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秘密议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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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秘密议定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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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室的人,往办公室送信件的人,还有我。我看你从信封上是找不出什么名堂的。”
  “那么,里边的信纸呢?”
  “就我自己,约翰。当然了,我把它从信封里抽出来后,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普雷斯顿沉思了一会儿。“我想,除了寄信的人以外,上面可能还会有拿过它
  的人的指纹。我得找苏格兰场检验一下指纹。我是不抱什么希望的。现在,从内容
  看,好像是很上层的文件。”
  “最上层的,”卡普斯蒂克郁郁不欢地说,“绝密文件,全是。有的是很尖端
  的,关系到我们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伙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对付苏联各种威胁的
  应急计划——全是这一类文件。”
  “好吧,”普雷斯顿说,“咱们列出几种可能性,替我想一想。假如这是一位
  具有爱国思想而又出于某种原因不想暴露姓名的人寄来的——有这样的事,人们不
  想卷到里面去——这样的人会在哪儿得到这些材料呢?文件箱?丢在大衣间?或出
  租车上?或俱乐部?”
  卡普斯蒂克摇了摇头。“从法律上说,是不可能的,约翰。这种文件决不会出
  这座大楼的,除非是在密封袋封好、要送到外交部或内阁的情况下才可能出大楼。
  还没有发生过密封文件被拆过的事情。另外,上面没有注明从本楼发往什么地方。
  如果按规定发出的话,是要注明的。有可能接触这些文件的人都知道这个规定。没
  有人、也不允许任何人把这类文件带到家中去阅读。这样解释你明白吗?”
  “很明白,”普雷斯顿说,“这些文件现在回到部里了,所以,它们一定是被
  拿出去了,而且是非法拿走的。是疏忽大意呢?还是有意泄密?”
  “你瞧瞧原件的日期,”卡普斯蒂克说,“这10份的时间是前后一个月,它们
  不可能在同一天都到达一个人手里。是在不同的时间收集在一起的。”
  普雷斯顿用手绢把10份文件放回寄来的信封里。“我得把它们拿到查尔斯大街
  去,伯蒂。用一下你的电话好吗?”
  他拨了查尔斯大街的五局总部,并要求直接与伯纳德。亨明斯爵士办公室讲话。
  总局长在。经普雷斯顿一再坚持并稍稍拖延了一下之后,总局长亲自接了电话。。
  普雷斯顿只要求几分钟之后与他亲自谈一下,他同意了。普雷斯顿放下电话,转向
  伯蒂。卡普斯蒂克。
  “伯蒂,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讲,谁也别告诉。混
  他一天,跟往常一样。”普雷斯顿说。“我会和你联系的。”
  在没有陪同的情况下,想把这些文件带出国防部是不可能的。卡普斯蒂克借给
  他一个在前厅守门的人。这个人很强壮,以前是卫兵。
  普雷斯顿离开国防部,把文件装在自己的文件箱中,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到克
  拉奇斯大街下了车,看着出租车走投影了,便顺着克拉奇斯大街走200 码来到查尔
  斯大街,走进他们的总部。在这儿,他把陪同者打发回去了。10分钟以后,伯纳德
  爵士会见了他。
  这位老资格反间谍专家看起来脸色不好,好像哪儿疼痛似的。他常常这样。身
  体内部有病,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医疗检查却是板上钉钉儿的——人家说,只有
  一年了,而且还不能动手术。他该在9 月1 日退休了,加上定期休假的话,6 月中
  旬,即他60寿辰前的6 个星期,就可以离职了。
  若不是他家庭负担重的话,他早就离职了。
  他娶了第二个老伴,结婚时带来一个女儿。他没有子女,便把希望寄托在这个
  女儿身上。小姑娘仍在念书。提前退休的话,就要大大减少退休金,他死后便会使
  他那寡妇和女儿生活拮据。不管是否明智,他决心拖到退休日期,以争取拿全部退
  休金。这一行他干了一辈子,显然不会给他们留下什么固定资产。
  普雷斯顿简单扼要地说明了那天上午国防部发生的事情,以及卡普斯蒂克认为
  这些文件离开国防部的可能性只能是有意泄密的看法。
  “哎呀,天啊,可别再出这样的事了!”伯纳德爵士叨咕着。已经过去几年了,
  但瓦萨尔和普赖姆的事以及美国佬通知他们时那种酸溜溜的口气,他仍然记忆犹新。
  “那么,约翰,你从哪儿着手呢?”
