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扇子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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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扇子之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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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样去发现?他惟一能够发现的办法,就是我们之中一个人说出来。」特里皱着眉头,「还有一个人可以。」
  「谁?」同时伊娃的脸红了,她知道他指的是谁。
  「给你那块钻石的家伙,那个斯科特。到底是什么使你爱上了他?再来一些炒杂碎。」
  「我希望你不要用那种方式谈论迪克!他在心烦——他不应该么?他不容易面对,他的未婚妻正处在因为谋杀而要被捕的边缘。」
  「那么,这对你是比较容易的了,是吗?听着,小宝贝,他是个卑鄙的家伙。让他走开吧。」
  「请不要说了!」
  「如果我可以打断这浪漫的插曲,」埃勒里说道,他正努力用筷子去夹住虾,但是徒劳无益,他只得放下了筷子,然后用叉子去搜寻,「我认为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们一致叫喊道:「什么?」
  埃勒里用纸餐巾擦了擦嘴唇:「伊娃,当特里朋友走到卧室门时——我指的是那个通向屋顶阁楼,并且发现它被用门杠闩上的门——你在什么地方站着?」
  特里眼睛收缩了:「这一点会产生什么问题?」
  「有可能关系非常大。说呀,伊娃!」  她看着他,又看着特里,然后再一次来回看着。
  「我想我是正对着卡伦的桌子。有什么关系?」
  「那是对的。」特里说道,「为什么问这个?」
  「在他去屋顶阁楼门之前,你看了插销吗?」
  「没有。日本式的屏风一直把它挡住。我告诉了他门所在的地方,他把屏风搬到了一边。」
  「然后他的身体被门阻塞了?直到他搬到一边,你都没看那插销?」
  「那时我一点也没看它。他正好告诉了我——」
  「哟,等一会儿,」特里说道,「你到底搞的什么把戏,奎因?」
  埃勒里猛地坐了下来:「你知道,我有那种类型的头脑,不能理解不可能的事情的。我是个习惯性的怀疑一切的人,特里。」
  「跳过这些粉饰辞!」
  「根据事实所显露的情况,只能说一种解答是可能的。假定那儿有三个出口在卡伦·蕾丝的卧室里。一个是窗户——但是,窗户被铁棍栏杆拦住了。一个是通向屋顶阁楼的门,然而,它在卧室里面被闩住了。第三个是起居室——但是,伊娃说没有一个人穿过它,并且,她一会儿都没有离开过那里。解决方案:伊娃杀了她的姨母。她是有可能去杀人的惟一的一个。如果基本的事实是真的,只能如此。」
  「那么,她没有做。」好斗的特里说道,「又如何?」
  「忍耐一点,我的男孩子。我是假定如此,当然了,伊娃无罪。」
  「谢谢你,」伊娃冷嘲热讽地说道。
  「那么,我们有些什么事实?窗户——那是我亲自验证的事实,它们根本不能够用作出口。起居室——如果如同我们做的那样,我们假定伊娃无罪,另外,我们必须假定她说的是实情,并且任何人真的没有穿过那里。这样,我们就只能把怀疑放在通向屋顶阁楼的闩住的门上了。」埃勒里坐直身子,「而相当奇妙的是,特里,门被用门杠闩上的证据不能被证实。」
  「我不理解你说的。」特里慢慢地说道。
  「我确信你所做的。我们怎么知道当伊娃走进卧室,发现她的死了的姨母的时候,门是被用门杠闩上的?她看了它吗?没有,屏风隐藏了它。然后你到达了,并且终于你把屏风搬到一旁,同时声称门被用门杠闩上。那时伊娃看到了吗?没有!然后紧接着她昏厥了。事实是,当她苏醒的时候,她知道了插销——你开始和它搏斗,发现它显然地粘住了——但这是在她一段时间的无意识之后。」
  「你想到你取笑的是谁?」特里的脸再一次变成红褐色,「她仅仅几秒钟的失去意识。而那个插销真的被粘住了!」
  「正如你说的,」埃勒里小声说道,「我们仅仅根据你的话这样说。」
  现在伊娃在用战战兢兢的询问的目光凝视着那个褐色人;这时他是如此狂怒,使她想到他将穿过空间去猛烈抨击埃勒里。但是,他控制了他自己,并且用噎着的声音说道:「好吧,让我们从论证的目的去说,我从伊娃的角度谈一下。我们假设当我看到的时候,那门没有被闩住,我仅仅假设它是那样。为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埃勒里像用叉子似地把中国美味放入了他的嘴中。
  「如果门从来没用门杠闩上,那情形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是赞成这种推测的一个观点。某人通过屋顶阁楼,杀了卡伦,然后经过相同的路线逃脱了,这是可能的。」
  「但是,为什么关于那插销,我要撒谎呢!」
