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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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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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不吃,不吃就是。”
“做错事”的余氏只得动手收拾还有大半碗药汁的药碗,小何氏这么横插一杠子,不仅显得她无知,好像还有故意谋害何氏的意思。忙活了半天还捞不着一句好,她这么自贱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弟妹,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有其他意思。”小何氏忙道。她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余氏脸上的不满。
“哪里,不敢!”只是余氏的表情和语气都显示着她压抑的不满,“大嫂自然说什么都是。”
小何氏一噎,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只会自找没脸,便住了嘴。
等余氏走出去之后,小何氏又忙跟何氏解释道:“娘,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何氏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对好起来之后重新掌管这个家产生了怀疑,还有必要吗?
“娘,你别多想,养好身体要紧,家里还有好多事情要你拿主意呢。”小何氏又安抚何氏。不是她诅咒何氏,她觉得何氏这次实在是病得恰到好处,闹分家,闹吧,闹得娘生病了,看他们心里还过意得去不。只要这个当口何氏说句话,那分家的事情又得无限延后。
不分家,她就不会是像众人挑拣的萝卜,嫌弃占地方还考虑是否填了肚子后还放屁。
当然,小何氏也明白,这一切的前提是何氏长命百岁。所以她得紧盯着,让何氏赶紧好起来。
余氏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把灶膛里的灰往两边拨了拨,以便剩下的火星把柴点燃,好烧水洗碗。她心里实在不得劲,把一截竹管当做小何氏,狠狠的一脚踢开。
哼,坏心眼的寡妇。
伸了伸懒腰,明天她也去镇上潇洒一下,煮妇当得太久,让别人都看轻了。

吱嘎的推门声,把喜花惊的一跳,防备的盯着那扇随时有可能寿终正寝的大门。分吹起,有灰尘卷着稻草飞出来,她赶忙眯着眼用袖子捂住口鼻,这个地方还会有人吗?选什么地方碰面不好,偏偏是这么偏远的破庙。
忍着心里的害怕,喜花迈进了一只脚。
同时,破庙里的另外一人也转了身。
“翠西姐姐?!”喜花看清来人,又是吓得不轻,“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是不是该得意一下,即便她离开杜家,杜家的丫鬟们还记得她?不过翠西倒是也想知道翠北什么意思,于是翠西从袖管里掏出接头的信物——竹笛。
原来翠北让她来见的人居然是翠西!
喜花有满脑子的疑问,以至于被翠西带到一个地方坐下才回过神。
“我对这里很熟悉。”翠西拈掉粘在袖子上的一截稻草,犹如回到自家般,动作随意,“我被赶出杜家那会儿,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有一个小丫头心疼我,还偷偷过来照顾我的。”
翠西出事的那段时间,喜花本来就在杜家,她至今还记得那个丫头叫喜眉。不是她记性好,不过是大小姐为了杀鸡儆猴,把整个杜家的下人都围拢来看背主的下场,她自然对此印象深刻。但这个时候提起这种往事,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喜花暗暗防备,这可是翠西的地盘。
她原本打算回到沈易青身边,可是锦绣那个丫头却对她千防万防,再叫上她在杜家的失势,更是痛苦的明白了时间造就的远近亲疏不是一点旧情就可以拉近的。这次少爷进京并没有带上她,她也是心灰意冷的准备隐退了,没想到这时候翠北居然送信来了,还一言指出她现在的处境。呵,看来当初那个小丫头能顺利走到这里来照顾她,也是翠北暗中点头放行才是,她还是太小看了那个女人。几个月时间就坐稳了大丫鬟的位置,还捞到一份不错的亲事,这让在杜氏身边待了十几年的翠西怎能不怒?临成功前被摘了桃子。不过后来知道那个女人在新婚前夕被人摘了童贞,翠西还是道老天有眼,算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说吧,她叫你来有什么事?”
命在别人手里,喜花自然要为自己的小命尽忠职守,“翠北姐姐让我带一句话,分了杜家,干不干?”

