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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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禁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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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狠了,亲爱的,害我昨天一整晚都没睡。」明明是抱怨昨夜身边男人对他不人道的暴行,方谨就是爱用暧昧的字眼让人误会,「哎呀,我被你弄得好累!」 
「闭上你的嘴,方谨。」回应他的,是严启骅冷声冷调的警告。 
不过如果听得进他的警告,就不是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方谨了。 
「唉,我也不想啊,但承受你的「热情」的确让我一夜不得眠。亲爱的,下次不可以这样,虽然我年轻气盛,身体正处于最佳的巅峰状态,但你应该听过「铁打的英雄也禁不起三天的腹泻」这句话吧?我还想与你携手相伴一生,共度晨昏到老。」 
「闭嘴!」严启骅不敢相信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男人竟然能这么啰唆,而且颠倒是非得如此彻底。「再吵就回饭店!」 
「要我赤身裸体把自己打上蝴蝶结躺在床上等你吗?」方谨说话的神情颇有跃跃欲试的兴奋。「我非常乐意。」 
「方……」 
「启骅!」 
怪腔怪调的中文发音突然自天外飞来,打断严启骅即将出口的警告,同时让他们两人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一名金发的高壮男子,从两人所站的大厅后方的手扶梯顶端逐渐朝大厅移动,神情愉悦地迎视一身西装的严启骅。 
金发男子原本高兴的表情突然凝上一层霜,严肃的目光落在严启骅身上长达违一分钟后开口:「果然,相片是会骗人的。」 
严启骅闻言,神情一愣;就连方谨也是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名比自己高出些许的金发男子。 
见两人愕然,金发男子严肃的表情忽而一变,露出一口闪亮白牙,笑道:「你本人比相片要好看太多了。」 
此话一出,两个东方人的反应人不相同——严启骅淡然一笑,而站在他身后的方谨则横眉竖目,老大不爽地瞪着金发男子。 
「你好,史宾森先生。」严启骅以流利的义大利语回应对方的热情,同时向他伸出手。 
盖文?史宾森回礼一握,神情难掩惊讶。「你的义大利语说得真不错,启骅。」? 
「你过奖了,史宾森先生。」 
「不过这么客套的语法有违我们义大利人热情的民族性,你叫我盖文就好。」 
严启骅微笑颔首,表示接受。 
「咳咳咳……」发现自己变成被忽视的路人甲乙丙,方谨不爽地假咳。 
有别于严启骅的刻意忽略,盖文?史宾森注意到他了。「这位是……」 
「我们公司的见习人员,请不必太在意。」严启骅这么回答,一副没要为两人作介绍的打算。 
方谨脸上突然出现奇怪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间又回愎笑脸迎人的模样,而严启骅与盖文?史宾森两人都没有发现,仍然熟络的交流。 
「谢谢你邀请我们创草设计参与今年的时装发表会,盖文。」? 
「这一切还是取决于创草的实力,如果没有实力,我们「义大利时装联合会」是不会同意你们参加米兰时装周,这点我相信你也很清楚。」盖文轻施力道在交握的手上。 
「谢谢。」 
「不过你们要知道,米兰时装向来引领国际潮流,你们初来乍到,登上世界五大时装之都中最顶尖的舞台,可能因此打响知名度,也可能就此失足,是场风险很高的豪赌。」 
「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严启骅定定地迎视盖文威胁似的警告,神色从容。 
「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会将创草送上国际舞台。」 
盖文的眼神从惊讶转为欣赏,「以东方人来说,你的态度实在太狂妄。」 
被说成狂妄的男人只是双肩一耸,斯文的俊脸上展露浅浅的笑纹。 
「但以西方人的眼光来看……」盖文突然将严启骅拉向自己,空出的手环住被拉追进怀的人身上。「我欣赏你,启骅,希望之后我们能合作愉快,在米兰有任何问题欢迎你来找我,随时都可以!」 
「谢谢。」严启骅依然淡漠。 
「不客气。」面对他的冷漠,盖文依然笑脸迎人。「我可以免费担任向导,为你介绍米兰的一切,如果你需要的话。」 
「谢谢你,不过我想时装会在即,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麻烦你了。」 
「东方人向来拘谨,就算是一分钟前才说了那句自信到近乎狂妄的话的你也不例外。」从小在西方开放风气薰陶下的盖文笑道:「也罢,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我希望能有与你……东方有句成语是怎么说的?让我想一下……啊!我想起来了,「把酒言欢」!对,没错,启骅,我希望能有与你把酒言欢的一天,是不是这样说?」 
盖文说「把酒言欢」四个字时,乍听之下怪腔怪调得让人想笑。 
「呵呵……」严启骅忍不住地笑出声。 
「怎么,我说错了吗?」盖文困惑地看着他。「嘿,这句话我学很久了,还是说错吗?」 
「不,只是很有趣。」严启骅拾眸看向眼前一百九十几公分高的盖文,笑容不自觉地加深。「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 
「虽然现在时装周还没进入紧锣密鼓的准备阶段,不过你可以到伊玛纽尔拱廊商场去看看,米兰的橱窗布置也是世界第一,在那里你会发现许多东西,倘若你对设计也有一手的话。」 
「很遗憾,我对设计一窍不通,但是久闻伊玛纽尔拱廊商场的盛名,再听你这么说,更想一窥究竟。」 
「你不会失望的。」盖文说得自信满满,同时朝他淘气地眨了眨眼。 
「我敢说他一定是同性恋,」没有赤身裸体,不过真的横躺在床上的方谨信誓旦旦地说道。 
可惜,这番言论吸引不了站在衣柜前的严启骅的注意力,他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懒。? 
