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vertigo- 第4部分

Potter咳嗽着。“呃，不确切——不是说你矮或者什么！”他急促的补充，看到了Draco眯起的眼睛。“浴室在走廊那头，”他继续说，立刻改变了话题。“那是公寓里唯一一间。用你要用的任何东西；洗发水，牙刷，任何东西。我肯定你宁可用你的东西而不是我的，但是也欢迎你使用任何我的东西。”

“我只想睡觉，谢谢你，”Draco一本正经的说，一手安心的搁在小龙Binky上。“我有非常讨厌的一天。”

Potter咬着嘴唇。“当然你是的，”他温柔的说。他走向门口。“晚安，Draco。”

“出去，Potter。”

Potter摇摇头，离开了，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

“我不会和善的接受失败，小Malfoy，”传来黑魔王冷酷残忍的声音。“你令我极其失望。”

他缓慢的故意的抚摸着他的魔杖，Draco恐惧的畏缩着。

“但是我的主人，这不是我的错，邓不利多是——”

“都是借口，”黑魔王抬起他的魔杖，指向Draco的眼睛。恐惧从Draco的喉咙升起，酸涩苦痛。他想要奔跑，逃走，但他的四肢像灌了铅。他一寸都动不了。

“一个人无论多少次感觉这个咒语，他永远不会习惯这种痛苦，是吗？”血红的眼睛残忍的闪烁着。“钻心剜——”

“不！”

Draco从床上弹坐起来，喘息得好像他跑了几个小时。他的心脏在他胸膛里怦怦直跳，他的视线狂乱的扫视着这个华丽的房间，想弄清楚他在哪儿。他的目光落到他身边梳妆台上长得像是被打扁了的飞贼闹钟上，突如其来的，一切都回到他脑子里。

时间拱顶，沙漏，Potter。

他的肩膀松弛了，紧张消失了，渐渐的，他的呼吸缓慢下来。最后颤抖的叹息一声，Draco靠回他的枕头。他翻身侧躺着，立刻在被子下面紧紧的蜷成一个小球。汗水浸湿了他的睡衣和头发，他的头发现在湿漉漉的粘在他的额头和脖子上，但他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寒意和湿冷。

真是在你生日这天醒过来的理想方式，他苦涩的想。这应该是他十七岁的生日，如果他还在他自己的时间里。话说回来，如果他还在他自己的时间里，他不会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抱着一个毛毛龙。他会在Azkaban或者黑魔王的手里。

想到这个他可怜的颤抖着。他刚刚做的噩梦是现在折磨他的众多噩梦中的一个，而它们没有一个是他的想象臆造的东西。所有他和黑魔王的见面都是噩梦，他一直在他的梦中反复经历最可怕的那些，一晚接着一晚接着一晚。

他蜷的更紧，向他自己保证他不会哭。他负担不起为了一个噩梦哭泣，不在他还有一次逃跑要计划的时候。

振作起你自己，他命令。起来，拿起你该死的衣服离开这儿。除非你想粘在这儿，看着Potter要花多久来决定他终究还是想干你。

Draco停顿了。

不，不，不，你不想要，记得吗？

Draco伸出手，他的手摸到一个枕头下面探出来的鼓鼓囊囊的毛毛龙。这熟悉的柔软给了他一刻的勇气，只带着一点勉强，他爬出毯子下面他温暖的避难所。他看着周围找他的衣服，发现在门口地板上有张羊皮纸。

小心的，他走过去。门显然还锁着，而信的位置说明Potter早上是把它从门下面塞进来的。觉得更加安心，Potter没有食言，Draco拿起了纸条。

Draco，（上面写）

我今天必须去上班，把事情理清楚，但是我会请个长假好照顾你。我应该在四点左右回来。用任何你要用的东西——衣服，书，任何东西。这也是你的家。我们晚上见。

——Harry

P。S。　我在厨房给你留了早餐。

“请假好照顾我？无聊的格兰芬多，”Draco抱怨着。他不需要Potter照顾他。事实上，Potter可以独个儿过他的假期，因为等Potter回来，Draco肯定死也不会留在这儿。

不，Draco已经决定了他要去Malfoy庄园，防御可以见鬼去。那是他属于的地方，不是和这个格调低下的未来自己愿意干的黑头发的阿多尼斯在一起。

等等。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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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贼闹钟显示是11：03，Draco决定他还有时间赶在Potter四点回来前洗个澡。他走向走道尽头的浴室，挑起眉毛认可的看着它巨大的浴缸，独立的淋浴间，和精致的装修。　

很高兴知道Potter没有完全毁了我的品味，他想，走向浴缸。打开龙头，他让浴缸放满充满泡泡的热水，慢慢脱下他借来的睡衣。　

当他站着等水达到合适高度时，他在身边墙上的一面全身镜里看到了自己。他畏缩的看着镜子——他瘦弱的胸膛，细细的胳膊，灰白的皮肤，他的头发汗湿了毫无光泽，还有昨天抹的发胶残余粘在他的头发上。　

