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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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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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提早叫人给他卜上一卦,知道他今日出师不利,会遇到命定的煞星,他就是无聊死也绝不会出来的——
    …………

  ☆、075 被整

075 被整
    公孙极乐玩够了,身体倏地一闪,消失在人群中,来到了街角。
    忽然脚步一滞,公孙极乐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
    “奇怪了~”刚才那一瞬间,这双灵巧的腿居然不由自主,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公孙极乐笑笑。莫非是刚才玩得太猛,腿不听使唤了?
    这怎么可能?偷王之王公孙极乐轻功天下第一,哪怕日行千里的黄骠马也比之不过。就这么点工夫,又怎会令他腿软?
    又动了一步,没事,嘿!嘴角的笑还未散去,公孙极乐直直地扑倒在地,身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该死!着了道了~”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让他公孙极乐着了道。以往可是他在悄无声息中,让别人着道。
    莫非是中了毒?可他看过了,体内并没有毒。全身被麻痹住了,麻麻的,动一步都困难。若是真中了毒,拼着一死他也能先离开这个地方,寻找解救之法。现在倒好,好也好不了,空有一身绝妙天下的轻功,逃都逃不了。
    公孙极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着无双的轻功盗遍了皇宫大内、各府大院,哪怕是机关重重的无忧宫,他也来去自如。不成想今日在这阳关大道,繁华市井之中,竟然碰到了煞星。
    这还真是,要是给谢小迹知道了,以后他公孙极乐就没必要在江湖上混了。只是不知对方是谁,栽在他/她手里,他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只死小鸡。
    公孙极乐飞快地转动着眼珠,思考着对策,尔后对着夜色喊了一句:“公孙不知得罪了哪方高人,烦请阁下出来一见,若真有得罪阁下之处,便是死也不冤枉。”
    一双淡粉色的绣花鞋出现在街角。顺着这双鞋看上去,温书倚着墙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嗨!”
    公孙极乐愣了愣,大概没有想到能令他公孙极乐栽跟头的是这样一个笑容可掬的小姑娘。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从她方才走路方式来看,这位姑娘并不懂武功。而且她呼吸吐纳也不似习武之人,在眼力劲方面,公孙极乐可是十分自得的,再高明的赝品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要不然,他也不配称为偷王之王了。
    “莫非公孙有哪里得罪了姑娘?”
    “我想你最想问的还是这事是不是我做的对不对?”他眼底闪过的那抹疑惑,可没有逃过温书的眼睛。
    好敏锐的姑娘!看起来温软无害,不动声色,倒是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不错。”
    “你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当然。”公孙极乐痞痞一笑,“不过姑娘倒是眼熟得很。难不成是我不小心摸了姑娘的大腿,姑娘才这般惩罚于我?”
    温书呵呵一笑,好个小贼,都这时候了还耍贫嘴。这正说明了公孙极乐是个人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这当然也有可能是温书的外表太过无害。他看准了她不会对他怎么样。
    “惩罚?不,我不过和你一样,起了玩心,找个人玩耍罢了。”
    “……”
    “想起我是谁了吗?”也是,公孙极乐方才耍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一张面孔都记得。况且,他重点是在布娃娃。又不是看人家姑娘的长相。
    “你方才在那个货摊?”
    “嗯。”
    “是那些姑娘中的一位?”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麽。”
    公孙极乐绝倒,谁知道一个简单货摊会有这么个可怕的家伙啊,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行动完全落入了他人的眼中,这对从不落空的空空妙手来说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怎么做到的?”就算知道他在那里,想要得手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公孙极乐要这么好对付。那今日的江湖也就没有他这号人了。
    “这个嘛,我暂时不告诉你。或许下次你再犯在我手里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让你栽了两次跟头的是什么宝贝——”
    告诉他,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个家伙,虽说只是捣蛋了些。但把那些姑娘吓得团团转,有些心细的甚至因此怀疑自己撞见了鬼,太乱来了。她并不介意自己参与其中,打了一回酱油,她介意的是这家伙玩得太没形了,下次这种游戏还是少玩的好。
    胆小的,真是会被他吓破胆的。
    这样他下次再捉弄别人的时候,可能会记得这次的教训。或许下一次,在那些人中还有一个比她更为难缠的角色。这种事情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哈哈!有趣!真有趣!太有趣了!我原以为我哪里得罪了姑娘,却原来姑娘和我是同道中人。姑娘,想想吧,要不我们俩联手,保准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喂,姑娘,你别走嘛,你再好好想想……啊,我的解药……”温书听都没听,转身就走,公孙极乐在她身后大喊道。
    “半个时辰之后,麻痹的感觉就消失了,别在外面晃悠了,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温书摆摆手,这要是谁家的孩子,还真让人操心。
    “啊?!半个时辰——”月夜下的街角传来公孙极乐痛苦的哀嚎声,身体麻痹得像只臭咸鱼,翻个身都难。
    却还是对着即将消失在街头小巷的温书朗声道:“姑娘,我叫公孙极乐,敢问姑娘……喂!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你叫什么?”