  「假设,」埃勒里口含中国美味含糊地说道,「作为前提,你已经刺杀了卡伦·蕾丝。」
  「你这个疯子,想入非非!」特里喊道。
  冯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特里!你不要叫,你不要吵闹,你停下来!」
  「你下地狱!」特里叫喊道,「我杀了她?为什么,你……」
  「好了,好了,特里,你没有沉思的精神。我仅仅在说『假设』。你不能平静地假设吗?如果屋顶阁楼的门真的一直开着,你能从屋顶室这条路线进入,当伊娃在起居室等待时,你刺杀了卡伦·蕾丝,然后经过屋顶阁楼逃跑,然后通过房屋的前门,在卧室里面把门闩住,你是有可能这样做的人中的一个!」
  「但是,为什么?」
  「啊,那真正的本质其实很简单,以这种罪行陷害伊娃,做出只有她才是可能的罪犯的样子。」
  「呀!」特里讥诮道,「你离开了你的难道。如果我假装插销在插座中,那么我到底为了什么使它再一次离开插座,以拯救这孩子?」
  「是呀,」伊娃屏息着说道,「那不能使人信服,奎因先生。」
  「我也不知道这一点。」埃勒里说道,「嗯,这是真正出色的废话……那么,为了这世界上最简单的理由,特里,在你首次诬陷了卡伦之后,你发觉你反而陷害了你的牺牲品。小说上的推理。像烧焦似的传奇。废话——废话。宏大而且稍纵即逝的热情。你与她堕入情网了。首先瞄准,你知道。魏!你能不能好心地再灌一些这可诅咒的酒?」
  伊娃的脸变成了樱桃红色,她摆弄着她的叉子。堕入情网!这是最荒谬的……他如此地自负,高大、强壮,并且目中无人,非常有自信。特里·瑞决不会一见钟情。他不会。他会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有警惕性地。他总是有着恰当的理由……
  她向旁边看了他一眼,因而看到他在令人惊骇地激烈地吃着东西,双眼看着他的盘子,双手用笨拙的方式拿着筷子,那双小巧的耳朵尖端一会儿就变得像选举之夜的红火把。
  「你看,」埃勒里放下他的杯子,感叹地说,「一切都有了理由。」
  「别给我说这些,」特里大声吼道,「我没杀那个女子,插销在插座中,同时我没有堕入任何人的情网。懂不懂?」
  「好吧,别让它如此热烈,」埃勒里站起来说道,「他几乎不赞美年轻妇女。你们能等我一会儿吗?魏,你们的电话在哪儿,如果有的话。」
  魏用姿势示意着,而埃勒里溜达着穿过了拱门,走进了冯的附设的商店中。特里和伊娃在沉默中吃着,特里带着十足的中国人的气派。伊娃细致优雅,并且全神贯注。
  那三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年老的中国绅士,看了看特里和伊娃,然后用他们讲话的方式,突然地纷纷开始议论着。
  懂得一些广东话的特里,知道他的耳朵里听到的是什么。
  他们在说,显然的,褐色白人的小花,使他不高兴了,从他的暴怒去判断,与忍受渐渐变得不可容忍的女子相比,他宁愿去忍受上千次切割的拷问。
  「你知道,」突然,伊娃说道,「这是第一次我们真正单独在一起,我是说——从星期一开始。」
  「给我那个米酒。」他继续夹着中国美味,放入他的嘴中。
  「我还没真正感谢过你,为了对我如此之好,特里。别介意奎因先生,我认为他只是努力去引他自己高兴。我知道多么愚蠢——」
  「什么愚蠢?」他扔掉筷子,询问道。
  伊娃的脸再一次红了:「我是指这爱的废话和其他那些。我知道你帮助我的理由。你对我同情——」
  特里艰难的咽下食物:「听着,小宝贝,他是对的。」他抓住她的手,「我真地第一次拜倒在裙子下面,所以,帮助我!给我放毒,姑娘。你是我的一个难题。我不能睡眠,不能做任何事情,我一直都在想要看见你!」
  「特里!」伊娃把手从他手中挣脱,并且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那三个中国绅士摇了摇他们的头,在他们看来白人的方式真地不可思议。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为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而堕入情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我总是喜欢大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是它的丰富。你是这样这样地瘦小……」
  「我不瘦,」伊娃大声吃喝道,「我体重——」
  「好吧,也许瘦小这个词不恰当,」他上下打量着她,公正地说道,「但是,你需要再胖一些。那么就是你的突出特点。转过脸来——就这样,真的就像米玛·露依一样,并且还有酒窝。」他皱着眉头,「为个酒窝发傻!」
  伊娃的感觉像要大笑,接着又感到像要大哭。这些天来,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特里·瑞!这高大、粗鲁……她即刻感到了惭愧,那样不太好,并且他真诚而且刺激。你决不会知道他将要做什么,或者将要说什么。和他一起生活将……但是,伊娃阻止了她自己的思绪。这全都太荒唐。
  她知道他什么?还有一件事,就是她和另一个男人订婚了!
