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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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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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到达山腹,已传出不少尖叫声。
  这是人们经过无法忍受的痛苦,才会发出此种声音,小千听的已微微升起寒意:
  “他们在刑谁?”
  想及大板牙可能会为了自己而被行刑,他就无心再躲在此,马上又潜向山腹,想瞧个究竟。
  然而,他潜近时,却发现他们不是在行刑,而是以人来当工具,以便让那群光着上身的人杀人。
  此种练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平常胆大包天的小千,此时也起了鸡皮疙瘩,他从未看过如此残酷的手法。
  山腹一排,差不多有十余个洞穴,似乎是天然,再经过人工凿琢而呈方形,其前边各有一人在练剑。
  从左算起,一至五洞口外边,各绑了一个人,哀叫声就是由他们嘴里传出。
  只见第一洞口的汉子,抖直利剑,好似在宰野狗般,毫不留情的已刺向被绑着那老人的左眼。
  剑势又快又准又狠,只一吞一吐,老人左眼已喷出血花,惨叫连连,昏死过去。
  在剑手旁边的中年汉子已接过利剑,责备道:“不是以手臂吐劲,而是以手腕吐劲,手臂吐的是刚劲,所以容易用力过猛,而使剑吐得过远,再拉回来就慢了,以手腕吐的是柔劲,很容易可以控制力道,转换剑势也灵活!”
  他挥着利剑,果然比年轻剑手快捷多了,又道:“刚才你刺穿眼球而暴出血花,就表示用力过猛,该像我这样!”
  说着,剑已抖直,唤向年轻剑手:“把他弄醒!”
  年轻剑手马上击掌打向老人。
  闷呃一声,老人已醒过来,岂知眼皮方自轻轻张开,中年剑手已刺出利剑,就在一伸一缩之际,老人左眼已渗出浓浑乳灰浆水,他再次惨叫,整个人已蜷缩起来。
  小千见的直想作呕,实不敢相信这群人会冷酷到一无人性的地步!
  中年剑手已自信轻笑,全然不把杀人当一回事:“你看见了吧?越狠越好,敌人就是要杀的,能一剑解决,就不要用第二剑。”
  年轻剑手点头,接过利剑,自行练习。
  小千眉头直皱,暗自苦笑着:“大板牙莫要被他们搞成如此才好,否则那还像个人吗?”
  他开始再搜寻大板牙身在何处?
  只见剑光闪闪,惨叫声不断,有的被绑于木桩上,有的干脆放他逃跑再追杀,活似个人间地狱。
  小千想痛宰他们,却怕坏了大事,只有先找到大板牙再说了。
  可是寻了两三遍,就是没见着大板牙的人影,他不禁问向小貂儿:“你确定他在这里吗?”
  小貂儿用力点头表示错不了。
  小千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还是先去找他,能带他来见我最好,最少要找出他躲在何处。”
  小貂儿登时点头,已高兴的爬向人群,它似乎很习惯于这种事,做起来有板有眼,技术好得很,已不动声色的潜向人群。
  小千只有暂时等候,等有了消息再作打算。
  不到一柱香时间,小貂儿已欣名奔了回来,直指着左侧第一间石穴。”
  小千会意,想必大板牙就躲在那里,瞧瞧地形,除了前方丈余远一处较突的石壁可以藏身外,再过去就是练功场地,想潜进并不容易。心念一转,他已狡黠笑起来:“当猎手,我可内行得很!”
  他已准备冒充猎手混进去。
  
  银城之狼扫描,银城之狮校对及排版 
 
 
  
三十六 迷心的大板牙
 
  猎手,全光着上身。
  所以,小千也脱去外衫,将其藏入暗处,又将宝衣软甲给解下,露出结实肌肉,倒也力道泛生。
  小千考虑了一下,又把软甲卷向左腿肚,以防危急时可保命。软甲能伸缩,卷在腿肚,又罩上宽裤管,十分隐密,无须顾虑被发现。
  剩下的就是如何把灰裤子变成黑颜色了?想了想,他只好找些较黑的岩块,运功捏碎,再往裤身抹去,只要光线不太亮,勉强可混过去。
  至于长剑,他想到了练武场地,该可取得到。
  当下已挺身而起,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方行数丈,就闻到腥味扑鼻,令人作呕,好生不习惯,他只有强忍着,因为已有人往他瞧来,那人正是充当教练的中年人。
  小千已发现猎手都有一股冰冷气息,对于他的来到并未感到任何意外,仍自练着剑,好似除了练剑,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
  小千精明过人,马上摆出冷漠表情,暗自冷笑:“你们狠,我比你们更狠!”