☆、一七二、 败,立

“廖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聪明人下棋,走一步看三步,胸中有沟壑的大能者,未落子而思全局,只有困在境况中的的人才会走一步看一步,你愿意做哪种人?”廖泗安慢慢的放下酒杯,说道。
到盆底镇没多久,他倒是迷上了这种烈性的酒,每天早上都要小酌一壶。好像只有这种烈性的酒才能让他的斗志保持昂扬。壮士配烈酒,千古不变。
瘪三殷勤的替廖泗安把酒杯加满,拍马屁道:“我是笨人,只知道对廖爷忠心便可。出谋划策,那是廖爷这种聪明人,不,是…有沟的人去做的。”
廖泗安差点岔了气,有沟,那是什么词?
“有空就多读书,那是胸中有沟壑,什么有沟,说出来丢我的人。”
“是是是。”瘪三忙点头。
“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廖泗安一手端着酒杯,挡在嘴前小声的问道。出气然后别人丢丑的时候是痛快,但要防着别人反手一巴掌。乐极生悲,可不是说的尽是那些光知道自得的人?
“没有。”瘪三亦是小声回答:“不过廖爷,咱们下一步到底是要怎么做?要不要再找些兄弟过来?”以后怎么样还难说,要是遇到难事,就算他们本事滔天,但是也双拳难敌四手,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有备无患总是好些吧!更何况在杜家脸上扇了一巴掌,人家能不反击吗?看来他们就应该先躲一阵子,避过风头再做考虑。要面子是一回事,但保不保得住小命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回事。听说杜家老爷子在盆底镇比较有声望,要是他下定决心要整他们两个。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花钱也雇的到人,但真正火拼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兄弟靠得住。
“暂时还不急。现在着急的该是他们,怎样堵这悠悠之口。三人成虎。指不定原本这场好戏又演变成哪个版本呢。”廖泗安悠闲道。杜家铺出那么大排场准备下人的婚礼,结果出了这种事,不得先花时间挽回脸面?人活一张脸,更别说那些自认大户人家的杜家了。
“不过也不得不提防。”小心使得万年船。
“那我们吃过饭就换个地方。”瘪三立即接住话题,又以极其兴奋的语气说道:“这两天我出门打探消息,这里的人大多都偷偷的议论——‘看,那个就是杜家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的相好的’。想我三儿也是个人物了。”
“没出息的家伙!”廖泗安又好气又好笑,那算什么值得炫耀的知名度。“吃完准备吧。”

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来,廖泗安活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眼前的阳光。双手被反剪绑在椅背后,两条腿也大张着绑在平行的两只前腿上,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一阵屈辱,甚至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两位好。”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故作优雅地行了一礼。
大白天的着黑衣,不是疯子就是有恃无恐。尤其是廖泗安注意到他们还是身处在一个花园内,当即肯定是后者。这人背后的主子,想必在盆地镇很有一番势力吧。杜家?
“廖爷。”瘪三喊了一声,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恐。跟着廖泗安这么些年,他也算是过得比较风光这么的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还是头一次碰见。关键是他连他们怎么被绑到这里都记不起,可是对方是想要他们的命,那可不是轻而易举?他这人也没啥大心愿,就是作为一个祸害遗留千年,而不是现在就被人当害给除了。
“你的这位手下好像有些害怕。”没想到最先回应的却是蒙面的男人,运气李有几分轻视。
混蛋东西,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带着几分被人拆穿老底的羞怒,瘪三怒视看着那人。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只是快速的一瞪眼,没敢做出过多激怒对方的动作。
廖泗安心下明了。既然对方没有在捉住他们的第一时间久将他们除掉,打的应该就是折磨羞辱之类的主意。说明还有讨还的可能。或许会受点皮肉之苦,但小命应该是无虞的。
“突然被绑到一个地方,不害怕才奇怪吧。”廖泗安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思考嚎一嗓子喊救命后被救的可能性。这种藏头藏尾的人最见不得光,说不定有好几条人命,要是被抓住,应该能牵扯出好多大人物。但对方大喇喇的坐在对面,与他平视,廖泗安只得把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压了下去。他敢保证对方的匕首会先于一步划过自己的喉咙,舍身取义这种东西不适合他。
“嗯。”那人点头,“所以你才能当他的爷。”
瘪三把头埋得更低。
算是一种赞赏吧。
换一个场合,再换一种背景,廖泗安一定会自得的承认,但显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有没有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喝一杯茶?”廖泗安试探道:“和气生财,一切都好商量,也没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阁下认为呢?”
在暗自祈祷自己碰到的这个是个变通要自己另外小心思的,吓人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碰到那种死脑筋的打手。
“廖爷果然不愧是渝河村的一霸。”
到渝河村都要十多天的路程,这短短几天,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是李强早有提防,暗自传回的消息?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肉跳梁小丑般,老底都被别人掌握在手里,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不可能空手而归。自己这条小命到底保不保得住现在成了个问题了。
“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别杀我!”听清楚潜台词的瘪三,心底的恐惧无限被放大。立即剧烈挣扎起来。
干脆利落的一记手刀,那人才看向廖泗安,“我想你的手下有些聒噪。就让他暂时闭嘴了。”
与旁人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有人想要我的命?”廖泗安问道:“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表面镇定,廖泗安心里已经急翻了。他没想到,杜家这么快就回过神找他的麻烦,连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不管了。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时候再装傻就没什么必要了,廖泗安问道:“不过就是个下人。杜家至于花那么大代价抓我吗?”廖泗安实在想不通。杜家如此为一个下人着想,传出去,想必全天下的下人都巴不得在杜家做事吧。可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家缺下人?
那人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下人再厉害,也撑不起家。我们也还没闲到为下人撑腰的地步。”
咬死没暴露杜家的身份。
那就是他要对付李强妻儿的事情曝光了?
看廖泗安的表情,那人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还不是猪脑子,所以安心上路吧。”
没想到一趟盆底镇之行。居然会成为他在人世间走的最后一段路。廖泗安慌张的就要大喊,却被人一手捂住口鼻,然后。铺天盖地的黑暗就袭了下来。

