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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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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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慧是尚书府文大人的千金,相貌没得说,学问也是顶好的。文温两府平日就走得很近,文大人和温铮既是同僚,又是好友。
  文大人有心想与温家结成秦晋之好,温家四子,文大人相中了温庭,只是温庭绝代风华,非一般女子堪与之匹配。且不说爱慕温庭的公主郡主多不胜数,就是面前的这位玉平郡主,一副温庭是她一个人的样子,旁人就是和他说上几句话她大小姐脾气就发作了。
  温庭是没指望了,温府还有其他三位公子。文大人便让文慧平时多到郡公府走动走动,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打算。
  只是郡公府的其他三位公子,又太不成器。大公子虽然仪表堂堂,英雄少年,却从小混迹江湖,有家不回。三公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却吃喝玩乐,十足十的一个败家子。四公子就更不用提了,是个傻子。使得文大人最近都开始打算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府上,不在郡公府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至于文慧,婚姻大事于她,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意思反而显得不怎么重要了。只要对方家世门第,能够配得上她尚书千金的身份,也就无话说了。
  不只是文慧,包括温柔、温书,还有玉平郡主,甚至包括莫子洲、温庭、沈冰奕。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接受既定的安排和命运,可能是因为他们懂得,自己从一出生,婚姻便不能自主,终究只能成为巩固家族利益和壮大自己实力的砝码。在可以享受的时候尽情享受,在可以挥霍的时候尽情地挥霍,然后,心平气和地承担着他们所要承担的责任,走完他们接下来所要走的路。
  文慧看得这么清楚,明白得这么透彻,又或许可以这样认为,只因还没有遇到自己倾心的人,方可以这样全然接受父母的安排。
  “酒幸年年有,花应岁岁开。”文慧翻倒杯盏,拿根竹筷一敲道。
  温书欣赏地点了点头,这个文慧,虽听春儿说老喜欢和温媛一起欺负温舒,但做出的诗还是很不错的。
  “且当金韵掷,莫遣玉山颓。”这是玉平郡主的,文慧甫一停顿,立马便对出了下句。
  紧接着,便是莫子洲,“高会弥堪惜,良时不易陪。”
  温庭温润的声音也随后响起,“谁能拉花住,争换得春回。”
  再来便是沈冰奕,信手拈来,好不容易。“我辈寻常有,佳人早晚来。”
  呵呵!一众姑娘们都捂嘴笑了,看不出来永亲王一本正经的,对佳人却是如此的情有独钟。永亲王沈冰奕却笑睇着温书,凑近了些,用他天生带有几分远山冰寒的声音对温书道:“该你了。”
  温书神色不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着。但见她拎起桌上的小酒壶,不声不响往面前的酒杯里注满了一杯,然后在众人的观望下,头一仰,一饮而尽。就在大家咂舌、瞪大眼看着她的时候,头一偏,对大家笑道:“继续——”
  这是不会的意思吗?
  大家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不过不会也没什么,酒已经喝了。温媛照例要糗她两句,温书反正不痛不痒,随她说去。
  方才到了沈冰奕,这一次由他开始出题。
  沈冰奕想了想,又看了看身侧的温书,缓缓启口:“东,西。”
  “嗯?这是什么题目?”文慧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笨蛋,一看这个开头,就知道永亲王爷要玩新花样啦,是升字联句对不对?”
  “你才是笨蛋嘞,我当然知道这是升字联句了,我只是奇怪永亲王爷会出这样一个题而已。”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永亲王爷肯定要出非常有难度的一字至九字诗联句。看来这次有趣了,姐姐,你看人家王爷,出的题可比你厉害。”温媛与文慧毫不相让,还不错过打压温柔的机会。
  温柔却只是一笑,“这题的确很有难度,我们都要小心了。”
  “排在前面的就捡便宜了。”文慧一句话道出这个问题的本质。
  “这倒是真的,白白便宜那位了。”
  越到后面,字数越多,难度也便越大。温书摊在第二位,算是最有利的位置了。
  看到大家都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看着她,不觉得自己捡到便宜的温书也深觉自己捡了一回天大的便宜。
  可她不想要这便宜,只想喝酒怎么办?
