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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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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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心兰感动之余,细加叮嘱,“一定要压价!”运来连连称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多花大爷一两银子,郁心兰才放他俩退下。再回头时,金主已经去净房林浴了。
郁心兰待他淋浴过后,忙取了大帕子帮他擦头,细细地擦了小半个时辰,头发才渐干,她转身又去取了把木梳子慢慢帮他梳理。赫云连城享受着妻子的服侍,周身被淡淡的馨香围绕,心变得绵绵软软的,又满满当当的,似乎有什么要从心口溢出来。郁心兰梳好发,笑赞道:“连城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又顺,真羡慕死我了。”
闻言,赫云连城眸光一亮,反问道:“你的头发不也黑亮么?”说着便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郁心兰略有些羞涩,便偏了头避开,掩饰性得解释道:“可是不顺。”
“是么?”赫云连城忽然拔下她发间的簪子。
郁心兰今日本就只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子一拔满头秀发便散落下来,瀑布般垂在赫云连城的手上。他以指代梳轻轻梳理,如大提琴般低沉美妙的声音柔柔地道:“也很顺。”
郁心兰不知怎的就红了脸,细白如瓷的颊上如同染上了朝霞,明媚动人。
赫云连城眸光一暗,伸臂一捞,便将她抱坐在膝上,不待她反应,伸指托起她小巧下巴,含住那两瓣诱人的嫣唇,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的唇。
郁心兰羞不可抑,根本不敢看他亮如星辰的眼睛,鸵鸟似的把脸埋入他胸怀。
品出她动作中的一丝慌乱,赫云连城愉锐地翘起唇角,抱着她猛然站起来……又徒然坐回轮椅。
该死,他的腿骨还没好,膝盖不能用力!看来洞房一事,还得往后挪一抑。
郁心兰听得相公闷哼一声,乍然明白是何故,也顾不得羞涩了,急忙挣开他的手,跳下来,蹲在地上,卷起他的裤筒查看。小嘴里还一迭声地问,“怎么样?要不要差人去请于大夫?”
被人这样关心着,真好。
赫云连城眉眼柔和地看着小妻子,摸了摸她的脸,道:“不必,扶我上床休息吧。”
郁心兰这才放下心,又忍不住娇瞪了他一眼,伤员还不安分!不过还是乖乖过来扶他慢慢挪到床边。
赫云连城张开双手,让郁心兰帮他宽衣后,便躺到了床上。郁心兰便挂衣边想,这家伙以前不是不让人服侍的吗?什么时候起这些事都由我来干了?
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到她睡着前,都没能得出结论。庄中的日子宁静美好,晃眼便是小半个月,赫云连城每天都要看会兵书,虽热腿骨未愈不能练习剑术,但每日也要打坐几个时辰。郁心兰则自拿到那两张铺面的地契后,就开始忙着准备开店,每天找终孝和庄子里的管事商量细节。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赫云连城强势地迈出了一步,终于变得象正常的新婚夫妻那样亲昵起来。
他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她陪坐在身边,他喜欢偶尔抬眼时,能看到她弧
线优美的侧面和长而浓密的睫羽,也喜欢她淡淡馨馨的香气笼在四周,仿佛置身无限春光里,满心迷醉的愉悦。
而郁心兰则喜欢自己无论在哪个角落,回眸就能对上他追随过来的目光,那是种仿佛被深爱的感觉,如雪后破云而出的第一缕阳光,总能让人发出内心的喜悦;也喜欢他强势而温柔的亲吻,喜欢他的气息包裹她,两人的心,慢慢跳成一样的旋律。
每当此时,她会情不自禁地迷失在他的吻中,忘了担心丫鬟们会不会突然掀帘进来。
当然,她这几个丫鬟某些方面还是挺懂事的,只有他们小夫妻在屋内时,通常不会来打扰,也当然,万事都会有例外。
“大爷,大奶奶,十四殿下驾到。”芜儿急急地挑帘进来道。彼时,赫云连城刚看完书,闲着无事就把做针线的小妻子搂紧怀中,双唇刚擦过小妻子的脸颊,就被芜儿冒冒失失打断。赫云连城面色微冷,“到了就到了……”
“哇!这么说连城哥你就是不欢迎我啦?……表嫂好!表嫂气色看起来真好啊。”明子期不方便进内室,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道。
原来十四皇子的驾到,不是驾到在庄口,而是主屋门口,难怪芜儿会这么紧张慌乱。
赫云连城忙不着痕迹的松开又羞又窘的小妻子,暗瞪了明子期一眼,再乱说话试试!
