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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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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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西门若寒吗?”
    “不是西门兄是谁?”
    “西门若寒这么好说话?”
    金钟楼愣住了,原来谢小迹是在说这个。“谢小迹,西门兄虽然不大好说话。但他一旦决定帮忙,这事十有*就能成了。”
    “这倒是。”谢小迹面苦。赶成这些家伙一个个在他面前才这么不好说话,不是瞅准了他的胡子。就是看上了他的眉毛。“或许,这是托了汪大小姐的福。”
    谢小迹看向床上仍在昏睡的汪玲,服下天山方芡芝没多久,脸色已经慢慢恢复了生气,变得红润起来。脉搏跳动得也越发有力,再过不久她便会醒过来。
    …………
    神明宫。
    黄金蜻蜓面具的人高站在药池之上,背着双手,望着翻腾汹涌的药池。一手微微向前探出,手掌出现一个血色的光球,由内力牵引,慢慢压向药池之中。
    原先翻滚的药池之水,在遇到那红色光球之后,顷刻恢复了平静。棕褐色的药池之水转而变成了红色,慢慢蒸腾发酵,药池上冒起缕缕的雾气,正中盛开一朵娇艳绽放的紫金花。
    那只手的主人掌力轻吐,紫金花花粉翻飞,洒向深不见底的血色药池之中。花粉接触到的地方,药池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花粉散尽之时,蜻蜓洞主击出一掌,紫金花顿时化为粉末,融入这药池之中。
    平静无波的药池之水,重新沸腾起来,颜色也变成了原有的棕褐色。
    翠烟低头进了石室,不远不近地跪在一旁。
    “紫金花被盗走了?”
    每隔三天,便能盛开一朵紫金花。然而三天前的那朵紫金花,却被谢小迹给摘走了。他来的不早也不晚,恰巧在紫金花绽放的关键时节,不得不说,这小胡子着实运气。
    “主人恕罪,是翠烟的过失。”
    “别急着领罪,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他们拿那朵紫金花做了什么。”若是坏了大事,他们这么久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属下这就去调查。”
    “不必。”蜻蜓洞主抬起头,透过那副精巧的蜻蜓面具,是他深渊如千古幽潭的眼睛。
    紫金花的用处,他们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了解个皮毛。若翠烟这个时候找上门,只会打草惊蛇,反而让他们得知这紫金花用处非凡。
    “那主人,温大夫要怎么办?”翠烟咬着牙,主人犯了大忌,给温大夫和其他大夫用了不同的药。温大夫的药药性相对缓和,变化却是无穷,就连宗主都是慎用。更明令神明宫各长老堂主,不得乱用此药,否则就犯了忌讳。
    翠烟原以为主人给温大夫种的毒与其他大夫一样,后来回到药池一看,才知道主人竟临时为温大夫换了药。翠烟是蜻蜓洞主的心腹,当然不会将这事泄露出去,不过,纸包不住火,若是给宗主知道了,那主人就麻烦了。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主人有个很好的说辞,能说服宗主。要么就杀了温书,消灭罪证,宗主也就无法追究、真相也会随着她的死被掩盖。
    “不该你管的事,少过问。”
    “是。”翠烟端正神色,忙点头道。
    有亮桦的例子在前,翠烟哪敢再犯。主人在神明宫中地位特殊,连长老和堂主都得卖他这个洞主几分面子,他的事他们也不会过问。她翠烟是个下人,主子的事本就不该多问,主人这么做或许有自己的缘由,她就别为这事冒犯主人了。
    “宗主那儿,我自有交代。”
    “是。”
    “温大夫那儿,若是有什么变化,该怎么办?”主人在温书体内种的药,变化无穷,谁也料不准那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若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想惊动宗主根本是不可能。这样的药物,也一直是武林的禁忌,到时神明宫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恐怕也是他们不想见到的。
    自打这些大夫被救出神明宫,翠烟对宫里决定的事就一直看不明白。且不说温大夫体内的药物,就是那些大夫,用药之猛之狠,哪一样被揭出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神明宫存在多年,虽然不为武林所知,却从没有怕过谁。神明宫的弟子,也个个自认高人一等,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翠烟自小留在药池,没有经历腥风血雨,虽然看过不少丑陋残忍之事,终将只是炼药喂药,不知江湖和人心险恶。
    她自然不知神明宫宗主的野心,也不懂蜻蜓洞主的险恶用心,她担心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她的主人和宫里的姐妹。
    在神明宫中,还有心性如此单纯的女子,确实是不多。无论她帮别人做了多少坏事,害了多少人,有这一点,她就并非一个全然的坏人。
    蜻蜓洞主呢?
