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秘密议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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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秘密议定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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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马雷的思想意识的。那么,他就不会感到吃惊。我认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观察
  员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么,假如真是受蒙蔽呢?”佩里。琼斯爵士问。
  “那么,我想,在估计损失时,我们就能得到他们的充分合作。而且我认为,
  我们可以劝导他反戈一击,使我们能够对莫斯科发动一场反情报行动,从而,我们
  可以给盟国带来一个巨大的额外补偿。”
  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爵士被说服了。大家同意执行亲杰尔爵士的策略。
  “最后一件事,谁去见他?”安东尼爵士问。
  奈杰尔。欧文爵士咳嗽了一声,说:“当然,这事该五局来负责,但反情报行
  动将由六局来执行。还有一点,我恰好认识这个人,说实在的,我们是同学。”
  “天老爷,”安东尼爵士喊道,“他不是比你小吗?”
  “实际上小5 岁,他过去总给我擦靴子。”
  “好吧,大家同意吗?有反对的吗?你可以管这个事,奈杰尔。你把他领去,
  归你了。要告诉我们你的进展。”
  24号,星期二。一位南非旅游者从约翰内斯堡到达伦敦希思罗机场,他很顺利
  地通过了机场检查。
  他拎着自己的手提包从海关大厅出来后,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在他耳边小声
  地问了句什么。这位粗壮的南非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年轻人接过他的手提包,领他
  来到外面二辆等着的车前。
  司机没有把车驶向伦敦,却拐上了M25 号环城公路,然后,又驶上了去汉普郡
  的M3号公路。一小时后,来到贝辛斯托克郊外一所漂亮的乡间房屋的门前。南非人
  脱了外衣,被领进了藏书室。炉旁椅子上的一位英国人站起来跟他见面。英国人穿
  着一套乡间的花呢衣服,年龄与他相仿。
  “亨利。皮埃纳尔,看到你真高兴。久违了,欢迎到英国来。”
  “奈杰尔,你过得怎么样啊?”
  两个情报局的首脑在午饭桌上谈了一个小时。
  在一般的寒暄之后,便谈起了正题。正是为了这件事,才使这位皮埃纳尔将军
  来到这所乡间房子里。这房子归秘密情报局所有,作为招待显要而又秘密的客人用。
  傍晚时,奈杰尔。欧文爵士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南非同意将简。马雷留在这里,
  以使欧文有机会利用乔治。贝伦森——假如他愿意反戈一击的话——发动一场巨大
  的反情报攻势。
  英国要对马雷进行全面监视。双方的责任是不能让马雷向莫斯科透露一点风声,
  因为南非也面临着如何估计自己的损失的问题——40年的严重损失。
  他们还达成了进一步的协议。一俟反情报行动结束,欧文要通知皮埃纳尔说马
  雷已经没用了,他将被召回国内,英国要“护送”他登上南非的喷气式客机,而皮
  埃纳尔的人将在飞机升到空中时,也就是到达南非的领空时,将他逮捕归案。
  晚饭以后,奈杰尔致歉告辞,他的车在等他。皮埃纳尔将要在此地过夜,第二
  天到伦敦西区买些东西,晚上飞回去。
  “别让他跑了,”皮埃纳尔将军送奈杰尔爵士到门口时说,“年底我还要把这
  个坏蛋弄回家呢!”
  “你会得到他的,”奈杰尔爵士答应说,“那时可别把他吓坏了。”
  正当南非全国情报局的局长在邦德大街给太太选购东西时,约翰·普雷斯顿正
  在查尔斯大街和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会面。副总局长摆出一副竭力讨人喜欢的
  样子。
  “约翰,我猜贺词已经准备好了。整个委员会都被你从南非搞来的揭发材料所
  感动。”
  “谢谢,布赖恩。”
  “是的,真的。现在要由委员会来直接抓。还说不准具体要怎么干,但安东尼。
  普鲁姆让我转达他个人的意见,好……”他把双手平放在记录簿上,“谈谈你今后
  的工作。”
  “今后的工作?”
