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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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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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人送回奉行所治疗!”
  “先送总司。”危机解除,司隐深深叹了口气,只觉一阵眩晕袭来,差点再度栽倒,“刚才好险,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恐怕她和总司都过不了南云薰那一关。
  话音未落,人已被平助紧紧按进了怀里,她闭上眼睛,听到他的声线近乎颤抖。
  “是啊,司隐,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再迟一步,他原本沉积于心的愧疚,或许会将演变成泛滥成灾的悔恨,且再没有弥补的机会。
  无论如何,感谢上天。
  ——————————————————
  对于司隐突然归队的事情,新选组干部们均默契地没有过多询问内情,只因斋藤彼时经前者请求,转达给大家的那句话。
  她说过,倘有一天得以重返新选组,必然是坦坦荡荡毫无隐瞒的,对于这个不惜代价也要保护同伴的女孩子,他们没有理由不去信任。
  斋藤、原田、永仓,甚至是土方都亲自来探视过,唯独平助从司隐醒来就一直没有出现,司隐心下奇怪,后在千鹤来送药时开口询问,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自油小路事件重伤后,因被医生断言即使能够痊愈下床,也至少要等个一年半载,平助无法接受成为新选组的拖累,终是毅然选择了走上罗刹之路。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恢复得比常人迅速数倍,虽说目前也依旧不是战斗的最佳状态,却仍然在听到总司有难时一马当先带人赶往事发现场,只是不想,竟还遇到了她。
  “平助君很高兴能把你接回来,但他似乎还没做好面对你的准备。”
  “没做好准备……”司隐捧着药碗,若有所思地看往庭院方向,“平助是觉得,我会看不起成为罗刹的他么?”
  “我想,大概是因为变若水的副作用,他担心伤害到你吧。”
  “你的意思是……”
  “罗刹的吸血冲动。”千鹤认真道,“当抱你上担架的时候,平助君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司隐蓦然想到,当初自己的血液确实也对吸血鬼产生过一定程度的吸引力,想来如今也同样会给罗刹造成困扰。
  那个开朗爱笑的少年,到底是怎样默默承受起这艰难的过程,在生死一线的时刻,穿越了从光明到黑暗的跨度。
  成长永远是太痛苦的路途。
  “请转告平助,晚上的药让他来送哦。”
  “啊?”
  司隐莞尔一笑:“就说我想见他,不管手头事务多么繁忙都务必要来一趟。”
  “唔,好的。”……
  千鹤把司隐的话原封不动讲给平助听时,后者明显迟疑了很久,最后只模棱两可应了一句就走出门去,她正想追上去确认一下,岂料猝不及防被原田搭住了肩膀。
  “原田先生?”
  “呐,不用管他。”原田笑道,“若是绫濑的邀请,那家伙肯定会去的,他最近状态相当差劲,也该有人开导开导。”
  千鹤眼神迷惑地看着他,似懂非懂。
  原田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先别管这些了,去给副长送茶吧,毕竟这里只有你泡的茶最合副长口味啊!”
  千鹤脸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慌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匆匆往后院跑去。
  说起来,大家都怀着各自的烦恼,却仍藏在最深处拒绝被旁人看穿呢。
  ……当天夜里,平助终于还是依言把药送去了司隐房间,而千鹤因陪土方处理事务也没有回去。
  任凭是谁都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新选组成员只知道,在那之后,他们年轻气盛的八番队队长仿佛突然间便沉稳下来,除了更加不遗余力地修炼剑术和执行任务外,再没见过他触犯局中法纪,也再没见他由于惹副长发怒而受罚。
  轻浮莽撞与成熟内敛到底相隔多远,大约有时仅仅是一步之遥罢了。
  却必须有那么一个人,能伸出手来紧紧拉住他。
  平助是不会忘记的,那晚司隐坐在窗前弯起眉眼微笑的样子,如墨的长发散落两肩,气质和婉,一如彼时两人在屋顶对坐相谈,轻而易举透过尴尬的壁垒,被触碰到最不愿示人的脆弱底线。
  她理所当然地拥抱住他,温言包容了他隐忍许久的眼泪,手指抚过头顶,带来无数次给予他前行勇气的暖度。
  其实无论胆怯亦或是忧虑,都是毫无意义的吧?她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告诉他,任何身份都没有关系,藤堂平助永远只是藤堂平助而已,但凡初心未变,信仰仍在,她对他的信任也依旧如夜空星辰永不泯灭。
  至于道歉的话语,则更是不必提起了。
  ——“如果是你自己选择了罗刹的道路,那么再困难也会咬牙走下去的,对吧?”
