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婚:与小三决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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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婚:与小三决斗的日子-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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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逗弄外孙女。

“你哥小丫头,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啊?”
沈亦诺似乎能听懂姥姥所说的话,踢动着小腿,高兴的吐着泡泡。
简母拍拍她的肩:“大叔在睡觉,我们不吵他噢……”
这孩子似乎就是有灵性,马上就安静了。
很多年后,沈亦诺回想着,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了沈家平,她想也许是在没有懂事的时候,也许只是一瞬间。
**8
黑色的车子在急速的蹿行,司机用着他高超的技艺在车龙里蹿行。
电话响了,火点按掉。
在响,在按。
一直到最后,躺在他大腿上的人儿眉头轻轻拧了起来,他才蹙着眉,接起电话。
“你疯了是吧?现在马上回来,马上回来,你应该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处分……”
将电话的电池扣出来,世界安静了,他的下巴紧绷着。
“停车……”
车子吱一声,停在路上。
火点自己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脱下西装,给她补水的架子是能自动调整的,火点将架子绑好,自己坐入驾驶位置上,车子开离。
他只觉得闷,将车窗微微的开了半截,除了风从车窗外扑进来的呼啸声,没有任何声音。他抬起头,用余光瞄了一眼后视镜,里面映照出她那张苍白的脸,他沉默了许久,喉咙里也彷佛堵着什么东西。
如果她真的是选择了沈家平,那么他无话可说,可是她一个人跑去了四川。
季凝的身上盖着他的衣服,本来是应该觉得非常的温暖,但是她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几乎要把手脚冻坏,明明是炙热的天气,她却觉得犹如在寒冬。
她躺在后座位上,虽然车速很快,却不会让她感到有太大的波动。
车子在天黑之前已经行驶到了108国道,还在前行。
当杨母颤抖着双手挂上了电话,整个人就傻了。
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
杨乐儿才说成了火点的人,现在季凝马上就冒了出来?事情巧的有些匪夷所思,甚至让她不得不去重新去看待季凝那个女人,传来的死亡时假的吧?是故意让她内疚的吧?
不过现在更为头痛的是,火点似乎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杨乐儿怎么办?
杨母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她就算不给杨乐儿的面子,可还是要给她爷爷的面子,现在这个局面,她要如何做?
火点又会怎么做?
事情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杨母眼睛低垂着,她是曾经想过让季凝回来,可仅指去想想而已,每个人就算在不待见一个人,可是听到了她的死讯还是会在心中感慨一番的。
她只是想想,并没有让季凝真的活着回来。
晚饭也没有吃,一个人躺在床上。
***
火点抱着季凝走进医院的时候,杨乐儿全家就已经全知道了。
毕竟是未来女婿的身份,火点又张的比较令人注目,自然马上又孰知的人给杨家去了消息。
杨乐儿的妈妈是妇女会的骨干,是个很会说话切得理不让的人,她之前倒是也有听闻过一些闲言碎语的,倒也没进心里去,可现在不一样了,杨乐儿前天一夜未归,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和火点做了什么。
当然在现在这个社会下,男女发生点什么,也没什么,可是她看得出她家的闺女用心了,那这事就不能这么了了。
医院--
季凝躺在床上,睡的很不安稳,她几乎都是趴在床上,因为后背有伤。
火点就看着她,就看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
“火点……”
门被推开,杨乐儿的母亲带着杨乐儿身后还有火点的母亲。
由于季凝是趴着,所以杨乐儿没有看见季凝的脸。
“火点,来跟妈妈谈谈。”杨母知道现在就算是她想袒护儿子也不成了,双杨的婚姻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来,先让我说一句,火点,你给我解释一下,躺在床上的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和乐儿……”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照明就是半开着门外回廊顶上的那盏小灯,他没有打开灯,而是一直坐在黑暗中,他需要冷静,季凝背对着门,蜷着身子躺着。
进来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他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他能看到她的黑发,散落在鹅毛枕头上,她蜷成一团,好像在抗拒着什么,又好像害怕被什么伤害。她的呼吸声也是起伏不定,呼吸里隐藏了一丝疼痛的余音。
“妈……”
屋子里没有空气的流动,空气彷佛凝固在一起,三个女人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她们也许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这样恐怖的寂静。
“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我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他冰色的瞳孔里全部是寒意。
