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无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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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2-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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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在静室中给殿下消暑!” 
  黎言更是吃惊,口中应是,吩咐一旁衙役马上去准备。 
  穆深悄然来到前院隐身在廊柱后,听得那禁军如此吩咐,也是暗暗心惊,见整个衙门已经忙成一团开始做准备。又悄无声息回到后院,见大皇爷起身走到院中一假山池处,即上前在大皇爷耳边低声禀报! 
  过得片刻,黎言又快步进来,说道:“小侄有紧急公务需得处理,不能再作陪了,伯父见谅!”面上满是歉意,又说道:“现在衙门一片忙乱,不方便留伯父在此,伯父恕罪,容小侄择日另设酒宴向伯父赔罪。”又低声吩咐随同来的衙役,说道:“速带客人从后门离开,不得耽误!” 
  江萱很是疑惑,刚才穆深前来禀报时,江萱本想竖起耳朵偷听,却被大皇爷扫了一眼,只好低头喝茶吃茶果,不敢刻意偷听,只隐隐听得二殿下三字。江萱奇怪,难道二哥哥派人来传旨,却不知是什么事,唔,二哥哥在昊锡巡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荆洲,听皇上说好象就这两日罢。此刻见黎言神情肃穆,完全无半丝平日调侃不羁的神色,显然他口中这件公务是紧急万分了。 
  江萱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发问,只得随了大皇爷从衙门后门快步离开。 
  见众人离去,黎言不敢迟疑,又忙去查看那院子及静室的准备情况,刚把冰块放置妥当。只听得衙门外传来急促沉重的铁蹄声,中门大开的郡府衙门外已见尘土飞扬,跟着马声嘶啸,众人眼前一晃,数骑已飞奔进院中,马上布衣装扮的骑士齐身一跃,跳下马来,身手矫健,动作整齐。一人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金光闪闪的大内令牌,喝道:“殿下静养不得有任何人打扰,闲杂人等即刻回避!”手中腰刀一举,厉声道:“如有违者格杀毋论!” 
  黎言心中更是惊疑万分,立即喝令闲杂仆役及其余衙役退到衙门公房中回避。 
  闲杂人等刚尽数退下,又听得门外传来沉重车马声,黎言忙带了师爷及衙门中数名有品级的官役跪了在地,恭迎二皇子驾临。 
  数骑簇拥着一辆四马拉大车径直驶进衙门才停了车驾。那车外观装饰并不如何华丽,却是车身骨架均是用上等材质所造,做工精湛,造型稳重大方,识货之人一望而知是辆很名贵的车辆。驾车之人和随侍在车驾旁的骑士都是寻常江湖人装扮,头上都戴了青纱斗笠,虽看不清相貌,从身行中却可看出个个是精壮汉子。 
  黎言此时已是明白二皇子多半是微服巡视却遭遇不寻常的变故,看来是有人受伤要在衙门内施救!心中惊疑,却不知是谁受伤了,难道是二殿下遇刺了!额头微微出汗,要是二皇子在江陵郡辖内遇刺,自己可是难逃重罪。见那车驾进来,忙率众伏首在地,口中朗声说道:“臣,江陵郡守黎言率江陵郡官员恭迎二殿下!” 
  侍从上前打开车幔,车中侍女搀扶了一人下来。那人也是头戴面纱斗笠,一身紫色锦衣,衣上隐隐血迹。跟着又一人从马车中出来,那人手执念珠,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僧袍,低眉合什,宝相庄严,却是一名须发皆白的僧人。 
  这行人并不理会黎言等人,只径直向衙门后院走去,快要走过大堂,才听得被搀扶那人压低声音说了句:“都起来吧!” 
  黎言心中一凛,这声音听起来嘶哑无力,中气不继,二殿下果然是受了伤。当下口中谢恩,才率同衙门众人站起身来。虽然不敢直接向那方看去,却也悄悄用眼角余光向转过大堂的那行人背影扫去,见其中明显有一名老僧人,心中更是惊奇。恭送二皇子进入后院那处收拾妥当的清净院子,黎言却也不敢松口气,即刻命人将整个院子封了,派人守在那些禁军的外围,自己及衙门官役都留守衙门候命。整个衙门严整以待,一片肃穆安静,不闻半丝杂乱声响,人人都小心翼翼,话语也不敢多说半分。二皇子静养的院子也寂然无声,那些侍立在院中侍从都静立不语,手按兵刃,神情戒备,面有忧色! 
  才停息片刻,突然听得那院中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黎言心中一惊,糟糕,刚才梦绫送了博伯父一行出去,从后门返回后未来得及知会她回避,定然是她不知情闯到了二殿下静养的院子。当即身行一动就向那院子掠去,刚掠到院门就见眼前刀光漫漫,两名侍卫执刃将黎言挡在院外,口中低喝道:“大胆,黎郡守!你意欲何为!” 
