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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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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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是我们几天几宿没睡觉办下来的。”鼠标面红耳赤,气着了。

“胡说,你睡得比谁都多。”李二冬揭着底。

“咱们轮流几天几夜没睡觉行了吧?不过咱们办的,总不能否认了吧?”鼠标争辨道。李二冬却是郁闷地道着:“算了,咱们这破单位,就放不台面上,立多大的功,你也排不到头里。”

“就是,妈的,下回谁来请咱们,直接掉给他个屁股掰,爷不伺候。”鼠标大咧咧道,噗声来文笑时,这才发现漏嘴了,他又傻呵呵地笑了,这事来文也看出点蹊跷了,要说吹别的可能是假的,可要抓贼,哥几个的本事她可是见识过的。于是她好奇地问:“哎,跟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听说,主案犯是个服刑十二年的老贼,曾经在咱们五原市是响当当的贼王。”

“哟,介个……”鼠标突然想起来了,这案情是不能乱说的,特别是已经定性了的。李二冬挠挠脑袋,很诚恳地对来文道着:“来记者,不是我不告诉你,就告诉你,你也不信;你就相信,你也没治,反正铁板钉钉,罪名坐实了,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哇,不能吧,这么点事,难道还有黑幕?”来文不相信了,以常理推断,圆满解决,又是市局主动邀请报道的,肯定都是正能量很足的案子。

“要不余儿能气成那样,好几天没上班,他郁闷呀,无法伸张正义;他痛苦呀,凶手逍遥法外;他难受呀,本来很牛逼的,没想到掉地上摔成傻逼了……其实呀,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比如,我们几个……”鼠标说得抑扬顿挫,但没有实质性内容,听上去更像笑话,来文咯咯笑着不信,不经意间,她发现鼠标的表情僵硬,似乎看到让他恐惧的事。

她回头,顺着鼠标的视线看,只看到一位女人,鼠标却是不迭地起身倒饮料,迷糊了,倒成酒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来文已经了解这几个人了,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他是吸引你的注意力,于是她没理鼠标,回头看着,一下子她的视线凝滞了,李二冬端着酒杯侧头,冷不丁看到真相时,噗地一声,惊得一口酒全吐到自己裤子上了。

是余罪,正和一位漂亮的姑娘相对而坐,在玩着他常玩的那一手,拿着硬币,在手背上的旋转,不得不承认那家伙这一手玩得越来越好,把姑娘惊讶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但真正惊讶的是鼠标和李二冬,因为斜对面的人,居然是:安嘉璐!

“这就是你们说的痛苦、难受,以及郁闷的余罪?”来文笑着回头问着那俩。那俩面面相觑,有口难开,来文取笑着道:“借用你们二位的话讲,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今天我不会碰上最高境界了吧?”

完了,把两人全盘否定了,路上解释了不少余罪来不了原因,可谁能知道,这货那儿不能去,非来同一个饭店撞面呀?

“这个……纯属意外啊,哎二冬,他俩怎么腻歪上了?”鼠标异样地问,很上心,来文问是谁,鼠标解释说是警校的同学,李二冬唯恐天下不乱,小声道着:“腻歪不很正常嘛,你不常说,同学相会,能睡就睡。”

“我就说说,瞎扯谈你也当真。”鼠标道。

“可余儿向来行大于言,说不定真勾搭上了,你没发现他天天苦练硬币绝技吗?我现在才知道主要用途是什么,勾搭妞时候,很有用处。”李二冬羡慕地道。

“去去,我靠,这家伙升级了,不偷东西了,改偷人了。真勾搭上,可要坏事了。”鼠标道。

“有你屁事。”李二冬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细妹子大老远来五原找我,多亏安安帮忙才有了落脚地,多亏解冰出面才找了个临时的工作,他们俩都是我的恩人,总不能余儿去撬人家墙角吧?”鼠标道,脸红耳赤,豪侠之情迸发,痛不欲生地道着:“他就勾搭我老婆,也不勾搭我恩人相好啊。”

来文和李二冬噗噗喷笑了,俩人伏着头,笑得浑身直颤,就在鼠标心急火燎拿出电话准备拔时,李二冬一把抢走了,警告着道:“你想好了,这要没事,就是你自己找事,惹两边人;万一有事,还是你不懂事,照样惹两头的人,想好再问。”

手机递回来了,不过标哥愣了,反倒不敢拔电话问了,就是嘛,这年头,出轨不可耻,出卖兄弟可就可恶了…………

……………………………………

……………………………………

硬币像一个有了生命的小精灵,在余罪的手指上飞舞,或快或慢,或翻滚或旋转,一会儿在指尖上闪耀、一会儿手心里欢跳,一会儿又不知去向了,每每安嘉璐咦一声,还没想明白去了什么地方,它却不知道从那里又出现地余罪的手里。

“哇,真好看……”

“哦,真好玩……”

“咦,去哪儿了……”

“呀,藏袖子里了。”

安嘉璐不时地拍手,轻声赞着,服务员上菜来了,余罪的手一挽,挪开了杯子,那硬币已经自动不知去向,等余罪请着安嘉璐品尝时,却发现她好奇地盯着自己,余罪笑着道:“想学吗?”

