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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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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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了去碰碰运气吗?正因为都在家收麦子插秧了,人手才少了。不好找。若是有活儿。工价也不便宜。”李强笑道:“以前我没留意。现在不正是个赚钱的时候吗?先去瞅瞅,不管成不成,我晚上必定归家,现在去探探情况。来年也不慌手脚嘛。”
话说到这份上,文氏也不好再开口,又叮嘱两句,李强三人便上路了。
三人也不赶时间,就步行到了镇上,在镇门口分道。
离上好米店大门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一个眼尖的伙计边点头哈腰边小跑着笑眯眯的迎了出来:“掌柜的,您来了。还有小公子,您归学了?”
李武“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包袱交给心腹小二,随口问道:“我回家的这段时间店里没什么事吧。”
小伙计将包袱挎在自己肩上,又伸手要帮狗蛋提书袋,被后者摇头拒绝了,听见李武问话。又忙上前快走了几步,答道:“没呢。只是这几天家家户户都忙着割麦子,生意没前些日子好。”
“那是自然的。”李武抬脚迈过门槛,又问道:“磨坊怎么样了,告诉他们务必要空闲一个磨,新麦子一收上来就磨一些新面粉,再送到张老爷和刘老爷家。”
伙计应了声是。
狗蛋没兴趣听自家老子和小伙计的对话,将书袋和包袱放在米店后院李武歇的房间里,又问李武要了几十个大钱去拜访同窗好友去了。李武和狗蛋虽然是亲生父子,但狗蛋天生对李武犯怵,一刻也不愿多待,拿到钱就跑了。
李武正拿着账本拨着算盘,冷不防面前出现两道人影,职业习惯一起,张口便道:“两位客官请随便看看,本店经营大江南北各地名米,绝对物超所值。小二,还不快过来招呼客人。”
噗嗤一声清脆的女声,李武抬头,就看见李壮和杜氏两口子并排站着,李壮微抬起两手像是随时准备扶着杜氏,杜氏则一手拿着丝帕捂住唇笑道:“二哥不愧是做掌柜的,这张口就生意经就是不一般。”
李武拱了拱手:“原来是四弟和四弟妹,怎么今日有空到二哥这里坐坐?”边问边引着两人到后面的小间坐下。
因为两家的亲戚关系,杜家也经常到米店照顾生意,不算大户但很稳定,通常是杜家的下人过来说一声李武这边便派人把米送过去。这种情况必定不是要买米,难道还要跟他这个做二哥的唠点家常?李武心里想着。
刚一落座,李壮就忙问道:“二哥,家里还忙吗,麦子割完了,水灌进田里了吗?娘和哥哥嫂嫂们身体都还好吧。”
李武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又松开,正对着小间的门口主位上有两把椅子,侧边靠墙的位置也并排摆放着两把椅子,进去后杜氏熟络的走向左手边的主位,李壮则落在了侧边的椅子上,而且对落座位置两人显然都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李武心里不忿却又说不出什么,是啊,四弟这赘婿的身份摆在那里挑得出什么错?
“都好都好。”李武点头,一一细细的答了。又亲自倒了两杯茶过来,落在另一侧的主位上,面向李壮问道:“杂货铺子生意很忙吗?”
李壮知道自家哥哥是在暗指自己一家没回去看看的事情,看了杜若瑾一眼,见她正敛目用茶碗盖撇上面的茶沫,不准备搭腔的样子,便开口道:“最近几天不是很忙,本来打算回家看看的,就是瑾娘身子不太方便。”
李武挑眉,联想到刚才李壮小心翼翼的举动,顿时恍然大悟:“弟妹是有了?哎呀,真是恭喜恭喜了。”
杜若瑾放下茶碗,用丝帕沾了沾唇角才答道:“前些日子胎还不稳也就没往外说,再加上我身子不爽利,不想动,也就没往家里看看。刚才听家里的下人说在镇门口看见两位哥哥,所以就先过来问问二哥家里的情况,看看我们有没有能帮补的。我这胎刚刚坐稳,回去也尽是给娘倒添麻烦也就不回去,还请娘和哥嫂不要怪罪。”
李武连忙摆手:“你安胎要紧,哪里怪罪不怪罪的,家里有我们,你和四弟就不要挂心了。”
杜若瑾摇头:“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这些做儿子媳妇的也不能口信没一句,连面都不露啊。我怀子墨和子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来也是我这胎娇气,估计是个姑娘。”
李武有些尴尬了,你一个弟妹和二伯说什么怀胎,只得干笑道:“姑娘好,正好有儿有女,凑成个好字。”
杜若瑾也察觉话不对,连忙转了话题:“我刚才好像看见三哥挑了几个筐去镇南边。家里已经不忙了吗?”
