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参商 by星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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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参商 by星宝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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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宁显然是有点受不住香槟的后劲,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卫得拼命的揪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妈的。”看来屹宁的酒品不怎么样,竟莫名的开始骂人。 

“臭男人,你以为装成没事就可以了吗?”他一把揪住卫得衬衣的领口,有点困惑的看着他,“你以为这样就真的没事了吗?”说完,竟就那样笔直的摔入卫得的怀里。 







“小宁,小宁?”卫得又好气又好笑,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屹宁完全没有回答,卫得探了探他的气息,发觉他竟是睡着了,也只好先把他塞上车再说。 

看了看歪在椅上的屹宁,平常脸上那种近似成人的坚定和老练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纯属于少年的清醇稚嫩,嘴角一抹似是不平的神色给那张脸更增了三分惹人怜爱。 

卫得有点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弯了弯腰,轻轻把唇印在那微启的、因酒醉而殷红的唇上。 

“小宁,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到我那儿休息吧。”他讷讷的说着,声音低的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卫得住的是那种介于别墅和公寓之间的三层连体小楼,卧室在三层,他好不容易把拥有成人体格的屹宁拖上了床,自己也累的倒在了床边。 

“水,我要喝水……”屹宁却忽然出声,直把卫得吓了一跳,他连忙跳起来,倒了杯水给他。 

屹宁咕噜噜喝完了水,却不躺下了,他就着喝水的姿势倚在卫得怀里,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他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卫得。 

“小宁,你是在诱惑我吗?”卫得终于熬不住的轻声问了句。 

没想到屹宁却忽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却加了一句:“不过只有今晚——” 







挨下来的事情几乎是顺理成章的。 

这只是因为酒,只是因为我很寂寞——绝对不是因为他和廖俊很像,也绝不是因为我想他想得快疯了——屹宁对自己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到了极点。 

卫得其实和廖俊不是那么像——尤其在床上。 

廖俊不是什么最佳情人,他在床上显得过于冷漠而理智;小静却相反的失之于过于依赖感觉与冲动。 

而卫得…… 







卫得是个高手。 

忍不住的失声轻叫着,屹宁在一切的昏乱中对自己承认。 

他的动作很柔,但不会让人感觉他很软弱,他恰到好处的抚触让人从心底生出自己为其所爱的错觉,仿佛在抚摸最独特的稀世珍宝——甚至是最后一向是个痛苦的进入的过程卫得也处理得很完美——几乎让屹宁忘却了自己在前两位情人的身下是如何的抵死反抗他们对自己的伤害,而产生出这是一项快乐的程序的错觉来。 







所以—— 

当第二天清晨屹宁从卫得的床上睁开眼睛,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时,他并没有很后悔的感觉。 

“对不起,请忘了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只是在抬起眼看到站在床边深深凝视他的卫得时,他这样说了一句。 

“请记得,你的恋人是叶飞泉,而我——是他的学弟兼好友。” 

卫得没有做声,只是递过了拿在手中的屹宁的制服。 

他沉默的看着屹宁穿衣服——内裤、背心、衬衣、长裤…… 

当一个穿着整齐的屹宁站在他面前,他开了口:“我不会离开阿飞,不过希望我偶尔找你的时候你也不要拒绝。” 

屹宁停下了系着领带的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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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下去的日子屹宁忽然变得忙碌起来—— 

屹静仍然和温维林不紧不慢的来往着,但间隙也不会放弃留宿在母亲家的机会; 

卫得则常和飞哥一起在学校门口等自己,然后三人就一起吃饭玩乐。屹宁完美的扮演着有趣的小弟的角色,谁也看不出他每个月总会有两三天和卫得纠缠在某个不知名小宾馆的床上; 

最后是柳月石——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忽然又冒了出来——依旧是纠缠着屹宁,但依旧是离得手的日期遥遥无期。 







而廖俊—— 

那个廖俊。 

那个屹宁倾注了几乎整个身心爱过的男人,那个屹宁抽屉里曾经的数十信封上的名字,终于挂上了学校的光荣榜——他被保送美国十大长春藤名校之一的哥伦比亚大学,赴美之期就被定在下个月。 

两人偶尔还会在校园中碰到,可是彼此之间已经连一个交流的眼神都不剩了。 

廖俊固然是一脸冷漠不朝他看一眼,屹宁也是刻意的回避着他的视线——他虽然不以为自己和屹静、卫得之间算个什么事,但还是害怕廖俊看到自己也在镜中发觉到的因为性事的润色而变得冶艳起来的眼神。 







