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安 作者:莳惟一(晋江2015-02-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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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安 作者:莳惟一(晋江2015-02-11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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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实习生已经是在审讯室里了。阿ken倒也不急,让那个人独自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才进去,安然也一同进去。
  实习生名叫刘伟全,植物学在读博士生,二十六岁,进入种植基地有一年了。刘伟全是极度不配合,一直咬紧牙关不愿说一句话。
  我和李立阳就站在玻璃窗外听着他们问话。
  “刘伟全,父母在七年前车祸身亡,家中有一个在读国中的弟弟还有一个刚小学毕业的妹妹,生活不太容易吧。”安然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刘伟全依旧不愿开口。
  “我也能理解这样子的生活,弟弟妹妹要花钱、要读书,自己也还要上学,钱自然就是个问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供你读到了博士?”阿ken喝了一口水,又恍然大悟似的给刘伟全也倒上一杯。
  “其实我们也是可以自己查到你的资金来源,只是想到你还有弟弟妹妹,给你个机会自己坦白。我们告诉法官你配合调查,法官也是会考虑到我们的意见的。”安然继续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你弟弟妹妹还要上学,你要是在监狱里蹲个十几年他们怎么办?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也不过是帮别人偷了点双生,要是顶个重罪的名号多划不来,你不要未来你的弟弟妹妹还要呢,你说是不是?”阿ken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给你两分钟自己想想吧,要是想通了就自己交代,两分钟后你要是还不交待我们也是没法帮你了,你后面十几年也就是只能在监狱里蹲着看你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想得起你来看看你了。”安然起身出来,阿ken坐在里面也不说话,就干看着他。
  两分钟后安然又进去坐着,“想好没有?”
  刘伟全深呼几口气,“是一个女人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那个平板,还有两台电脑,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她打来的钱。”
  “是这个人吗?”阿ken拿出Duong Cm的照片给他看,他点点头。
  “一片双生的叶子一万台币,一朵花五万台币。我想着也只是叶子和花,她拿着也不能做什么,就答应了。她说过没人会察觉的。”刘伟全拿起杯子手都在抖,紧紧握住杯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知道前面高雄和这两天台南发生的事吗?”安然继续作着记录,头都没有抬。
  “知道。但是那个女人保证说不是她做的,她说她一个女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能联系到那女的吗?”安然依然没有抬头。
  “昨天联系过,今天早上就没联系上。那个女的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说她要离开台湾了。”
  阿ken和安然听到这里立刻出来换了两个人进去继续。Duong Cm完全可以杀掉刘伟全灭口却没有,看得出来她还是不忍心看见他弟弟妹妹没人照顾的。但是刘伟全说Duong Cm告诉他她要出台,出台路线早已经被全部封锁了,她能怎么出去?
  我们赶到刘伟全交代的Duong Cm的酒店地址时她的房间已经清洁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问酒店前台要到监控,Duong Cm昨天晚上十点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二十个小时了。
  回到警局李鸿运正坐在那里等我们,李立阳前去给他说明情况,其余人在另外的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有人进来让我去拿邮件,我在台湾哪来的什么邮件?出去后签了单,快递员交给我一个盒子就离开了。
  我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品盒,再打开,里面又是一个小一点的礼品盒。我继续打开这个小一些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小巧的首饰盒,还有一个天蓝色的信封。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耳钉,知道的人脸色均是一变,Duong Cm的那枚和她手机配套的耳钉。我再打开天蓝色的信封,一张海的照片,背面写着“某人说过你曾经最喜欢大海”,署名Duong Cm。
  我不知道大家用的什么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Duong Cm已经顺利逃出台湾了,而她留下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继续在台南呆了十二天,这十二天中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病情恶化的受害者我们却束手无策,好在专家学者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治疗方案,控制住了病情。