  “我已经告诉伯蒂。卡普斯蒂克在当前要保持缄默,”普雷斯顿说,“如果我
  们部里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叛徒的话,那还有第二个谜。谁把这些材料寄回来的?过
  路人?扒手?感情不和的老婆?咱们不知道。但是,我们能打听到这个人的话,我
  们就能发现是从哪儿搞到的。这就使调查省了许多事。我不对信封寄多大希望——
  标准的牛皮纸,成千上万的店铺都卖,平常的邮票,地址是住宅楼的宇头,用塑料
  笔写的,而且被十多个不同的人摸过了。但里面的信纸可能还留有指纹。我想找苏
  格兰场检验一下,当然是在当场监督的情况下。然后就可以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好主意。你负责那一边,”伯纳德爵士说,“我通知安东尼。普鲁姆,可能
  还得通知佩里。琼斯。午饭时我尽量跟他们碰碰头。当然还要看佩里。琼斯怎么想。
  但是我们必须让联合情报委员会出面。你可以从你那边先开始,约翰,并要跟我保
  持联系。如果苏格兰场发现了什么,要告诉我。”
  普雷斯顿来到苏格兰场后,人家很帮忙,派了一名最好的检验员。这位平民技
  师小心地向每张纸上撒药粉时,普雷斯顿站在一旁。技师无意中就可以看到每张纸
  上的“绝密”两个大字。
  “白厅里有人捣乱了?”技师俏皮地问。
  普雷斯顿摇了摇头。“这帮又蠢又懒的家伙,”他撒谎说,“本来该绞碎销毁
  的,不该扔在废纸篓里。如果能查出指纹的话,那个有责任的职员就得敲打敲打。”
  技师不感兴趣了。检验完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他说,“光滑洁净,
  但我可以告诉你,都是擦过的,只有一副清晰的指纹,当然了,可能是您的。”
  普雷斯顿点了点头。没有必要说出那谁一的指纹是伯蒂。卡普斯蒂克的。
  “这就对了,”技师说,“这种纸挂指纹是很清楚的,而且能保持几周、甚至
  几个月。应该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或更多。比如说,在你前边拿过它的职员的。
  但是没有。它们被扔进废纸篓之前是用布擦过的,我可以看到纤维,但没有指纹。
  对不起。”
  普雷斯顿没有把信封给他。那个擦了它的人决不会把指纹留在信封上的。而且,
  信封还会揭穿他编造的职员疏忽的谎言。他收起10份秘密文件离开了。他想,卡普
  斯蒂克是对的。是泄密,而且很严重。现在是下午3 点了。他回到查尔斯大街,等
  着怕纳德爵士。
  伯纳德爵士经过一再努力,终于和安东尼。普鲁姆(联合情报委员会主席)、
  佩里。琼斯(国防部常任秘书)一起进午餐。他们在圣。杰姆斯俱乐部的一个单间
  会的面。这两位老资格的文官被这个紧急的邀请弄得烦躁不安,两个人郁闷不乐地
  点了午餐。服务员离去时,伯纳德爵士讲了是怎么回事。这一下,使两个人大倒胃
  口。
  “卡普斯蒂克跟我讲多好,”佩里。琼斯爵士有些不耐烦地说,“何必这样绕
  着弯子告诉我。”
  “我想,”伯纳德爵士说,“我手下的普雷斯顿让他别声张,因为,如果是在
  部里上层失的密,那就不能让人知道已经把文件搞回来了。”
  佩里爵士嗯了一声,口气有些缓和了。
  “你怎么看,佩里?”安东尼。普鲁姆爵士问,“有没有无意中或疏忽中把文
  件的复印件带出国防部的漏洞?”