明子期得意地笑了几声,这才转身坐到正厅的主位上,巧儿、小茜为他布上茶水和果品,刚喝了几口茶水,郁心兰就推着赫云连城出来了,相互见礼后,依次坐下。
“怎么又跑出宫了?”赫云连城的语气分明就是,这不欢迎你。“唉,听说你在这,特意来看你啊。”明子期嬉皮笑脸地道,“你也知道,这几天应选的采女就要入宫了,我不想被母后念叨,顺道在你这避一避,若是宫里差人来问,你就说没见过我。”
郁心兰听得眼皮只跳,对皇上皇后差来的宫人撒谎……这不是逼他们欺君么?虽不会砍头,但对相公毕竟不好吧。
赫云连城听完,对上明子期饱含期望的眼,淡定地表示:“滚!”明子期不负所望,拍拍屁股走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指挥暗卫和随侍的太监小桂子,“把行李搬到东暖阁,爷就看中那了。”
赫云连城不由得头痛。郁心兰也愁,问相公:“真不告诉皇后娘娘差来的人?”
“实话实说。”
郁心兰安了心,便吩咐小茜、巧儿去服侍十四皇子,又传话给厨房,中午多加几道菜。
赫云连城皱眉,“怎么她俩去?”他虽不让郁心兰的丫头服侍,但偶尔瞟几眼,便觉得这两个丫头是心思多的,只是还没将心思转到自己头上来,大概是拜右脸那道刀疤所赐。
郁心兰掩唇窃笑,“怎么能只有他给咱们添堵呢?我这是告诉他,天下何处无芳草。”
闻言,赫云连城的眸中也闪过笑意,想象着十四皇子被两小丫头缠的烦不胜烦,却又碍于自己的情面发作不得的画面,还真是极有喜感。不到晌午,宫里就差人来问了,郁心兰自然是实话实说,可来问话的秦公公并未要求见十四皇子,而是站在院中的假山亭上,举目四望,不住的赞,“赫云大奶奶这个庄子不错啊。”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郁心兰谦虚地表示,“哪里,哪里,不过是种些果子自己吃,并没什么进项。”
秦公公显得很诧异,“是么?”随即又笑道:“不瞒奶奶说,咱家正想买个庄子,日后出宫了,也有个地儿好养老,若是奶奶这庄子可有可无,可否让给咱家,咱家一进来就喜欢上了,也算是有眼缘,价钱方面好说,只看奶奶肯不肯割爱。”
他也要买果庄啊?
  
六十六章
秦公公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大总管之一,就连王爷、大臣们都要巴结他,往常都不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只要透点口风,那些王公贵族们就会双手捧着地契送上。
不过庄子是郁心兰的嫁妆,他知道女人都爱财,身边没个体己钱就不安心,故而才说要买。
“价钱方面好说”也不过是句客气话,想必被赫云大爷知道了,也不敢多收他的银子。
于是秦公公信心十足地等着郁心兰应允。
郁心兰歉意地笑了笑,“实在抱歉,这庄子上种的草莓和葡萄,家中长辈都爱吃,即使不赚钱,我也要留着孝顺长辈……还请大总管担待。”被拒绝了?秦公公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阴阳怪气地笑道:“没事,没事。赫云大奶奶真是孝心可嘉啊!”
郁心兰将秦公公送至三门。秦公公临上马前,阴郁地打量了庄子一眼,才冷笑着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回去说起这事后,赫云连城只是淡淡地道,“让厨房晚上加道糖醋鹿肉。”
郁心兰知道是让自己回避,忙让丫鬈们退下,带着她们坐在小院中做针线,顺道帮他们望风。
待人都走后,明子期才拧眉烦恼道:“秦公公怎么也掺合到这事中来了?看来父皇身边的人要清一清了。”
赫云连城问:“你觉得他是帮谁?”
“这很难说,他平日里跟谁都笑眯眯的,跟谁又都是泛泛之交。”明子期摇着肩子,忽而想到什么,低声道:“你在这儿,他们不好动手脚,还是快点跟嫂子回府的好。”
“我自有分寸。”赫云连城淡淡地道。
“唔,也是,秦公公一走你们就回府,是太显眼了些,那几个都是多疑的人。”明子期点头附和道。
赫云连城推着轮椅来到窗前,看着院子中做针线的小妻子,微微翘了翘唇,不单是这个原因,他还有一桩大事没完成。
郁心兰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往这边望了望,隔着雕花的窗棂,实在看不真实,便作罢了。
正在这时,千荷咯咯地笑着跑进来,见大奶奶在院子中,忙屈膝行礼,手中抱着一大堆荷包,没法纳万福。
郁心兰笑问:“这是谁赏你的?”她今日差紫菱和千荷送最后一批葡萄给公公婆婆品尝,按说不会有这么多打赏啊。
千荷笑嘻嘻地道:“回大奶奶,这是二爷打赏的,全侯府的奴婢都由呢,婢子给各位姐姐带的。二爷房里的方姨娘有三个月身孕了。”
三个月?二奶奶禁足才一个月,这说明方姨娘早就怀孕了,却瞒着不说,这会子说出来,二奶奶只怕会气得睡不着觉。
郁心兰让千荷将荷包发给众人,好奇地瞥了一眼,是个五钱的银锞子,不算特别重,到底只是姨娘怀孕。
千荷发完了钱包,又跑到郁心兰跟前禀道:“方姨娘今算是三喜临门,听说方姨娘的父亲升职了,现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妹妹被十二皇子看中,皇上直接赐婚为侧妃呢。”
郁心兰顿时来了兴趣,方姨娘是官家小姐,本就是贵妾,如今再来一个当皇子侧妃的妹妹,可以与二奶奶抗衡了,二爷院子里有热闹看了。她与丫头们说笑了几句,见相公推着轮椅出来,郁心兰忙上前接手,推着他回了主屋。
丫头们闲聊了几句,也各自回房。
小茜与巧儿同住一房,回到房内看到巧儿正对着镜子描眉,忍不住酸道:“我刚刚去给殿下添过茶了。你还是别往殿下跟前凑了,你不是已经攀上三爷这颗大树了吗?”
