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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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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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想至他爹,小千都有一股不能克制的激动,也许是父子亲情使他如此吧?
  剑痴霎时怔愣了,这些事情,他想都未想过,听都未听过,怎会突然揽上了身?
  小千更形咄咄逼人:“怎么?被我猜穿了吧?你最好一刀杀了我,否则我永远跟你没完。”
  “我没有……”
  “没有?事实具在,鸣蝉剑又在你手中,你还想狡赖?”
  剑痴嗔吼道:“老夫没有—-”
  小千冷笑不已:“不认罪也由不得你。”
  “你信口雌黄,无凭无据……”
  “什么没有凭据?”小千怒火更炽:“老实告诉你,这事全是来自武帝口中,当初我爹留下字条就是给武帝的,信上也写明要来找你取那把鸣蝉剑,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难道武帝会骗人吗?难道那字条十五年前就白写的吗?”
  “是武帝叫你来的……”
  “他叫我不要来,我偏要来,我就不相信拆不了你的阴谋。”
  小千卯了心,什么计划,什么不能打草惊蛇?他都已抛诸脑后,只想逼迫剑痴承认一切。
  剑痴却怅然了,一把剑已垂落地面,似乎刹那间已老了许多。
  他喃喃念着:“会是武帝说的?真会是他?……”
  “不是他,我怎知你和他的关系?我怎知你的阴谋诡计?”
  “字条在何处?”
  “你捆着我,我怎么拿?”
  剑痴很快掠向小千身躯,突然发现有东西会动,以为有诈,立时收手;“那是什么?”
  小千冷笑:“你管不着!”
  凭经验,剑痴已猜它为小动物,而且也被布条缠在胸口,只要不碰它,该无大碍,遂又往小千身躯搜去,终于在左胁方按及纸类东西,马上挥剑划开衣衫,取出了那封蜡黄信笺。
  摊开一看,写的和小千所说,一模一样。
  他不禁激动不已:“武帝在何处?”
  “在你的后头,随时准备要你的命!”
  剑痴马上转身,连绵山峦一片,哪来的人影?方知受了骗,再次追问:“武帝到底在哪里?”
  小千冷笑,懒得回答。
  突然间,剑痴似衰老了许多,抓着信笺左手已颤抖起来,身为一个绝顶高手,岂是随便会抖起双手?这事对他刺激似乎相当严重。
  猛然咬牙,长剑一挥,已削去小千身上布条,默然道:“你走吧!”
  如此突兀,反把小千给惊住了,诧然不已的瞧着剑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走得远远,永远不要回来!”剑痴冷森道:“我没见过你爹,他也没来找我,你给我滚!”
  小千缓缓站起来,整理一番衣服,冷道;“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只要一天找不出我爹下落,我就一天跟你没完!”
  打也打不过人家,留着已无多大用处,小千说完已掉头就走,走的却心不甘情不愿。
  剑痴呆楞楞的看着他离去,才失神的瞧着信笺,暮然激动暴喝,将信笺抛向空中,长剑疾挥,剑光闪处,信笺已化成碎片纷飞飞向天,飘落地。
  良久,他都没动,挥出的剑也凝在空中,时间似乎为他而停留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沉哀的叹息.唉的一声.已慢慢收回长剑,走入茅屋,不久已穿妥上衣,胡子也未加整理,就已飞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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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神秘宫主
 
  山风吹过,散落四处的碎纸又已纷飞。
  剑痴去向何处?
  见他如此匆离去,想必有要事待办。
  然而这件事很容易就瞧出端倪—一他在暗中跟踪小千。
  他想从小千身上找到武帝下落。
  而精明的小千,在掠过两座山头之后,就已发现有人在跟踪。
  他已揣测来者是谁?
  月神教徒?柳堤银刀?还是水月、水柔、水姥姥?就是没想到剑痴。
  他得想法子弄清是谁在跟踪,以便有个对策。
  是以他在通过一处杂草从生的相思林后,已闪入小径左侧一棵隐密榕树,再放出小貂儿,要它引诱来人。
  剑痴不疑有诈,见着远处草丛晃动,仍自小心的追了下去。
  小千见跟踪的人竟是他,甚感惊愕:“怎么会是他?”
  他很快想出种种可能性:“难道他想利用我,以能找到武帝下落?”
  此种欲擒放纵之计,很快让小千相信。
  小千想了一阵,已黠笑不已:“管你是何目的,想跟踪我,注定又要倒大霉了,我得好好想个办法,把你给撂倒,嘿嘿,我就不相信我会再撞昏?”
