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之溃兵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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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军之溃兵兄弟-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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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彪子还做不出来。算算路程,距离和赵志会合的地点应该是不远了,要不是后面的这帮家伙追的太急,他们完全可以把廋猴带回去救治。

“你狗日的就说给不给吧?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以为你狗日的是谁,咱长官把他的雪茄宝贝的跟小姑奶奶似的,你去要就能给了?咱就是个抽烂烟的命,有烟抽就不错了,哪来的那么多讲究”廋猴似笑非笑的依着大树打趣着彪子。本来这是廋猴宽慰兄弟的话,可是彪子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要不是自己贪图那几个敌人尖兵身上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被敌人发现并紧追不舍。

“兄弟,你保重,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亲兄弟”彪子掏出口袋里的半包烟甩给廋猴,带着其他的两个人哭着离开了。“狗日的彪子,这咋只给烟不给火,这让老子咋抽?”廋猴摸遍了自己的口袋也没有找见打火机,沮丧的廋猴一面骂着彪子,一边回想自己打火机的去向,估计是刚才撤退的时候掉落了吧。

“他娘的,老子这是干的啥事?”廋猴叼了一支烟在嘴上,闪身打出一梭子子弹,蠢蠢欲动的敌人又隐蔽了起来。“哎呀,一个也没打着”廋猴的这一梭子子弹放了空,尽数的打在了树上。“娘的,请你们尝尝老子的手雷”气急了的廋猴摸出一枚手雷扔了过去,廋猴看的很清楚,“轰”的爆开的火团中,里面还夹杂着几条被弹片和气lang推出去的身影。

“看你们还跟着老子不了”廋猴忍着肋下的剧痛,又换了一棵树藏身,这帮敌军太狡猾了,若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他们的手雷或是掷弹筒立马就能打过来。果然,在廋猴刚离开那棵树之后,敌军的手雷就被扔了过来,爆开的火团和烟雾瞬间便吞没了廋猴刚才藏身的那棵树。

看着那棵树后面的点点火苗,廋猴吧嗒吧嗒嘴,“可惜了这些火苗子了,要是给老子点根烟也好呀”见枪声停了,后面的敌军又开始了追击,这次他们学聪明了,分出了一半人打算绕过廋猴藏身的大树,绕到廋猴的前面去追击彪子。“去你奶奶的吧”廋猴连续的往自己的侧面扔出几枚手雷,挣扎着顺着彪子他们离去的方向开始撤退。

“杀给给”一个日军的兵曹指挥着十几个士兵穿过烟雾追了上来,那十几个士兵都是用缅甸长刀的,是加入日军的缅甸当地人。不同于全副武装行动迟缓的日军士兵,只拿着缅刀的家伙们进入山林便犹如在平地上一般的迅速。这十几个人在那个日军兵曹的指挥下,已经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弧线,显然是想将受伤的廋猴给围了起来。

“狗日的,还想捉活口”廋猴喘着粗气背靠着一根枯树,他身上的子弹已经不多了,手雷还剩下了最后的一颗。“喀拉”廋猴提前给腰间的手枪上膛,差点忘了还有三个手枪弹夹了,“来吧,爷爷等着你们”廋猴摸出水壶仰头灌了口水,吧嗒吧嗒嘴,他又想抽烟了,可是手头却没有打火机。

“妈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廋猴忍着疼站起身,给冲锋枪换上了一个新的满弹夹。“哒哒哒哒哒哒:廋猴突然从枯树后面闪了出来,手里的冲锋枪迸发着火热的弹雨。廋猴的突然出击让日军和缅甸人有些手忙脚乱,他们没有想到廋猴一个人还敢发起主动冲锋,而且他冲锋的方向是刚才突围时的来路。难道这个支那人的脑子傻了吗?要不他怎么会照着原路杀回来?

廋猴不傻,他当然不是去送死的,他是去弄火点烟的。廋猴来路的地方被手雷爆炸的火团点燃了几处灌木丛,急于抽烟而没有火种的廋猴就是去那灌木丛边上借火去的。不管廋猴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主动冲锋的,但他的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的确把日缅部队的100多人给逼退了十几米,廋猴暂时是安全的。

“真他娘的舒坦”廋猴如愿以偿的抽上了烟,丝毫不理会十几米外的敌人,廋猴靠在树干上尽量摆出一个令自己舒服的姿势。拔下冲锋枪的弹夹,廋猴在敌人发起攻击前,一颗一颗的退出子弹,他要确切的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颗子弹。18发冲锋枪弹,21可手枪弹,一颗手雷,这就是廋猴全部的家底。

撑不了多久了,廋猴又点着了一只香烟,看看自己的手表,彪子他们离开已经有10分钟了,照着斥候们的脚程,彪子他们至少也跑出去有2里地了吧。“啪”一枚日式手雷被扔到了廋猴脚下,看来对面的敌人开始抓狂了,他们不想捉活口了。“妈的”廋猴被吓的汗毛直立,拖着冲锋枪抱着头就窜出了那棵树,“轰”那颗手雷爆炸了,廋猴只觉得自己的背部好似被好几把刺刀同时刺中了一样,胀痛胀痛的难受。