“嗯,想。”安嘉璐道。

“这可是毛贼的绝技,你确定想学?”余罪故意道。

“呵呵,你说错了吧,应该毛贼和绝技。”安嘉璐道,余罪眉色一挑,反应过来了她的取笑,他同样笑了笑,邀着道:“尝尝,这儿的川味水煮鱼不错。上次骆家龙就在这儿请客的。”

“你们还有来往呀?”安嘉璐挟了块和一层辣椒煮在一起的鱼块,随意地问着,余罪点头道:“有时候一块玩,上次有个案子碰上了。哎,对了,你那拔死党都分那儿了。”

“我们可天各一方了易敏回了晋中,难得来一趟,燕子还在家坐着郁闷着呢,巧铃到驾考中心应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好没意思啊,上学巴着毕业,毕了业才发现,没有比学校再好玩的日子了。”安嘉璐感慨地道,这恐怕是参加工作最深的感慨了。

“没认识新朋友呀?”余罪问,瞥眼偷瞟着安安,她正挟着一块白嫩的鱼肉,如贝编的牙齿正小心翼翼地咬出一根刺来,轻柔地放过嘴里嚼着,像受了委曲小女孩,喃喃地道着:“没有,真没意思,我们那儿一群女警,都是办出入境手续的,除了忙就是上网,偶在空闲下来,就是说闲话,说得真没意思,不是谁买新车了,就是谁的男朋友干什么干什么的,一天就觉得可烦了。”

“哇,一群女警?怎么可能烦呢?让咱们班男生到那地方工作,不挣钱都愿意。”余罪开了个玩笑,安嘉璐噗声笑了,真要把那帮饥渴的男警放那儿,可不是要进天堂了。笑着安嘉璐剜了余罪一眼,直斥着:“你怎么还那样?一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对了,我在报上几次看到过你们反扒队的报道,就是你在那个坞城路街路面犯罪侦查大队,报道的挺玄乎的。”

“哦,那地方一向玄乎,不过我们是新人,沾不上边。”余罪笑着,刻意地避开工作了,这个心痒的时刻,真不想说那蛋疼的工作。

“也是……抓贼应该挺好玩的吧?”安嘉璐好奇地道。

“好玩?一天在太阳下晒十个小时以上,会好玩吗?”余罪直接道,相着安嘉璐白皙的脸庞,果不其然,安嘉璐马上觉得不好玩了,那样对皮肤可是很不好滴,说到其他职业,又说刑警了,安嘉璐却是把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到刑警队的经历给余罪讲了讲,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直说许老头太过阴险,余罪可是深以为然,不过他也看出来,许平秋应该故意加刻意把这一拔人拒之门外。

所谓工作,对于穷人来说是救命粮,非有不可;而对于富人就是减肥药了,可有可无。余罪不想谈工作,混饭吃的职业而已,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反倒是他现在发现,为了挣那口粮,丢掉的东西太多了,酒、女人、疯狂地玩、开心地笑,这些在警校天天都有的生活佐料,他发现好久没有尝到了。

今天终于重新找到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了,只是看着安嘉璐,他忍不住自叹自怨着。

哎,难道哥真是沧桑了,怎么感觉安安还像在学校里那个小公主,没人捧着她就这么失落。

是很失落,他看到了安嘉璐白腻如雪,光泽艳耀的脸上,郁着那么一点点落寂,像是很无聊的那种感觉,他抱之以理解的态度,毕业出来上班不久会发现还不如不毕业,都这种得性,那叫:没意思!

咦?他比原来有型多了,也幽默多了,没发现他居然很有趣。

安嘉璐放下了酒杯,瞥了微笑着、透着成熟味道的余罪,从见到他开始,又是玩硬币,又是讲那些贼的趣闻,让她心情好多了,她暗暗地想着,又忍不住看了正给她挟菜的余罪一眼,她笑了,这种殷勤对她来说常有,不过,今天觉得格外好一点而已。

我怎么勾搭她呢?余罪微笑着,其实在如是想。

他一点都不帅,居然在学校时候就敢调戏我。安嘉璐看到余罪时,如是想。

余罪的笑意更浓了,他又在想:勾搭这么漂亮的妞,太有挑战了。

安嘉璐轻咬着一根青菜,在审视余罪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时,没来由地心跳好快,她在想:这小子坏坏的更可爱,比死解冰强多了,居然脚踩两只船。