  摸着前额,红肿一片,他憋笑不已,若不是这么撞岩壁昏倒,他也不必遭这个劫了。
  他想着,把剑痴引到武帝附近的山区再收拾他比较保险,如若出了差错,自己只要逃向武帝住处,就可保平安。
  关于有可能泄露武帝行踪,他想若武帝无法制住剑痴,那保不保密都差不了多少了。
  他很快再潜向别处,他不须再与小貂儿会合,因为它是被追者,剑痴追不着人,自然会调过头来追他,如此将腾出不少时间,能让他充裕运用。
  一天奔驰,他已找到理想地点。
  那是一处弯曲的小山谷,谷中有清潭,若想进入深谷,必定要通过此潭不可。
  山谷两边不少峭壁,尤其是清潭处,除了水就是壁,已无其他借脚之处,潭长十余丈,若绝高轻功者,尽全力腾掠,想越过也非难事。
  但小千却看准人性心理,只要在水潭中央放个垫脚石,很少人会不加以利用而更费力气的一次冲掠而过。
  他的陷井就设在水潭泰半之处的一块浮木。
  用浮木而不用石块,就是他精明之处,须知一片青潭,居中若凸出石块,必定十分惹眼,有经验者立时会起疑心,但浮木就不同了,山洪暴发时,多多少少都会冲下这些东西,偶而留在潭中,那是常事,而且他又非摆得正正中中,只要位置大略对了就可以。
  如此一来,若非真的贼到像小千此种精明的人,恐怕都得中伏了。
  他就躲在水中,张着用山藤做成的圈套,准备套中剑痴。
  这方法他小时候曾用过,他当然也计算得相当可靠,免得又像昨天大栽筋斗。
  一切弄妥后,不到半小时,剑痴果然渐渐潜向山谷。
  黝深的山谷,隐隐透露出一股神秘气息,更加使他相信,是极好的藏身之处。
  他已掠向清潭,稍一照眼,毫不知浮术设有陷讲,一提气,已纵身而起,飘掠的往浮木飞去。
  他正想以浮木为换脚地点。
  水中的小千仍能见着人影闪掠,心神已凝聚,准备扑击。
  就在剑痴左脚往浮木中心较高的鼠凸年轮眼踏去时,突然已往下陷,原来此处早已被挖空。
  “不好!”
  他顿觉不妙,赶忙想抽腿,岂知浮木和快捷不已的往上冲如此一下、一上,其左腿很快陷入浮木之中。
  哗啦啦水花溅起,小千已冲出水面,手中围套急忙套往他左腿足踝,谑笑道:“老兄你走不掉了!”
  声音未落,他又猛力往水中拖去。
  情急之下,剑痴穷于应付,硬是被他拖入水中,他怒喝:“小子你不要命了!”
  一掌已击向水面,水花暴起数丈,潭面波涛为之汹涌腾撞不已,可惜也因此而削弱了他不少掌劲。
  小千本就有意将他困在水中,淹他个半死,再将他擒住,是以一拖呀下水,就把山藤缠在水底石块上,随后已丢了不少石块猛往他身上砸去,再撞向他,已紧紧的将他缠抱着,免得他抽出长剑,否则一切都要改观了。
  两人就在水中挣扎扭斗。
  剑痴内力虽强,但小千也不弱,自从被老怪人打通任督两脉之后,功力更是与日继增,尤其他那股缠劲,好似八爪鱼,缠了人就很难解开。
  最吃亏的还是在于换气,小千曾经经过七星湖神秘地灵的洗礼,似能在水中得天独厚,并不急于换气,反观剑痴,经过半刻钟挣扎,后劲也渐渐弱了。左脚又嵌在浮木之中,无以脱逃,再这样下去,他将被小千所搞服。
  然而他却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终于于半小时之后已瘫痪了。
  小千此时才嘘口气,倦怠而含有得意道:“要命,实在像条野牛。”
  他很快拉开山藤,浮出水面,连人带着浮木,将剑痴拖往岸边。
  他马上将剑痴双手反绑妥善,方自喘口大气,呵呵笑道:“要是江湖中人全像他一样,我非得累死不可!”
  瞧着剑痴昏沉沉脸容,他感到更形得意了。
  然而他却未因此而松懈,昨日的教训,使他不敢相信山藤也能捆住他。
  他得想个法子才行。
  “老怪物教的点穴功夫,我得试试有无效果。”
  伸起食指,已戳向剑痴数处要穴.以他现在的指劲封穴已是绰绰有余了。
  然而封了穴道,剑痴仍无反应,他当然看不出效果,也不知点中了没有,想了想,他竟然戳向剑痴“笑腰”穴。
  指劲方落,剑痴突然惊醒而笑个不停,他仍想举掌往小千抓去。
  小千见他笑了,也跟着笑起来:“果然有效……”
  “小鬼,你,呵呵……你敢……呵呵……”剑痴怒容满面,笑声却不断,手掌已落向小千。
  虽然掌力软弱,小千也不敢大意,捉狭道:“笑啊!快乐的笑,手不要乱动,笑的美不美,跟手的姿势是无关的!”