“你们这些王八蛋,打不过老子了就偷袭,就这点胆子也想捉老子的活口”浑身是血的廋猴不停的咳嗽着,每咳一次就会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口血,而廋猴本来就已是苍白的脸变的更加的苍白了,到最后竟然成了透明般的白色。“来,老子这有好吃的”大量的失血让廋猴很虚弱,浑身的伤痛让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重,没有气力胸前鲜血淋漓的廋猴便坐靠在一株灌木前等着敌人的到来。

“啪”“啪”“啪”敌人射来的子弹打在廋猴的身边,灌木枝叶被子弹击打的纷纷掉落,这是敌人的惯有伎俩,一是为了确定还有没有隐藏着的危险,另一个就是对廋猴的威慑,好为活捉廋猴做准备。廋猴不屑的撇撇嘴,伸出小指很是享受的在掏耳朵,抽着烟,掏着耳朵,抬头看着白云,这就是川籍溃兵廋猴想要的生活。

那日军兵曹举着自己的指挥刀带着十几个缅甸人围了上来,眼前的这个支那士兵在他们看来,已经是铁定要被活捉了。廋猴的虚弱,他那近似于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形象,让围过来的敌军渐渐放松了警惕,这样的一个人还能干什么,没看他身上的血都要流光了吗?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廋猴抬起他那惨白的脸露出了一个笑,“你们来了,那就陪我一起下去吧,下去了咱再接着打”

许是廋猴那挂在脸上的笑意让那日军兵曹感觉到了不妙,大喊一声之后,那日军兵曹侧身翻向一边,把正面让给了那十几个缅甸人。廋猴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开怀大笑,任凭缅甸人把手中的长刀扎进自己的身体里,一缕青烟从廋猴的身下慢慢的飘了出来,那是廋猴在临死前拉开的手雷,是廋猴留到最后的那颗手雷。

“死吧”浑身上下犹如血葫芦一般的廋猴突然迸发出了气力,死命的拽住眼前的那几个缅甸人,早已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那是彪子他们离去的方向。“兄弟,你们走好,我先下去占个好地方,好接着和小鬼子干仗”廋猴那失去血色的嘴唇轻轻的蠕动着,慢慢的吐出句话,那是对兄弟的不舍,也是对敌人的恨。

“轰”的一声爆响,从廋猴身下迸发出来的火团将那十几个缅甸人一起笼罩进去,随着四分五裂落下的尸体残块,惨叫和嘶喊声随即响起。如果廋猴还能看见这幅景象,他一定会赞叹自己的这次买卖没有赔本,靠近廋猴的那几个缅甸人已经变成了碎片,站在外围的其他人也是伤痕累累满是血迹成了废人。

“八嘎”那个提前扑倒在地上的日军兵曹抖着身上的泥土,吐干净了嘴里的尘土,恼怒的提着自己的步枪来到了硝烟弥漫的灌木丛跟前。手雷在腰间爆开的廋猴已经被炸成了两截,上半身飞出去了老远和一具缅甸人的尸体抱在了一块,满脸血迹的脸上还露着一丝嚣张的笑,和缅甸人脸上那种慌乱的表情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本想要虐尸的兵曹见状,后退一步扎下钢盔和军帽弯腰对着廋猴的尸体诚心鞠躬,“你是真正的勇士,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第二百三十章 隐藏的日军枪手

山路崎岖难行,空气闷热令呼吸都有些困难,山坡上远远的下来了三个人。下半身满是血迹的草鸡趴伏在彪子的背上,另一个完好但满是硝烟的斥候端着枪走在前面探路。被敌人在山岭间缠斗了两仗之后,彪子的人折损殆尽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这是一个两山夹坡地的地形,只要能快速的穿过坡底的那片草坡和树木,就能安全到达对面的山坡,上了山坡,他们就能扎进丛林里暂时摆脱在身后紧追不舍的敌军了。

“你们走吧,我是不成了,把我放下吧”大腿上中了一枪神色萎靡不振的草鸡挣扎着要从彪子的背上下来,可是彪子的手死死的抱住了草鸡的腰背,被彪子倒扛着的草鸡根本就挣不脱,不管他苦苦哀求还是恶言相向,彪子只顾着埋头赶路,根本就不理会哭闹的草鸡。

“啪”终于忍受不了鼓噪的彪子赏了草鸡一巴掌,彪子那可以与老炮媲美的大巴掌让草鸡闭上了嘴,终究是面子重要些,被人打了屁股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草鸡相信如果自己还不闭嘴的话,彪子指定会扒了自己的裤子打屁股。“彪子哥,你就放下我吧”草鸡刚老实了几秒钟,便又开始了哀求,这次他不在挣扎胡闹,而是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