巧儿顿时恼了,又羞又气地道:“你个死蹄子,乱嚼舌根的贱婢,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把你勾结二爷的事告诉大奶奶去。”
小茜也是一惊,不甘示弱地道:“你去呀!只要你敢去,看我不告诉大奶奶你是个什么东西!大爷的起复宴上三奶奶找你说的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
巧儿骇得花容失色,心中惶急,又不甘心服软。两个俏丫头就这么鼓腮瞪眼的僵持着。
千叶忽地推开房门,探进一颗小脑袋,笑嘻嘻地问:“两位姐姐都在呀,姐姐手中还有淡蓝色的丝线么?大爷那件外衫我就差那么一点就绣完了。”
千叶的女红极好,大爷要装门面的外衫,大奶奶都是派给她做,小茜一听,忙笑道:“有,多的是,你都拿去吧。”“那就谢谢小茜姐了,等明日买了新丝线,我再还给姐姐。”千叶也没客气,接过小茜递来的丝线,便转身走了。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巧儿脸都吓白了,悄声问小茜,“你猜她刚才听到什么没?”
小茜道:“我怎么知道?”随即阴阴地眯了眯眼,“明日且试她一试。”
巧儿同仇敌忾地用力点头。
主屋内,郁心兰陪在相公身旁,看相公与明子期下棋。明子期输了一盘后,赌气道:“不玩了。”随即又笑道:“我知道个好去处,烧的狗肉是最好吃的,你们要不要去试试?”
贵族们都觉得狗肉不上档次,可郁心兰却极爱,当时眼睛就亮了。赫云连城见小妻子有兴趣,便道:“那去吧。”
明子期所说的好地方,是处离果庄不远的普通居民小茅屋,傍在点翠山脚,三间茅草屋,一个小篱笆院。屋主姓马,明子期管他叫马老大。
“他的手艺极好,做的羊肉火锅和狗肉火锅都送往城里的大酒楼卖,只是懒,不想自己打理店子。”明子期向两人介绍道。不多时,马老大端了一盆狗肉上来,香辣浓鲜,郁心兰的口水立时就流了出来。
明子期却讶声道:“马老大,你的腿怎么了?”
马老大摇头直叹气:“被打的,明个儿起,你们就得去半月楼吃我的手艺了。”
明子期更奇怪了,“你不是不愿意到酒楼做厨子的么?难道是半月楼逼你?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他来这吃东西都是瞒了身份的,所以马老大并不知道他是皇子,以为他只是仗义直言,便道:“不是,是我自个爱耍赌,昨日在顺风赌场……唉,手气那么背,输了一千多两。我哪有那么多钱?只能把这处房子押了,跟半月楼签了个契约,凑了八百两银子,余下的两百两银子和利钱,就用月例抵。”
明子期问,“你月例多少?”
“包食包住,十两银子。”
郁心兰咂舌,欠赌场的钱,利钱高,还利滚利,十两银子一个月,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得完。她有个疑问很想知道:“为什么跟半月楼签?他们给的月例最多吗?”
马老大摇首道:“不是,只是正好半月楼的掌柜也在顺风楼赌钱,好心救我一把,不然只怕被他们打死了。”
明子期和赫云连城对视一眼,心下了然,马老大中了圈套。别人不清楚,可他们却知道,半月楼和顺风赌场幕后是一个老板——晋王爷,听说现在交由秦小王爷打理。王公贵族经商,多半不愿让人知道,毕竟商人是贱民,说说出去不好听,可又稀罕那银子。
秦小王爷一个人唱了这么一出双簧,无非为了两样,一是这处房子,二是马老大的烧菜手艺。
明子期很豪爽地从袖袋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丢给马老大,“拿去,当是小爷谢你的,难得我表哥开心。”
马老大却是个有原则的人,无功不受禄,怎么也不肯接受。夜间的顺风赌场,依然人声鼎沸。守门的伙计又迎进来四个人,两个男人,一个不男不女,一个穿小厮服、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是女子。这四人正是赫云连城、明子期、小桂子和郁心兰。明子期和小桂子拨开一张赌桌的人群,让赫云连城和郁心兰靠过来。荷官从几人的衣衫就判断出是肥鱼,当下谄媚地笑道:“客官要买这把么?”
赫云连城示意身后的“小厮”郁心兰,“押五两小”。郁心兰立即丢出五两银子,押在小字上。
荷官见是这么点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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