李武原本不打算说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杜氏事实上已经是他们老李家的媳妇,还生了两个娃,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这么认为,更别提李家这边的人了。又一想到老三家的事儿,李武叹息一声:“还不是大山念书闹的。”说着便把昨晚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话,李壮有些哽咽:“三哥他……”
李武叹息道:“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杜若瑾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武,别人说这话没什么,你一个堂堂的米店掌柜在我面前说什么有心无力不是笑话人吗?她就不信李武做了几年掌柜还端的是两袖清风,明面上是没多少油水,暗地里以次充好,贵米贱卖再在账面上做点假账应付应付上面派来查账的人就是了,他能没有钱?不过杜若瑾也知道李武是故意试探自己,脸上也带了几分同情:“都是钱闹的。二哥你看我们能做点啥?”
除了给银子还能做点啥?李武心里恼怒,偏偏杜若瑾还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等李武的下文。
“我们帮三哥一把,借点银子给他吧,我做担保人。”还是李壮开口解了局,却也不敢直接说给,曲线救国。
杜若瑾暗暗瞪了李壮一眼,转头又笑得春风迎面:“不知道大哥准备出多少,我们这些做弟弟弟媳的总不好越过二哥啊。”
李武打着哈哈:“各凭心意,各凭心意。”
杜若瑾却毫不含糊:“心意有大有小,但大小都有个数儿。”非得要李武说出个数目。
半个时辰后,李武坐在柜台后,看着手中二两银,摇头叹息:“哎,都是人精啊。”
说什么不好越过自己,最后又拿出二两银让自己代为转交,还特地嘱咐让老三不用还,就说不让老四在杜家难做,老三手里有银子了能不先还她吗?合着闹了这么一大圈,他们什么没丢,反倒捞了一堆的好。
小伙计没听清楚,还以为李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忙屁颠屁颠的凑过来:“掌柜的你有啥吩咐?”
李武一账本打在小伙计头上,吼道:“去给我把店里的每一寸地儿都给我擦亮点,就算没客人也不能让店里看起来邋邋遢遢的,一个个的吃饱了没事就知道闲磕牙,好久没吃排头了是不。”
  

☆、第七十八章 走,去李家屯

“荆浩,距小娘子上次到镇上已经过去几日了?”东方白歪在塌上,无聊的转着扇柄。
荆浩一脚踩在窗台上,一手扶着窗户,扭头答了一句:“干什么怀春遇秋,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幸亏我们打小就认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了相思病呢。”
东方白一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没准,我还真犯了相思病。”
“不是吧。”荆浩从窗台上跳下来,随意的在兜着的围裙上擦了两把手,往东方白走去。大家子弟往往十五六岁开始就有通房,更早的十二三岁也不是没有,偏偏东方白连近身伺候的人都是小厮。京城那么多名媛佳丽,也没见东方白对谁另眼相待过,私底下他们还在调侃东方白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现在他得承认东方白没有问题,不过这品味有点怪,偏偏就对一个已婚的妇人上了心。这算什么?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还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荆浩捏着下巴想了想,貌似那妇人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啊。以荆浩的眼光看,杨柳是胸不够大,腰部够细,屁股不够翘,三无特色的人有什么好难忘的,难道是被虐出来?他一脸挑剔的打量着窝在塌上的东方白,不是吧,虐、受型?
似乎有所感应,东方白转头,正好对上荆浩来不及变化视线,顿时发怒,“本少爷不是发话让你擦窗户的吗,谁叫你停下来的?!”东方白将视线落在荆浩刚擦的窗户上,气愤得舌头都打结:“这是你擦的窗户?”东方白看着窗纸被手指戳了一个个小洞的窗户,那破掉的明纸边缘被灌进来的风吹得细碎的破纸噗噗作响,怒道:“你这是想让本少爷生病啊?”
“能不能别那么心里阴暗了,成不?”荆浩一巴掌拍开东方白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指,道:“本少爷信守承诺。纡尊降贵的帮你把窗户擦干净就不错了,你还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不知好歹。谁叫这破纸窗这么不经用。本少爷家里可是用的琉璃,下人房里才用的这破纸。陪你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这么久。那是本少爷仗义,你还不知足。”说到这里,荆浩又嫌弃的看了东方白两眼,眼里是满满的鄙视,“再说了,这么点风该能把你吹成风寒?别告诉我你蒲柳之姿还经不起这点小风?”
东方白忍不住要抚额,这小子学了这么久的诗词。怎么还能乱用词,蒲柳之姿那是形容男子的吗?回想自从让荆浩成为他的属下后的日子,东方白认真总结了一下,居然只得了苦难一个词。有个将军府的嫡子做属下有什么意思。不是给他难堪就是闹出笑话。东方白也懒得解释了,最后以不准吃饭作为惩罚。
“为什么?”荆浩双手交叉还抱于胸前,问得那叫一个干脆,理直气壮。有钱的才是大爷,你丫还有钱吗?