  “我没后悔过,但是司隐……”
  “喏,人生在世,没些值得坚持的东西还谈什么活着,所以不需要存着顾虑,觉得正确则一直向前就好了,那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啊。”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没骗过你,包括为你感到骄傲的心情,都是绝对真实的。”
  “……”
  “所以平助,别怕。”
  不要害怕望不见曙光的前方,也不要害怕理想会被现实击倒,身处黑暗难免经受刺骨寒意,然而若不言放弃,终有一天能撕裂黑暗,高举新选组“诚”字大旗,杀至所期盼的未来。
  平助发誓,那是自己最后一次流泪,至此,愿以血为引奋不顾身,哪怕耗尽生命也在所不惜。
  想来,纵是摇荡之舟,亦期许着寻得彼岸,有所归依。


☆、渡劫

  
  鸟羽伏见之战爆发不久,驻扎于江户的新选组奉幕府命令,即刻整理行装,带兵前往甲府城。
  接到通知的当日下午,莫名失踪三天的司隐回到屯所,亲自将先前被南云薰趁乱掳走的千鹤,重新送还了土方身边。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副长,我只是觉得,你宁可化身罗刹都要拼力保护的女人,如果就这么被白白抢去,未免可惜。”……
  当时她并不在现场,后来据平助所讲,土方是在去接伤愈归队的近藤勇途中,突然遭遇了南云薰的罗刹部队袭击,但即使服用了变若水,他也难以在护得千鹤无恙的前提下迎战那些罗刹精锐,更何况对方的首领还是鬼族。
  千鹤是为了避免更多伤亡才选择主动随南云薰回去的,新选组正值危急关头,她不愿再给大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但不曾想峰回路转,正当司隐计划着尽快除掉南云薰这一祸端时,风间再度找上门来,还带了天雾和不知火,直言要一战解决,永除后患。
  前者瞒着所有人离开了驻地,与三位鬼族联手把南云薰的大本营闹了个天翻地覆,樱吹雪在渡魂的配合下发挥出了最大能量,牢牢压制住妙法村正,最终给予风间他们反攻的机会,直击心脏不留余地。
  遗憾的是,雪村纲道携剩余的罗刹精锐逃掉了,但既然该杀的目标已经死去,千鹤又被顺利救出,无论怎样都是值得欣慰的结果。
  ——“绫濑司隐,你以为自己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吗?笑话!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你,新选组,统统都不会得到好下场的,毁灭就是你们既定的结局!”
  南云薰是在千鹤怀里闭上眼睛的,他至死没有得到妹妹的原谅。
  他临终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司隐无从得知,但那句话却分明再度给她心中敲响了警钟,是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这段时日,她明里暗里和他互相算计着对方的性命,多次交手的结果各有胜负,在此过程中,风间的作用也同样不可忽略。
  至今方有答案。
  平心而论,妙法村正对鬼族的震慑力比樱吹雪更强,但樱吹雪偏偏能够压制妙法村正,南云薰、风间和她三足鼎立时尚可保持平衡,一旦南云薰死去,当初她与风间的约定便也生效了。
  是毫无转机的结局,因为南云薰必须死,而她和风间的立场也不可能统一。
  ——“司隐,还不肯跟本大爷回去吗?”
  “在南云薰还活着的时候,这话你就问过我无数次了,我怎么想的你早该明白。”
  “哦?要死守新选组,还有那个命不久矣的男人吗?”
