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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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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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间打通的三室一厅住宅;就是境外赌博网站的中转站;初步排查已经搜到了两千多张银行卡;电脑里还存着海量的转账记录;当许平秋赶到现场的时候;最新消息已经出来了;死者古少棠;死亡时间为两个小时前;被人近距离枪击头部死亡。

两个小时前;正是撒网围捕蓝湛一的时候;也是网站开盘的时间。直到案发;还有赌客在源源不断的向赌池转账。而在开盘以前;人已经被杀了。

更让许平秋吃惊的是;古少棠死前转走五千万的资金;是网赌盘口所有的准备金了。

别说两位公安的指挥员了;就被带到现场的蓝湛一;也惊得目瞪口呆;吓得浑身瘫软;瘫在地上惊恐地、喃喃地道着:

“阴谋……这是个阴谋……那个婊子;他妈的;我要杀了她。”

许平秋尴尬地立在现场;他知道千算万算;把蓝湛一算死了;可漏算的是;这个蓝湛一;也掉进了一个身败名裂的陷阱里;他根本不是幕后的那位:

“蓝爷”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34章 狂飚如画

特警的火力一下子猛了;像是突如其来的猛了………

国道榆社37公里界碑处的这场遭遇战;油箱爆炸的火焰还没有熄;数十辆警车围困着这个现场;还有三位负隅顽抗的;一脸煤灰和着血泥;挂着一胸土炸弹的悍匪;从爆炸后的余震中摇摇头清醒过来时;一眼看过全是绝望。

根本不像他想像的;可以趁这个混乱逃走;他明白了;这是被包了饺子了

嗷……他蹿起来;手里摁着一颗炸弹;试图再制造一次爆炸赢得逃跑机会

砰…车上架着和狙步响了;他像凭空被收割走生命一样;人猛一滞;然后直挺挺的摔倒;摔倒时手里的炸弹“轰”声又响;炸得周遭一片模糊。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在场的指挥对着喊话器大吼着;与他的吼声相映的是;微冲填弹;一排齐射;躲在凹处的余匪再也吃不劲了;腾声扔出枪来;大喊着“投降……别开枪

“上”

全副武装的武装的特警飞快地穿插;交错控制现场;包围的警车车灯齐亮;在白得刺眼的灯光下;火焰、尸体、枪械、还有染得草地一片血红的颜色。

片刻;现场汇报:击毙五名;生携两名;已经确认;在煤炭中藏有大量毒

轰声爆炸声响时;陕方的田树盛;五原方的李冬阳;齐齐拔枪;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手下的也齐齐拔枪;互对着对方;接钱的两人;刚点完钱等着上货走人;这里距离交货地不到十公里;一个意外让田树盛警觉了;咬牙切齿地道:“贼尼马;想黑吃黑;今儿非咯掉你满口牙。”

“日你马;第一天打交道啊;要吃早吃逑你了。”李冬阳不甘示弱;呲牙咧嘴回敬着。

似乎不像;买卖双方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做手脚;特别像这个要命的事。田树盛慢慢放下枪;拔着电话;可这个时候那还能拔通电话;他抬眼;又怀疑地看着李冬阳;李冬阳也傻眼了;自己的人也联系不上了。

“饿滴神啊;白天不办事非拖晚上;见鬼啦吧。”陕匪瞪着李冬阳;愤怒地道:“要出事你得给个说法;钱不能拿走。”

“老子脑袋都押你这儿;还会在乎你这点钱?……丁宝;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冬阳朝着车窗外吼着;一位手下装起了武器;翻过了路牙;从高速的另一向准备离开。

此时停在高速的临时停车道上;李冬阳这么说;陕匪心里没底了;直摆手道着:“算了;饿们不买你货了;押脑袋;亏得说得出口;你这脑袋就值钱啊?长得都不圆。”

“你特么可想好啊;想走随便;下回想要货来着跪着喊我亲爹都不行。”李冬阳威胁着。

“我亲爹要你这样;鬼才想喊呢……我的人咋办?这可在你地界上。”陕匪咄咄逼人了。

“等等……真尼马……我操……”

李冬阳刚嗒声开门;他看到了从路外包围上来的人;影影绰绰;怕不得有几十人;一下子猛地又想来了;这可多长时间了;都没见来去的车辆;瞬间的警觉让他汗毛直竖;浑身冷战。

一刹那他做了一个决定;慢走几步;装做要撒泡水的样子;几步之后一转身;飞奔着手托隔离带水泥架;翻到路的另一头。

“呜……”地一声;十几盏手持探照打亮了;李冬阳边跑边开枪;朝着灯光的方向;三枪过后;砰声一个闷响;他像头敲掉腿的麂子;一个前仆;还在趴着走;几步之后;又一次巨大的绝望袭来了;在他的对面;慢悠悠地开过来数辆警车;车门开门;不知道多少枪口正对着他。

陕匪也没落到好;车前守的两人;刚举枪顽抗被挨了一梭子;一死一伤;车里的田树盛拔着枪;想冲下去;不敢;身前身后都是警察;从来没见过这么警察。枪顶着脑袋;想冲自己开一枪;又舍不得;而且怕疼……郭子兄弟就躺在车旁;汩汩流了一地血;看着怵人呐。

