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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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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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棺材去哪里?」巩君延头一次听到开创事业用这种理由的。 
            「以前要旅行的时候,都得靠海运,所以就辟了条航线专用,于是就有运输业,一直到现在。」奇特加注。「这个在以往可是我们这一族主要的交通线以及用具呢。」 

            「现在呢?」运输是很大的事业,然而也当是亏钱的大洞。 
            「陆海空都有,但是不多,主要是投资的型态。」奇特光是搞一样运输就快疯了。 
            「嗯。」巩君延看着财务报表,神情凝重,「你们投资的好几家航运公司都亏钱,怎么不抽回资金?」 
            这样赚不了钱反而是送钱给对方。 
            「还在观察中,这几家公司的航线都不错,旅行时的好线路,舍不得放弃。」奇特理所当然的说着。 
            巩君延一听,禁不住一直笑,「你们的资产到底有多少,容得你们如此挥霍又养一群不会赚钱的公司?」 
            只因为贪图航线佳,旅行时的好路线而持续投资亏损的公司,伯爵与奇特的经营哲学推翻巩君延的认知。 
            「不知道。」伯爵与奇特异口同声的说。 
            伯爵与奇特名下本来就有产业,加上接收其它族人的「遗产」,使得他们名下的财产多到数不清,而他们他鲜少费神去数,尤其是伯爵将名下大半产业移转给奇特后,伯爵更轻松了。 

            他只要每年坐收股利即可养活自己,悠闲得很,不过苦了奇特。 
            「服了你们。」巩君延的手不小心照到溜过窗帘间隙的阳光,吃痛地低叫一声,赶紧抽回手,然而灼伤已蹴。 
            「君延!?」伯爵拉过巩君延的手来一看,大惊失色,「惨了。」 
            奇特凑过来一见,也是大摇其头。「一定很痛。」 
            「没有很痛,你别担心。」巩君延眉梢微扬,看着伯爵的头顶,伯爵随意束起的长发发梢垂落,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撩玩着伯爵的头发,听到奇特推波助澜的言论,给他一瞥。 

            「不可能不痛,吸血鬼对阳光没有免疫力,你这灼伤好歹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伯爵眉头紧紧纠结,蓝紫色眼眸漾着心疼。「搞不好会留下疤痕。」 
            「男人留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相较于伯爵与奇特的紧张,巩君延反倒一派轻描淡写。 
            「君延,你别逞强,我们都知道被阳光照到的滋味像火烤。」奇特嘴角都下垂了,「那痛……啧啧……不是开玩笑的。」 
            在没有交换东西以求在阳光下走动之前,奇特连看到阳光都嫌刺痛。 
            「我说了没事。」巩君延拢眉,「别将我当玻璃娃娃,可好?」 
            后面那一句是对伯爵说的。 
            「我情不自禁。」伯爵不知打那儿取来一块湿巾,将之覆上灼伤的手背,阵阵小小的白烟自湿巾透出,伯爵见状看眼巩君延,巩君延不知是无感还是痛到深处,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伯爵朝巩君延招手,要他俯低头。 

            巩君延依言,伯爵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巩君延拍掉他作怪的手,皱眉,「做什么?」 
            「别逞强。」 
            「难道要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才行?」巩君延扬眉,岂不知伯爵的心思。 
            「那也得你哭得出来才行吧?」奇特含笑调侃。 
            「不然你们期望我会有什么反应?」巩君延淡这,反手捏住伯爵的脸颊,回报伯爵刚刚的攻击。 
            「灼伤之类的伤我们没有办法医疗,只能任它自然好,而通常自然好都会留下疤痕……」 
            「所以?」巩君延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小伤,可伯爵与奇特却不等闲视之。 
            「严重者,会教热气入侵,造成生命的威胁。」伯爵忧虑的再换过一条湿巾,尽量释放伤口的热气,以免巩君延因此丧命。 
            「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巩君延轻叹口气,「没想到当吸血鬼还挺麻烦的。」 
            「没有人说吸血鬼好。」伯爵苦笑,再换过一条湿巾,而那看似小小的灼伤,至今已「烘」干三条湿巾。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巩君延俯首亲吻伯爵那苦涩的笑痕。 
            「你怎么如道?」伯爵再换一条湿巾,这已经是第四条了。「这一百年来,地球的太阳愈来愈毒辣,若是不小心被太阳照到,通常不会容易好。」 
            「那你们是如何于阳光下行走的?」巩君延发现整个宅邸只有他不能在阳光下行走,造成假若他在白天醒来,宅邸的窗帷都是得垂放。 
            伯爵与奇特同时沉默,巩君延却于此时想起很久之前曾与奇特谈过的话,试探地问:「需要交换某样东西吗?」 
            伯爵瞪眼奇特,奇特无辜的摇头,巩君延抚上伯爵的脸颊,要他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真的吧?真的需要交换某样东西对吧?」 
            伯爵默然。 
            「菲瑞尔。」巩君延催唤。 
            「是。」伯爵无奈吐实。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有交换的,你别担心我会有什么激烈反应。」巩君延看透伯爵的忧心,「有时候我倒希望你什么都跟我坦白,毕竟我们要生活很久很久,久到物换星移,如果不能坦白,就会埋下争吵的种子,何必呢?」 

