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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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恩仇录-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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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叔看了他一眼,乐了:“没啊,去,给我买瓶水去,出了小巷道右转直走穿过两条街,那家零售小卖部,一眼就能看到了。”
  尧力晕了,双手各在另一只手的袖子上一拍朝后一甩再抱拳,一个鞠躬,双手再朝后一甩:“是~~~~大人~~~~~”
  然后他一路倒退着退出门去了。
  “嘿!这小子,真像他爸当年。”皮叔摇头笑笑,右手虚空一抓,旁边井里就飞出一注水来,伸手就往自己嘴里塞。
  不知怎么的,尧力退出门后感觉身体特别重,就好象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还没走十步,尧力就停下来。
  记得小时候家里没有家规的时候,有一次自己调皮捣蛋,把当时的左邻右舍搞的不得安宁,左邻右舍跑来家里找老爸,老爸当时看看自己,跟个孙子一样给左邻右舍道了歉,末了对自己嘿嘿一笑,当时自己就感觉身体就特别重,像是压了一块特大的石头,非常辛苦,一直持续到黄昏,自己终于抗不住哇一声哭了,老爸当时说:“调皮捣蛋会被鬼神教训的哦?”然后他就抹了一口口水,往自己身上一拍,就没事了。尧力眼睛一亮,狠狠地唾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一拍。
  过了一会,尧力楞了一下,似乎变轻了?
  这个念头还没想完,一股沉重压力就把他包裹起来,身体居然比刚才更重了!
  不是吧,大白天撞了这么大一只?口水都不管用。尧力眼泪都快挤出来了,看着刚迈了十步远的巷道发愁。
  走吧!答应了的事儿一定得办妥当,又不是什么难事,要是这都做不到还想学什么本事,全当负重了!一咬牙,尧力迈开了步子。
  从破落小院到零售部不过一个来回两百步的距离,这两百步的路程是尧力这十四年以来感觉最漫长的一段路程,他感到心脏缓慢而凝重的跃起,又缓慢而沉重的落下,砰砰的响,胳膊和腿仿佛也不是自己的,沉重的像是四块石头,四周的声音仿佛都远离了,行人叔叔脸上的表情仿佛定了格的天讯,汗水不住的从额头滑下,汗湿了他的双眼,他每迈一个步子,都仿佛征服了一座高山,而那些喜悦感又在下一次抬腿的时候被迅速的消磨殆尽,只剩沉重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尧力忍受着肌肉的酸痛,咬着牙回到了破落小院,看到皮叔站在院子里对着他笑着摆摆手,赶忙抬起脚想要迈进去,却不想门槛太高,他一脚磕在上面,抱的满怀的水全部跌落到了地上,身前的地面在眼中缓慢而又急速的放大,最后,轰隆一声,一股酌痛感从面部传来,尧力鼻涕横流,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一黑,一切都化为了死寂。
  “这就晕了?这小子……买这么多瓶。”皮叔看着散落在地的装满水的塑料瓶,脸上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挠了挠痒,在尧力身上轻轻一拍,面色一变:“糟了,重力符贴多了!”
  邪地,这就是尧力对皮叔的武管公司第一印象。
  “皮叔,您这儿,夜里是不是经常有奇怪的响声啊?”尧力醒来以后,蹭楞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死活不肯呆在屋子里,到院子正中央蹲着,一脸苦相的说。
  “有啊。”皮叔漫不经心的从旁边的土地里抠出一只蚯蚓,吃掉了。
  尧力:“。。。。。。”
  “睡前记得洗脚,老鼠饿疯会啃人脚的。”皮叔砸吧着嘴,好象还吃的挺香,说了句:“吃的自己想办法,不准吃熟的,其他随意。记住啊,最好吃素。”
  “那,那你为什么……?”尧力强忍着作呕的感受,脸上五官都快挤作一团了。
  皮叔看了他一眼,又砸巴几下嘴,说:“蚯蚓没眼啊。”
  尧力风中凌乱。
  鬼都不会来的地方,这就是皮叔破落小院给尧力的第二印象。
  尧力到外头称了几斤面,和水下了,加进去点油盐酱醋,和着刚炖好的鸡,做了一锅鸡汤面。
  “记住,要吃素。这回就算了,下不为例。”皮叔重新下了锅面,就着干不拉几的面条,把生菜叶子过下水就往肚子里填:“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您过奖了。这没什么。”尧力也不好说会做饭全都是自找的,每回练完节拍深更半夜都一阵好饿,只能自己动手。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生菜吃多了对健康不利。”尧力看皮叔逮着生菜吃的快活,忍不住说了句。
  “你不懂。”皮叔就着菜叶子吃光,面只吃了几口,舔了下嘴唇:“咱就好这口。可清香了。”
  说完又去弄了点生菜。
  这,这就是睡在老爸上铺的兄弟?