  离开的那天又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包裹,在我一个人在警局门口发呆的时候。这是一个天蓝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银色的,用一根金色的绳子串起来,钥匙柄上精致地雕刻着一个“K”的字样,手指覆上去能清楚的感觉到上面的纹路。
  对着钥匙看了半晌,默默放进衣兜,把盒子扔进垃圾桶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33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在房间里对着那把钥匙发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这把钥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寄给我这把钥匙,寄给我钥匙的是谁,钥匙上“K”又是什么意思。
  把钥匙用布袋子装好放进抽屉里,又对着抽屉看了一会儿才躺到床上。
  过了这么久睡眠已经恢复正常了,或者是说那些梦既然是必然要回来的记忆,那么我准备好拾起它了。
  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干脆睁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这样子意识倒是很快就模糊了。
  我又回到了冰囊,倏地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张推床上。下了床看见那个男子正在打磨他的冰棍,看见我醒了便给了我一个过去的手势。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他倒是很自然地递给我一节被冻住的木棍,木棍的一节凝结了长长的一截冰柱。他拿出一个表面十分粗糙的板子,拿着和我手中相似的棍子在上面打磨,用手示意我学着他的样子来磨棍子。
  我拿起棍子别扭地在粗糙的板子上磨起来,动作十分生疏,他的动作倒是熟练无比。磨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棍子有什么变化,冰囊也是出奇的安静,几乎没什么说话声。我耐不住性子了,还是决定和他聊聊天打发时间。
  “你。。。。。。”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发现嗓子很干,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喉咙也是涩涩的。
  “你。。。名字。。。。。。”语速变得慢了许多,不是自己故意这样的,只是自然的就慢了,而且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费力地发出单独的词语,好像对开口说话有些抵触一样。
  “你的。。。名字。。。。。。”又试着问了一遍,还是只能艰难地说出几个词语,但意思多少是表达清楚了的。
  男子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埋下头去打磨手中的棍子。在我看来他不回答是和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抵触开口说话而已。
  “什么。。。。。。职业。。。。。。”我并没有放弃和这个男人聊天的打算,单独的词语依旧从我嘴里艰难地冒出来,当然,我也没期许他会回答。
  “自由职业。”过了几十秒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显然他说话并没有我这么艰难。
  “学。。。什么的。。。。。。”
  “物理学和化学学士,医学和生物学硕士研究生,信息技术和心理学博士。”男子又是在几十秒后缓缓开口,“我还有哲学的研究生学位和法学学士学位。”
  我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了,这么多学位,专业跨度之大,普通人就是学到个百八十岁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些学位,他看起来岁数也不大,却能拥有这些,智商肯定不一般。我就这么想着,竟然开口问了他他智商多少。他又是几十秒后回了我一句“197”,我顿时就凌乱了。
  继续问了他些零零碎碎的问题,有的得到了回答,有的没有,又问了几次他的名字,他都选择了不予回答。
  问着问着棍子也磨得差不多了,一头也已经变得尖尖的,晶莹剔透。他看起来对我磨出来的棍子也比较满意,拿起来试了试,再放回我手上。
  醒来的僵尸大都在冰囊的边缘,还没有苏醒的躺在推床上被集中安放在中间一圈,中间的边沿东倒西歪躺着坐着已经被吃掉脑子的尸体,走过去不小心还会踩到断掉碎掉的手指小腿什么的。
  男子走在前面,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左手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手术刀和勺子,最后在一张躺着僵尸的推床前停下。
  他指了指还未苏醒的那具身体,“你来。”
  我看了看躺在上面的僵尸,北欧人的面孔,高高的鼻梁骨,头发已经花白,双唇紧闭,眼角和额头爬满了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无论我现在是不是僵尸,或者她是不是僵尸,我都无法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奶奶下手。
  “快点。”见我站在哪里半天都没有下手的打算,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拿着长棍的那只手松了松,棍子垂直砸到被冰覆盖的地面,尖端碎了一点,发出“嘭”的一声。
  “捡起来。”男子语气冷漠,向我直接命令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掉在脚边的长棍,还是慢吞吞地捡了起来,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再说一次,动手。”男子再一次催促,语气更加强硬。
