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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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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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不过想想时间有的是,迟早能见到的,又想:“李都六十岁了,坚弟今年二十二,小周后是坚弟地亲生母亲,总有四十多岁了吧,是个老美女了。”问:“坚弟,你我结义之事你未对陛下和皇后说吧?对,不必说,你我兄弟知心就行,说了对你不利,反正做哥哥地鼎力支持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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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娱乐指南》    第119节  
作者: 贼道三痴             
  李坚握着周宣地手,感动地使劲摇晃,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宣道:“贤弟稍等,待我去取画稿来。”  
  周宣回到房里取了四幅画稿,这四幅画稿有两幅是裙装,裙摆在膝盖以下,配高筒马靴的,膝盖以上的裙装他可不敢现在就呈递给小周后,说不定就治他一个轻薄亵渎之罪,那可真是祸从天降!  
  另有两幅是衬衫和牛仔裤装,画上女子以秦雀、针为原型,白衬衫、中腰牛仔裤,显得既妩媚又英气,这些应该不会犯忌。  
  周宣觉得这四幅画还不够得力,就去静宜仙子那里说:“道蕴姐姐,皇后娘娘要看小弟上次为姐姐画的像。”  
  静宜仙子便取出画轴来,交给周宣时问:“宣弟,这画还能取回来吗?”很是不舍。  
  周宣笑道:“姐姐放心,就算取不回来,小弟再给姐姐画一幅好了,画十幅也行,小弟最爱给姐姐画像,姐姐若是不戴面纱就更好了。”    
  静宜仙子肯定脸红了。  
  一边的林涵蕴道:“我也劝女道不要再遮面纱,可姐姐  
  的。”  
  周宣说:“待送走了太子殿下,小弟来劝道蕴姐姐。”  
  周宣把五幅画稿交给李坚,李坚说:“弟明日午后派人来取宣哥词作吧。”带着随从回禁城去了。    
  周宣又来到林氏姐妹居住的小楼,林涵蕴早已命人把画笔、颜料、纸张都准备好了,就等周宣给她画像。  
  周宣看着依旧遮着面纱地静宜仙子,正要开口,静宜仙子抢先道:“宣弟不必多说了,女道是不会摘下面纱的。”  
  周宣话到嘴边,立即改口笑道:“道蕴姐姐猜错了,小弟并非劝姐姐不戴面纱。”  
  静宜仙子一愣,说:“你不是说要说服女道吗?”  
  周宣说:“我不是要说服姐姐不戴面纱,我是觉得姐姐戴面纱真美。”    
  这下子连林涵蕴也愣住了,不知道周宣接下去要说什么?  
  静宜仙子无嗔无喜地说:“女道玄门中人,戴面纱只为隔绝红尘,何谈什么美不美!”  
  周宣道:“我又有一个故事要讲,不知林姐姐、林妹妹要不要听?”  
  林涵蕴喜道:“要听,周宣哥哥心里装的东西可真多!”  
  静宜仙子微笑道:“女道又要长见识了。”  
  周宣道:“某国宫廷选拔画待诏,三位画师进入最终选拔,最后一关是以‘深山藏古寺’为题来作一幅画,看谁的画境界最高?甲画师以全景画法,浓墨重彩画出深山古寺全貌;乙画师画深山古木,树梢露寺庙飞檐一角,寓一藏字;丙画师画的是一个老僧在山涧汲水,又支起耳朵倾听的样子,似乎寒林漠漠中有钟声隐隐传来——请问道蕴姐姐,这三个画师,哪个最高明?”    
  静宜仙子是玲珑剔透的人,立即明白了周宣的意思,轻轻“哼”了一声,故意说:“女道以为甲画师最高明,真才实学,毫不藏拙。”  
  周宣笑道:“若真是拙,藏着也罢,问题是天生丽质,就不是藏拙了,那是欲遮还露,小弟想到两句诗‘只有名花苦幽独,嫣然一笑竹篱间’,送给道蕴姐姐吧。”  
  静宜仙子粉颈绯红,可想而知脸上地“红鸾煞”发作得有多厉害,这个宣弟有点不象话了,言语之间越来越——  
  静宜仙子不想用“轻薄”二字形容周宣,觉得应该不是轻薄,但不是轻薄那又是什么呢?  
  林涵蕴也是个鬼精灵,故意问:“周宣哥哥,你讲这个故事和我姐姐戴面纱又有什么联系?”  
  周宣道:“我不说,你自己领会,或者问道蕴姐姐。”  
  林涵蕴就到静宜仙子面前撒娇:“姐姐姐姐,快告诉我。”    
  静宜仙子说:“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甲画师画得好。”  
  周宣说:“我明白道蕴姐姐地意思了,那就请姐姐摘下面纱,我给姐姐好好画一张像。”  
  静宜仙子吃吃道:“女道——什么,什么时候说要摘面纱画像了?”  