  他又戳向剑痴软麻穴,剑痴只好把手给放了下来,双目瞪得火辣。
  试过点穴效果,小千已信心十足,遂安心道;“大野牛,你这次要认栽了,你不是要去见武帝?我这就带你去!”
  解了他笑腰穴之后,又找了数条山藤,有意夸张的缠在他身上,活似个捆香肠,然后他才满意笑着,想牵他去见武帝以邀功。
  剑痴泄气得很,接二连三栽在他手中,老脸有点挂不住,慨叹不已。
  既然小千是要带他去见武帝,他也有此心愿,反而不再破口大骂,静默的跟在小千后头——一不跟也不行。
  他只希望赶快见着武帝,以解心中多年疑虑。
  走出山林,一片竹林青翠。
  小千本以为逮着剑痴就已高枕无忧,走起路来也潇洒多了。
  岂知才走进竹林数丈,一道白影掠过,不知从哪儿来,一尊美若天仙的菩萨般美女已飘向小千前头。
  小千楞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而祥和的脸容,看来是如此尊贵和熟悉,一身的雪白,连挽系秀发的丝带都是晶白,不带一丝染尘。
  “哇呀呀!你是不是南海观音菩萨?”小千惊讶的说。
  白衣女子乍见小千,也有一股莫名的激情.她似乎怀有似曾相似的感觉。
  温馨朱唇微张,露出贝叶洁白皓齿,她笑的慈祥:“小男孩,我不是观音菩萨。”
  “不是也差不多……”小千怀有好感道:“那你到底是谁?”
  话未说完,却见剑痴揖身为礼,必恭必敬的叫声:“夫人。”
  白衣女子含笑道:“剑叔,苦了你。”
  小千登时诧楞不已:“你们早就认识?”
  “嗯!”白衣女子含笑点头。
  小千已戒心的摆出架式:“你想干什么?”
  小男孩,你放开他如何?”
  “不行!”
  “为什么?”
  小千瞄眼谑笑道:“原因多得很,你想听远的还是近的?”
  白衣女子为之一楞,小千的话使她感不解而刁钻:“你……我都想听。”
  “远的嘛……他可能是我杀父仇人,近的嘛……”小千笑的谐谑:“我抓他,抓的很辛苦,所以不能放人。”
  他抓的也是够辛苦,也勉强算是个原因吧。
  白衣女子见他如此认真,也被逗得一笑,随后问道:“剑叔,你可杀了他爹?”
  “没有,夫人。”
  小千讪笑道:“杀人的人,很少会承认,尤其是被逮住后。”
  白衣女子问:“你爹是谁?”
  “绿江漓。”
  白衣女子沉吟,似乎没听过这名字。
  小千冷道;“喂,观音菩萨,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希望你别插手才好,否则你会跟他一样!”
  指向捆肉粽的剑痴,幻想着白衣女子也成了这副德行,他已忍不住窃笑起来。
  白衣女子含笑道:“我相信他不曾杀你爹的。”
  “对,你相信,很好。”小千赞美的笑着,似乎自己也相信了。
  白衣女子含笑道:“剑叔不会滥杀无辜。”
  小千突然脸色一拉:“你以为我笑了就表示我相信?”
  白衣女子笑容又僵住了:“你不是也相信……”
  “我相信你相信我相信他说的话,我却不相信你相信他没杀我爹,所以我为什么要相信?”
  说了那么多“相信”,弄得白衣女子满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小千自感得意道:“你还是走吧,要放人,免谈,别以为他是你叔叔,我就会同情你?”瞪眼道:“谁来同情我爹?”
  “可是他的确不可能杀你爹……”
  “鬼才相信!”小千冷斥道:“我就不相信姓绿的会比姓白痴的不值钱?”
  他所言“白痴”两姓,乃指剑痴的“痴”以及白衣女子的“白”,一时间恰好能凑出贬损字句,他也就用上了,亦觉得一份得意。
  “姓绿的?”白衣女子突然惊诧的又往小千脸容瞧去:“你也姓绿?”
  小千觉得想笑:“废话,我爹姓绿,我不姓绿姓什么?难道姓黑不成?”
  白衣女子显得激动:“你娘可叫绿娘?”
  小千登时如被抽了一鞭,黠弄笑容也僵,他娘的名讳,除了故乡几人知晓,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女子怎会说出来?
  惊诧之余,他仍不敢泄密,免得引仇家上门,他冷道:“你这人也真奇怪,我娘是谁,我会不清楚,要你替我乱找?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想当人家的母亲,想昏了头?”
  白衣女子仍激动追问:“到底是不是?”
  “不是!”
  “那你爹之死……”
  “死在他剑下!”小千指着剑痴,冷斥道:“你滚吧!要找人,等我抓他见过武帝再说。”
  女子更惊愕:“你见过武帝了?”
  小千讪嘲道;“何只见过?我们还在一起嗑过瓜子呢!”
  “剑叔杀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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