    这个小丫头屡屡提些让他不爽的事,他却并未像对待亮桦一般待翠烟,是否她也知道这个小丫头对他忠心不二,杀了她确实可惜?
    “下去吧,之后的事我自有计较。”
    “……是。”翠烟俯首,慢慢退出了石室。
    蜻蜓洞主转过身,背后是汹涌翻滚的药池之水,前方是平滑厚实的岩壁。傲然挺立的身姿,妖娆诡秘的蜻蜓面具,还有袖子里的那只手,赫然是一只血手。
    缓缓举起袖中的那只手,血雾浸染,触物即死,沾花立枯。药池中鲜花绽放,被血手一碰,鲜花顷刻间枯萎殆尽,成为这药池的养分。而那双血手,终于慢慢回复成为正常的样子。
    若是翠烟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跟在主人身后多年,依然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或许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蜻蜓洞主看了一眼那药池,转而启动石室的机关,踏步走了出去。只余满室池水,翻滚汹涌,似乎要搅起一场滔天巨浪、血雨腥风。L

  ☆、222 偷,剑神的剑~

222偷,剑神的剑~
    “温温大夫?!”
    高河一觉醒来,发现窗外站着一个白衣人,手上还握着一把剑。那孤傲独饮寂寞的样子,让高河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
    高河心下疑惑,他没有得罪那位大神哪,为何会这个时分出现在他的房外?莫非是他无意中怠慢了这位贵客,抑或是这么晚了他肚子饿了,前来找他让他做宵夜给他吃?
    呸呸呸!他想什么呢,当全客栈的人都是那位温大夫,将他这位堂堂的大掌柜当成烧饭的厨子、客栈的伙计呢。
    高河鼓起勇气开了门,不管怎么样,劳动剑神大驾,他于心难安。哪怕剑神真是要来杀他的,他也只有伸长脖子等着了。
    剑神正背着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冷风吹得“他”簌簌发抖,却还是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高河越是走近,就越是觉着不对。无论是气势还是个头,面前这版的都要小太多。天下人都知道,西门庄主哪满身的寒气,那无与伦比彷如利剑出鞘的气势,即便不出手,也能冻死个人了。
    而眼前这位麽,寒气冻不死人,“他”自己倒差点被冷风给冻死了。凑近一瞧,高河差点没吓掉半条命。
    “温温大夫?——”
    温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鼻头被冻得通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那双眼睛红得就跟兔子似的,但高河确定,此刻她看他的目光是冷冷的,如冰雪一般的寒冷。
    “温大夫半夜不睡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样很吓人诶,一个姑娘家家的。大半夜打扮成西门庄主的样子,还跑到一个男人的门外。虽然他上了些年纪,但无损于他是一个真正男人的事实。温姑娘此举实在叫人想不通。
    “我要吃面。”冷,很冷。
    “……”
    “吃三大碗面。一碗金花、一碗银花,还有一碗珠花。”喂喂喂!这是入进哪个戏里出不来了喂。
    “……”高河只觉得周遭起了无数道阴风,不停往他身体里钻。温书唇动脸不动,像个人偶一般,喃喃对他说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好似不会转动,只盯着一个点,看得高掌柜全身发毛。
    “温大夫。天色很晚了,早些回房歇着吧~”高掌柜苦口婆心,心里则在想着:这孩子真叫人操心,她爹娘要是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不,我不休息,我要吃面。”温书机械地摇摇头,“我要吃三大碗,加辣不加价。”
    “好好好,吃面是吧。那温大夫先下去坐会儿,我回屋穿件衣裳,叫人给你做去。”
    温书回头。果真提着剑下了楼。
    高河一看这事不对劲,哪里还敢多呆。忙跑到金玉楼门外,将这事禀报给他家老板。
    回想温大夫那样子,这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毛病。这种事他哪里应付得来,还是交给老板和谢小迹他们去费心,这才是正理。
    “三小姐又怎么了,大半夜地将我们撬起来。”谢小迹打着呵欠出了屋,这高河也实在太大惊小怪,三小姐她一天一个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钟楼已经出现在堂下了,听到温书出了事。头发未梳,合上衣裳便下得楼来。
    来到堂下。却只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他,手上杵着宝剑,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那人头发披散在背后,一条白色头带将两缕额发挽至脑后,没有拿剑的那只手举着茶杯,凑在自己唇前。眼睛微眯,狭长深邃,斜瞥一眼来人,没有动作。
    “哟呵!这是谁啊?”谢小迹后仰着腰,左一打量,右一打量,笑着道。
    以他的眼力,在头上只消看一眼,也知道这人是谁了。
    “谢大侠,你快看看,这三小姐半夜出现在小人门外。什么话都不说,就说她要吃面,你看看~”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可不像他们这些年轻人。再被这么吓上两次,可就离死不远了。
    “面呢?”温书左等右等,还没等到她心爱的牛肉面,于是,剑神发怒了。
