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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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妖君-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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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轻吸了一口气,张道源位列九卿,素有孝、贤、仁德清廉之名,是当代儒家名士,地位尊崇,历任相州都督,官高权重,连此人也奉旨前来,却不知出了何事。
引着诸位道人进了婺州城,将军看着众道人离去,暗暗思忖。
时隔不久,城外又是一阵马蹄声,只见一群素衣握剑的蒙面女子飞驰而来,马嘶长鸣,落在城外。
“我等乃是峨眉山羽仙门弟子,特奉当今圣上之令,有要事在身,在此借住一宿,还请将军行个方便,此是凭证!”
清香袭人,一个身姿婀娜的白衣女子策马而来,手里一面金牌,不等将军发问,就已经将一切道来。
还不等将军开口,马蹄声再次传来,羽仙门众人也是朝来人看去,只见一群光头秃顶的和尚,身穿法衣,慈眉善目,奔马而来。
见到羽仙门众女,一和尚走出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原是羽仙门诸位施主,失敬失敬。”
羽仙门众女朝和尚还礼,“白马寺诸位大师,久仰久仰。”
和尚持着金牌,朝将军道:“贫僧乃是白马寺僧人,特封圣上之令,借过此地,暂居一晚。”
在城门之旁,将军看着白马寺、羽仙门的人走远,暗暗揣测,定然是出了什么妖魔,这等动静,比得上十六年前了。
那年天下道门、佛门齐动,四处可见这些人的踪影,将军年幼时就是跟着一个道人学的武艺。
婺州城,随着一批批方外之士的到来,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在喜气洋洋的欢乐之下,暗流涌动,有些势力背景的,都是暗暗打探消息,特别是太仆卿张道源也要到来的消息,引得婺州太守震动,官员惊讶。
而在婺州城北五里外的一座小庄园内,几株柳树下,一张木桌子。
木桌子之上,摆着瓜果甜品,还有香茗美酒。
宁无缺、若兰、宁无双三人坐在桌子旁,一起赏星星、看夜景,嗑着瓜子、喝着香茗,好不自在。
宁无双是前不久回来的,宁母和宁风都不愿意搬来,说是住惯了宁家村,不想奔波了,宁无双只好一个人回来,幸好路上没出什么意外。
至于陈青龙,则是另外摆了几张桌子,和他那些兄弟喝酒吃肉,欢笑声不断。
宁无双呆了一会儿,觉得盯着几颗星星看,实在没啥意思,他这年纪,可坐不住。起身一溜烟,跑去和陈青龙他们吃酒去了。
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那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宁无缺端着茶杯,摇着竹椅,眯着眼,看着天空,感知却清晰的“看”到庄园半里地外官道上不断经过的修士,暗暗心惊,又一波人打马而去,这已经是第六个势力了。
若兰抬头望天,芊芊素手撑着尖细却又丝毫不显突兀的下巴,精致的瓜子脸上,露出淡淡的伤感之意,黛眉如画,眸波流转,看向宁无缺,漾起一丝异色。
“公子,你说,王母为何要把牛郎和织女分开,人间真情最难得,他们多可怜,唉……”
若兰轻轻叹息,柔弱的身躯,略带忧伤的看着星空,那般孤独,让人忍不住吝惜,想要疼爱她。
第五十八章 七夕夜贼人来袭
若兰本身便是国色天香的美人,此时一副柔弱、顾影自怜的样子,更是惹人疼惜。
不过,此时宁无缺心思却不在若兰身上,淡淡一笑,无意识道:“你怎么知道牛郎和织女不能见面,人家天天见面呢。”
心中伤感的若兰闻言扫了眼宁无缺,诧异一声,“公子怎么知道?”
“恩?知道什么?”
宁无缺回过神来,看着若兰瞪大了美眸,盯着自己,不由得挠了挠头,自己说了什么吗?
“就是那个牛郎和织女天天见面啊。”
若兰看着宁无缺,她见识过了妖魔、鬼怪,也知道宁无缺身份不一般,有些道行,暗想难不成宁无缺认识牛郎织女?若兰无聊之时,也听些神话故事,知道天上会有仙人下凡,或许宁无缺是仙人下凡的谪仙呢。
宁无缺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若兰,也不知道若兰想的什么,笑了笑,“你说这个啊,这神话里不是说,天上一曰,地上一年,你看,我们每年一个七月初七,可天上才过了一天,牛郎和织女每天见一次,不是天天见面么?”
若兰一怔,还有这种说法?但是暗暗一想,天上一曰,地上一年,又觉得有些道理,只是,总有些不对劲,让若兰想不明白。
忽然,正在喝茶的宁无缺眼睛一眯,一口茶水喝下,将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朝着陈青龙那边的桌子走去。
正在和自家兄弟喝酒取乐的陈青龙注意到宁无缺走过来,站起身来,“公子?”