Draco一直注意到大体上食死徒都是非常不吸引人。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在黑魔王手下的几个月粉碎了他，只给了留下一层他原来自己的壳。　

我想知道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在和Potter一起住之后，他悠闲的想着，踏进浴缸。他显然喜欢我喜欢的发疯，话说回来，那个笨蛋也喜欢飞贼闹钟。　

他沉到泡泡下面，幸福的闭上他的眼睛。热水完美的温暖着他的皮肤，甚至是他的脚趾，洗去了所有他的噩梦带来的汗迹。他在浴缸里泡的时间比他计划的要久，不能抵挡舒适的热水和浴缸边排开的沐浴用品。　

很容易说出那些属于他未来的自己，因为浴缸一侧的东西几乎是另一边的三倍。事实上，Potter的东西看来都堆在一个角落，只有基本的洗发水，护发剂和一瓶沐浴露。　

他终于离开浴缸，裹着一条大大的绿色毛巾，他走向洗脸台。再一次，他轻易认出了哪边是他的，基于堆在台子一边无数的乳液，面霜，护发品。　

愉快的在上层抽屉里找到一把梳子和一罐发胶，Draco把他的头发梳回他最喜欢的式样。他避免太近观察他的镜像，但他确实屈服了，用了一点眼霜在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上。　

不太积极的，Draco离开了热气腾腾的浴室，回到冷冷的卧室。他在床脚看到他的衣服堆在一起，拿起了他的衬衫。他的鼻子厌恶的皱了皱。衬衫脏透了；他在黑魔王的大本营一口气穿了它三天，然后被送到了神秘事务司。　

我从自己那儿拿衣服不算偷，他开脱说，走向较大的衣柜。我未来的自己欠了我的，我差点被他约会的猪头上了，还受了伤。　

他拉开柜门，扬起眉毛看到他衣柜里丰富的内容。Merlin，我这儿的衣服比我庄园的还多，他震惊的发现。不能克制的，他开始翻检着衣服，搜索着最小号的衣服，希望能有点合适的东西穿。　

他终于找到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只稍微长了一寸，但是他不得不找到一条腰带让它坚持挂在他的屁股上。衬衫和银灰色的羊绒外套也大了些，Draco短暂的想了一下他未来的自己是不是终于长了点肌肉。鞋正合适，一刻以后，Draco穿好了衣服。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了。　

如果Potter把我锁在公寓里了呢，他沉思着，小心的走出卧室。我怀疑。那个大混蛋很可能心肠软的不会把他的男朋友锁起来。Draco敏锐的无视有一部分的他自己觉得这有点儿可爱。　

他对Potter留下的所谓早餐不感兴趣。那毫无疑问是一盒麦片和不新鲜的牛奶，Draco可以放弃它们。他可以等到他回到庄园再吃饭。他肯定不会接受Potter的任何施舍。

当他走下客厅时，无论如何，一股迷人的味道飘了过来，他的胃立刻开始坚持不懈的咕咕叫唤。　

我想看看那个白痴以为我会吃什么也没关系，他退让说。跟着他的鼻子走过间大起居室进了厨房。　

厨房温暖又舒适，顶头的窗台边是吃早餐的地方。搁着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早餐就在桌上，Draco睁大眼睛看着他面前的东西：有点老的鸡蛋和一堆黄油面包，还有香肠和熏肉，番茄，蘑菇和土豆。一壶橙汁，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旁边是奶罐和糖罐。最好的是，一些醋栗松饼——刚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金棕色——放在一罐德文奶油和一大壶草莓酱旁。　

Draco的嘴里开始分泌唾液。所有他的早餐最爱都在等着他，热气腾腾的，新鲜的，肯定是自制的，如果洗碗池里等着漉干的闪光盘子能说明什么的话。温暖咒愉快的嗡嗡声和桌上冒起的蒸气都向Draco保证每件东西都绝对是新鲜的。　

他记起Potter头天晚上关于他体重的话，想了一会这丰盛的早餐是Potter觉得愧疚还是另一个男人在试图喂胖他。他应该为此愤怒，但他太忙着直奔满桌的食物。　

Draco飞快的把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尝了一口。他从松饼先开始，抹上厚厚的奶油和果酱，直到他因为草莓和糖粘乎乎的。然后是鸡蛋，放在黄油面包上，然后堆上其他所有东西。伴着它们，他喝下三杯橙汁，四杯茶，当他终于再也吃不下一口的时候，他坐回椅子里满足的叹息一声。　

他得承认Potter：这个男人会做饭。　

不是说他要留在这儿，但他现在太满足舒适不想离开。早餐桌就在窗边，他看得清清楚楚楼下的街道。雨一直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漫不经心的看着麻瓜忙碌着他们的事，紧紧拉着他们的外套，匆匆的走着。外面看起来有点冷，尤其是在五月，但是这只映衬了Potter温暖厨房的舒适。　