杨柳搓着手,时不时的往手心哈气。这该死的天气,营造的那么阳光明媚,却冷得要死。要不是她现在身子不方便,她一定冷的跳脚。
“给我烧个火盆来。”她忙吩咐道。没想到换了个身体还是不大能接受这里的气候。明明是南方的一条鱼,到北方就成鱼干了。
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哪怕她出嫁前是个庶小姐,哪怕她现在被休在家,现在她在杨府说的话都会被下人以最快的速度执行。当然。与张文山给她撑腰有关。
“等张伯回来了,就来告诉我一声。”杨柳说道。离开杨府这件事她也是考虑很久了。按年龄,她属于未成年。毕竟她这种成过亲要做母亲的人已经是大人了。不离开家,总感觉没有长大似的。无论古今,啃老都是一件挺让人羞愧的事情,杨柳可不打算这样做。她手里头银子不多,但是足够在盆地镇买一间小小的房子,让她大怀安慰。
不动产已经有了,炒栗子也还进行的不错,杨柳觉得是时候独立了。
张文山忙完手头的事,听说杨柳找他,连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急匆匆的来了。杨柳如今怀着身子可不比平常,生怕他因为自己吃荤的身份,在杨家受了委屈不敢声张。
“小姐,今儿身子可好?”一只脚才迈进门槛,他就问道。
咋没人跟她说张文山回来了?
“好着呢。”杨柳把从火盆上汲取温度的手移开,给郑文山倒了一杯热茶,“张伯,快坐下,外面冷。”
“这才到哪儿呢,还不冷。”张文山笑着摇摇头,却还是依言坐下,双手捧着茶碗,“小姐找我有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杨柳点点头,“我想搬出去住。”
“是不是有下人伺候的不好?”张文山神色一变,忙把茶碗放在桌子上,道:“要是用的不顺手的,你就跟我说就是,管教下人,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都挺好的,没人说闲话。”杨柳摇头,“我都胖了好些斤呢!”
那是因为你正怀着身子,不胖,只能说明你受了亏待。
“那是为什么?”张文山实在想不出如今的杨府里还有谁敢给杨柳脸色看,不怕他背后削他吗?
“真的没什么,我在外面买了一座一进的房子,已经让人收拾妥当了,准备过几天就搬进去。”
“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他都不知道,张文山忙追问:“位置在哪里,房子干不干净,出行方便吗,四邻好相处吗?”
杨柳耐心的听完张文山的话,才笑道:“张伯放心,我都打听好了,房子没问题。我知道,我现在身子不便,但总得为以后考虑考虑,我总不可能在家里待一辈子吧。”那种真切的关怀,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真心,不应该被辜负。
张文山也知道杨柳说的是事实,却还是想尽最大的可能多保护杨柳一些,“那也不必急在一时,好歹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过完冬天是不是再说过完春天?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磕绊,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反正现在已经决定了,还不如马上去做。我买的房子离家里不远,随时能回来看看。”

☆、一七三、 隔纸

一只连指甲缝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男人的手拿着一只雪白的包子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头顶上响起一个很慈祥的声音:“吃吧,肉的。”
冬梅却只是防备的看了一眼,嘟着嘴把手背到背后,还停下了脚步。
被挽着一条胳膊的文秀也不得不停下脚步,看了眼刘二麻子,再低头问冬梅:“怎么了?”
见冬梅只低头抿唇不语,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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