屹宁却没有耽溺于这种表面上的平静,他仿似沉醉在两个强势男子怀抱中的心并没有一刻忘记那早已忘却出处的话—— 

平静通常是暴风雨的前兆。 

只是他没想到,风暴竟会从他最好的兄弟 阿王身上开始席卷。 







  

(8) 



  

那天刚下课,屹宁就接到了卫得的电话。 

他的声音有点小心翼翼:“小宁吗,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屹宁却皱起了眉:“可是……上个礼拜才见过的。” 

“你很讨厌和我见面吗?”卫得有点受伤。 

“也不是。”屹宁沉吟了一会,似乎在说服自己,终于轻轻的开口,“那好吧,你说地方。” 







两小时后,两人在某个酒店的一间套房里碰了面。 

屹宁已经换下了制服,穿的是一件横纹的羊毛衣和牛仔裤,突显了他高瘦的身条和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孔,让看惯他穿制服模样的卫得顿觉眼前一亮。 

往常两人见面说不了三句话就是惯常的拥抱接吻,然后是上床。 

今天卫得却不急着动作,而是在屹宁身边坐了下来,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屹宁感觉到他的反常,戳了戳他的膀子 

肉体关系是最快拉近人之间距离的交往方式,但屹宁当初对卫得所抱的那种近似崇拜向往的感情却在两人亲热的次数渐增中已消退无踪。 

卫得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喜新厌旧、虽然希望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却又怯弱于承受随之而来的压力屹宁比任何时候都更深的体认到这点。 

而自己,可悲的自己,却往往耽溺于这种外表有担当内心世界却相当脆弱的男人。 

廖俊是,卫得也是。 

不肯增加和卫得会面的次数,除了阿飞那层因素之外,屹宁也是因为害怕这样的自己会重蹈昔日的覆辙,再次爱上这种会让自己受伤的男人。 







“和飞哥吵架了?”看卫得还是半天不言语,屹宁开始猜测。 

卫得却点了头:“嗯。阿飞他怪我最近都不再关心他了,一口咬定我一定是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了。” 

屹宁站了起身,在床边轻轻踱着步,思索中他忽然停下步来,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站到卫得面前,弯下腰俯视着他的面孔,一边问他: 

“你最近有和他上床吗?” 

饶是卫得老皮老肉,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问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有。”他点了点头,脸有点红。 







“几次?” 

“……” 

“到底几次?” 

“两次。”卫得的声音很轻。 

“一个星期?” 

“……这一个月……”卫得的声音更轻了,屹宁几乎听不到。 







“你〃屹宁有点气,插起了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我跟你的话,你一定要对飞哥好点,可你……你这人!” 

卫得看他生气,也有点着慌,忙站起身来拥住他:“小宁,你别生气。我真的是想努力对阿飞好点的,可是……可是一和他上床我就会想起你。我真的办不到装成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我已经拼命在其他方面补偿他了,可是……” 

“补偿?补偿什么?给他买辆车,送他幢房子?你所谓的疼爱就是这种级别的吧?” 

屹宁显得很焦躁他从深心里害怕背叛曾是那么疼爱自己的飞哥,害怕会被他发现自己竟是这么一个会抢走好友情人的卑鄙的人。 

“可是我只会这种,也只能给他这种。小宁……”他紧紧搂着屹宁,不让他挣脱,“我受不了了,受不了和你这么偷偷摸摸,我喜欢你,是真的!我要和阿飞摊牌,我要告诉他我真心喜欢的是谁。” 







“不准!坚决不准!”屹宁也激动起来。 

“你这样做的话就永远也别想再碰到我一个指头。你走,现在就走,快点去对飞哥道歉,去告诉他你只喜欢他一个人!” 