嘭……他按了中控锁把车锁死了;拔着枪;摁着窗户留了一道缝隙;那些黑衣黑盔的特警冲上来时;他鼓着中气大喊着:“别逼饿和你们同归于尽啊……车上有炸弹。”

包围圈保持在五米外不动了;十数支微冲对着他;看样子像情况失控了;特警领队颇有先见之明;扑扑两枪敲瘪了轮胎;隔着几米;喊着让这货投降。

情绪有点失控了;那人满脸沁着豆大汗珠;手一直握着枪;抖索着;一直朝向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却喊着:“别逼饿;饿啥也木于”

雕堡了;碰上了极品了;看来不反抗;可也不准备投降了;特警慢慢地包围着;直到枪口已经顶在车窗上;咚咚咚敲着……下车下车

声音如狼似虎;森森可怖。

田树盛脸上青筋暴露着;他顶着自己的太阳穴;以一种疯狂而慷慨的语气嘶吼着:“别想抓到饿……不成功;就成鬼”

说着;叭一扣枪机;特警下意识后退

嗒;没响

一个失神的刹那;咚咚车窗被砸了;外面的特警挟着他的手臂;开了车门;把人拖了下来;田树盛还在哭喊着:“贼尼马啊;山寨货害死人呐;坑死饿了……饿滴神呐;这回尼马得去见啦……”

枪是仿九二式;果真是山寨货;哑火了。

不过毒资没假。车后座已经打好捆的;四百多万现金。

哭闹着被拖起来;拖人特警发现特别沉;而且臭气熏人。细查才发现;哟;这悍匪最后的胆气被吓没了;屙裤子里了。

那声爆炸几乎就是行动信号;在这一时间;埋伏在各处的特警收缩着包围圈;沿着高速形成了一个追捕的大网;榆社钱货交易的两个地点;几乎是以压倒性的威慑把十数名嫌疑人全部制服。

与此同时;国办的一队特警飞驰精睿洗选煤厂;控制了厂里留的两位值班人员;开始寻找藏在此地的毒源。

同样在此时此刻;五原的警力也在动;市局出动了二百余名民警;直接奔赴桃园公馆;几层楼的男男女女又是一个鸡飞狗跳;被分别带走的男女有八十余人;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在四下打探桃园公馆的涉案问题了。

不过可能没人知道的是;行动的另一个隐密步骤是在魏锦程的家中;以涉毒外义正式对魏锦程进行刑事拘留。

“稍等一下啊;警察先生”

魏锦程没被戴铐子;对着进门四位虎视眈眈的警察;对着拘捕他的文书;这个人显得很镇定。

他回头对着已经吓得瞠目结舌的妻子道着:“别告诉咱爸……没事;有人陷害我;我很快就能出来。”

“嗯。”那妇人戚然地点点头;和丈夫拥抱了一下。

尔后;这位低调的富豪高调地穿起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像出席盛宴一样;对着来抓他的警察道着:“走吧;恳请各位不要惊动邻居。”

人情味道还是有的;这份气度折服了来抓人的警察;他们陪同着下楼;拉开了车门;然后魏锦程坦然地坐在警车里;驶出小区时;他从倒视镜里看到了;老婆一身睡衣奔下楼;站在楼门送他……那一刻;他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阴谋;这是一个阴谋……有人要陷害我;想谋我手里的资产……真的;警察同志;真的;警察同志;您看我需要涉毒吗?就贩毒的要知道房地产有多少利润;他们会无地自容的……我的每一笔财产来源都能讲得清清楚楚;你们是已经查过的啊……”

魏锦程在车上解释着;不过是徒劳的;那些面无表情的警察似乎根本不懂他在讲什么;而他同样也无从去懂刚刚发生的事;即便他低调小心;最终也没有逃过入狱这个大魔咒。

二十时十分魏锦程被带走;几乎在同一时间;网络上已经纷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五原市隐形富豪被警方带走;据称因为旗下的桃园公馆涉毒一案;不但文字清楚;而且还有配图………

榆社一拔被抓;特警正在用随车的灭火器和简陋工具灭火;藏毒的酸脂很奇怪;居然阻燃;留下了大量的物证;正待检测。

毒资交易双头带头的李冬阳、田树盛被抓捕;正在解押归来的途中。

桃园公馆被查封。

精睿洗选煤厂被查封。

魏锦程被刑事拘留。

几乎如雷霆一般;催枯拉朽地迅速推进着。

屏幕上;在五原以北九十公里处交易的杨铁城等人;被路外包围来的特警包了正着;这一拔没有意外;车上查获了一包毒资;没有武器。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交货现场;又一次遇到了顽抗;见势不秒的毒贩驾着未熄火的车;疾速冲出了包围;把大队特警甩到了身后。

指挥部里许平秋直撇嘴;这行动组织的太仓促;没有有效的阻拦装置;冲上去就抓;而同时围捕四处交易;警力凸显不足了;每一个交易要对面的特警并不多;几个组而已;反应稍快点;就成麻烦了。