            「君延,你变了。」伯爵感觉巩君延有种豁出去的气势。 
            「不变哪熊和你在一起?」巩君延笑了,低头碰上他的额,与伯爵对视,「怕了吧?怕了就要好好的捉住我,知道吗?」 
            「呵呵。」伯爵也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里,坐上自己的大腿,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样子很滑稽。 
            「两位,拜托一下,那张椅子受不住你们两个的体重的。」奇特为椅子抱不平。 
            「奇特羡慕我们吗?」巩君延刻意嗲起声音,惹得奇特打起冷颠来。 
            「哈哈。」巩君延起身,改坐在伯爵椅上的把手。 
            「你就以我的反应为乐。」奇特想念之前那个单蠢又野蛮的巩君延,现在这个巩君延心机深沉,一不小心还会踩中他老早设下的陷阱。 
            「玩玩而已,你禁不起玩吗?」巩君延眼微笑,伯爵见他手背上的湿中干了,又拿了一条换覆上。 
            「我敢说不吗?」奇特盯着巩君延的手背,蒸发的情形已减缓, 
            「菲瑞尔,还是让君延交换比较好,否则以他的漫不经心,只怕身上会被太阳烧出一堆伤。」 
            「我也想过,但就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伯爵看眼巩君延,他眸底的不悦升高,显示他现在听不懂伯爵与奇特在说什么。 
            所幸他们这族的语言巩君延的听力与口语能力皆属初级。 
            「直接了当的说吧,否则他又要怪你婆妈了。」奇特想起伯爵被巩君延「训示」的场面就想笑。 
            「你们给我说英语。」巩君延挑眉,横眉立目的要求他们两个说他懂且流利的语言。 
            啧,外国人就是这一点烦恼,除了第一外国语,通常会学个第二外国语,因此他们一个人除了本国语又能多懂其它两国的语言,使用甚者,便会像伯爵与奇特一般转换语系自如,苦了只懂中英美日几国语言的巩君延。 

            巩君延曾猜想过伯爵与奇特两个人搞不好连非洲土话都懂。 
            「好。」奇特听从地转回英语,发出的音是英国腔,好似他是在英国出生似的。「菲瑞尔与君延你们研究一下这些财务报表吧,我快被搞疯了。」 
            「刚刚君延不正好替我们解决了运输那一项?」伯爵检查着巩君延手背的伤势,见热气完全蒸发才安下心。 
            「两位爵爷、巩先生,外头有位杰森?莫里先生来访,他想见巩先生。」强森出现通报。 

            第九章 
            一阵静默。 
            「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巩君延莫名奇妙的问,视线落至一瞬间被伯爵握紧的手,微挑眉。 
            「呃……这个……我们还有事……先、先走了……」奇特看眼强森,强森也看眼奇特,心神领会,才想双双告退,即被巩君延逮住。 
            「那个杰森?莫里是谁?为什么他会想见我?」不问伯爵是因巩君延的手被伯爵大力的握住,显示伯爵的心情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巩君延问地问不出个结果,倒不如问其它两个清醒的人。 

            「他……是你的硕士班同学。」奇特早自强森那儿听闻宴会发生的事情。 
            「我硕士班同学不是退休就忙得没空休假,怎么会……」出于直觉的反应,巩君延话说到一半即逸去,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是这个君延的硕士班同学?」 