她会不会回绝我呢?余罪在想,一杯啤酒倒进喉咙,没感觉就去向不明了。

他是不是又想当众表白,敢那样的话我才服他呢?安嘉璐正了正身子,笑吟吟地看着他,她很享受此时在心理上和思维上的那种活跃。

相视笑着,安嘉璐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傲气的表情,这对是吊丝有天生震慑和压迫的一种气势,一种与生俱来的优势,不过在余罪这里大多数的时候是失效的,安嘉璐发现了他眼睛中有欣赏、有倾慕、有根本不加掩饰的喜欢和坏笑,却没有惯常的那种躲躲闪闪,这种感觉让她很异样,因为在一个她根本无法左右的人面前,她似乎成了灰姑娘的角色。

就是嘛,沈嘉文那样的女毒枭,哥们都敢调戏,何况这样的小姑娘。

余罪一念至此,不再踌蹰了,笑吟吟地结束了两人在眼神中的互相猜测,心理活动不是他的专长,实施行动才是他的长项。只见他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轻咳一声,在引起安嘉璐的注意时,他很严肃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好像心里有事。”

“有吗!?”安嘉璐不置可否地道,被吓了一跳,似乎觉得那双眼睛能洞穿他的心思一般,稍显慌乱地躲闪。

哎哟,安安这样不会真对我有点意思吧?机会稍纵即逝,余罪岂肯放过,马上顺杆往上爬了………

 第3卷第44章暧昧最好

“有,是犹豫、挣扎、让你一时无法确定,是感情上的事。”余罪严肃地道。

调戏妞的话题不一定要睿智,但必须达到一种目的,或者让妞感动一下,或者让妞开怀一笑,从这个目的讲,其实话题那怕弱智也没关系。

这不,胡诌的一句,还真让安嘉璐黯然了一下下,她在考虑是不是把她和解冰的故事告诉面前这位,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不想让对方误以为她和解冰是男女朋友,她甚至想澄清,她是自由的。

“看看,一说就着。”余罪道。

“说着什么了。”

“你的心事呀?”

“你确定?我怎么没有发现我有心事。”

“我当然确定。”

“什么心事呀?”

安嘉璐最终还是决定不说,她觉得那样的话会很煞风景,笑着转移着的话题,逗着余罪,她当然不相信余罪能凭空猜到她的心事,可余罪偏偏猜到了似的,神棍似地表情、严肃有加的语言,指点着道:“你的眼睛中有淡淡的忧伤,你的眉毛上有浅浅的失望、你的表情里,有不准备为外人道的遗憾……”

安嘉璐异样了,她心跳了跳,生怕余罪真的发现了她的心事一般,而余罪却趁着说话的功夫,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从来没有如此近的距离凝视着,这张鹅蛋型的娇厣,可是多少回梦里见到过的呐,看得近了,他忍不住心里喟叹着。

哎,想当年到水房洗短裤的哥们,实在不冤枉。

“所以,我看出来,你的心事。”余罪口是心非,在编造着一个牵强的线索。

“你还没说什么心事呢?”安嘉璐异样了,不明白了。那眼神好复杂。

“心事就是。”余罪决然了,直接道着:“你发现了一个和你心目中马王子不相上下的一个目标,所以,你很挣扎,你很犹豫……”

“白马王子?算了吧啊,在哪儿呢?我瞧瞧?”安嘉璐不屑地道,她斜斜地觑着余罪,就等着余罪把手指指向自己。

“瞧瞧?好的。”余罪掏着手机,吓了安嘉璐一跳,却不料他拿着手机,一伸手,对着自己喀嚓一张,递过去:“那,就这个样子?还勉强吧。”

余罪埋下头,吃吃笑上了,安嘉璐拿到手机时才明白了,手机屏幕上,是余罪故作深沉的脸,还有没褪去的坏笑,一刹那间,她噗声笑了,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笑了半晌才把手机给递回去,好痛苦的表情道着:“确实也只能达到勉强的水平。”

“还可以吧。”余罪拿着手机看了看,大言不惭地道:“除了黑了点,其他已经大大超过勉强的水平了。”

“你脸色真厚,都好意思说自己是白马王子。”安嘉璐取笑道,越来越不情面,不过那意味着,也就越来越拉近着距离,她这样一说,余罪笑意更甚了,直道着:“莎士比亚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哈姆雷特,换句话说,每个人都会是另外一个人眼中的王子。”

安嘉璐噗声喷笑,她注意着形象,生怕被周围看到,可实在忍不住了,两人相视都是笑意盈然,安嘉璐纤指一指,挖苦着道:“王子,你是不是忘了该送朵玫瑰?”

“介个……”余罪愣了,没想到安嘉璐脸皮厚起来的速度超乎想像。

“在公主的心里,王子可是无所不能的,骑着白马就算了,咱也养不起,那玫瑰呢?上回还答应给我的玫瑰呢?”安嘉璐纯属为难,笑着问,她好喜欢看余罪的糗相。

可不料余罪糗了片刻,一整脸色,一搓手,边搓边问着:“那爱神叫什么来着?比丘特……”

“哈哈……丘比特,你个草包。”安嘉璐笑道。

“对,丘比特……丘比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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