    “不才公孙极乐是也!”
    “就是那个偷王之王?”
    “……是啊。”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这么恐怖,诶等等,这是……
    蔬菜叶,臭鸡蛋,土豆皮,洗脚水,齐齐往公孙极乐身上砸来。一群人退下,又一群女人替了前来,正是方才布娃娃摊那些被公孙戏耍的女人。
    “好个小毛贼,主意动到老娘头上来了!”
    “还敢说是什么偷王,我呸——”
    “幸亏那姑娘告诉我们有个冒充偷王之王的小贼戏耍我们,否则我还真当是撞见鬼了……”
    “姐妹们,扁他!”
    “……”

  ☆、076 聚首

076 聚首
    满香楼。
    这是繁华城镇中最为宁静的所在,无论外界如何喧嚣,这个小楼、这个小楼的主人永远带着友好的姿态,接纳着各色来者,满香楼的这扇门为你敞开。
    清晨阳光初照,金钟楼将屋里的花盆一一搬到外面的廊檐上,让它们接受阳光的沐浴,尽情地吐露着鲜花的芬芳。
    这会儿,他正在给一盆君子兰浇水。君子之花直立向上,花被宽漏斗形,鲜红色,内面略带黄~色。在金色的阳光下就像天使在舞蹈,漂亮得沁人心肺。
    每当金钟楼对上这些花草,毫无焦距的双瞳会露出一丝奇异的温柔。轻轻抚摸着柔嫩的花瓣,就像抚摸着情~人的嘴唇。
    在他的身旁,还有其他各色品种的君子兰。有些品种并不多见,是金钟楼精心培育而成。除了君子兰,还有鸢尾、杜若、朝颜,白玉兰。品种繁多的花朵,争奇斗妍,争相承接着主人的恩泽还有呵护。
    谢小迹斜靠在软塌上,怀中抱着个酒壶,望着金钟楼温柔地为花草浇水,不时轻啜一口,顿时满足地笑眯了眼。
    “金钟楼,我现在是真真嫉妒你这些花草了~”金钟楼实在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这一点,谢小迹从很久以前便知道了。
    金钟楼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轻勾着嘴角,将一盆白玉兰抱了下来,放在光照略微柔和的地方。
    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公孙兄既已来此,何不出来相见?”
    公孙极乐一个倒挂金钩,从满香楼屋檐飞了下来,谢小迹一口老酒喷出,笑得快岔不过气来。“公孙,你这……噗哈哈哈……”
    “谢小迹。你别笑了!”公孙恼怒。
    “我说猴精,莫非你到茅坑盗宝去了。你这小毛贼,可真越活越回去了,茅坑里的东西再好。你也没必要自己下去不是~哈哈哈~~”谢小迹笑得打跌,从榻上爬起来,来到金钟楼身边,搭着他的肩道:“喂金钟楼,你要是知道这毛贼如今是何副模样,你会忍不住将他轰出去,免得你这些花花草草都被他给熏死。”
    金钟楼睨他一眼,“谢小迹,我是眼睛看不见,不代表我鼻子闻不到。”
    金钟楼喜欢谢小迹这个朋友。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这谢小迹从来不避讳他是一个瞎子,谈话间也从不刻意避讳,而只是将他当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就这一点,谢小迹也要比别人可爱。
    “公孙兄,满香楼附近便有一处澡堂。你还是先梳洗一番再来与我等叙旧何如?”
    “金钟楼,你也嫌弃我~”公孙极乐哭哈着脸,被那只死鸡嘲笑便也罢了,如今怎么连好脾气的金钟楼也跟着一块闹他。
    “公孙兄,你误会了,钟楼并不是嫌弃公孙兄,实在是……”金钟楼正自为难。难道公孙不知道他身上的味道可以熏死一头牛了麽,眼看着自己的花草在公孙进来之后俨然已经有枯萎之象,金钟楼忍不住出言提醒。
    “猴精,你好阵子没出现了,一出现就这副德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还不是一时不察,着了别人的道了。”
    这话一出,谢小迹和金钟楼都愣住了。公孙极乐为人机警,机灵过人,轻功更是一流。哪个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个偷王之王弄得这般狼狈?
    尤其是谢小迹,猴精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他们俩也不知赌过多少次,这个猴精诡计多端,也不是什么好汉,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得比谁都快,至今为止还真没栽过什么跟头。
    “着了道,着了谁的道?”