“给老子闭嘴,你再吵吵,老子就把你交给老炮,以后你就给他去扛炮弹吧”彪子知道草鸡是最看不上炮兵的,老是说炮兵胆子小,只会隔着老远打鬼子,不像他们这些斥候们总是面对面的和日军干仗。想要制住草鸡最好的办法就是恐吓他,只要一说送他去扛炮弹草鸡一准歇菜,这个办法彪子是百试不爽。

谷地的坡地有些起伏,被彪子扛在肩上的草鸡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要被颠出来了,一直低垂着的脑袋也因为充血而开始有些眩晕,看东西也有些模糊。“啪”的一声枪响,一直奔跑着的彪子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被他扛在肩上的草鸡也被甩出去了老远,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草鸡趴伏在地上不知死活。

“彪子,草鸡”剩下的另一名斥候不敢靠近躺在空地上的彪子和草鸡,他正倚在一棵树后面,举枪瞄着响枪的方向。彪子的后腰中了一枪,血正顺着伤口流个不停,已经在彪子的身侧淌出了一摊了,照这样流下去,那彪子的血早晚会流干净。“轰”那斥候猛地扔出一颗手雷,趁着手雷的爆炸闪出树后面奔向彪子,他是要借助手雷的掩护去救回彪子。

就在那斥候的手刚刚抓住彪子衣领的时候,“啪”的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过了那个斥候的后心,穿过他身体的子弹接着击打在了彪子的胳膊上。“扑通”那个想要救回彪子的斥候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他明明已经将自己跑动的速度提到了最快,击中他的子弹是从一株灌木丛中射出来的,可是那株最值得怀疑的灌木是自己观察最长时间的,明明是没有问题的,难道这个袭击他们的枪手也是个狙击手,日军的狙击手,因为,只有狙击手才会有如此高超的隐蔽本领。

被第一枪击中后流血昏迷的彪子由于再次中枪悠悠的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想要挣扎着起身,就觉得身边有一支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侧头看去,是另外的那个斥候。后心中枪的斥候还没有死去,正用眼睛给彪子打着暗号,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日军枪手是个可怕的家伙,击发了两枪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可是中弹的斥候却能感觉到那个可怕的枪手就在附近。那个枪手正用步枪瞄着自己,看来那个枪手是拿自己和彪子当做诱饵了,引诱其他人上钩的诱饵。

“你怎么了?”彪子想伸出手去拉那个受伤的斥候,可是却被那斥候用眼神制止了。现在那在暗处的枪手并不知道彪子还没有死,如果让他知道彪子还活着,恐怕他是不会吝啬一颗子弹的。后心中弹的斥候由于内脏淤血的压迫,他已经失去了下半身的行动能力,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说不出话了。

心急如焚的斥候一边制止彪子起身,一边用眼神暗示彪子存在于周围的危险,见彪子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那斥候一咬牙使劲的扬起了手臂,看那模样应该是对别的人打招呼。果然,就在他手臂扬起的那一刻,“啪”的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正正在击中了他的手臂。击断了臂骨的子弹直接带着半截手臂飞了出去,重新摔落回地上的斥候忍着剧痛对着彪子使着眼色,那血流如注的断臂他却一眼都没有去看,就好似那不是自己的胳膊一样。

彪子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那个斥候,咬着牙忍着心里的酸楚,这个斥候是自己临从拉加苏出发之前加入自己小队的,他是拉加苏步兵营的,是被老炮拐进直属连的,都跟着自己好些天了,可是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谭。许是感觉带了彪子心里的波动,那斥候极力的给彪子露出一丝笑意,用眼神暗示彪子要小心那个日军的枪手。

看着老谭血流不止,彪子心如刀绞般的痛,可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枪手太厉害了,自己现在也是个伤员,而且冲锋枪也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心急如焚的彪子慢慢的移动着脖子四处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冲锋枪,哪怕是有一颗手雷也是好的。终于被彪子看见了一颗手雷,正攥在一只手里面的手雷,草鸡的手。

草鸡在老谭中第一枪的时候就苏醒了过来,他只是被甩出去之后摔的岔了气,老谭和彪子的情形他都看见了,可是他不能冒冒然的去救他们俩。那个开枪的家伙太可怕了,草鸡趴伏在地上看了半天了,可还是没有发现那枪手是藏在那里的。草鸡最早是国舅手下的预备枪手,后来因为枪法没有达到国舅的要求,便被分到了砍刀的手下做了斥候。可是国舅教过他们的东西,草鸡依然还记得,像这样深藏不露的枪手是最难对付的,如果没有发现他的藏身地,冒冒然的出击只是去送死,显然草鸡是不想这样的。

草鸡隐蔽的用手给彪子打了个安好的手势,并让彪子继续保持装死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激怒那个暗藏的日军枪手。手雷已经被草鸡握的汗津津的了,可是他把周围都看了好几遍了,还是没有发现那个枪手,而老谭早已没有了动静,就连起伏的胸口也完全的平静了下来。草鸡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跳的脑袋生疼,整个脑袋好似要炸裂开来一般的疼,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去,的确是对草鸡的折磨。

唰唰唰,就在草鸡想要起身投掷手雷的时候,从侧面的山坡上响起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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