    宝剑重重一杵地,抱歉,没有尘沙发扬,地上也没破开一个大窟窿。地上是没什么,温书的手却麻了。暗暗咧了咧嘴,揉了揉发麻的手,却没有短了气势。一回头,秀发飞扬,这得感谢半夜从外面吹来的风,总算给温书助了一点气势。
    “面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高河忙不迭的道。
    温书终于转回头,抱着她的那把剑。实际上是她的手吹了不少的风,为了耍酷又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这里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冷的。温书收回手,放在袖子里捂着,又不愿让别人看出来,于是只能抱着剑。
    抱着剑当然没问题,西门若寒也经常抱着他的寒剑。有关西门若寒的言行举止,就像有特定的程序输入进温书的脑海里一般,学得似模似样。只是配上温书那张时而破功和崩坏的脸,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滑稽。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安抚住了温书,高河又焦虑地对谢小迹他们道:“三小姐这两天,每天晚上都嚷着要吃面。昨天晚上,还很好说话,今天晚上,上来就差点动家伙。这可怎么是好啊,谢大侠,金五公子,温大夫这儿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高河指着自己的脑瓜,问几位道。
    “咳咳~”金玉楼咳嗽了两声,高河立马低下头,知道是他失言了。怎么能说主人的朋友是疯子呢,的确很失礼。
    然而他的心里,是疑惑重重。温大夫这个样子,不是疯了是如何?除了这一个解释,还能有更好的说辞来解释温大夫最近的怪异吗?
    “高掌柜,温姑娘没有疯,她只是身体不适,被人做了些手脚。这些话,还是莫要说出去的好。”
    “原来是如此,我说温大夫一个好生生的姑娘,为何性情大变,原来是因为糟了奸人的暗算。”高河顿时心生同情,觉得温书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可怜起来。
    立即便为温书张罗起她要的面来,人都病了,他们怎么能跟个病人计较。
    温书顾着饮她的寂寞,后来几个人唧唧歪歪的,她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她现在只想吃面,吃三大碗……再说他们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面来了,我这就给温大夫上面去。”
    高河亲自端着面,呈在温书面前。温书将剑放在桌上,从竹筒拿出竹筷,低头缓缓吃起来。
    她嚼面的动作很慢,样子也很斯文。每一根面都嚼得很仔细,就仿佛吃过了这顿便没有下顿,
    “西门若寒吃面是这个样子的吗?”谢小迹撞了撞身边的金钟楼,问他。
    “……”西门若寒吃面吗?或许谢小迹更想这么问。
    “还有那把剑……”谢小迹摸着下巴,“好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与西门若寒的还真像。”
    金钟楼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温姑娘手中拿的剑,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不用剑,谢小迹也不用。在温书认识的这么多人中,只有西门兄使剑。
    而西门若寒的剑,就更不可能。放眼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从西门若寒手中夺剑。
    但两人的笑容,很快便僵掉了。
    谢小迹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了,“不会真是我猜的那样吧~”
    西门若寒的寒剑,天下无双,并不是他的剑有多么的奇特之处,只是一把剑的价值,往往并非剑的本身,而是使剑的人。这把剑也着实没什么奇怪之处,比起一般的剑顶多要寒气重一些、剑气凌人一些。
    你当温书为何冷得簌簌发抖?你真以为晚上的寒气有这般重?
    你当温书为何杵在那里像个孙子,剑稍稍抬一抬就像要了她的老命似的?
    西门若寒真是个变态,从哪里弄来一把寒气这么重的剑,好冷~
    果然,耍酷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书小脸被冻得发紫,宝剑却是丝毫不放松。因为剑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便是剑客的生命。她放下了这把剑,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温书认为,这代价仅仅是如此,那她就错了。
    不但金钟楼脸色变了,谢小迹也变了。
    惊变中带着紧张,还有焦灼,“温姑娘,你从哪里弄来这把剑的?”
    “嗯?”温书淡淡嗯了一声,不作理会。她现在是剑神,你当谁来和她说话,她都搭理的麽。
    金钟楼却是急得不行,“温姑娘,我们别玩了,趁西门兄发现之前,赶快将剑给还回去。”要是给他知道了,那温书就完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温书是如何从西门若寒手中偷的剑,西门若寒为何这时还没有发觉?
    到时候哪怕金钟楼和谢小迹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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