  这位国防部的高级文官摇了摇头。“泄密不一定都在上层,”他说,“所有的
  上层人物都有自己的工作人员,这就需要复印件,有时要三四个人了解原件。但复
  印时都是登记的,以后绞碎销毁。复印三份的话,用完就销毁三份。伤脑筋的是,
  一个上了岁数的人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去销毁。他可能让一个工作人员去绞碎销毁。
  当然是要检查的,但没有一个规章制度是完美无缺的。”
  “问题是这些文件包括了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并且带到了部外,这不可能是偶
  然的,也不可能是疏忽,肯定是有意的。真他妈的……”他放下刀叉,几乎没吃几
  口,“对不起,安东尼,我认为,我们那里有个坏蛋。”
  安东尼。普鲁姆爵士的样子很严肃。“我看应该成立一个严格的联合情报委员
  会特别小组。”他说。“在这个阶段,要十分严格,只包括内务部、外交部、国防
  部、内阁大臣、五局和六局的局长以及政府通讯总部的人。不能再小了。”
  大家同意第二天上午开个会,成立特别小组,并且,亨明斯将把普雷斯顿从苏
  格兰场得来的任何好消息告诉他们。说完,他们就分手了。
  联合情报委员会是一个很大的机构。除了六个部和一些办事处、三军和两个情
  报局外,还包括以伦敦为基地的许多代表,分别来自于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
  当然了,还有美国中央情报局。
  很少开全会,但一开就要非常正式。而特别小组会是常有的,出席者都是跟某
  个问题有特殊关系的人,互相之间都认识,可以少花时间多办事。
  安东尼。普鲁姆以联合情报委员会主席、首相私人情报顾问的身份,于1 月21
  日上午召集并成立一个特别小组、代号为“帕拉根”。上午10点钟在内阁办公厅会
  议室开会。这个会议室在白厅的地下二层,隔音,有空调,而且每天都“扫除”窃
  听装置。
  原则上讲,主持会议者应该是内阁大臣马丁。弗兰纳里爵士,但他让给了安东
  尼爵士,让他当主席。出席的还有国防部的佩里。琼斯爵士、外交部的帕特里克
  (帕狄)。斯特里克兰以及五局的政治领导、内务部的休伯特。维利尔斯爵士。
  设在格洛斯特郡的政府通讯总部是全国的监听局,在技术上处于非常重要的地
  位,其本身就是一个情报机构。由于总局长正在休假,副总局长参加了会议。
  查尔斯大街(即五局)的伯纳德。亨明斯爵士与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一起
  来出席了会议。
  “我想,布赖恩自始至终参加会议更好些。”亨明斯向安东尼爵士解释说。大
  家心里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以防我以后一旦不能出席。
  出席会的还有一个人,他毫无表情地坐在长桌子旁,正与安东尼。普鲁姆爵士
  面对面。他就是秘密情报局、或叫六局的局长奈杰尔。欧文。
  一共九个人。其中七个都是英国的贵族。他们都有较大的权力和影响。他们互
  相都熟悉,并且互相直接称呼名字。
  安东尼。普鲁姆爵士宣布开会,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前一天发生的事,引起一片
  低声惊讶。然后请伯纳德。亨明斯发言。这位“五局”的负责人讲了一些细节,包
  括苏格兰场检验指纹已走人死胡同的情况。佩里。琼斯爵士在结束会议时又强调,
  这绝不是偶然事故或疏忽而使复印文件从国防部内部丢失,一定是别有用心而且是
  见不得人的。
  他讲完后,会场一片寂静。几个字像鬼怪一样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中一一损失如
  何?有多久了?丢失多少文件?到哪儿去了(这是相当明显的)?丢了什么文件?
  给英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带来多少损失?该怎样向成员国解释?
  “你让谁负责这件事?”马丁。弗兰纳里问亨明斯。
  “叫约翰。普雷斯顿负责。”亨明斯说。“他是C 分局首都治安科的。文件邮
  来后,国防部的伯蒂。卡普斯蒂克给他打了电话。”
  “我们可以——哦——再安排几个人……有经验的。”布赖恩。哈考特。史密
  斯建议说。
  伯纳德。亨明斯爵士皱起了眉头。“约翰。普雷斯顿是后来的,”他解释说,
  “他已经跟我们六年了。我非常信任他。”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们需要假定是有意泄密。”
  佩里。琼斯爵士郁闷不乐地点点头。
  “我们还可以假定,”亨明斯继续说,“这个涉嫌者——我可以管他(她)叫
  ‘查梅’——是知道他们把这些文件又丢了的;我们可以认为查梅还不知道文件又
  回到了国防部。而且,查梅可能很担心并且要躲起来。如果我派出一大帮侦探,查
  梅就会知道完了、暴露了。那我们则成了莫斯科召开的世界记者招待会上闪光灯镜
  头前所扮演的一个明星角色。
  “由于普雷斯顿是刚刚任命到五局首都治安科的,他可以像日常工作似地到各
  个部走一走,检查一下各个环节。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如果运气好的话,查梅不
  会想什么的。”
  奈杰尔。欧文从桌子的另一边点了点头。“说得有理。”他说。
  “从你的情报来源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奈杰尔?”安东尼。普鲁姆问。
  “我要派出几个侦探。”他不肯定地说。他想到了安德烈叶夫,他想跟安德烈
  叶夫碰碰头。“咱们那些成员国伙伴怎么办呢?”
  “告诉不告诉他们,或告诉几个,是你们的事儿。”普鲁姆提醒欧文。“你看
  该怎么办?”
  奈杰尔爵士已经到这个岗位七年了,而且今年是最后一年。他机敏、老练、冷
  静,在欧美盟国的情报机构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同时,身负这么多重担是不能有半
  点马虎的,稍有一点差迟就会坏事。
  他想到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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