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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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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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远山弟弟喜欢吃,我就找了一颗种下。再说家里养着鸡,不把树苗这么围着。被鸡糟蹋了怎么办?”李案首笑道。
“那倒也是。”李二牛点点头,招呼一声就家去了。
希望能瞒的过去。李案首手撩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骗鬼呢,喜欢吃栗子就种棵树苗等它几年长大?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直接去山上打了。又不是啥新鲜玩意儿,还天天几趟的转悠,那不知名的种子不是比树苗值钱得多?
“哼。跟小爷玩心眼。”李二牛刮了下鼻子,双手一背,就大老爷们似的回家了。

杨柳已经许久没有进过空间,在她看来,那里就是一个布满了巨大蒜的垃圾场。哦。原谅她用了垃圾场这个词,但她实在想不通这些不能为她所用,又不能搬动的东西能有什么用。难道说“欢迎引来到巨大蒜的世界?”要不是李聪给她寻到一株树苗,她才想不起她还有个空间。
闭上眼睛,平稳了呼吸,感觉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杨柳才慢慢睁开眼。
“呀,我的巨大蒜呢?”杨柳愕然的睁大了眼。现在整个空间干净的,跟她第一次进来一样,这也消失的太干净了吧!难道是幻觉?杨柳揉了揉眼睛。
还是没有。
有没有搞错,就算她不要,也没必要不打招呼的就给她全吞了吧。守财奴般的杨柳如是想着。
这黑心肠的破空间!
“还不如没有呢。”杨柳愤愤道。
话音一落,天上就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下掉东西。
杨柳握着树苗,望着突然发疯的天空,骇然的后退。
半晌后,李聪目瞪口呆的看着灰头土脸的杨柳,“娘子,你钻到哪里去了?”
他记得杨柳没有出门啊,难道钻床底下了?家里盘的是炕啊。
杨柳两眼无神,一身的泥土,脸上也是汗涔涔的。她抓着李聪的手,声音沙哑的问道:“你给我挖的那是什么树苗?”
一定要是名贵的树木才行,她可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才把它种下去的。她就抱怨了一句,谁知道空间就立即发怒,把那消失的巨大蒜还了回来。不喜欢吃你都吃了,就算消化不良,你也没必要原样的给我拉出来吧。天上掉馅饼是美事,你这下大蒜就算骇事了。
不过她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知道空间还有自动收获和保鲜储存的功效,就是这脾气有点让人吃不消,不会是白羊座的吧。
生气归生气,但杨柳还是找了块没被“大蒜雨”祸及到的地方把树苗种了下去,反正空间会把成熟的东西自动收回去,树木应该不会一到成熟期就被吞了吧。
“是颗栗子树苗啊。”看杨柳的状态有些糟糕,李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栗子?”杨柳喃喃的重复,脑子里回想起那个表层像刺猬的东西,不可置信的轻声说道:“这就是很特别的树?”
“算,算吧。”李聪都不敢肯定了。明明他把树苗送到杨柳手里的时候,她都还是很欢喜的。可现在,他拿不准了。
亏大了!杨柳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二八、 困惑

事实又一次无情的告诉杨柳,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在遭遇小气的空间报复之后,杨柳每次想要进空间的时候都会自我催眠,我没有空间,我没有空间。
离家一月有余的何氏也回到了家里,看着白胖起来的何氏,杨柳总结出一个经验,胖了,人才白。
然后她把视线落在李聪身上,开始琢磨开了。
“娘,你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秀秀挽着何氏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道:“四嫂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四哥呢,四哥回来没?”
提到李壮,何氏的心情莫名一沉,又想到她前几日托人写的信应该到了,才微微放心。不想被几个孩子看出端倪,她拍了拍秀秀的手,笑道:“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问这么多,我到底回答哪一个?”
“只是有时间就通通回答了。”秀秀道。
“那刚好,我不空。”何氏耸了耸肩。跟在她身后的杜家的下人就把何氏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提了起来。
“老夫人,奴婢们就先告退了。”为首的家仆说道。
何氏点点头:“带句话给你们小姐,她身子才刚好还是要多休息。要是两个少爷有时间就来乡下看看我老太婆。”
李家众惊愕,以前何氏可是从来不会说让子轩和子墨来李家屯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婆孙之间关系变得这么好?