            「嗯。」奇特与强森颔首。 
            巩君延沉吟半晌,「好吧,我去见他。」 
            「不行!」一时间,另外三人全发出阻止之声。 
            「为什么?」巩君延望着伯爵,轻问。 
            「他知道你死去的事情。」伯爵没有回避他的注视,回道。 
            巩君延闻言微笑,「是吗?」 
            「君延。」伯爵皱眉,知道巩君延心中的盘算,那太危险也太冲动。 
            「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催毁。」巩君延轻触伯爵的脸颊,笑容扩大。 
            「君延,你太冲动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巩君延挣开伯爵的握持,走向门口,「强森,同我来。」 
            强森看眼伯爵,后者无奈颔首,他才应声是,跟了上去。 
            「君延的冲动仍然不改呵。」奇特盯着合上的门,笑道。 
            「变成吸血鬼后,等于是剥掉了他的理智,他想做什么就会去做,弄得自己满身伤也不在乎。」伯爵盯着空泛的掌心,突然害怕捉不住巩君延。「他冲得太快,我跟不上。」 

            「那你就在原地等他回来啊。」奇特一看伯爵便知他又在钻牛角尖了。 
            伯爵抬头看眼奇特,谴责的一望告知奇特别多管闲事。 
            「你知道我不得不管的。」奇特笑容晏晏,抬手一挥,书房的窗帘往两个相反方向被拉开,大放光亮,沐浴于阳光底下的两人都染上金色的辉芒。「等待不是你的本性,然而面对君延,你却不得不等待,若是你感到焦躁,就该跟君延明说。」 

            「我知道,君延也不是这么迟钝的人。」伯爵知道巩君延有所查觉,才会刻意做出违反他希望的事情。 
            「所以?」 
            「所以我只要等着君延回来便行。」伯爵转身望向窗外蓝天,蓝紫色的眼眸映入那一方蔚蓝,有着满足、落寞、幸福与不安。 
            原来……拥有了一切后,相反的情绪也会随之而来,可伯爵明白,愈是不安,才会愈珍惜眼前。 
            客厅的窗帷是拉上的,晕黄的艺术灯影投射于墙上是花鸟的图案,虽然很美,但是时间不对。 
            现在是白天,白天就该让阳光照进来,把窗帘拉开,让人可以看见那美丽曲折的庭园景观,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主人要将窗帘拉上,他也无权干涉。 
            「莫里先生?」身后传来询问的唤声。 
            杰森回头,只见巩君延站在单人椅旁,一手搭着椅背一手垂放于腿侧,身着背心与衬衫,右手臂上有个环扣着,头发没有上发油,任其垂落,为他整齐的服容添上一抹颓废,那双黑黝的眼眸蕴含着深沉神秘地注视着杰森,像要看透他似的。 

            「莫里先生?」巩君延见杰森没有反应,于是再唤一次。 
            「我是。」杰森发现自己看巩君延看呆了,忙回神,一整心神响应。 
            「请坐,别客气。」巩君延比了个「坐」的手势,唇边的微笑淡然。 
            「谢谢。」杰森盯着与日前所见迥异的巩君延,有些讶于不过几日,巩君延的气质变化。 
            「莫里先生喝茶吗?」巩君延要一同前来的强森送上红茶与蛋糕饼干。 
            「呃,谢谢。」杰森凝看巩君延,瞧不出他有任何慌张感。 
            明明那天晚上当杰森说出他已死的「事实」时,巩君延还面露讶然,如今再见他,他却一副两人完全不认识,也未曾听闻那个「事实」的模样。 
            「莫里先生自便。」巩君延接过强森特别处理过的红茶,轻啜一口。「这回来访,不知莫里先生有何事?」 
            「那天的晚宴,没有机会详谈,所以才想来找你聊聊的。」杰森打量着巩君延,缓道。 
            「晚宴?」巩君延疑惑的扬眉,强森弯身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话,他才恍然大悟。「强森跟我说了,你那天晚上讲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巩君延,你对那晚一点记忆也没有吗?」杰森以为巩君延装蒜的功力增强了。 
            「那晚我们回来的途中遇上车祸,我受了点伤,醒过来后有些事情不复记忆,所以我才会对莫里先生没有印象。」其实是记忆回溯的关系,让巩君延有许多琐碎杂事都不记得,很多地方若是呈现空白,巩君延会自动填上「菲瑞尔」三个字补缺。 

            「你没事吧?」杰森闻言,礼貌性的询问巩君延的身体状况。 
            「没有大碍。」巩君延咬了口饼干,淡淡的玫瑰芳香散逸口中。 
            「那就好。」杰森想也知道巩君延没事。 
            「莫里先生还没说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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