  尧力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当初老爸和他兄弟的生活情景了,想完,他浑身立刻凉飕飕的。
  “来点儿?可补了。”皮叔看着尧力的表情,嘿嘿一笑。
  尧力忙不迭的接过,甭管啥味道,赶紧吃了,老爸嘿嘿一笑自己顶多扣点积分,皮叔嘿嘿一笑,指不定出来啥事儿。
  皮叔看着尧力把生菜吃光了,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好了,吃完早点睡,明天清早起来还要练功。”
  说完,这个秃顶的,有着招风耳的,拥有喜欢吃生菜癖好的怪叔叔,抬脚一步,空气一次震荡,身影一闪,出现在院子正中央,脚尖一旋,空气又是一震,他回到了他的卧室,远远对着尧力挥挥手,高喊:“早点睡!记得洗脚!”
  那是什么?身法?尧力看的目瞪口呆,走着神把桌子上的生菜全吃光了也没发觉。
  带着兴奋的劲头,他回到皮叔给整理出来的卧室,兴奋了大半夜才睡着觉。
  第二天醒来。
  “早叮嘱过你洗脚了,不听,看吧。”皮叔看着眉头挤成一团的尧力,很有些责怪的给他上药。
  “这什么老鼠啊。”尧力愁眉苦脸的看着脚指头上的伤口。
  “狗急了还咬人呢,老鼠饿急了什么都会去尝试。”皮叔给尧力上好药,说:“脚伤着了,今天就托盘子吧,两个小时,不准动啊。”
  “啊?托盘子?不是应该是打桩吗?”尧力晕了。
  “让你托就托,那那么多话呢?”皮叔就手从厨房拎了只大盘子:“双臂并拢,就是那个格斗游戏放波的姿势,平托着,托好了啊,掉一次加十分钟,托好了啊。”
  尧力托着个盘子,看着皮叔进行他的练功:拿着个棋谱,在院子里一坐,就着残局继续打起谱来了,伸出右手,两只手指捏住棋子,还缓缓慢慢,悠悠然然的往下放。
  皮叔,这是差别待遇吧?这话尧力只敢在心里说说,他还得在这里和皮叔学艺呢。
  两个小时后,尧力感觉手背根部都没了,皮叔过来把盘子拿走,他双手的感觉才回来,又胀又酸的。
  “行了,热身运动完毕,你的手算是初步活动开了。”皮叔一句话把尧力打落悲哀的深渊:“接下来提着这个在院子里走十圈。”
  皮叔五指各抓着一个酒坛的坛沿,放到尧力面前,然后把里面的水倒了一半出来,说:“沿着沙地走,我可就这两个坛子。抓稳当了啊!”
  尧力试了半天,就是抓不起来,胳膊上有几条筋酸酸胀胀的可难受了,手指根部的凹处有一种被撕裂开的感觉,他可怜兮兮的用眼神看了好一会儿皮叔,皮叔依旧在那里练他的棋谱,丝毫没有过来帮助的意思。
  尧力硬了硬头皮,走过去说:“皮…师父,坛子太重了,我想,能不能把量先放轻点,等适应了以后再加大练习量?”
  皮叔这才扭过头来,看了尧力一眼:“叫我什么?”
  “皮师父。”尧力看到皮叔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立刻改口道:“师父!”