“不,我不要!”卫得明明已经是30来岁的人了,却忽然耍起赖来,死扭着不肯防手。 

“你不走?好,那我走。” 

屹宁拼命挣扎着,想脱开卫得的怀抱。 

可是卫得死活不放手,并且乘势把屹宁压在了床上。 







“小宁,你为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有多喜欢你?我现在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换那么多伴,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卫得激动的向屹宁表达着心中莫名蠢动的情感。 

“你以为你演琼瑶剧啊?”屹宁却当头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 

“什么真爱永远?什么非你不可?全都是骗人的东西罢了,等你见到下一个你想要的人,他就是你的非你不可,而我就变成今日的阿飞了。”屹宁从那个冷酷的廖俊给他上的生动一课中,清楚学会了什么叫人心自古深似海、什么叫山盟海誓本空句。 

卫得却不出声了,屹宁因为激动而微微冒着汗,身体那种温暖的香味蒸发在空气里,在在引诱着他的感官他的理智在那瞬间缴械投降,彻底败给了身体里蠢动的兽性。 







他低下头,开始啃食屹宁肌肤柔软的头颈——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好像怕伤了他似的用舌尖轻舔着。 

屹宁也安静下来了,不再挣扎,手按在卫得的手上,姿态很有欲拒还迎的意味——就宛如他们这段背叛的恋情。 

卫得一路摸索着,手指过处屹宁的衣物纷纷滑落,而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被印上了卫得炽热的嘴唇。 

不一会工夫,两人就变成了赤裸的交缠在一起,屹宁被牢牢压在卫得身下,手脚都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彼此喘息相闻而汗液交流。 

“你——你不准和飞哥分手……”屹宁很懂得利用时机,利用着最佳时刻说服卫得。 







“你这个小恶魔!你这样我还敢和他分手嘛。”卫得无奈的叹息着,感觉身下的身体一下松了开来,和刚才的紧绷与抗拒不同,而变成仿佛在欢迎自己的占领的状态。 

“幸好你不是女人。”他在屹宁的胸前抬起头来,轻轻感叹了一句。 

“什么意思?”屹宁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耳朵却没有错过他的小声自语。 

“你这样善用你的身体来说服我,这绝对出自褒姒妲姬的真传嘛,要是你是女人那还得了,不天下大乱才怪呢。”卫得似真似假的取笑着他。 

果不其然,他这样的胆大妄言换来了屹宁的一记飞腿,直把他蹬了开去。但随即卫得又扑了上来,两人笑闹着纠缠成一团。 







利用身体说服了卫得的早晨,两人因为昨晚的尽性都有不错的心情。 

正因为如此,以前都和卫得错开离房的屹宁今天却草率的和他一起走出了酒店。 

两人还互相笑闹调侃着彼此,神态亲热已极。 

刚走到酒店门口,屹宁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老大?……”声音充满了怀疑、不可置信。 

屹宁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去——那站在自己十步开外,高挑而时髦的少年可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阿王。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呆呆站在卫得的身边,卫得也是一脸如临大敌,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宁哥……是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和卫先生在一起?”卫得曾帮过他一个大忙,事后屹宁带他去榭过卫得,所以阿王认的出他。 

“啊……我……我……”现在是早上7点,两人一起从酒店走出来——事情简直是明摆的,屹宁也一时想不到自圆其说的说法,顿时僵在了当场。 

到底姜是老的辣,卫得在一边开口了:“阿王是吧?其实我和小宁昨天约在这里谈点事,后来时间晚了,我就让他住下了,今天一早正准备送他上课去呢。” 

谎说得没有漏洞,但理由未免牵强——屹宁在一边皱了皱眉头。 

阿王也是满脸的疑云看着两人,屹宁忙开口:“那——那我就和阿王一起上学去了,卫先生你不必送我了。” 

也不看卫得的脸色,就一把拉了阿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宁哥……”阿王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连欲言又止的模样。 

屹宁拼命岔着话题,从天气到电玩,从电视到女生,尽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哦。”阿王心不在焉的应着他的话题,可还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新造好的电铁很快。两人一会就到了学校。 

屹宁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阿王,你快上楼去吧,你都高三了可不能迟到。” 

阿王却一把拉住了想离开的屹宁,把他拖到了最近的男厕。 







早晨的厕所静静的,没有别人。 

“阿王,你干嘛?”屹宁有点嗔怪的看着他。 

阿王却不言语,用力把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对镜中的自己。 

“你这里有吻痕。”他指着屹宁的颈项,声音还算冷静。 

果然——镜中人的脖颈处有鲜明的一块红色圆斑——时近深秋,唯一可用来掩饰的蚊子也无可凭借。 







屹宁不做声了,他沉默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绯红的双颊、明亮的眼睛,那里蕴藏着无可否认的荡漾春情。 

“你和卫先生是那种关系吧?”阿王的声音里有着痛心疾首。 

看屹宁还是沉默,他一把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说啊,告诉我啊——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让我来为小宁辩解几句:他没有乱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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