终于，他摇摇头，勉强站了起来。他必须走。当然，幻影显形只要一分钟，但他需要在Potter回来前离开。　

他回头走向起居室，但就在他离开厨房前，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眼睛：一个大冰箱，上面随意的堆放着一些剪报。　

好奇的，Draco走过去。他看到头条尖叫的名字时摇摇欲坠：Harry　Potter和Malfoy继承人出现在本地酒吧；Harry　Potter（新近我们最迷人笑容奖的胜利者！）带着Draco　Malfoy作为舞伴出席荣誉晚宴；活下来的男孩现在是爱Malfoy的男孩？　

而那儿是他，一个长大的，出奇英俊版本的他自己，在照相机前洋洋得意。他看起来很好，冷静而且自信，没有现在Draco脸上的黑眼圈和陷下去的脸颊。他长高了而且苗条，但是不像Potter那么高。他的头发是一种更松散发型，没有被发胶严严实实的梳到后面，甚至在黑白照片上他的皮肤也散发着健康光泽。　

在所有的照片里，Potter都站在他身边，偶尔企图逃出照片，但大部分时候只是用一种宠溺的方式对Draco微笑。有时候他低头在Draco耳边低语着什么，然后照片里的Draco会忘记照相机而专心在Potter身上。　

让Draco极度震惊的是，有一张照片上他和Potter在接吻。接吻！完完全全的亲热，彻底忘记了还在拍照的相机。头条写着温馨时刻，活下来的男孩与Malfoy男友！在Draco看的时候，Potter把照片上的Draco拉得更近，他看着他自己几乎溶化在Potter怀里。　

他咽下口水。他最不需要想到的就是被Potter吻。　

我怎么可能那么温柔？他试图冷笑，对剪报翻白眼。他公平的拒绝承认他从来没见过他自己看起来这么幸福。他和Potter之间只有敌对和蔑视，如果报纸显示了别的，那他们搞错了。　

他猜想这间公寓周围会有反幻影显形防御，于是走向前门。在他出门前，无论如何，他必须经过起居室。那儿整洁而且亲切，一张大沙发和两把柔软的椅子放在壁炉前，还有一个大的黑盒子。墙边是装的满满的书架，咖啡桌上放着一堆魁地奇杂志。　

壁炉架上装饰着一些相框，违背他愿望的，Draco被吸引了过去。他认出了几张他们Hogwarts老同学的照片，包括Granger和Weasley，他们正站在一栋蓝色房子前开心的对他挥手。更多的照片是他自己和Potter，有几张照片是他斯莱特林的朋友，让Draco吃惊的是居然有一张他自己父母的照片，看起来是在个度假胜地，时髦又放松。　

他怀疑的摇摇头。他掉进了个什么奇怪的世界，Potter会让Malfoy的照片放在他们家里，而Malfoy让Potter抱着他们吻他们？　

钟敲了两下；打断Draco的沉思，把他带回现实。他只剩两个小时在Potter回家前逃走了。他转身离开，但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拦住了他。他逃离Hogwarts之后，过了精疲力竭的几天，他还是累极了。他觉得四肢发沉，全身上下仍然是疲惫不堪。　

他看了一眼沙发，它看起来柔软的诱人。折好的毯子和两个蓬松的枕头堆在一侧，显然这是Potter临时的床。　

我只休息一会儿，让早餐消化掉，Draco找着理由，在沙发一头坐下。它甚至比它看起来更舒服。Draco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两分钟后，他睡着了。　

··········　

将近三个小时后，他醒了，公寓已经暗了下来，钟敲了五点。他惊慌的跳了起来。　

该死，该死，我睡过头了。Potter随时可能回来。　

他冲向门口拉开门，门立刻打开了，他退后一步。　

猜到我是对的，Potter没那个胆子把我锁起来，Draco冷笑着。他强迫自己蔑视那个格兰芬多甚至看不住一个囚犯，而不是温暖的想着那个拒绝伤害他男朋友的男人。　

他匆匆离开公寓，在身后甩上门，冲下三层楼梯。他跑过门卫，不理睬他高喊着“你那儿！年轻人，停下！”　

推开前门，Draco立刻遇上了冰冷的雨，呼啸的风，他意识到他忘了抓件斗篷。　

混蛋。没时间回去拿了。不管怎么说，庄园是暖和的，我马上就要到那儿了。　

忽视他的颤抖，他走进雨中。下一刻他进入了麻瓜街道，他飞快的看着街道上下，检查着麻瓜或是Potter。　

没有人。他是一个人，于是Draco闭上他的眼睛，幻影显形了。　

Vertigo

Chapter　3：　逃跑　

在他幻影显形的时候，熟悉的被挤过一个管子的感觉击中了Draco。尽管Malfoy庄园的图像清晰的在他的脑子里，他比平时觉得更加不辨东西。当他身体周围的压力终于停止的时候，他跪倒在地上，脆弱的关节撞到坚硬的混凝土地面上。　

他痛苦的苦着脸站了起来。坦白说，他不擅长幻影显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