  他半未驻足,更加冷漠不屑的往群众行去。他的冷,足可冻死人。
  小貂儿也借此机会再次潜向第一洞穴,以能引导小千,以免他找错地方。
  中年汉子长的还算英挺,但已流露一股野蛮杀气,他见着小千如此年轻,习惯的把他当成手下看待,已出言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教练的不只他一人,而他又未见过小千,是以以为小千隶属于别人,才会出此一言询问。
  小千向他更冷漠的瞄他一眼,不理会他,已冷冷翘个嘴巴,伸手将他推开。
  中年人已被小千气势所慑,但觉小千来头不小,硬是被他推至一旁而不自觉。
  小千暗自好笑,深沉又走向方才那名年轻人,他两眼血红,戾气煞脸,看不出一丝人性,想必已训练不少时间。
  小千想及老人被残杀身死,就有一股替他报复的行动,遂抓过利剑。
  抖着长剑,小千冷道:“杀人分两种,一种讲效果;一种讲气势,你懂不懂?”
  年轻猎手茫然的瞧着小千,又瞧往中年人。
  中年汉子已走过来,冷道:“我们只讲效果,气势并不重要!”
  “谁说的,效果只对付一人,气势可以杀死千万人。”
  中年汉子不知小千身份高低,不便反驳,却也不甚心服的微微冷笑着。
  小千瞄他一眼,突然已出剑砍向那名年轻人,长剑挥出,一闪光已劈下他半寸头皮,像切柚子皮般薄薄的剃下一圆圈。
  年轻人惊骇而尖叫,鲜血已流了满脸,全场群众已触目惊心往此处除来。
  小千并未因此收手,反而喝出更慑人声音,长剑再挥,刮掉年轻人双耳,再截眉毛,又挑双眼,一剑狠劈,从头顶裂向下额。突又如切萝卜般左右挥砍头颅,骨片纷飞,和着血的乳白脑浆也片片落地。
  众人那看过如此残酷手法,骇得脸色铁青,好像自己脑袋已然被切成这般惨样。
  小千再次大喝,一刻砍断他脖子,鲜血如往喷向空中,腥血味冲鼻,众人已骇怔的忘了躲闪,任由血花洒在身上,热热的,就好像自已的鲜血在喷洒。
  小千将砍断的头颈甩在中年汉子脚前,叭的一声,汉子心头也猛然抖颤,怔惧的瞧着小千,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深怕下一剑落在身上的会是他。
  小千此时已将剑扬在他身前,边故意运动剑身,使它幌动着。
  他冷笑道:“这就是气势了!”
  说完他已甩头就往第一洞穴行去。
  再也没人敢吭声或阻止他。
  这些猎手虽残酷,以活人练剑,但他们只是一剑一剑的练,比起小千如此接连不断的猛砍乱劈,其气势又弱多了。
  如今瞧个全场,平常的胆识已被慑个精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一剑一剑的刺,还是狂劈乱砍?
  中年汉子终于相信小千比他高明多了,也以上司看待,马上接受了小千的说法,他立时转向群众,冷道:“人多时讲气势,人少时讲效果,你们还没资格讲气势,必须从基本练起,不必多疑,继续练。”
  群众这才收回惊骇的心情,继续练剑。
  他们不再惊骇,甚至想练到小千那种境界而引以为喜。
  中年汉子很快将年轻人的尸体往旁边一摆,和其他被当工具的死人一样堆在一起,不去管他。
  生命在他们眼中,似乎比任何东西都不值。
  尸体摆妥,一切事情都已过去,方才的惊动似未能引起乌锐他们的注意,也许此种杀人尖叫的事时常发生吧!
  中年汉子只远远的望了小千的背影一眼,也未再起疑,已走向另一名猎手,开始又重覆他教练的工作。
  小千则随着小貂儿走向洞穴,其实不是走往洞内,而是从洞边左侧一道天然裂缝行去,裂缝有三尺宽,正好可让人正面通过。
  其底边是铺着半尺宽的石板,宛若摆平的楼梯一直往内延伸,石板下就是不见底的深屋了。
  形势险恶,小千又把那件可伸缩的软甲宝衣穿回身上,以免突遭暗算,穿妥后,才继续往前潜去。
  行过二十余丈,已出现一个天然凹洞,宛如半个大碗嵌在石壁上。洞穴不小,约三丈余宽广。洞外则为悬空的绝涧。
  小千望眼已瞧见一光头大个子背面,他正在打坐。
  小千一个照眼就已认出是大板牙,欣喜若狂的奔过去:“大扳牙,你可真能混,赚钱赚到这里来练丹?”
  大板牙也听到声音,一个转身瞧向小千,他脸色深沉,两眼冰冷而带着迟滞呆板,眼眶泛着青黑的圈着,看不出昔日应有的爽朗,活似外边人群的翻版。
  他凝视小千,并未有所举动,连话都没说。
  小千暗自苦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再走近几步:“大板牙你不认识我啦?
  我是小千儿呀!”