  周宣说:“姐姐不是说甲画师画得好吗,自然是不喜欢遮掩,要小弟如实描绘姐姐芳容了。”  
  林涵蕴很配合地说:“那好吧,就让姐姐先画吧,我改日画好了。”  
  静宜仙子说:“女道今晚不画。”    
  周宣马上说:“那就明天夜里给姐姐画,姐姐不许失信,说好了要摘面纱的。”  
  林涵蕴说:“我姐姐怎么会失信,她是修道的人,不打诳语地。”  
  周宣只听过和尚、尼姑常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女道士也有这种说法?  
  静宜仙子默不作声,任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但既然坐在这里不走,显然也没有生气。  
  周宣花了两个时辰,给林涵蕴画了一幅穿着七分牛仔裤的画像,叉着细腰,一腿直一腿曲,纤细优美的足踝尤其刻画得细致,林涵蕴纵然懵懂,这时也有点害羞,问:“你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脚了?”不忘加一句,“你只看过我姐姐的脚,上次在船上为我姐姐手引不是。”  
  静宜仙子如坐针毡。  
  周宣微笑道:“在石门涧那次,我不是游水着凉发高烧吗,你也脱了鞋袜在濯足。”    
  “啊!”林涵蕴羞道:“你偷看啊。”  
  周宣一本正经地说:“这怎么是偷看,这叫善于发现美。”    
第三卷 两京风云 十五、樱唇上的芝麻    
  林氏姐妹嬉闹到深夜亥时,周宣回到自己住处,这是院,院内假山曲池,四围长廊,遍植篁竹蜡梅,即便在这孤寒季节也不显得萧瑟,一进院门,就闻到冰冷空气里淡淡的梅花香味。  
  木楼在夜色里暖暖晕红,笛声悠悠清扬,那是羊小颦在吹笛,周宣独自立在楼下听了一会,一边思索着要录哪五阙词给李?  
  别以为穿越剽窃诗词是简单的事,也是很费脑子的,这回要应付的不是一般的士子歌妓,是史上有名的才子皇帝李,得有充分准备才行。  
  闻着梅香,听着夜笛,周宣忽然握紧拳头,“霍霍霍”连续做出拳击动作,大笑三声,拾级登楼,他想到一阙好词了,李见了非要召见他不可。  
  两层木楼,周宣住底层,羊小颦在第二层,绕楼回廊,朱红阑干,木窗空,薄薄的窗棂纸映出房内羊小颦黑色的剪影,抬臂横笛的影子也是这么美!    
  周宣起了恶作剧的念头,笑嘻嘻拣起一颗小石子,对准二楼羊小颦的房门丢去,“夺”的一声,很响。  
  梅得里的笛声顿时止了,很快,门开了,屋里的烛光照到走廊里,羊小并没有走出来,门也没有关。  
  周宣在楼下等了一会,可还是不如这个小家妓有耐心呀,论静功,羊小第一了。  
  周宣咳嗽一声,唤道:“小颦。”  
  羊小颦这才走到廊上,扶着阑干望下看。风鬟雾鬓,绰约如仙。    
  周宣笑道:“我这是投石问路——我等下来找你,等我。”  
  周宣推开虚掩的房门,进到自己地房间,床前案上一盏白灯,灯芯拨得暗暗的,罗帐低垂。  
  周宣撩开帐子一看,小香睡在他床上。没睡深。听到声音醒来了。揉着眼睛坐起来,说道:“姑爷回来了,这被窝很暖和了,小香回小床去。”  
  小丫头很可爱啊,周宣按住她说:“别忙着起来,小床冷,你先在这睡着。我去羊姑娘那里有点事?”  
  小香立即清醒了,也不揉眼睛了,问:“这么晚了,姑爷还有什么事?”  