「他一定是!」方谨再次重申:「我拿我的名誉担保,盖文?史宾森一定是同性恋,而且他看上你了!」那个色狼阿豆仔胆敢看上他方谨的人,简直欠揍。 
「你不要因为自己是同性恋就觉得每个人都是同性恋。」严启骅不耐烦地说。「还有,你没有什么名誉可以拿来作担保。」 
「这样说你的「阿娜答」不好喔。」 
「回你的房间去。」 
「我是说真的,我敢说那个盖文?史宾森对你一定有意思。」 
「无聊。」严启骅扯下领带,挂回衣柜木钩,开始脱下拘束的西装外套。 
「要不然他干嘛那么热情?还说什么愿意免费当你的向导,为你介绍米兰的一切——没有目的、没有动机,男人会这么好心吗?别傻了,种种迹象显示,他、一、定、看、上、你、了!」 
严启骅正在挂西装外套的手蓦然停顿一下。「这些不足以证明他是同性恋。」 
「不止。」方谨一想到就有气。「打从一开始他就握着你的手不放,甚至还抱你,如果不是怕你生气,我早把他打到天边去了,竟敢招惹我的人。」 
「我不是你的人。」还要他说几遍,这家伙才会记得住? 
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方谨更气。「你为什么跟他说我是创草的见习人员,还跟他说不必在意?如果你肯老实跟他说我们的关系,这些麻烦就可以避免了,不是吗?」 
「我们的关系?」严放肆双眼微眯,目光森寒地看着盘坐在床上的男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还用得着问吗?除了Lovers,我们还会有什么关第?啧啧,还要我提醒你,真是的!」 
很难得的,对于方谨如此说明两人的关系,严启骅并没有像往常动怒,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你啊,如果防备他的警觉心有防备我的一半就好了。」 
「是吗?」? 
「嘿,你平常都很聪明,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单「蠢」?」方谨终于发现情况有异,改口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懂义大利语?」至此,殷启骅已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 
糟了,露馅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方谨张口结舌,望着严启骅双眼微眯的阴森表情,心里暗暗叫糟。 
「呃……这个……」不妙!大大地不妙,严启骅的眼神都冷起来了。 
当随身保镖一个多月,方谨很清楚当严启骅双眸微眯、眸光冰冷的时候,就是他极度愤怒的前兆。 
而这种愤怒——就算是赖皮之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怪只怪严启骅的EQ 太高,相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多少机会让方谨抓到消除他怒气的窍门。 
所以,方谨面对眼前真正的铁板,也忍不住孬种地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你懂义大利语却没有告诉我?」这句话严启驿是以义大利语说出的。 
「不是没有告诉你,只是没机会说。」方谨同样以义大利语回答。「再者,你也没有问我。」 
「你不但懂,而且还说得很流利。」 
方谨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平常常惯猎人的他,终于体会到被当作猎物的感觉。 
此时此刻,严启骅看他的眼神,就像猎人相中猎物、蛇看见青蛙、猫见到老鼠一样。 
身为被相中的猎物、被看见的青蛙、被见到的老鼠——方谨看着逐渐走向床铺的男人。 
「你、你不要过来。」这句话,连方谨都不敢相信会出于自己的口中。 
「哦?」严启骅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很希望我接近你。」 
「是很希望。」天杀的,他在紧张什么?严启骅肯接近他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他紧张个什么劲儿? 
「那么我接近你,不好吗?」 
「不是不好,如果能够温柔点,不要这么凶神恶煞——你知道的,我喜欢用温柔一点的方式,亲爱的。」方谨以中文说道。 
「收起你三流的黄|色笑话。」 
「我还有更下流的,要听吗?」怎么样都行,只要能让他转移注意力,忘了他懂义大利语的事情就好。 
「用义大利语说的,我就听。」严启骅依然使用义大利语。 
计画失败。「你不打算原谅我是吗?」只不过是没告诉他自己会义大利语而已,方谨怎么样都想不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套句政治名人曾说过的话——代志有那么严重吗? 