  杏花村的汾酒,果真名不虚传。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这十个字,算是杏花村汾酒最为精粹的提炼了。
  温书在一干人快要绝倒的目光下再一次将手伸向了小酒壶,正准备再来小酌一杯的时候,酒壶忽然被一根手指给按住了。
  他的动作并不重,只是轻轻一根手指,温书手中的酒壶却动弹不得。
  抬眸看去,沈冰奕正噙着一抹笑意,如远山冰雪般微冷的脸上是难得的冰雪消融。
  …………
  

049 海量
更新时间2014…6…28 9:10:22  字数:2002

 049海量
  “我们今日是来玩联句,可不是来喝酒的,温三小姐。”如果说方才大家还确信温书是真的不会,这一刻也开始怀疑她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了。
  “不用永亲王爷提醒,这个我十分清楚。在下才疏学浅,于联句一道更是毫不精通。诸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有这个自知之明,甘愿为大家做回绿叶。”温书再不多言,轻轻拂开他的手,拎起酒壶,往酒杯斟满,一仰头,又一饮而尽。
  “好酒量。”温庭抬眸,看了她一眼道。
  “是啊,舒儿,以往和你出来这么多次,却不知你还有这等好酒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这杏花村的汾酒,我饮不到两杯,便醉了~”
  “姐姐也说是两杯了,我也只能喝这么多了,再喝下去,可能就会献丑了。”温书这么说是谦虚的说法,她这个冒牌温舒,在这群人面前还是收敛点好,她可不想再接受一双双好奇和怀疑的目光了。
  那死小孩,还真是“贼心”不死,逮着机会就要整她。只听她煽动道:“这样惩罚太没意思了,换个好玩的。”
  两次都没答上来的,到了第三次,可不是一轮喝一杯,而是每个人对出下句就得喝一杯。这样下来,一轮下来,温书得由原先的一杯换成七杯。
  这些个看热闹的,也都同意了,温书低低道了声我去,心里却更欢了。姑且让那死小孩乐会儿吧,这种被整法,她可是有些求之不得呢。
  “东,西。”
  温书直接pass,轮到温柔。
  “步月,寻溪。”
  “鸟已宿,猿又啼。”
  “狂流碍石,迸笋穿溪。”
  大家一个接一个,偶尔稍稍停顿,很快便能对出下句。温书深感这些少爷小姐们学问之强悍,若是在古代都靠这生活,那根本就没她什么混头了。
  轮到温书呢,则是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望望人烟远,行行萝径迷。”
  “探题只应尽墨,持赠更欲封泥。”
  “松下流时何岁月,云中幽处屡攀跻。”
  “乘兴不知山路远近,缘情莫问日过高低。”
  “静听林下潺潺足湍濑,厌问城中喧喧多鼓鼙(音同‘皮’,古代军中的一种小鼓)”
  喝酒,喝酒,继续喝酒。
  等温书举起酒杯,潇洒地饮下第十一杯的时候,大家一个个都停了下来,睁大着眼睛看着温书。
  “舒儿,这就是你说的只有两杯的……酒量?”温柔笑得脸都快滴出水来,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有意思了。那喝酒的爽快样儿,还真是可爱呢。
  “姐姐,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超常发挥啦。”
  “那你还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嗯,再来一回合看看?”痛快地再来一回合吧,她正喝得过瘾呢。但凡酒鬼,总有一些酒鬼的癖好。譬如喝得正过瘾的时候,若是就这么停下来了,可是很扫兴的事。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了,那边已经开始了。”
  温书咬牙的声音,这个沈冰奕,绝对是故意的。他总是很轻易地便猜出她的真实想法,然后在她暗暗得意和期望的时候,将她的小希望给破灭。
  不过算了,她又不是真正的酒鬼,今日喝这么多也够了。等回去的时候,温书提醒自己,别忘了顺一壶回去,自个儿喝得过瘾。
  锦莲湖上,漂浮着一只只船只和画舫。轻歌互答,采摘莲子,好一套繁华热闹景象。
  年轻的男女,同船而坐,喜笑颜开。开得正盛的莲花,在这迷人的季节,优雅地吐露着芬芳,吸引着一对对男女坠入爱~河。
  “姐姐,我们也开始了。”船上的姑娘已经迫不及待了,话刚说完,就兴奋地跑到了船头。
  “舒儿,一起去?”