  “小千儿……”大板牙茫然念着,似在回忆。
  小千见他有反应,已欣喜道:“对,就是我,你可记得我们是生死之交?在月江村拜过天地的!”摸着脑袋:“你看,我们还理过光头。”
  他也伸手摸向大板牙头顶,顽狡的又笑起来。
  大板牙仍念着“小千儿”名字,突然间他却从坐身底下抽出长剑,一剑就猛刺向小千的心窝。
  小千哪知大板牙竟然会刺杀自己,唉声尖叫,心窝已挨了一剑,痛得他往后跌撞,差点摔落悬崖,还好有宝衣护体,否则非一命呜呼不可。
  “大板牙你疯了?你敢杀我?”小千又惊又急的叫着。
  大板牙已起身,一脸冷森:“你就是我要杀的人!”
  话声未落,他已刺出三剑,剑剑夺命,逼得小千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小千仍不死心的急叫:“大板牙,你搞什么鬼?连我你也要杀?难道你被慑了心,迷了魂不成?”
  大板牙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几剑未得逞,怒意已起,剑势更形凌厉,攻杀之间,全是搏命。
  小千已认定他被迷了心,也不再多说废话,苦笑道;“妈的,好朋友还互相残杀,真是人生一大悲剧,现在已在我身上发生!看样子,我只有先擒下你再说了。”
  心意已定,他也不再躲闪,“奔月拂云仙步”已展开,人影幢幢,飘忽不定,一时也逼住大板牙攻势。
  大板牙数击不中,气得哇哇大叫,剑法也已混乱。
  小千趁机敲他一个响头,谑笑道:“喂!快醒醒,别老是想赚钱想疯了头。”
  大板牙被敲,更形嗔怒,利剑已刺的密不透风,怒吼道:“有种别逃!”
  “不逃就不逃,不逃你也伤不了我。”
  小千存心以宝衣喂他利剑,好让他死心。飘掠之际,相准大板牙剑势不强也不弱,已欺身挺胸当了过去。
  果然大板牙一剑刺向小千心口,仍是无法伤人。
  小千已悠然自得:“怎么样,你该死心了吧?我的神功已到达刀枪不入的境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大板牙不服,又刺了数剑,结果完全一样,他不禁起了戒心,哺哺念着:“刀枪不入……绿小千……”
  “对嘛!你记的很清楚,只有我才有这个本领,大板牙你快想起来啦!”
  猝然大板牙已快捷攻剑,相准刺向小千心窝,他似乎势在必得,凝聚了全身精力。
  小千也想挫他锐气,以能唤起他记忆,马上找个最佳角度,侧身迎向剑尖,轻笑道:
  “你还是歇手吧!”
  岂知话未说完,大板牙剑势突然转往下沉,不刺胸口,反刺大腿。
  “大板牙你竟敢乱刺?”
  小千这一惊非同小可,双方接触不及三寸,想躲闪已是不及,长剑一吞一吐,左大腿硬是被刺入七寸深伤口,痕得他啊的尖叫,已往前栽去。
  大板牙见血,似乎有股激情兴奋,狂笑不已:“什么刀枪不入,是你的衣甲!”
  狂笑未歇,一手已抓向小千前栽背甲,猛然扯下宝衣软甲:“没了宝甲,你再也不能刀枪不入了!”
  哈哈大笑,利剑又要攻向小千背心。
  小千惊骇万分,左腿受伤,行动已是不便,又见宝衣被扯掉,小命已是不保,他不甘心就此丧命友人手中,拼命吼叫:“大板牙你敢杀我——”
  声音尖厉,人也往地上摔坐,满脸怨怒。
  这声音似乎唤起大板牙些许记忆,他的刻也微微顿挫,并未往前再刺,整个人呆滞的瞧着小千,一脸茫然。
  小千恨厉道:“你算什么朋友,还敢杀我?我是小千儿啊?搞清楚了没有……”
  大板牙喃哺念着:“朋友……小千儿……小千儿……”
  念了数遍,眼中茫然之色又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股杀气,想必是乌锐早用某种方法强迫灌输他与“小千儿”三个字的仇恨,是以他才会想及“小千儿”三个字就无法克制自己而想杀了他。
  “你是小千儿就该死!”
  他已再次刺出要命的利剑,全然狠辣,不留一丝退路。
  小千厉吼;“你不是人——是刽子手——”
  他不得不全力躲闪,也因大腿受伤,根本无法全身而退,小貂儿见状已扑向大板牙,吱吱厉叫,利爪猛然在他左大臂抓出数道血痕。
  大板牙顿感痛楚,不得不舍弃小千而回剑攻向小貂儿,一人一兽已纠缠不清。
  小貂儿打斗中仍吱吱尖叫,要小千赶快逃走,受伤的小千心知想要挽回大板牙已是不可能,只有先逃离此地再说。
  他勉强爬起来,也因左大腿伤及筋骨,简直不能使力,只有一拐一拐的逃向小峡道。
  大板牙见他想逃,已喝吼不已:“别走!把命留下来!”
  不再对小貂儿猛攻,已找机会通退它而追往小千。
  两人打斗声,似乎惊动了外边群众,小千方冲溜之际,群众仍对他有股畏慑之意,直认为他是上司,并未加以围捕。”
  小千立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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