  黎言抬眼向院内张望,神情焦急,说道:“大人恕罪,那女子是下官的外甥女,适才回到衙门,不知殿下驾临,才贸然闯到院中。”口中说话,脚下双足轻点,身子一纵,目光越过围墙看了进去,远远见梦绫已经被一名侍卫横刀架在脖子上,心中更是焦急万分,知道转眼间梦绫就可能送命,当即心念一转,正想硬闯了进去!却听得那院中有个尖锐的声音说道:“放了她走!” 
  那侍卫听得才将段梦绫押到院门口,随手一推,段梦绫脚下一踉跄,身子向后倒了出去,黎言忙在门口扶住,向那侍卫道了谢。这才扶了段梦绫来到前院厅堂。 
  段梦绫面色苍白,满面惊骇,接过仆役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定了定神,问道:“小舅舅,怎么回事!那院子怎会被别人封了!” 
  黎言轻叹口气,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二殿下驾临,在那院子休息呢!” 
  段梦绫更是惊讶,失声道,二殿下!刚一惊呼出声,立时知道不妥,赶紧抬袖掩口。眼中满是惊疑,低声问道:“殿下怎会突然来了这里?” 
  黎言摇摇头。 
  段梦绫满面惊讶,又有些疑惑,向那院落方向看了一眼,迟疑道:“可是!…”皱了眉头,欲言又止。 
  大皇爷一行从衙门后门出来,在离衙门近处的一家酒楼拣了僻静的包房坐了,随意叫了酒菜。才吃得几口,大皇爷便带了穆深和两名随身内侍向酒楼后院走去。江萱也没多问,只当大皇爷是去出恭。 
  大皇爷来到后院无人处,向随从微一示意,随即足下轻点,纵身一跃,无声无息的越过院墙向衙门后院而去。穆深也施展轻功身法跟随在后。 
  两人悄然来到衙门那戒备森严的院落,院中侍从刚要喝问,定神一看却是皇上和锦衣卫都统,都大吃一惊,正要大礼参拜,却见大皇爷摆手阻止。 
  穆深沉声喝令院中侍卫,说道:“皇上探视殿下,任何人不得喧哗!”又喝令守在那静室门口的侍从略为退到远处。 
  穆深轻轻推开静室的房门,一股清凉之气迎面扑来。大皇爷轻步走了进去,身后房门随即被掩上。转眼屋内,只见窗栏紧合,帘幔低垂,房中很是阴暗,依稀可见上百块晶莹白亮的大冰砖被整齐叠放成台,博政与正衍大师两人坐了那冰砖上,正四掌相对闭目行功。 
  听得有人进到房中,正在行功的两人都是微微一惊,博政双眼一睁,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喝问,却是眉头一皱,一丝黑血从嘴角流出。定神见是大皇爷,忙撤掌收功,起身跪下,说道:“大皇伯,儿臣没用!没能够……”话未说完,眉头又是一拧,一股黑血从口中涌出。博政单手撑地,一手抚胸,面上神情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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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大皇爷见状立时扶了博政坐下,自己也在博政身后盘腿而坐,双掌抵住博政背心,口中轻声说道:“政儿,不要说话!”博政微微点头,又闭目专心行功。 
  有大皇爷和正衍大师两人同时相助,行功自然要顺利得多,只见博政眉心逐渐红亮,过得片刻,那红亮发散开来,把博政包围在一层薄薄的红雾之中,房内热度越来越重,冰块开始慢慢消融。过得一柱香时间,红雾才慢慢散去,房中的冰块已是融尽,地面的水渍也挥发消逝,只在光洁的原木地板上流下道道深浅不一的水痕。 
  江萱在酒楼吃得一会饭菜,突然心念一转,命其余人候在原地,自己带了两名随身女侍也向酒楼后院而去。来到后院的女恭房,江萱独自锁上房门,趁两名侍从不留意,轻身一纵越过围墙也向那郡府衙门而去。 
  来到那衙门后院,见众人都隐隐护卫在一个院落周围,知道那院落有些古怪,立即身行一展就潜了进去。隐在暗处一打量,见院中的禁军侍卫很是熟悉,大都是博政的随员,就知道博政定然是在这院子。心中很是奇怪,二哥哥在这里做什么?当下更小心谨慎,慢慢向主厢房摸去,哪知空隙中一抬眼,却见博政的贴身侍从青篱和绿衣恭身守侯在一间偏房附近。当即心下恍然,二哥哥不在主厢房,心头转念,又向那偏房潜去。却是这院落实在不大,院中侍卫又多,护卫严密。饶是江萱轻功已是天下罕见,还是没潜到那偏房近前就被侍卫发现了。 
  院中侍卫见有刺客潜了进来,怕惊动了屋内静养的博政,也不高声喝斥,只执刃就向江萱攻去,哪知还没等手中兵刃递到江萱近前已看清面前的刺客竟然是江萱,惊讶中手忙脚乱的收刃撤招,无声向江萱行礼。 
  既然被发现了,江萱就干脆大模大样径直向那偏房走去,院中一干侍从自然是不敢阻拦。哪知还没走到那偏房近前,却是眼前人影一闪,穆深站了面前含笑向江萱行礼。 
  江萱皱眉打量他片刻,看了那偏房一眼,说道:“皇上也在这屋里么?” 