只是冰色的瞳孔中已经没有温度,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现在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谁?……是谁……”最后一句火点是声音喊了出来。
三个女人根本没有防备,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抖。
杨乐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她的面前一直就是温和的,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她没有资格获得他的脾气。
他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可是却会放射出火焰,太阳一般炙热的火焰,再看一眼,她会被它烧成灰烬。
火点拉开门,他大口的呼吸,然后狠狠闭着眼睛。
上下急促喘息的胸膛似乎可以预见他的内心里究竟憋着多么大的一口怨气。
他最信的人,竟然合起火来骗他。
杨乐儿从这个角度看他,能够看到他尖长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仍然是非常的英俊。
她不可以退缩的,不管他们以前是如何的,可是现在她不能走回头的路了。
她冲出来,紧紧抱住他的后腰,加上了全身的力气。
“火点,我们必须要结婚的……”她终于能明白了当初严真为什么背着苏依和司悦混在一起,因为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交了身,也交了心,拿不回来了。
没有这个男人,她会死的。
乐儿的脸颊上流着屈辱的眼泪,她杨乐儿竟然在恳求别人给她一份施舍。
火点要进病房,杨乐儿跟了进去,她将自己的母亲和火点的母亲推出去。
然后将病房的门死死的关紧。
背靠着木板。
“火点,这个婚我们必须结,你结完婚以后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碰了我,现在没有后退的路。”
她的话是说给床上的女人听的。
有些时候偏偏就是那么的巧,季凝打了麻醉针,又打了安眠针,根本什么都听不见,她不得不安稳是因为她背后的伤,而杨乐儿以为她的不安稳是来自她和火点的对话。
火点的下巴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紧绷,随时有崩掉的嫌疑。
杨乐儿还在继续。
“不管你想起什么,你的身上有着责任,对我的责任,如果只前天之前我可以退让,但是现在不能,我们必须结婚……”
火点慢慢的走向乐儿,她蓦然抬头看见了他的脸,他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慢慢慢慢靠近,一拳打了过来。
她都可以感受到他出拳的时候,拳头所夹带的风声,杨乐儿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拳头没有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打在了她脸的旁边,她颤抖着打开眼眸,那双黑色的眼睛,释放着寒意,似乎可以在瞬间将她冻僵,她只能颤抖,无助的流泪。
“你在做什么?”杨乐儿的母亲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冲了进来,只看见自己的女儿无助的蹲在地上。
“都给我滚……”他冷冷的发声。
火点将拳头收回,杨乐儿的母亲见状赶紧将杨乐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火点慢慢将拳头收起,闭着眼睛,闭着,他在努力将怒火收回,收回……
他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喘息……
突然他抡起椅子看也没看的就砸向门边,突然起来的声音让三个女人都吓软了腿。
杨母这时候知道事情完了,她想和儿子解释着,只是才上前一步,就看见火点阴狠的眼睛,那里闪烁的并不是对母亲应该有的光芒,是一种厮杀,想毁灭,想全部毁掉的厮杀。
他看向杨乐儿,杨乐儿的母亲身子抖了一下,火点突然向杨乐儿走去。
他的母亲见状,知道他现在的情绪不稳,怕他伤害到杨乐儿去拉他的手,他躲开,他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他的衣服领子微微张开着,可以看见他凸现的血管。
椅子从门板下滑下,门板上镶嵌的玻璃碎成了几块,可想砸的人心里究竟有多么的愤怒。
他的血管都在跳动,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还可以信任谁。
火点将杨乐儿从杨乐儿母亲的怀中抻出,他将她拖拉着离开了她母亲的怀中,乐儿没有准备,刚才被他又吓了那么一下子,腿早就软了,火点一拉,她就坐在了地上,可是他看不见,拉起她的身体就走,乐儿还坐在地上,就被他拉了出去,出到门口的时候,满地的碎玻璃,划破的乐儿的屁股。
杨乐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无措过,她想哭,却哭不出来,猛烈的拉扯几乎让她眩晕,她的手腕似乎脱臼了,巨大的痛苦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你疯了……”杨母跟随者跑了出来,身后杨乐儿的母亲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火点,我命令你,现在给我放手……”
火点将杨乐儿扔出病房,他沉默着,黑眸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刀锋般锐利绝情的眼神让杨乐儿崩溃,比起手腕的疼,火点的所做才真的是令她痛不欲生。
老太太上前,啪一声,手掌贴上了火点的脸,他的脸一片,碎发随着弧度遮住了他的眼睛。
“妈,别打他……”杨乐儿坐在地上喊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她爱他,这不就够了,她现在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整理,病房里德女人令她心痛。
“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举起椅子是想砸向你的母亲吗?、”老太太怒喝。