  “姐姐先过去,刚喝了不少的酒,呵呵!头有些晕,我到船尾去透透气。”在里面呆久了,的确闷得慌,倒不是喝酒喝的。温书无心采什么莲子,也无心去凑那个热闹,站在船尾吹风可是不错的选择。这个时辰,又在那个位置,一定能发现许多有意思的画面。
  比起自己采莲子,温书还是觉得看年轻的男女轻歌互答比较有趣。
  三位男士也被几位姑娘或拉或拽或请到了船头,船尾一下子清静了,温书长舒了一口气,坐在船尾,望着湖面上来来回回精致的小船给画舫,一时间心情变得无比的平静。
  真的没法相信,直到现在都还认为这是一个梦,自己好好地上山采药,居然来到了这个地方。
  望着对面闪过的一张张笑脸,宛如身在梦中一样不真实,来这么长时间,自己始终是一个局外人。不让别人走进自己的世界,也不去主动触碰他人的世界。就像现在这样,独自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
  她口口声声说要在这边好好生活,为娘遮风挡雨,其实她的心,还是将自己当成外来者,她还是对现代有着深刻的留恋。不,与其说是对现代留恋,还不如说在古代没找准自己的位置。
  似乎,没什么值得留下的理由呢。除了娘,她都是不被需要的。一个人,因为被需要,才会有留恋,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呢。而对身边那些所谓的亲人,自己更没存在的必要,大家似乎都讨要她这个存在。
  被众人讨厌的人,其实真的挺可怜的。
  呵!温书,你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玩忧郁神伤这类的东西吗?这的确不符合你的风格,听起来也很好笑诶。
  兴许是周围的情境太漂亮,每个人的笑脸都太灿烂,又兴许乘着酒意,吹着小风,让从来不知多愁善感为何物的温书也不禁小小神伤了一把。
  甩甩头,摇掉脑子里那些要命的想法,果然,那些不是适合自己的东西,很矫情。
  不经意间,不远处地一艘小船往温书所在画舫驶了过来,一抹熟悉的月白身影闯入了温书的视线——
  …………
  

050 饮一壶干醋
更新时间2014…6…29 0:12:13  字数:2040

 050饮一壶干醋
  (多谢jacksony66妹纸的香囊,谢谢你了。)
  不经意间,不远处地一艘小船往温书所在画舫驶了过来,一抹熟悉的月白身影闯入了温书的视线——
  淡雅如莲,温暖如葵,清扬如梅。
  堪比月之皎洁的白衣静静伫立在船头,微风拂过,扬起他的衣角。缓缓驶过的船只,就像放映的慢镜头一般,趋于静止,最后终于停止了移动。
  光华皎洁的身影,朦胧中带着熟悉,仿佛飘荡在记忆深处。明明在这之前,只见过他一次,却觉得已经认识了好久一样。
  温书终于明白,为何有那么多的男女喜欢将那句“仿佛上辈子便认识了”这句话来形容自己一霎时的感受了,因为就在这一刻,她也很想说这句话。
  没有体会过那种心悸感觉的人,永远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微妙和震撼。只是这样看着她,涌动在心间的孤寂还有落寞一下子便消逝无痕。一种类似坚强又类似软弱的东西在胸**互涌动,哪,如果她和他相熟,如果这个时刻能抱一抱他,该是多么温暖的一件事啊。
  温书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方才突然涌起的那抹渴望是怎么回事。似乎在见到这个人伊始,就不知不觉想要走近他了。
  如果春儿在场,那个小丫头一定会“鄙视”这样的自己,因为她家小姐在这个还应该算是陌生人的面前,变得好脆弱,好奇怪。
  还是金钟楼本身就是有着这样神奇的魅力,能够轻易地让别人对他卸下心防,将自己内心深处最软弱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
  小船交错而过,船头伫立的月白渐渐远离她的视线,温书收回目光,低下了头。右手无意识地捂着自个儿的胸口,那莫名流动的情绪让她有些些的发愣。
  有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呢。
  “那个人,你认识?”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疏离的声音,吓了温书一跳。
  来人是沈冰奕,在那边与温庭和子洲饮酒谈天,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会儿在做什么呢?一个人,脱下自己的伪装,会是什么样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沈冰奕随便找了个借口,来到了船尾。如愿在这里看到了温书,一个与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的温书。
  这个女人就像是有千面一般,每次见她,总会让他看到不同的一面。
  她跌坐在船艄,纤小的身体迎着风,沉静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失去了方才喝酒时的活力与快意,怔怔地凝视着不知名的地方。
  这一瞬,沈冰奕在这个女人身上,读到了一种名为孤独的东西。仿佛天大地大,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惶惶然不知何处去。
  心瞬间被攫紧了,即使看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号啕大哭他也不会有半分怜惜,但这一刻,注意着她脸上少有的冷然和沉默,他竟然由衷感到不喜。
  他甚至宁愿她真如子洲所说的那般不堪,自不量力,庸俗丑陋。那样他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他都开始抓不准自己了。那样她就不会来扰乱他,让他感到惘然。
  还记得温庭方才曾微笑着言道,“王爷,你的心乱了。”
  那个仿若能看穿一切的男人,微笑着注视着自己,那一刻,他少有狼狈。
  被人一语道出心意,他狼狈,他羞愤,还有丝丝的窃喜。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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