  我向前迈了一小步,站到了推床的旁边,握着棍子的手紧了紧,颤抖着抬起来,到躺着的身体的头顶。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向下用力,还是在半空中顿住,棍子的尖端距离额头只不到十厘米。我轻轻把手抬高了一点,免得自己不小心戳到棍下的身体,男子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我。
  突然他将左手的袋子径直仍在了地上,两步垮了过来,以我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一把按住我的手向下,只感觉什么东西纫了一下。我呆呆地低下头,他的左手覆在我的手上,棍子已经没入了老奶奶的头颅。他又逮住我的手向上用力一抽,一股液体四下飞撒,几滴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抬手一抹,比血液更淡、更透明却很相似的液体。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当我反应过来那种液体是什么时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向下滑落,但又没有触碰到地面,同样冰冷的一双手臂阻止了我继续下滑的趋势。
  眼睛隙开一丝缝,房间里没有想象中的明亮,慢慢撑着床坐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隐隐作痛。我竟然也开始头痛了,上一次头痛该是我进冰囊之前,时隔了一百多年。 
  Steven来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在我回北京前就打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虽然在我看来请我吃饭和鸭子被淹死在堰塘里一样属于笑话的范畴,但介于自己正好也想把Steven找来打探点消息,就果断答应了。
  前脚才踏进餐厅,后脚我就明白了,请的是我,吃饭的是安然。安然和Steven正有说有笑,桌上已经点好了菜,还有一盘刚解完冻的大脑。
  有了Freak那次的经验,我已经想到安然和Steven达成了共识,做足了思想准备。拐弯抹角地尝试询问了几次,都被他巧妙地糖塞过去,也就打消了从他这里套点信息的念想,安静地吃着自己的羊脑,安然和Steven倒是相谈甚欢。
  一边吃一边听着他们讲话,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很眼熟,从餐厅门口一晃而过,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却想起了被我放在抽屉里的那把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社团比较忙,准备月考,只有两更o(>﹏<)o

  ☆、34

  安然一向是属于行动派,前面他说要买车,今天早晨突然就告诉我陪他去,我反正也没事做,闲下来就会去想知道我曾经最喜欢大海的“某人”和那把钥匙,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喜欢大海。
  可供选择的品牌和车型太多,我在想安然要从哪里开始看,还有总得考虑一下价格问题吧,应该定一个合适的价位,而且买车不仅是一项体力活,也是技术活,还是一项花费时间的事情。
  安然和我站在小区门口等车,汽车城离这里挺远的,我们总要找辆出租车去吧。但是一分钟内有好几辆空车从我们面前开过,安然都没有动作,正想着这是为什么,就看见一辆黑色的Range Rover复古行政版停在了我们面前,安然自如地上前去。
  驾驶这辆车来的人胸口别着工号,语气客气地向安然交代着什么,同时安然在看着他递过来文件。似乎那个人要说的话讲完了,问了安然一句什么,安然点了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在刚才看的东西上签了字,那个人立刻从车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安然,客气地道别离开。
  我其实很想上前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碍于不想走这么几步才作罢,本来我站的位置以我的听觉是可以大致分辨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的,无奈过往行人和车辆太多,将他们的声音都掩盖了过去。
  安然叫我上车,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系上了安全带,安然将车发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有驾驶证么?”
  “当初参加各种测试的时候顺便考了个机动车驾驶证。”安然回答得漫不经心,车已经行驶在道路上了。
  “你还顺便考了什么?”
  “顺便的话就是。。。嗯,商用飞机驾照和私用飞机驾照,战斗机的准飞证也有。。。。。。哦,还有装甲车一级驾驶证。”
  其实机器人还是挺好的,考这些证件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当然,这是安然这尊高造价的,其他的我不清楚,但记得安然对厨艺是一窍不通吧!果然是人无完人。
  正胡乱想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哪来的钱?”Range Rover复古行政版好像不便宜,市场报价等于三环的一套三公寓,而且安然为什么会想要复古版?今年的新版也挺好啊!
  “小咖,你都不看你的工资卡的么?ICPO对职员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不仅仅是福利,也包括了薪资在内。”
  我好像确实没有查过工资卡里有多少存款。按照ICPO的福利制度,加上我本身就没有什么个人消费,工资卡也基本上用不上,只在几年前换房子的时候刷过一次,好像还是因为只有这个楼盘是精装不用自己麻烦的缘故。虽然装修的风格过于酒店化我不是太喜欢,但它的手续很简捷,我是怕麻烦直接一次性付了全款,现在想想这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才对。
  “为什么买这款?”虽然Range 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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