她打死也不能让火点和季凝在一起,火点现在变的都不像是她的儿子了,这样情绪巨大的波动并不是好事。
“你知道你一句话已经毁了我嘛?母亲,我的母亲……你知道你的儿子心里在流血吗?我就恨不得在那场车祸里,我就死了,面对今天这种局面,我恨不得死了……她……”火点指着病房里:“如果她醒了,我要怎么和她说?说我和另外的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要如何说?怎么说?你知道她差点死了吗?她被压在房子底下,她和我说,她要和别人重新开始,重新开始的结果就是她一个人去了四川……”
火点不愿意去向见到季凝的那一瞬间。
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幸福的,如果他没去呢?如果他没找到她呢?也许她就活活的被憋死,渴死。
老太太的泪唰地流下来。
“你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来指责生了你的母亲?你在怨恨我?但凡是一个母亲,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毁了。”
火点闭上眼睛,他背对着杨乐儿,站定身子,笔直的像是一把利剑。
“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我爱过一个女人,情真意切的爱过,因为出了车祸所以将她忘了,可是即便是失忆了,我头脑里一直就有她的影子,抱你的那天晚上……”火点闭上眼睛:“我是想起了她……”他的眼泪顺着紧闭着眼睛流出。
想想,爱上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没有。
也许是因为一个笑容,也许是因为她的一个动作,也许是因为就仅仅是她。
季凝就像是一杯苦丁茶,初入喉一股涩意从喉间窜到鼻孔,苦味进入到尾部转化成辛辣,烫热了心,烫热了肺,虽然不好喝可是入了吼吐不出只能咽下,然后终究成为他血液里的一份子,一份他无法剥离出去的整体。
他不是没试过,试了,试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久到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在记起她,偏偏就是一面,所有的记忆全部扑面而来,那是他心底最为珍惜最为珍贵的爱情。
火点转过身,杨乐儿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脸。
火点吸吸鼻子,咚^……
“火点你干什么?”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乐儿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跪在地上:“我请你,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什么都不要说……”
杨乐儿只觉得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她的嗓子很干,胸口像火烧一样,她半睁着眼睛,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乐儿……”她妈妈冲病房里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妈,我们走……”她用手将自己整张脸都捂住。
乐儿被搀扶起来,走了两步,她停住脚步,她妈很生气:“走,回去告诉你爷爷,这个混蛋,我们家不会放过他的……”
杨乐儿狠狠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会说……”
她的声音很小,被风一吹就散了。
***
“你先停职在家里休息几天,过几天……”火点的上司也终究说不出什么。
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打诨过去,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带着任务离开了保护的对象,这次就算他不想转业估计也不可能了,这是玩忽职守。
火点将配枪,证件全部放在桌子上。
他的背影被慢慢拉长。
季凝的背部伤得很重,医生在问他怎么可以让伤得这么重的病人乘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昏迷了三天,而他就眼睁睁的陪了她三天,她只靠着葡萄糖延续生命,而他却滴水不沾。
火点就站在她病房的门外,不进去,不看,就是站着。
他不清楚自己要怎么样,他现在脑子很混乱。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因为他不配了,想起杨乐儿,想起那一晚,他真的不配,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等什么。
可是谁也看不见他内心里的苦,他有多苦,没人能看见,而那些苦只有他自己吞了,几乎让他反胃恶心的想吐,可是他依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吞了。
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被挖出来,塞进去,如此反复,已经没有感觉了,麻木了。
隔着他和季凝的不仅仅是一块玻璃。
他每天站在外面,看着医生进出病房,看着她因为动到伤口而嘤咛出声,他除了握拳还可以做些什么?
不,什么都不能做。
只要看着她,他就可以活下去,可是他却好难过。
那张脸是那么的清晰可又是那么的模糊。
背靠在门板上,心上的血似乎已经凝结,想走过去抱起她,可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火点多么的希望那一晚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如果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的东西就是后悔药。
“先生,这是病人身上找到的……”
火点接过,那是一本日记簿。
打开。
墨黑的笔迹。
一直以为爱情有两种,一种是付出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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