这不;麻烦又来了;一辆大切;连阻路的警车也给撞开了;疯狂地在路上飚着。

长长地又一声叹气时;万瑞升附耳问着:“领导;你好像很不满意。”

“还真是很差劲;老一套人海战术;大地方来的;没见过山匪有多凶。”许平秋小声道。

“还好;没出大娄子。”万瑞升道。

“就这水平;大娄子他们想捅都捅不出来。”许平秋小声道。

这句话似乎被对方听到了;反泄密专员回头看了眼;稍稍不悦;不过他被屏幕上各组的场面吸引着;无暇旁顾。

三分钟……五分钟……冲过两道关卡后;李磊急了;出言不逊地道着:“外勤于什么吃喝的;一辆车也拦不住。”

“驾车的这位;我们查到叫程超;参加过全国越野车拉力赛。车技一流。”警员汇报道。

“通知出口;死守;堵死。”李磊愤愤地道。

警员通知着这一消息;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出口处的场景;双向八车道收费口全部封闭;出口后排着几行几列警车;就驾着直升机也飞不过去了。

“调一组;分散到09国道;与高速路平行段马上。”许平秋突然道。

“什么?分兵?”李磊吃了一惊。

“相信我;他不会按你的设计进包围圈;他们会有应急方案的。”许平秋道。

僵持间;盯着屏幕的警员紧张地叫着:“他冲出路面了……”

“快……09国道围堵。”李磊紧张地;大喊了一句。

每时每刻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那辆大切在距离收费站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悍然冲向了护栏。轰声作响;车凭空消失在路面;把后面追踪的特警看愣了。

不是寻死;而是顺着一处斜坡;疾速地往下滑;而山下;过了浅滩就是国道。

特警追捕车辆堪堪地停在被撞开的出口;有人在对着步话大喊着:“下路了……下路了……那一组靠近国道;堵住它。”

收费站口;警笛齐鸣着;沿着仅容一车走向的车道;飞速调防。

路面上;飞奔的特警攀上了一辆重卡;叫停;车征用了;重卡轰隆隆一调头;斜斜地横亘在路面上。

沿着突破口的两侧;越来越多的民用卡车、轿车、农用车;被叫停;人为的交通阻塞形成了天然的障碍带。

在这障碍之间;从高速路面、从公路管理处、从收费站方向、从车缝人堆;黑衣的特警在边奔边吼着:“全部躲进车里……我们在抓逃犯。”

越来越多的特警;挡在了两侧路面的最前沿;站起了两层、三层、四层、更多层的人墙;黝黑的颜色;像一块冲不溃的堤坝。

那辆仓皇逃窜的车可能没有想到;精心设计的逃亡路线仍然遭遇到了这么多警察的围捕;在轰然冲上路面的时候;他以为逃出了生天;加着油门飚向北方;却不料刚兴奋片刻;几公里外便看到了让他心颤胆寒的场面;蹲着、站着;数排特警的枪口对着他的方向。刺到耳膜的喊话声回荡地夜空。

“他妈的……拼了”司机疯狂地分秘着肾上腺;他知道今天算是没命了;就不被打死;车上的东西也能要了他的命。

“程哥……停吧停吧”同车一位;吓得裤裆开始湿了;面前是枪口;坐着的是飚车;如果选择一种死法;他宁愿不怎么被吓死。

轰……油门一加。车头前冲;要冲向拦路的人墙。

“开枪”

一声断喝;三十多只微冲哒哒哒哒……扫在飞驰的车身上、轮胎上、机盖上、前玻璃上、驾驶位置上、那车轮瘪了、玻璃碎了、机盖穿了、终于在距离人墙十几米的地方失去了方向;头一歪;冲下了路面。

轰声翻滚;倒扣在滩地上。

声停、枪止、那数十人的方阵岿然如山;未动分毫

直到路面放开;直到看见那些特警围着出事的车辆;那些惊魂未定的司机;伸头看时;叫一声好鸣几声喇叭;一时间;满国道所过车辆;都效仿着;鸣笛向着警察致敬

数分钟后;初步确认驾车的程超被击毙;车上搜捡出了冰毒公斤……

百公里外的另一边;第九处的外勤已经从煤炭里分捡出了大大小小几十块东西;正是聚铵酸脂冷却凝结的不规则形状;外表和炭块没有什么区别;重量也相仿;不过外层是软的;刺破后;内胆里的东西就出来了。

高纯度的氯胺酮;这是可以调制大部分新型毒品的一味母料。

火势已经熄灭;油箱是人为爆炸;所幸被成车的煤炭压熄了不少火;这里的遭遇最激烈;特警受伤三人;重伤一人;毒贩被击毙五人;生擒两人;从战场检拾回来的手枪七支、子弹一百余发、三棱刀数把、土制炸弹尚有数枚;这装备看得特警也头皮发麻。

煤堆的旁边;还在清理着;那些藏毒的“道具”被清出来的一堆;摄进里;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煤炭。现场的领队如是汇报着:

“…目前已经清理了三十七块、每块最少装两千克;清理出有一百多千克……据对抓捕到的嫌疑人马景川突审;他交待今天的货是三百多千克……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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