  「我知道,对于你,我看上去肯定像一个畸形物,或者像一个脂肪球似的。」特里喃喃低语道,「除了我的自学之外,我没受过什么教育,在街道上胡乱长大了,没有礼貌或其他之类的东西。我猜想这正是我的糟糕的运气,堕入了一个我根本配不上的女孩子的情网。」
  「我不像你说的那样好。礼貌和教育,以及你是如何长大成人的——那些都没有多大关系。」伊娃苦苦地说着,「卡伦·蕾丝证明了这一点。」
  「并非我给了尖刻的评论,你理解!」他吼叫着,「我很好,我生活得很好。并且如果我想学习怎样在白鲸上使用调羹,啊——可以说,我已经学习了比那个更艰苦的事情!」
  「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伊娃小声地说了。
  「你用钩针编织的是什么质地的衬衫,我没有见到过。你把它扔掉吧!没有内脏,那就是他了。一英里宽的胆怯——那就是他了!」
  「请不要说了,特里。」伊娃不顾一切地说道,「我不让你这样评论斯科特博士。」
  「他很容易地得到了家庭的温暖。而我——我在面包房用力转动,直到七点才能在码头上睡觉。确实,他上过一些高价的学院,而且成为医学博士,他有机会知道全部的答案,使帕克大街上所有的傻瓜们追逐他——」
  「够了够了,特里,」伊娃冷冷地说道。
  「噢,听着,小宝贝,忘了它。」他擦了擦他的眼睛,「我猜想我是个笨蛋。忘了它吧。」
  伊娃突然笑起来:「我不想与你吵架,特里。你对我比其他人更……更美好。」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臂上,「我永远不会忘了这一点。」
  「有事情,」冯在特里耳朵边说道,「特里,你过来。」
  「唉?另外找个时间吧,冯。我正忙着。」
  但是,冯坚持着:「你过来,特里,过来!」
  特里朝远处看去,再一次朝上看着。然后他抚摸着他领带的结,站了起来:「等我一会儿,伊娃。也许是哪个家伙打电话找我。」
  他跟在那个中国人后面大步走去,伊娃看见他们通过拱门,消失在相邻的房间中。
  伊娃打开她的手提包,拿出她的连镜小粉盒。她不明白埃勒里·奎因为什么要使用那种技巧,对特里·瑞说那番话,她感到不可思议。过了一会儿,她周围的世界收缩了,而她再一次感到了孤独:
  伊娃慢慢地旋开她的口红,并且放平了连镜小粉盒内的镜子。在镜子中,她瞥见那两个人正好在拱门的那边,正在热切的交谈着。她看到了特里的脸,他看上去正在发愁。
  而后她也看见了埃勒里传给特里一件小东西,而特里把它放入衣袋里。
  神秘!很神秘。伊娃涂着口红——在上嘴唇涂两下,在下嘴唇中心部分涂一下,并且用她的小指扩展红色材料,使它符合她嘴唇的曲线。突然,她的心收缩着,好像要停止跳动,她对此觉得不可思议。她放下了口红,拿起了粉拍,在镜子中注视着特里·瑞如此热烈赞美的他的鼻子。同时她更尝试了做出——迅速地,隐秘地,当然还带着一点点有罪的感觉——她嘴左边的酒窝。
  当那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为了隐藏那一种无法隐藏的吸引力,露齿而笑的特里难以置信地用一美元钞票和一些硬币支付了饭的费用,并且向魏用手指轻弹了半美元硬币,而魏非常熟练地接住了它。他挎起伊娃的胳臂,引导她到了皮尔大街,试着压了压她的胳膊肘,而目的仍然是要她放心。
  这时埃勒里·奎因先生叹息着,跟在后面。
  第十九章
  星期五早晨,当拉宾欧维兹夫人——她是一个中年女子,每天来到特里在二号街的公寓,打扫卫生,准备他的膳食——叫醒他的时候,特里正在梦中接着伊娃,并且亲吻着她的酒窝。
  「唉?什么事?」特里从床上爬起来,抱怨道。
  「一个电话,」拉宾欧维兹夫人一边摇晃着他的褐色的肩膀,一边断然地说道,「起床,你这懒汉!你只顾睡觉,难道不感到惭愧?」
  「知道了,知道了。快速离去,格温多琳,」特里吼叫着,开始丢下他的被子。拉宾欧维兹夫人尖声叫着,然后咯咯地笑着,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特里穿上了他的长袍,并且诅咒着。人们理应把在上午七点给他们打电话的人打倒在地!但是,当他拿起话筒的时候,他迅速地停止了皱眉,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啊,是你。等一会儿。」他跑过去关上起居室的门。
  「好了。有什么坏消息?」
  「现在你可要服输了,特里,」埃勒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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