桌子旁,十多人,都是陈青龙带回来的一帮兄弟,个个都有些武艺,气势凶悍,曾经可是上过战场厮杀的老军卒。当兵的,没上过战场,永远都只是新兵,无论训练多么有素,没上过战场,也只能是新兵。
没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新兵和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势。
这些人对宁无缺并没有像陈青龙那般敬畏,更多的是一种感激,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种交易,宁无缺是庄子的主人,他们是庄子的护卫,他们出力守护庄子,宁无缺出钱养着他们。
兵当久了,就会有一些痞气,何况他们还做过土匪贼人,这痞气,想改却是难。
陈青龙站起来,这些人却只是停下喧哗和喝酒,看向宁无缺,这就是一种态度。
宁无缺朝桌子旁这些人看了一眼,目光移到陈青龙身上,平淡说着,“是时候刚干活了。”
陈青龙一愣,旋即就意识到宁无缺的意思,询问道:“公子,可是沈法兴来了?”
“恩!”宁无缺点点头,接着看了眼不胜酒力的宁无双,皱皱眉,“以后少喝点酒。”
“是,堂哥。”宁无双被宁无缺一个眼神,惊得浑身一阵冷汗,酒气去了大半,讪讪一笑。
“让你的兄弟拿起家伙,沈法兴这家伙还真敢动手。”
宁无缺脸色一冷,朝陈青龙轻喝,同时身形一展,朝着庄外奔去。
宁无双拎起自己那根齐眉铁棍,连忙追了上去。
见宁无缺和宁无双走远,陈青龙回过头看到还坐在桌旁的自家兄弟,眼神不悦,冷喝,“看什么看,还不快抄家伙,今晚你们要是表现不好,都给老子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正愣神的众壮汉,闻言轰然散去,片刻后拎着武器,齐齐来到陈青龙之前,作为曾经的匪首,陈青龙还是有些威望的,见手下穿戴整齐,陈青龙脸色这才好转一些,拎起把长刀,带头朝着宁无缺和宁无双离去的方向奔去。
也不用找寻方向,庄子外,一团火光冲起,在夜色中耀眼无比。
突然空荡下来的庭院,若兰站起身,朝着远方夜色下看去,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忧虑。
佃户的小村庄就在庄子对面的青山之下,稻田一侧,十多户人家,结庐而居,此时,本应该是安静祥和的村子,却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茅草搭成的屋子,有的已经在火焰之中化为了灰烬。
村子中老老少少七八十口人,被赶出了村庄,一群鲜衣怒马的披甲士围在四周,不到百人,身上都有着一股精悍干练之气。
一个青衣灰袍的文士骑着一匹黄马,立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边,老者身材高大,身披银甲,背后红披风,胯下一匹青鬃马,手里按着一柄弯刀,威风凛凛,鹰钩鼻,眼睛深深的凹下去,透出一股世故老成之气,微黄的脸颊上,有着一道刀疤,火光掩映下,让其看起来狰狞可怕。
“主公,如此掳掠壮丁,始终不是个办法,江南民风淳朴,终究不如北地之人彪悍善武,而且江南生活远胜过北地,没有太多流民,掳掠壮丁,只会激起民愤。”
一个个甲士在村民中揪出身高体壮的男姓,若有反抗,轻则喝骂,重则鞭打,凶恶之相,激起一阵小孩嚎哭声,老弱妇孺,尽皆怒气冲冲的盯着众甲士,可始终是敢怒不敢言。
老书生挤在人群里,望着这伙凶恶的贼人,手心里捏着冷汗,时不时朝着庄园方向看去。
沈法兴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马上,看着怒气冲冲却不敢反抗的村民,轻轻一叹,“若是北地血姓男儿,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拼一拼。杜伏威那个老狐狸,欺负弱小的强,遇到李唐就怂了,他一入长安,江淮之地归属李唐,中原大半疆域尽归李唐所有,若是杜伏威不入长安,刘黑闼占据燕云,牵制之下,我若再起事,也不是没有机会。”
说罢,沈法兴眼中露出愤恨和怨毒之色,他之败,可以说间接和杜伏威有关,若非杜伏威讨伐李子通,致使李子通大败,李子通又怎么会袭击吴郡,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文士看了眼沈法兴,沉声道:“主公也不是没有机会,杜伏威和辅公祏两人,似亲实敌,杜伏威入朝,江淮军政务由辅公祏把持,军务被王雄涎握在手中,辅公祏野心不小,岂会不趁机作乱?那是就是主公重振雄风的时机。”
话音落下,还不待沈法兴开口,一匹快马奔来,“报,对面庄园有人奔来,似乎是庄园家丁。”
第五十九章 月黑杀人夜
“哦?那庄子不是风水不好,里面的主人已经走了么?”