  “我没空陪你废话,风间千景。”……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露痕迹改变了对她的称呼,而她也彻底不再叫他少爷,只可惜彼此蕴含的深意却不尽相同,他占有的执念愈发强烈,她潜在的敌意便愈发深刻。
  最后注定只能留下一个。
  记忆被拉回现实,司隐抬手拭去脸上的血迹,朝土方扬眉一笑。
  “如果副长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回房换身衣服了。”
  “也好,定做的洋装已经送到了你房间,就穿那件吧。”土方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放轻声音道了一句,“辛苦了。”
  司隐必然是听到了,然而她仅仅是头也不回挥了挥手,什么都没再提起。
  或许,此时再华丽的感谢言辞都显多余。
  千鹤任由土方带着自己穿过走廊,却仍忍不住转身望去,她晓得,也许自己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司隐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副平静如水的气场,不见愤怒和悲伤。
  她还记得,在双方对峙的时候,童子切安纲就抵在司隐的咽喉,而樱吹雪则制于风间心口,谁也不肯退后放弃那份致命的骄傲,一样的极端,一样的执拗。
  可二者却仍在注视着彼此淡然微笑,不像威胁也没有厮杀的前兆,倒像是下一秒即将告别的恋人,把所有情真意切都归于沉默和寂寥。
  风间刻意接近了新选组多少次,她是清楚的,且每一次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也明白。风间所带领的鬼族想要铲除新选组并非难事,可他终究遵守着与司隐的承诺,等到了这一天。
  怕是再也躲不过去了,尽管对司隐来讲残忍无比,后者却向来不会抱怨半句。
  司隐一定不了解,其实自己之于新选组,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迹。
  ——————————————————
  绫濑司隐即日起暂时接替冲田总司担任一番队队长之职,随新选组大军离开江户,前往甲府城。
  这是土方亲自下的命令,自然,是司隐主动要求的。
  她将正式参与和新政府军的战争。
  是夜,清浅月光散落如雪,总司拥着外衣倚在窗前,任由晚风拂过略长刘海,神情落寞。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他似有感应,偏过目光回眸一瞥,却倏地怔住。
  “司……隐?”
  “难不成士别三日,你就不认得我了?”
  的确,是差点不认得了。
  明明几天前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披着宽大的羽帜站在庭院里,高高束起的马尾迎风飞扬,是清秀古典的武士模样,而现在……
  她换上了藏青色的西式洋装,精致利落的裁剪风格勾勒出瘦削身形,原本的齐腰长发剪短到耳畔,干练飒爽,英气逼人。
  “喏,这和一君相仿的发型是要怎样?”总司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色,低声笑起来,“还是说你是在为上前线战斗作准备?”
  “就算是吧。”她坦然点头,“都道三千烦恼丝,留着碍事,这样和大家同步改变,就更像新选组的成员了。”
  “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个哦,司隐。”
  “……你想听什么?不随部队一起行动,我琢磨不出其他能做的事情。”
  仔细想来,如今已是她身处新选组的第三个年头了,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居然跨越了自穿越时空以来的最长时期。尽管最后一枚晶石依旧下落不明,但好在渡魂也没有收到任何反馈消息,至少能确定白兰那个世界尚未出现变故——在无休无止的等待中,她得以真正把握的,确实只剩新选组这方寸土地了。
  如果可能的话,她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个值得保护的人,但若是命运执意不允,便唯有尽己所能,替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也是她决定代总司带领一番队的原因。
  “其实我更想了解,你瞒着我接任一番队队长是什么心态。”总司慢慢敛去笑容,眼神严肃地盯着她看,“是觉得我完全成了废人,已经拿不起刀了吗?”
  “你何必故意这么问,再说我哪有瞒着你,这可是副长的命令。”
  “你不答应副长怎么会下令?”
  “好吧我承认,我是去找过副长,但我不觉得那是错误的。”
  总司脸色微沉,他静默良久,终是颇为悲哀地开口:“知道么,司隐,你剥夺了我最后请求战斗的权力。”
  他明白她是为了什么才要毅然走上这一步,但正因如此,心中才会愈发辗转疼痛。
  最糟糕的状况还没有来临,他依然可以持刀前行,为了必须守护的事物而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消极地任由病魔一点一点侵蚀身体,直到生命消逝。
  即使是命不久矣,他也情愿死在“诚”字旗下。
  那是执念,从一而终。
  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司隐紧紧攥起手指,略显艰难地应道:“抱歉,但是……你别怪我。”
  “我没怪你。”
  她怔忡无言。
  “要怪也是怪我自己不争气罢了。”总司叹息,抬手示意她到身边来,“明天就要走了么?”
  “明早集体出发,所以……”所以今晚才要特意来此告别。
  他默然看着她像往常那样走过来,细心地掩好窗户,而后又取过旁边的外衣想替自己披上,在无限靠近的刹那间,他抬手,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没关系,不冷。”
  俊秀面容仍泛着病态的苍白,只有那双碧色眼眸仿佛清泉明空,澄净温暖一如初见,司隐不闪不躲站在他面前,半晌,勾起唇角微笑。
  “好,听你的。”她顿了顿,又轻声道,“总司,在江户安心休养,等新选组凯旋归来如何?我曾是你的队员,不会给天才剑客丢人的。”
  “不要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劝我,好烦。”
  “……呐,你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叫我怎么接下去?”
  总司缓缓放手,悄无声息转开了目光:“那就算了,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
  “不过来都来了,帮我个忙再回去吧。”
  她迟疑着点头:“你讲。”
  “洋装的扣子太繁琐,帮我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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