这是一座不大的庄子,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整整齐齐的田地里,水稻已经齐齐灌浆完成,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躺在摇椅上,身子随意摇椅上下摇动的杜汶老爷子,正闭着眼睛。手指轻扣膝盖,和着院子里正咿呀唱的节奏,陶醉状的摇晃着脑袋,嘴里哼哼。
场中看戏的农户瞥见。对身旁的人说道:“杜老爷子今儿看上去心情不错。”
心情不错,也就意味着有可能还有打赏。
“希望杜老爷子天天心情都好。”那人显然也想到了打赏。
这时,一道青影快速走了进来。
“老爷,来信了。”老仆杜汉将一封信平拿到杜汶面前。
“哦?”杜汶有些意外,睁开眼睛,伸手把信接了过去,嘴里说道:“我养的这个好女儿还知道问候我这把老骨头死没死?”
话里的嘲讽一清二楚,若不是为了传承香火,这样的女儿他不要也罢。
杜汉自然知道杜汶两父女之间的仇恨得来,不过他也明白这点冤仇不是一时半会儿解得开的。小姐居然杀了老爷最宠爱的小妾……收回思绪。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提醒道:“这封信不是小姐写的。”
虽然他没看内容,但送信的人却不认识。
杜汶拆信的手一顿,下意思的看了眼封皮上的几个字,果然不是他熟悉的字体。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坐直了身子,知道他在这里的人可没有几个啊。
感觉到杜汶的慎重,杜汉扬声对场中的农户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对不住了,今天东家有事,这戏改日再唱。”
奉上银两,大戏很快就散了场。
场中安静了下来。连杜汉都躬身后退了几步。
杜汶拆开信。
信出乎意料的短,但杜汶却看了好久。他不似何氏那般粗心,通过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他感觉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把信往信封里一塞,杜汶双掌一拍站起来,“回府。”

夜色笼罩着大地。鸟不鸣。蝉也不叫了,云掩着一轮弯月,整个杜府一片静谧。
“小姐,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歇息吧。”翠北劝道。
“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骨头都软了,再不动动人就该生锈了。”杜氏笑道:“哎呀,这针挑错了,许久不练,手艺都生疏了。”
“其实小少爷们去学堂还有些日子,不用这么赶的。”翠北把烛火往杜氏那边推了推,说道:“府里有针线婆子,这种事情让他们做就是。小少爷们知道你是爱他们的,不会介意。”
“总归我才是他们的母亲,却连衣裳都没为他们亲手做过一件。”杜氏有些感慨,“我也就是突然想起。我居然子轩和子墨到底穿多大尺寸的衣服都不知道,我这母亲当得真够失职的。”
“小姐是做大事情的人,肩负着府里上下几十口人的生计,自然不能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些上面,缝缝补补这些事情有奴婢们代劳就可以。”翠北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杜氏在这次流产过后,浑身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对于一个已经有两个六岁大的孩子的女人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但她总觉得有几分不适,这种东西出现在杜氏身上感觉能别扭极了。
杜氏放下手中的绣花棚子,微微叹息一声:“其实你也觉得我做这些很怪吧。”
她并不是无丈夫可依,无子可靠,她在旁人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却并不是和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翠北不敢点头说是。
好在杜氏也只是这么问问,不要求她做答,就又重新埋首绣起来。
翠北缓缓的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现在她跟杜氏说话都感觉好费力。这一个多月的休息带走了杜氏身上的锐气。这可不是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想不通。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很多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有些人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却把他推得更远,反而迷恋梦里那道模糊的身影……”
杜氏说的又快又急,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述说什么。她急切的想要别人了解她的困惑,帮助她从乱麻中走出来,却在胡乱中更是找不到出口。她感觉自己处在四面围城内,撞得头破血流的就是想出去,却始终找不到方向。
翠北目瞪口呆了半响,这到底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梦啊人的,为什么杜氏越说,她反而越发不懂得呢?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这是杜氏抬起头看向她。