    “我也不认识,是个年轻姑娘,鬼得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上这号人物。”
    “我瞧你心情还是好得很?”被人整得这么惨,居然还这么兴奋,这个猴精该不会是傻了吧。
    “因为我发现,那个姑娘跟我好像。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像个大家闺秀,却是个极有趣的。要不是她走得太快,我倒还真想和她交个朋友。不过,这姑娘也忒狠,把我放倒也就算了,竟然还叫一帮子人来整我。这真是,我欲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啊~”
    “放倒?这可真新奇。猴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来我们听听?”
    金钟楼也起了兴趣,但他向来是个体贴的人,又舍不得自己的花草,于是还是建议:“谢小迹,故事待会儿再听,现在应该先让公孙兄去洗个澡。”
    公孙极乐脸苦得跟只饿了几天的小狗似的,“金钟楼,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这身臭味啊~”竟这么百般催着他去洗澡。
    本来嘛,出了这档子事,没有衣裳换,也不敢随随便便跑到衣裳店去。想顺手牵羊借件衣裳,又想起刚才那位姑娘的捉弄。再加上这身臭味,他出现在哪儿,人群自动退散,哪还有机会下手。
    想到金钟楼的满香楼就在不远,他那么好的人,定不会将这件糗事说出去,于是乎打算到他那儿去换身干净衣裳。谁知刚到屋顶就听到了谢小迹的声音,这可真是恐怖,这要是被那只死小鸡知道了还得了?
    心中正兀自挣扎,是下去还是不下去。不下去的话自己这满身狼藉,难受得快把自己熏死。这要是下去,就必然沦为那只死小鸡的笑柄。
    还不等他挣扎完,金钟楼就发现了他。他怎么忘了金钟楼有一双比猎犬还要厉害的鼻子,纵使他的轻功早已无声,这身臭味是万万瞒不过他的。
    不过,他这一身臭味,金钟楼还能知道是他,他就不得不感叹金钟楼的本事了。
    第一百八十次问:金钟楼果真是个瞎子吗?
    谢小迹看猴精这副怂样,又看看金钟楼那一脸无辜的温和表情,笑着扑倒在桌上。不小心撞翻了一个杯子,忙慌慌忙忙地去补救,却还是忍不住脱出口的笑意。
    “谢小迹,你够了啊,再笑我就将你去年被万花楼头牌鸳鸯姑娘踹下床的事给抖出来——”
    满香楼里一片寂静,谢小迹被自己的口水呛倒,半天没缓过来。金钟楼摸摸鼻子,去了屋里为公孙极乐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交给他。公孙极乐嗖地一闪不见了人影,隔壁不远的澡堂伴随着老板的惊呼,传来水花四溅声。
    “咳咳!金钟楼,你不会相信那猴精说的吧~”
    “万花楼的鸳鸯姑娘,早就听说她一手琴曲惊天下,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于花草一道也很有心得,改日有机会,还真想去拜会她一番。”
    “金钟楼,你——”
    “谢小迹,滋味如何?”
    “什么滋味?”
    “嗯,被人踹下床的滋味。”满香楼传来一阵温朗的笑声,兼带着某只小鸡的跳脚。
    “只是,我有一事不知,谢小迹你可否替我解惑。”
    “何何事?”谢小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公孙兄的性子,这等趣事他为何要替你遮掩?去年的事到今日方才知晓,公孙兄一道出,溜得比谁都快,这不可谓不怪。”
    “呵呵~”谢小迹笑得比哭还难听,该死的猴精,说话不算话,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过头又讨好地对金钟楼笑道:“那个金兄,这一盆是什么花,真好看,我要是摘一朵送人,你不介意吧~”
    “你说呢?”
    “好了好了,别拿那可怕表情吓人,不采你的花也就是了。金钟楼,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时候笑起来真的很恐怖?”
    “我笑起来是否恐怖这并不重要,我是个瞎子。”换句话说就是,没人要求一个瞎子要笑得好看,他毕竟不能对着镜子参考哪个笑容好看,哪个笑容不好看。“倒是谢小迹,你还是喜欢转移话题。”
    “金钟楼,你有没有听过在大杨以北的柏雪山,那里有座一望无垠的大雪山。相传雪山上杳无人烟,唯有一头雪豹镇守。每到月圆之夜,雪山下的人便会看到雪豹对月嗷叫。”
    金钟楼在听着,手重新抚上了花瓣,嘴角勾着浅笑。
    “这只雪豹一直镇守着雪山,十几年来从未下柏雪山半步。却在一年前的一个深夜,它下了山。山下的百姓吓坏了,他们怕它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于是在食物中下毒,诱使它吃下。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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