  穆深点点头,却不答话。 
  江萱皱眉,又问:“我能进去么?” 
  穆深微微摇头。 
  江萱大大叹口气,想不到皇上也在这里,知道今日想偷偷查探二哥哥在干什么的打算是落空了。又很不甘心的向那偏房张望几眼,见穆深既不让开也没通传的意思,只得说:“那……好罢!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出来。” 又打发了人去通知那些留守在酒家的侍从,叫他们原地候命,不要慌乱。而后随意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面上假装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竖了耳朵偷听那房中的动静。却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房中说话之人又是刻意压低声音,是以只若有若无的听得只言片语。隐隐听得屋中有三人的声音,其中两人应是大皇爷和博政,另一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此人是谁。 
  收功完毕,见博政已无大碍,大皇爷和正衍大师才微微相视一笑,合什见礼。 
  博政这才禀道:“大皇伯,那禁锢舱突发异向,”话未说完,却听得院中传来江萱的声音。博政迟疑片刻,在大皇爷耳边低声禀告一番,又低声说道:“今次随儿臣同去的监器院匠人已经全部……”说到这里,眼中余悸犹存,气息粗重,调息片刻才又说道:“是大师护了儿臣!儿臣才侥幸逃脱!” 
  江萱竖了耳朵仔细听,也只听到什么监器院匠人和逃脱几字,江萱心中疑惑,二哥哥也在监管监器院么。 
  听完博政禀报,大皇爷眼中满是骇然,看向正衍大师,说道:“大师,怎会如此!” 
  正衍大师低眉垂目,手拨念珠,“阿弥佗佛”宣了一声佛号,才低声说道:“如今看来,这发作之势已是远过我们的估计,只怕连中枢之地也是难以镇守了!” 
  江萱听得更是迷惑,什么中枢镇守,恩,中枢是指京城么……自个胡乱猜测。 
  听得正衍大师如此说,大皇爷心中一沉,骇然道:“连皇叔也压制不住了!”骤然想到一事,更是惊骇,说道:“如此说来,泽儿那里岂不是?” 
  正衍大师微微点头,说道:“看来是凶险更大!”轻叹口气,一向静如止水的眼中已有了丝忧色,说道:“但愿那孩子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 
  大皇爷已是面色大变,立时说道:“大师,劳烦您照看政儿。我这就赶去九道!” 
  博政面上也是变色,低声惊呼,说道:“大哥也?”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惊疑。 
  大皇爷微微点头,叹息道:“我们原想采取太宗皇所用之法,在发作前再加一道禁制,却没料到……” 
  正衍大师也是暗暗叹息,看来真是天意难为,微一沉吟,说道:“不如我与你同行。政儿已无大碍,就让他跟萱儿一道回荆洲吧!” 
  大皇爷也不迟疑,说道:“多谢大师!” 
  江萱竖了耳朵听了半晌也没能听个所以然,正疑惑,却见那房门打开,大皇爷和一名白眉僧人走了出来。 
  江萱赶紧上前见礼,心中奇怪,怎么正衍大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京师法华寺么!悄悄看了大皇爷一眼,却不敢多问,怕被大皇爷责问为何独自溜来这里。 
  大皇爷却并未责问江萱,只说道:“萱儿,父皇要和大师去勘察渠工地理。政儿昨日行功出岔,伤了内元。你这就陪同他回荆洲休养!” 
  江萱应是,抬眼看向屋内,心道,原来二哥哥练功岔气了,可不知伤得重不重,眼中立时满是关切担心。 
  恭送大皇爷等人离去,绿衣和青篱忙进屋中侍奉博政更衣洗漱,又为江萱换了一身侍从的装束。眼见收拾停当,江萱头戴青纱斗笠,假扮博政的侍从,扶了博政进大车,在江陵郡众官差恭送下离城而去。 
  黎言心下本微有些忐忑,二皇子微服来疗伤,这事可不知是祸是福。却不想二皇子来去匆匆,根本没有任何训示就匆忙离去。黎言总算是松了口气,又忙赶去找江萱,却被那酒楼老板告之说那博小姐临时有要事已经回荆洲去了。黎言大为惋惜,心中对这二皇子不免就有些怨恨,如不是他这么临时插一脚,自己不但能在博伯父面前再表现一番挽回好印象,也能与江萱多聚那么一时半会,如此好机会,偏被这二皇子给搅了,实在是可恶可恼得很! 
  见离江陵城远了,江萱在马车中才取了头上的面纱斗笠,看向一直皱眉不语,面带忧色的博政,问道:“二哥哥,你看起来面色不大好呢,伤得很重么!萱儿现在就替你行功疗伤好不好!”博政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什么妨碍。适才大皇伯和大师已经替我行过功了,你不用担心。” 
  江萱哦了一声,又有些奇怪,问道:“正衍大师怎会来了江陵?” 
  博政:“大师精通天文地理之术,此次是随圣驾来荆洲为朝廷勘探渠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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