「你需要被原谅的事情太多了。」 
方谨端出西施捧心的绝招,哭丧着脸看他。「哦,你这句话真是深深、深深地伤了我的心……」 
「你可以等回台湾再痛个死去活来,不过现在……」严启骅冷酷的嘴角终于有了上扬的弧度。 
只是,这个弧度掺杂太多的算计,没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效果,反而让方谨看得头皮发麻。 
「你从见习人员荣升为随行秘书,明天去买套西装,我有事要交代你。」 
什么?随行秘书!「慢着,我是你的随身保……」 
「同样是跟进跟出,我更需要的是秘书。」这几天下来,就连琐事都是亲力亲为,已经浪费他太多时间。「或者,其实你没有本事,连简单的秘书工作都无法胜任?」 
要怎样让一个年轻人中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激将法。 
很不幸的,二十五岁的方谨再怎么奸邪狡诈,也难逃年轻气盛的宿命,不自觉地入了瓮。 
「谁说我不行,亲爱的,说一个男人没有工作能力,就等于说他是性无能,这是对男人最最最严重的侮辱,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竟然把他看得这么扁!他可是方谨耶!「我就做给你看。」 
严启骅唇角微扬。「很好,我拭目以待。」 
该死的! 
走出义大利时装联合会指定的分会场,方谨抬头望向不断放送热力的艳阳,左右扯动脖子上快勒死自己的领带,暗咒自己不下八十遍。 
他后悔自己三天前说出那句话,非常地后悔! 
他不应该忘记老祖宗交代下来的至理名言——姜还是老的辣! 
他真笨!打死他都不应该忘记严启骅大他十二岁的事实。 
因为这十二年的差距,在「老奸巨猾」的程度上,严启骅绝对要比自己强许多;就算Zuo爱时他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也不代表他比自己弱。 
失算,大大地失算! 
接连三天,严启骅丢给方谨的工作量,让他想孬种地承认自己没有工作能力,无法胜任所谓「简单」的秘书工作。 
偏偏,每当他同口要说道句话时,严启骅就会噙着一抹轻笑,用嘲弄的口气反问他——「你要承认自己没有工作能力,是性无能?」。 
说一个男人没有工作能力,就等于说他是性无能…… 
方谨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会被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堵住生路,逃命无门。 
「不愧是奸商!」顶着头上炙热的太阳走在街上,方谨苦命地哀叹。? 
失策啊,不应该让嫉妒和警戒心冲昏头,暴露自己懂义大利语的事情,现在可好,从随身保镖变成跑腿秘书。天杀的!不但没有拉近跟严启骅的距离,反而一天到晚得在外头跑,见面的时间不断地锐减。 
一下子要他跑外交部驻义大利办事处、一下子要他联络台湾的陈少白,一下子要他想办法找到模特儿名录……虽然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可拉拉杂杂一大堆,办起来实在累人。 
不过也因此,他才知道严启骅来到米兰之后工作量有多大。? 
以创草现有的规模来看,登上米兰时装周的舞台实在是有小虾米对抗大鲸鱼之虞;也难怪在台湾的时候,会引来同业的不满,甚至用下三滥的手段封付他。 
太早窜出头的小草,是很容易被打压的——就像他,被发现懂义大利语之后,摇身一变,成了苦命的小秘书,呜呜呜…… 
「我回来……」踏进门不见严启骅的人影,方谨狐疑地扫视室内。「人呢?」 
找了一会儿都不见人影,却听到浴室的方向隐约传来淋浴声,方谨先是一愣,而后了悟地扬起微笑。 
一身疲惫的「苦命男秘书」瞬间变成「好色大野狼」,只差没拉长脖子嗷呜嗷呜乱叫。 
脑袋里想像着浴室内春色无过的景象,方谨笑得合不拢嘴。 
多么适合偷香窃玉的时机啊!方谨摩拳擦掌,悄步移向浴室。 
他打定主意,不管这次严启骅再怎么厉声相对、再怎么死命抗拒,他绝对不会妥协。 
这次,他要让他彻彻底底地体认,要求一个正值青年、血气方刚的男人压抑欲望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情。 
蹑手蹑脚接近浴室,听见里头淅沥哗啦的水声,光是想像门后头的春光,就足以让他起反应。 
活像是倜失控的青春期少年,这样强烈的欲望在他多年来的采花史中,还是头一次,这全拜严启骅所赐。 
连方谨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对严启骅情有独钟?就是对他……光想像下腹就不由自主地发热。 
他伸手握住门把转了转。Ya!没锁。 
一、二、三,开门入侵,掀开浴帘。「亲爱的,我来陪你洗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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