☆、一二九、 莺燕

精心打扮过的花苗轻轻将手搭在那道篱笆门上。
此时正是上课的时候,她唯恐开门的响动惊到里面的人,虽然这点响动根本传不进里面去。
她的脸上带着两坨少女羞涩的红晕,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欢喜,她拢了拢吹到腮边的一缕乱发,轻轻呼吸一口,
“花苗姑娘。”翡翠喊道。
这里怎么会有人?明明昨天来的时候都没有。花苗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猝不及防间堆砌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她微微低头,语带讨好,乖巧的喊了一声:“翠姨。”
眼前这人可是她接近王沅必须要讨好的人。虽然对方只是个奴婢,但见王沅谴退其他下人,只留她一个,便可窥见对方在王沅心里的地位。一个有才有貌的青年才俊,能让她不动心吗?前些日子虽然没有闹开,但她可知道贺家禾上门提亲被拒的事情,她女儿什么德行,什么样貌,配得上王先生吗?放眼整个屯子,也就她花苗的外貌和心思才配得上。
“花苗姑娘又是来看表弟的?”翡翠脸上带着笑。
“是,是啊。”花苗有些吞吞吐吐,她总觉得对方问这话里有几分讥诮。她心里不禁勃然大怒,不过是个奴婢,居然在她面前摆优越感,等她成为王家的少夫人…
不等她想完,翡翠又说道:“姑娘还真是对表弟疼爱有佳。”
花苗的娘是独女,哪有什么表弟。不过要来这里,总不能不找个像样的借口,牵起红薯藤带起泥,族谱翻烂,才找到这么个带点亲的表弟,着实费力不少。
翡翠的目光落在花苗臂弯的篮子上,“姑娘的手艺还真巧,我都闻见香气了。”
若是识趣的。自然会顺势提出请对方享用的话,但花苗却紧紧捏住了篮子的把手,笑道:“表弟好像要下学了,我进里面等他吧。”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享用这些?打着看表弟的旗号,她做的可是给王沅的。以王沅的身份,自然吃过更好的东西,但她这份心意可是不同的,听说连杨柳这个亲表妹都没送过吃食来呢。
“少爷说过了,从今天开始,家属不得在上课期间打扰学生念书。”翡翠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想进里面?等下辈子吧。
她这几十年来,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打着各种旗号想接近少爷的大家闺秀她也见过不少,这点小伎俩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承认李家屯这一片的小村姑里,花苗的颜不错。但这种姿色放到那些大户人家,不过是个三等丫头。很多人都是坐井观天,以为自己有张不错的脸蛋就能让所有的男子为其神魂颠倒,哼,小时候让大雨淋了脑袋吧。
这贱婢肯定是故意刁难。报复她不肯将食物分给她吃。她难道不知王沅对她已经颇有好感了吗?想刁难我,没门。
“我自己进去就是,翠姨不必带路。”她高昂着头,就要提步。
“姑娘莫不是认为我在说笑?”翡翠伸出一只手,紧紧的箍着花苗的小手臂。
几次挣脱不得,花苗的眼里尽是骇然。

“怎么样,心里舒畅了?”接过温热的擦手巾拭了手。王沅坐在竹椅上,随口问道。
两人是主仆关系没错,但说话,之间并没有那么严苛。在杨柳的亲娘过世后一段时间,翡翠就回到了本家,不过她又很快被要到了王家。在王家待了将近十年。贴身伺候王沅。这件事很隐秘,翡翠连张文山都没告诉。要是一开始她就说了,张文山对她的感情不再是愧疚,而是火热的愤怒和仇恨吧。
“她配不上少爷。”翡翠接过手巾,恭敬道。
“哦?”王沅挑眉。“那她呢?”
“小小姐自是不错的,不过不值得公子如此费神。”翡翠想了想,说道。
“你倒是会两面讨好。”王沅意外的没有反驳,“是不值得。”他虽然是王家的幼子,但早已经经历过男女之事。在七夕那晚,他肯定杨柳还是完璧之身,几日后再次见到杨柳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却变了。王沅是有洁癖的人,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对别人用过的女人动心,但杨柳不同,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他不想要,也是他主动摈弃,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人戴上了绿帽子。他和杨柳的亲事本来就是口头约定,若是深究起来也不算一回事,可是他王沅怎么能丢这么大面子。
“少爷也应该看出来了吧。”翡翠的眸光一闪,说道。
“那又如何?”王沅执起筷子,淡淡道:“我的东西也只有我说不要才行。”
翡翠跟了一句:“小小姐并不知情。”
王沅偏头看向翡翠,“我还以为你是王家的下人。”
她逾矩了。翡翠的身子颤了颤,很快又稳住,陈述实情:“奴婢曾经在沈府生活过十多年。”
“那我手下还有一个念旧情的忠仆。”王沅扬起一抹不知是赞是讽的笑容。
“但奴婢是王家的下人,这点奴婢从未忘记。”
“记着就好。”王沅看着不远处的竹林,道:“既然记着,想必你也不会忘记我的习惯。”
习惯?许多习惯,到底是哪一点?
啪的一声,王沅随手把一盘子菜扔到地上,站起身,双手往背后一背,“这道菜重做。”
近身伺候这么多年,她知道王沅的胃口刁,在府里也是愁坏了一众厨娘。只是饮食不由她负责,她也只以为是小孩子耍性子,现在看来还真不是一般刁。
“是。”她蹲下身子去捡破碎的盘子,意外看见炒得橙黄的鸡蛋里有一个黑点,她不禁仔细看了看。
看到菜里那只被分解成两半的苍蝇,翡翠的手一顿。
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张稚嫩的面庞,一个尖锐的声音:“我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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