相隔太远了想牵连也前连不上。但这个来谈生意的主一出来却一个大手笔把这两事牵连在一起不可分割了,他料到这是一个好的时机,绝对稳赚不赔的生意,索性就把周围的几家布匹厂给包了起来,有人出银子还不会面临失业周围的人都很是欣喜,纷纷来此加工,由此这富商基本上也就承担了半个绣庄的生意。
  听闻这话,茹老心中有了个大概,最近确实急需布匹原料,这人八成是趁火打劫企图抬高物价。想来也是,在那个关头上施恩还做的这么大,也是出了大的血本在里面,这人八成是想尽快把自己的银子给收回来,再来个回笼猛赚一大笔。
  茹老斜眼看他,这人轻手捻起一旁的茶盏,眼眸垂着也不看他,嘴上挂着得意的一抹笑:“想来茹老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的话只说三分也就够了。”
  这话一出,茹老有些犹豫了,本来价钱定的好好的,若要抬高布匹的价格恐怕这边的价格也要突升上去,一不留神自己还会亏一大笔。
  那人丝毫不介意,也似看出了什么帮衬着说:“茹老适当加些价格也好,总是一贯的低廉可是没有好的利润。”说完他轻声一笑,面含喜气。那话语里分明就说,你好我也好,我帮衬着你,你也可以想法子多捞一笔。
  “这…”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却看那人猛地站起来,把茶杯置于桌面上,轻叩了一下杯口,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您老自己看着办,想清楚了大可去景楼寻我。不过我可不能停留太多时间。”
  那人走的也是自然,挥动衣袖丝毫不在意。也是,就算没了自个想要和他做生意的恐怕也不计其数。他有些发愁,真是一个难办的决定,正想着,突然听到耳畔有一阵轻唤,一抬头,忙回神过来一笑:“郡儿你来了,快快坐下!”他招呼着茹郡坐在一旁,茹郡却是个乖巧听话的主,她没有坐在那位置上兀自踱步在茹老的身后按起头来。
  良久,茹郡问他:“爹爹,可是最近生意上有什么事情?”
  一谈到这里,茹老的头就更疼了,但还是强忍着性子来不想让儿女为此操心。他虚晃着回答道:“无,无什么大碍,一切都好。”
  茹郡突然顿了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弯腰与茹老的视线相对,眼中确有些无奈:“爹爹你总要这般欺瞒与我,方才我…我都听到了。”她一咬下唇,楚楚可怜的模样。
  茹老不忍心,一摸她的头,叹息:“你终究不是男儿身,唉!这些事情还是交与爹爹处理吧,你先回去歇着。”
  茹郡不放弃还想说什么,却被茹老固执的一瞥硬生生的把话给吞了回去。她只得叹息一阵,看了林老一眼愤愤的走了回去。
  这茹家的闺女虽说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但骨子里却是个坚强的主,思来想去心中有些不平,想替爹爹分些忧愁,以至于一月之内茹府之中不得安宁,自家小姐心情抑郁,每人都小心的伺候着。
  茹老以为女儿有了思慕的人,从旁敲击了好久却没有探出一丝口风。
  后有一日也不知怎的了,有小厮慌张的通传说是苏州那绸缎商来见茹老,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就是个商人么,就算给他些利息有何?这批秀材是供应皇族之手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就怕全家老少的性命都要被葬送了。

  第八十二章 蕊丝含苞放(叁)
  茹老叹息了一阵,出门却发觉那人笑容收敛,之后更愕然的是这人居然比以往低廉的价格卖于自己的布匹,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觉布料实在很美,于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想说什么,那人一抬手打断了他,惨淡的目光盯了茹老半晌,丢下一句:“我很有兴趣与贵公子合作。”
  这话一出,茹老有些愕然,自家的儿子早已泛游西湖数日了,一打听才知是自家女儿在背后搞得贵,他有些哭笑不得,真有些怀疑自家的儿子和女儿是否投错了胎,最后在茹郡规劝之下只得让她做了个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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