  “恩,学习要量力而行。懂了吗?去吧,随便你怎么练,只要能单手提着坛子能走上十圈就行了,不限制时间,练到哪算到哪。”皮叔说:“你不是为师父而练的。”
  “明白了,师父!谢谢师父!”尧力如释重负,过去把坛子里的水全都倒掉了,才算是很是吃力的把坛子抓着悬空,好不容易提到二十厘米的高度,手指不给力,坛子就又落下去。
  还是不行啊!尧力咬咬牙,努力控制着抖动的厉害的双手,再次往坛口上扣抓了上去。
  如此练了一段时间,大约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门外一片嘈杂声,尧力一看,妈妈陈雪舞一掌按在了门上,大门应声而碎,发出“砰!”的一声炸响,也没见她怎么动作,就到了尧力身边,轻轻缓缓说道:“玩够了吗?走吧,回家去。”
  不——是——吧?连老妈也会功夫??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功夫什么的都是浮云!尧力差点就崩溃了。
  家里有两个大高手,干吗还要费劲周折的跑出来学功夫啊。尧力很晕。
  “弟妹,来下一棋?”皮叔见陈雪舞把门拆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
  象棋有什么好下的?尧力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儿。
  陈雪舞听到皮叔这么说,定眼朝棋盘上一看,轻笑一声,便走了过去,右手虚空一张,接着花容失色。
  “嘿嘿,我这吸功棋又大又笨又重,每次都吸走我半成功力,弟妹真是好胆色。”皮叔嘿嘿笑了,抬起两支手指一个一个的捏着,将棋子摆到正位,道:“请。”
  尧力眼看妈妈的神色一定是吃了个大亏,从来是别人吃亏,哪有她吃亏的份儿,哎呀完了,卯上了。
  尧力眼看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强压住双手的颤抖,继续向坛沿扣去,功夫这东西只要练了就在身上,一边练一边看,效果虽然差些,倒也不会太过于耽误,就又练了起来。
  陈雪舞笑了笑,坐到皮叔对面,捏起棋子就是一步仙人指路。
  两人下起了棋来,每一步都耗费十几分钟之久。
  “师~~~父~~~,师~~~父~~~~”一道很嗲的男中音在傍晚的时候出现了。
  尧力一眼看去,那是一个,男人?不,不是的。
  但要说他不是一个男人,却又有喉结,他穿着一身半男不女款式的衣服,全身皮肤光滑细嫩的快要比得上尧力的妈妈陈雪舞了,脸盘显得很是柔和,没有什么棱角,一对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正迈着娴静的脚步,快步向皮叔扑去。
  听到这样爱意狂涌的呼唤声,皮叔正捏着棋子的手一抖。身形站起,微微一错,避开了“他”热烈的拥抱。
  皮叔十拿九稳的棋局就这么的输掉了。
  “师~~~父~~~~人~~家~~想~~你~了~啦~”
  “他”扭捏的对着师傅,颇为害羞。
  看到这样的师兄,尧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立马起了跟着妈妈陈雪舞就此回家的念头。
  “程战,恭喜你。”就在这时,皮叔说:“不合格。”
  “啊?师父,我已经装的够恶心的了,您还要怎么样?”听到皮叔这么说,“他”站立的姿势立刻一变,变的刚正不阿起来,对着皮叔就是一阵抱怨。
  “易容术的最高境界是气态,其他的都可以培养。而你只练出比较牵强的神态,这样是不够的,碰到眼力高明者一定会穿帮,回去再练,记住,气态!”皮叔把陈雪舞晾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吟了起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这是形容王昭君的。记住,气态!”
  这个时候皮叔才算是回过头来,对陈雪舞说:“弟妹,棋,我输了,悉听尊便。”
  “你没尽全力,是我输了。”陈雪舞颇有些失意的说。
  “哎——?这话不对。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这一次是我输了,输就是输。弟妹,你不能不服我的输啊!是不是?”皮叔赶忙阻住一脸去意的陈雪舞。
  “弟妹你看你,来也不打电话说一声。”皮叔奔进屋拿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说:“程战,回来下,有客人,对,明白就好。”
  “不用了,大哥,我公司有点事,顺路来看看的。”陈雪舞一看皮叔这架势,口上赶忙说。
  “那哪成啊,弟妹你千里迢迢的来看小力,我这做大哥的不给接个风说不过去呀!”皮叔说道。
  就在这时,陈雪舞的手机响了,她单独找了个地方接了电话回来一脸歉意的说:“公司有点事,召我回去。大哥,真是对不起,下次到我家去一定要和我说一声,好吗?小力拿着,大哥再见。”
  她往尧力手里塞了张卡,也没见怎么动作,人就消失了。
  皮叔尴尬的看了一眼从外面气喘吁吁出现的程战,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道:“白忙活了,来,程战,认识一下,这是你三师弟尧力,尧力,来,这是你二师兄程战,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一个大师姐,去参加比赛去了。还有我早年收的一个弟子,你们大师兄,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有机会碰到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尧力,你爸有没有教你什么?算了,问了也是瞎问,大学三年我楞是被他骗着都不知道他家里那么有钱,我去!”一起吃完饭,皮叔喝着酒,月下搬着长板凳充当桌子,摆了盘花生米,说。
  “我都不知道我爸那么厉害。还有我妈妈。”尧力愁眉苦脸的咬了一口生青椒,硬咽着下肚,颇有些畏惧的又拿了一支。
  “嘿嘿,吃吧,青椒健胃的。来张大饼?”皮叔看着尧力愁眉苦脸的啃青椒,眉开眼笑,递了张大饼过去。
  尧力愁眉苦脸的接过大饼,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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