“什么为什么。你当少爷我是四库全书啊,哪里不知道就翻翻,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东方白从塌上下来,捡起地上东倒西歪的靴子,两手捏着靴子桶的两边。脚往靴子里一伸,一蹬。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的穿上靴子。站起来掸了掸衣袍,双手负在身后,留下一句话:“本少爷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来了。”少爷架子端得十足。
“哦,对了,我不管你是把捅烂的纸糊回去还是重新换扇窗户,反正等本少爷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完整的窗户,记住,是完整的。”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东方白突然转身说道,还特别重复了完整一词。
看那样子,还真把他当侯府的下人了。嘿,有你的啊,东方白。荆浩也不支声,听见东方白踩着楼梯下楼的声音,他也转身回了自己屋找周公约会去了。这几天东方白没出去溜达就可劲儿的折腾他,连觉都没睡好。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东方白一定会回来求他的。荆浩一边想一边睡着了,迷迷糊糊睡着前还琢磨着这被子一点都不好闻,没有他习惯的兰竹熏香。
“嘭嘭嘭”一阵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
“谁?”荆浩的话语里带着一股怒气,他刚要入睡就被吵醒怎么能不恼,这店里的小二难道都是瞎子不成,没看到他挂的免打扰的牌子吗?
“客官,是小的。”被荆浩的语气一吓,小二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人的脾气貌似不大好啊。于是他飞快解释道:“是有人托小的给您带封信,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小的不得已才打扰到您的。”
只听说过瞌睡送枕头的,还没听说睡觉添堵的,什么十万火急的破事?!荆浩将被子一蹬,心情不好的打开门。
“客官。”门一开,小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立即将一封火漆的信双手递交给荆浩。
“行了,下去吧。”荆浩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就倚在门框上拆开了信。
荆浩看完将信纸胡乱折了折,塞到信封里。呵,东方白,看来有人想你的紧了。不过真是莫名其妙,东方白回不回关他什么事,还要拜托他?荆浩退开两步,将门前免打扰的牌子看了看,见是字朝上才又轻轻的将门关上,继续睡觉。这次他是打定主意也不会再开门的了。
嘭嘭嘭,又是一阵敲门声。
睡觉都睡不痛快,都是瞎子不成? 荆浩烦躁的把被子往上扯,蒙住头,想隔绝那恼人的声音。
敲了一阵无人应答,外人的人说道:“二掌柜,好像人不在。”
被唤作二掌柜的人看了看房门上的牌子,天字二号房,没找错,颔首道:“是这间房没错,刚才问过小二了,人在的,大概是睡熟了。再敲,用点力。”
练武之人就是耳力好,再加上荆浩刚被打扰还来不及重新入睡,自然将门外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不开门,这敲门声就不会停了。所以敲门声又响了两次,荆浩就像个黑面阎罗似的打开了门。
敲门的立即弯腰退到那个叫二掌柜的身后,接着七八个捧着礼盒的伙计一下子涌了进来,二掌柜冲荆浩一抱拳:“公子,这是一位东方公子在我们精秀布桩买的东西,他吩咐我们将这些送到天字二号房,这里有专人付账。”二掌柜指了指摆在桌上包装精美的盒子道:“承惠三百二十两。”
这小子没钱了还知道将东西拿来让他付,真当他是他爹了,没钱就要啊。荆浩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一只脚踩在门槛上抖啊抖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抱歉,我不知道你口里所说的东方公子是哪位,这些东西是谁买的管谁要钱。现在立马将你们的东西搬出去,别碍着我的地儿。”
二掌柜愣了一下,冤有头债有主,理儿是这个理,但也不全是啊。他再次抱拳问道:“您不是荆浩荆公子吗?”
“是我,但我不认识什么东方公子。也真是好笑,别人随便说个名字你们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人就把几百两的东西送来了,不怕是个局吗?”
“这……”二掌柜的愣了一下,精秀布桩毕竟是镇上最大的布桩,后台有县丞大人,也没人敢买东西不给钱。不是没人这么做,毕竟云客来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住在这里天字号房的人还是小有资本的。
“要等你们在过道里等。”荆浩退开两步,拿着两边门,眼神示意二掌柜把脚拿开,说道:“让让,别耽误本少爷睡觉。”
貌似注定睡不安稳了,没到半个时辰,荆浩的房门就嘭的一声被大力踹开。
荆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就习惯的往枕头底下摸去,要摸防身的佩剑,当然摸了个空,不过这当口他也看清来人正是东方白。还以为是来找他算账的,他慢悠悠的理了理的有些皱的衣裳,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床沿上,静等东方白开口。他就知道东方白早晚会回来的,毕竟他兜里的钱已经挥霍光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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