  周宣只觉得好笑,这丫头比雀儿、针管得他还紧,说:“当然有事,为了能够继续吃喝玩乐下去,为了江州、为了唐国。本姑爷是呕心沥血呀!”说罢。带上门上楼去。  
  羊小颦房里外间没有人,一支笛搁在几案上,进里间一看。又见罗帐低垂,叫了一声:“小颦——”  
  竹榻罗帐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周宣说:“咦,我说了找你有事呢,你怎么就上床了!”忽然醒悟,笑道:“你以为我找你就是要和你上床啊,把你家公子当作什么人了,我有那么色吗?”话是说得堂皇,扪心自问,确实挺色。    
  羊小颦满脸通红,伸腿下床,衣裙未脱,只是发髻解散了,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头,发梢直垂至腰臀,柔美曲线诱人至极。  
  周宣刚才说了自己不色,这会只好正儿八经地说:“小颦,帮我录几阙词,我书法不行,这是要呈交皇帝御览的,还有,我新得一阙词,此词是我新创,并无曲牌,你代我谱成曲,还要教我唱熟了。”  
  羊小颦“嗯”了一声,跟着周宣来到外间,剔亮银灯,铺开桃红色的浣花笺,用名匠李廷圭制的墨浓浓的磨了一砚,纤指如葱,皓腕如玉,执一管紫檀木中锋羊毫,歪着头望着周宣,明眸皓齿,俏丽可人。  
  周宣说:“小颦,先把那阙《浣溪纱》‘一曲新词酒一杯’录上。”  
  等羊小颦写完,周宣道:“第二阙是《清平乐》——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这阙词和“一曲新词酒一杯”一样,都是诗词宰相晏殊的佳作,这样呈给李看,就显得词风统一。    
  “第三阙是《乌夜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词是李后期词作,不经离乱,现在这个李是作不出这种词地,作为词人地李肯定降了个档次,但谁愿意为诗词留名千古而国破家亡呢!  
  周宣等羊小颦写完,又吟诵了第四阙:  
  “《南歌子》——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是欧阳修地香闺艳词,风流皇帝李应该会欣赏的。  
  羊小颦抄写完这阙词时,脉脉地看了周宣一眼,这艳词对怀春少女很有感染力。  
  周宣笑了笑,说:“有四阙了吧,这最后一阙长调是我新作,名叫《暗香》,是我刚才在楼下听你吹笛时叉手而得,你听好了——”,正要吟诵,忽听门外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若不是静夜,是听不出来的,可见是蹑手蹑脚了。    
  “小香,给我进来!”周宣有点恼火地轻喝。  
  虚掩着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那小丫头披了一个青色夹祅瑟瑟地站在门口,下身就是一条薄薄的单裤,赤足趿鞋。  
  周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佯怒道:“小香,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奸细吗?”  
  小香眼睛弯成两个月牙,笑容可掬地说:“小香给姑爷送宵夜来了。”伸出藏在背后地手,是一个瓷盘,盛着金陵特产小吃“蛤蟆糕”和“葱油饼”。  
  周宣没想到小香还挺狡猾,竟用这个来打掩护。真拿她没办法,说:“多谢,快回去睡,别着凉,女神医可没跟来。”  
  小香说:“好,姑爷也早点歇息,雀儿小姐吩咐过的,不让姑爷熬夜。熬夜伤身。小香下去还给姑爷暖着被窝呢。”  
  周宣说:“好。知道了,我忙完就下来睡。”    
  小  
  才盯了正写字地羊小颦一眼,带上门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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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娱乐指南》    第120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周宣回头看羊小颦嘴角含笑,颇含揶揄,不禁自嘲地笑道:“我还怕了一个丫头呢!”  
  羊小颦低下头去,提笔蘸墨,准备录周宣的新词。  
  周宣吟道:“《暗香》——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远,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羊小颦录完,定定的望着周宣,眼里流露倾心崇拜之色。  
  周宣从北宋剽窃到南宋。面不改色地说:“小颦,你精通音律,今晚就辛苦点,把这阙词谱出曲来,我有大用。”    
  羊小颦应了一声:“是。”取过那管竹笛,断断续续吹奏起来,吹得很不连贯,常常对着笺上词作《暗香》发怔。  
  周宣知道她在用长笛度曲,见她秀美的双眉微微蹙起、凝神贯注的样子,心道:“我吟诗诵词那是张嘴就来,可要让小颦立即谱出曲来,太难为人家小姑娘了吧!”说:“小颦,不用急,明天谱出曲来也行。”  
  羊小颦摇摇头,觉得吹笛子手臂抬得高,有点累,就去换了一管紫绣箫来,“呜呜”地吹着。  
  初春的寒夜,屋外冷风掠过飒飒然,屋内铜炉木炭微红,暖暖地感觉象淡酒清茶,很温馨。  
  周宣坐在羊小颦身边,看她嘬唇吹箫地样子,不用听箫音,单单那姿态就很美,想起还从来没有为羊小颦画过像,哪天就给她画一幅“玉人吹箫图”,想着想着,就从极高雅联想到极猥亵地情景中去。    
  周宣无聊,用手指绕羊小颦地头发玩,突发奇想:“哪天给小颦烫个大波浪卷发,哈哈。”想归想,这时代没有烫发设备,若用烧热地铁这种最原始的烫发方法,那可太对不起羊小颦这头美发了,简直是糟蹋。  
  三更已过,四更将近,羊小颦面露喜色,望着周宣道:“好了。”  
  周宣差点打瞌睡,这时精神一振,喜道:“好了?那太好了,小颦辛苦了,来,先吃块蛤蟆糕。”用瓷盘里的的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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