  “你瞧,我也有点进退两难。你处理这个案子已经八星期了,有时和盯梢的人
  在街上,大部分时间在科克的地下室里,现在人去了南非。在这个期间,年轻的马
  奇一一你的二把手,一直负责C 分局一处首都治安科的工作,而且干得很出色。
  “我问自己,我该怎么安排他呢?我想,让他再屈就的话,未兔有点不公平。
  毕竟,他跑遍了各个部委,提出不少宝贵的建议,还做了几处积极的变动。”
  普雷斯顿想,他会做得出来的,马奇是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是哈考特。史密
  斯的忠实门徒之一。
  “话又说回来,你在一处这个科只待了10周,太短了。你既然已经荣耀满身,
  也该见好就收,换个地方也好。我已经跟人事处说了,也真走运,C 分局五处三科
  有个肥缺,克兰雷在本周末提前退休,他的老婆——这你知道——一直不大好,他
  想带她到莱克区去,所以,他将拿退休金离职。我想,这对你挺合适。”
  普雷斯顿揣度着:C 分局五处三科?“港口和机场科?”他问。
  这又是一项联络性的工作。移民科、海关科、特勤科。严重罪行股、毒品股,
  都是监视港口和机场,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那些人要么自己想混进来,要么千
  方百计把违禁品带进来。普雷斯顿认为,五处三科都是干些别处漏网的下脚料儿。
  哈考特。史密斯伸出一个手指强调说:“约翰,这工作很重要,肩负着特殊责
  任,要时刻睁大眼睛注意苏联集团那些特务。信使等。要出国,要到处跑,这一行
  正是你喜欢的。”
  普雷斯顿想,我已经离开了总部,但争权夺势仍在进行。他知道,他是伯纳德。
  亨明斯的人,不是那个线上的人;他清楚,哈考特。史密斯也知道这一点。他想提
  出抗议,要求见伯纳德爵士,但实际上仍留在原位不动。
  “不管怎么说,希望你干干看,”哈考特·史密斯说,“还是在戈登大楼,你
  也不用搬家。”
  普雷斯顿知道他是诡计多端的,哈考特。史密斯有一半的时间都花费在总部办
  公室的工作上了。普雷斯顿认为,虽然这又是一个“警察干的差事”,但至少又可
  以从事外勤作业了。
  “我希望你在星期一能开始工作。”哈考特·史密斯说。
  星期五,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少校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英国。
  他从莫斯科飞到苏黎世,用的是瑞典证件。他把这些证件用一个信封封好,寄
  到克格勃在该市的一所保密住宅,又在机场大厅的邮局取出存在那里的一个密封信
  封,拿出一份瑞士工程师的证件。从苏黎世又飞到都柏林。
  在同一架班机上,有他的一个陪同人员。陪同人员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他陪
  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在都柏林国际机场旅馆的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会面了。彼得罗夫斯基脱得精光,把那身欧洲服装交给了陪同,穿上陪同手
  提袋中给他带来的东西——从头到脚都是英式服装,还有一个睡袋,里面装着常用
  的杂物——睡衣,牙具,读了一半的小说和换用的衣服。
  陪同人员已经从机场留言板上取来了一个信封,是都柏林使馆N 线人物在四个
  小时以前按在那里的。里面装着一张头天晚上艾勃拉纳剧场演出票的票根、一张头
  天晚上在纽朱丽旅馆过夜的收据,收据上开着适当的名字,还有一张爱尔兰航空公
  司的“伦敦——都柏林”往返票的回程票。
  最后,给了彼得罗夫斯基一张新护照。他又回到机场大厅,出关时,没有引起
  任何人的注意。他是一个英国人,到都柏林办了一天公事后,正要返回伦敦。在都
  柏林和伦敦间不检查护照。在伦敦这边,入港旅客只要出示一下登机牌或机票存根
  就可以作为证明。旅客还要从两个眼神冷漠的特勤科人员的眼皮下经过。他俩对什
  么都不感兴趣,但什么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俩谁也没有见过彼得罗夫斯基,因
  为他以前从来没有通过希思罗机场进入英国。他俩要盘问的话,那么,他就会拿出
  一个纯粹的英国护照,持照人是杰姆斯·邓肯·罗斯。就是护照司也找不出这张护
  照有什么毛病,原因很简单,它是护照司签发的。
  没有检查就通过了海关。俄国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金斯路口站。在这里,
  他来到一个自锁存物箱旁。他已经有了钥匙。在首都伦敦一带,使馆里N 线人物长
  期掌握着好多处自锁存物箱,钥匙也都仿造了。从存物箱中,俄国人拿出一个包裹。
  这个包裹在两天前通过信使袋到达使馆,又原封不动地存在这里。N 线的人没有看
  里面有什么,也不想看,更不想多问为什么要把这个包裹存在这个大车站的存物箱