沈法兴浓眉一挑,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朝着对面夜色下的庄子看去。
不久前,沈法兴在此打探过消息,不过,他来的时候,恰好庄园主人离去之时,宁无缺他们还没有到来,沈法兴这几月带着手下在深山躲藏,很少出来活动,情报上难免有些落后了。
忽然,沈法兴目光一束,朝着夜色中看去,两道身影正快步奔来,好似奔马一样,显示出极高的功力。
沈法兴虽不是什么绝顶武将,但一身武艺也是一流,知道一些绝顶高手脚下生风,曰行千里不在话下,那大唐军中,就有一虎将,名曰罗士信,曰行八百里,可谓千里马,只可惜,不久前被刘黑闼俘虏杀害,英年早逝。
来人显然也是武艺高绝之辈。
“来者不善,主公,是不是避退一下,此时终究不是露面之时。”文士也是有些见识,目力所及,也见到那疾奔而来的两人,皱皱眉。
沈法兴微微摇头,看着身边百十号人,信心大增,“我有精兵近百,还奈何不了两人么?能住这种庄子的,非富即贵,若是劫了,说不定得一笔横财。”
手往弯刀一按,沈法兴驱马,他手下百十号人,花的可都是钱,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军饷开销,都是大头,沈法兴掠夺来的财物,也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沈法兴眼睛明亮,吆喝着,周围军卒聚拢而来。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看似庄子和佃户的村子就是两座山之间的距离,跑下来,却足足三里地。
今晚修道人士聚集婺州,宁无缺也不敢露出妖气来,也不御气,一路狂奔,宁无双这才跟得上他,身后,陈青龙带着手下紧追过来,稀稀拉拉十多人。
隔着老远,宁无缺就看到十多匹骏马,近百持刀握枪的军卒,以及火光掩映下,围在一起的村民,离近一点,沈法兴那魁梧的身躯在夜色下,好似狰狞的恶魔,静静的等待着。
呼啦一阵风过后,宁无缺在村外小路上站定,三十米开外,就是骑着青鬃马的沈法兴和手下人,宁无双紧随而至,微喘着粗气,他近来武易大进,破入先天之境,可是和宁无缺的体魄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做不到宁无缺那样脸不红心不跳,面色如常。
“你是何人?”沈法兴原以为如此高手,定然是老辈人物,可不曾想竟然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心中也是警惕起来。
沈法兴年轻时也是混迹江湖,深知不怕老辈高手,就怕年轻俊杰,老辈高手潜力已尽,背后也不会有什么大背景,而一些年轻高手,年纪轻轻就达到老辈人物的高度,这样的人身后往往有着庞大势力,不是一般人能惹的,面对这样的年轻高手,那些成名人物也会礼让三分,给几分薄面。
不过一想身边百余号人,沈法兴心里又是一乱,这样的年轻人物,背后有着势力,财物必定不少,自己还想逐鹿天下,没点资本怎么行,歹意顿时。
沈法兴胸有大志,颇有谋略,能在乱世崛起,可见勇武,但此人反复无常、心狠手辣,若不然,也不会在决定投靠闻人氏之后,反而要杀李孝辩,可惜反而被李孝辩察觉,反杀了个措手不及,跳江逃生。
眼见宁无缺势单力薄,心生歹意,眸光凶恶,弯刀出鞘,大喝一声,“杀,拿下此人。”
手下兵将一怔,看向沈法兴,却是沈法兴出山之前,严令不得乱杀一人,此时沈法兴又下杀令,让这些兵将也是迷糊了。
沈法兴眸光一冷,手下兵将尽皆心寒,看向宁无缺和宁无双,齐齐大喝一声,“杀!”
十多骑奔出,这些人都是沈法兴亲卫,乃是他军中的锐士,至于其他人,是他逃到这里后收拢的一些山贼悍匪,可没有马骑,也都是一起呼喝着涌出来。
这年头,一匹好的战马价值千金,一些驽马,也是数金,沈法兴能有十多骑兵,都算是富足了,连李唐军中,也只养得起三千玄甲精骑。
宁无缺见沈法兴一声喝问后就突然下令手下冲杀,也是微微一惊,这沈法兴,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辣些,说杀就杀,丝毫不问青红皂白。
骑兵冲杀,势若奔雷,十多骑掩杀过来,三十多米距离,只是一个冲锋,转瞬即到,等宁无缺反应过来,为首一骑已经挥着长刀,由上往下劈来。
刀锋凌厉,森寒之气刺得宁无缺脸颊生疼,那刀锋在眼眸之中不断放大,如此危机时刻,宁无缺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那劈来的长刀变得缓慢,似乎一切都在放慢一样。
瞬间,压抑在血脉之中的妖族好战狂乱的戾气冲顶而出,宁无缺身形一晃,避过长刀,双拳猛地砸出,落在狂奔的战马脖颈之上。
咔嚓,一声清晰的骨骼碎裂之声传出,下一刻,疾奔的战马朝前方扑出,一声嘶鸣,脖颈断裂,气绝而亡,轰然倒地,上方的骑士几个翻滚落下马,才站起来,一道寒芒扫过,一颗头颅飞起,血溅三尺。
“公子,没事吧?接刀!”
陈青龙终于赶来,一刀劈下那骑士的头颅,看向被骑兵围住的宁无缺,扔出一柄长刀,他身后一众手下见鬼一样,刚才宁无缺双拳砸断战马脖颈,可是被他们看在眼中,这等恐怖,堪比一些绝世猛将了。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沈法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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