  里。那不关他的事。
  彼得罗夫斯基没有打开包裹,将它扔进手提袋中,以后有空时再打开不迟。他
  知道里边是什么。从金斯路口站又叫了一辆出租车,穿过伦敦来到利物浦街站。在
  这里,傍晚的火车开往萨福克郡的伊普斯威奇。他住进大白马旅馆时,正赶上吃晚
  饭。
  如果有哪个好管闲事的警察在火车站要检查一下这个年轻英国人的手提包里的
  包裹的话,他就会吓掉了魂。里面,一边是一只芬兰萨可自动手枪,子弹盒中满满
  的,每个子弹头上都刻有X 形沟纹,里面填着明胶和氰化钾的浓缩物。这种药物不
  仅会扩散到人的周身,而且想要解毒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包中的另一边是杰姆斯·邓肯·罗斯的“传奇”。
  所谓“传奇”,用文学的语言来说,就是在各种各样的真实材料的基础上,虚
  构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故事。一般说来,传奇的主人公曾一度存在,但后来死
  了,无案可稽又毫无影响,于是,以此为主体,安上胳膊腿加上肉,再用一些材料
  将他毕生前前后后的生活充实起来。这样,他根本就不是死去的那个骷髅了。
  真正的杰姆斯·邓肯·罗斯,多年以前就葬身并腐烂在非洲赞比西河河畔的浓
  密灌木丛里了。他生于1950年,是安格斯·罗斯和柯尔斯蒂的儿子,住在苏格兰的
  基尔布莱德。1951年,安格斯·罗斯讨厌战后英国那种穷苦的配给生活,便携同妻
  子幼儿移居当时的南罗得西亚。由于他是工程师,在农业开发和机械方面找到了工
  作。到1960年,自己开了业。
  他的日子越过越好,便把幼小的杰姆斯送到一所较好的预备校学习,后来上了
  大学。1971年,得到毕业证书,便和父亲一起经营公司。但这时已经是伊恩·史密
  斯的罗得西亚了,政府与乔舒亚·恩科莫领导的津巴布韦非洲人民联盟、罗伯特·
  穆加贝领导的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的游击队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每个身体健康的男性公民都要参加预备队,而且在军队里服役的时间越来越长。
  1976年,杰姆斯·罗斯在罗得西亚轻步兵军队服役时,在赞比西河南岸的灌木丛林
  中遭到津巴布韦非洲人民联盟的伏击而阵亡。
  他本来不应该带任何证件,但刚好在出发前,他收到了女朋友的来信,便匆忙
  地揣到军装的口袋里。这些东西被带到赞比亚,落到了克格勃的手里。
  一个老牌克格勃军官,瓦西里·索洛道夫尼科夫,当时是驻卢萨卡大使,负责
  南部非洲的几个情报网。一个情报网得到了女朋友通过父母的家转给杰姆斯·罗斯
  的信。第一次调查这个死去的年轻军官,就得到了额外的收获:出生在英国;安格
  斯·罗斯和他的儿子杰姆斯从来没有放弃他们的英国护照。所以,克格勃使杰姆斯·
  邓肯·罗斯死而复生。
  罗得西亚独立了,改名津巴布韦。安格斯·罗斯和柯尔斯蒂离开那里,去了南
  非。而杰姆斯却决定回英国。一只看不见的手从伦敦的萨马塞特大厦取出了他的出
  生证的副本;其他的手通过邮政方法填写了护照申请书。经过核实,签发了护照。
  为了把传奇编选得更好一些,几十个人花了几千个小时。克格勃不乏人手也是
  不无耐心的。银行存款户头开了一个又一个,驾驶执照也接连不断不失时机地登记,
  以免过期。汽车也是买了卖,卖了又买。这样,他的名字也不断地储存在行车执照
  中心的电脑中。工作也换来换去,并得到提升。这些都记录在案。公司的补贴金也
  不断增加。年轻的情报人员的日常工作之一就是使这些有关文件不断地符合手续。
  其他一些人则回溯到过去。这个孩子的外号叫什么?在哪儿念的书?孩子们在
  背后把理科老师叫什么?家里小狗的名字叫什么?
  经过多年,传奇完成了。当这个传奇的主人公将这些记住之后,如果需要查的
  话,至少需要旬月的时间才能查出破绽来。在彼得罗夫斯基的头脑里和手提包里装
  着的,就是这个传奇。他就是,而且他也能证明他就是杰姆斯·罗斯。他正在从西
  部迁往东部,去接替一家瑞士商业电脑软件办事处的工作。他在多塞特郡多切斯特
  的巴克利银行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存款,这笔钱要汇到科尔切斯特来。他已经熟悉掌
  握了罗斯的签字。
  英国是个很自由的国家。在世界上,几乎可以说只有英国不需要随身携带任何
  个人证件。如果问到时,只要拿出他个人的信就可以了,好像这封信就可以说明任
  何问题了。一张驾驶执照(英国的执照甚至连照片都没有),就可以通行无阻。一
  个人说他是谁就是谁。
  当晚,瓦列里·阿烈克赛维奇在伊普斯威奇吃晚饭时,他充满了信心。没有人
  会怀疑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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