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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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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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秀娥正在和四海媳妇说闲话,三来媳妇走了过来:“哎,秀娥,早上埋人你们去没有?” 
  “能不去吗!全村的人都去了。” 
  “这有钱人死个人,比唱台戏都热闹。” 四海媳妇道。
  “唉,有钱埋钱,没钱埋人呗!”秀娥刚说完,一辆机动三轮车开了过来。
  “秀娥,这车是不是给你送货的?” 三来媳妇问道。
  “我没叫车啊!”
  这时穿着时髦的常爱妮从车上下来。
  “哟,你们都在这里啊!五才哥呢?” 常爱妮道。
  “是常老师呀,他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秀娥问道。
  “他前些天他把一箱货放在我这了,这两天我这没碰上咱们村的人,我就给你们送来了。(对司机)来快把车上那箱货拿到店里去。”
  司机把货扛了进去。
  “哟,我昨天在宋平家坐席时,听说五才把他取的货放在心上人那里了,原来他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四海媳妇道。
  “你胡说什么啊!我开的是‘心上人’旅店,和五才没有关系。”
  “常爱妮!你敢说你和五才没有关系?我问你五才穿的那条女人内裤是不是你的?” 秀娥这才恍然大悟。
  “你这人是不是疯了,五才怎么会穿我的内裤啊!”
  “怎么不是你的,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啦!昨晚让我撕破扔到厕所了,要不要我捡来让大伙瞧瞧。”
  “是我的又能怎么样?那是人家五才爱穿。”
  “哟,常爱妮想不到你还这么浪漫,真的把内裤脱给五才穿了?” 四海媳妇问道。
  “不要脸的东西!” 秀娥骂了起来。
  “你在骂谁呀!你不是把内裤撕了吗!下次我让五才哥给我买最好的!走(对司机)我们回去!”常爱妮上车走了。
  “真没见过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三来媳妇道。
  “你家五才也真是的,上次弄来个温州女人,这次又招来了这种骚货!” 四海媳妇道。
  “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秀娥又哭了起来。

第四十七章
  星期天的中午,刚吃完饭的严民正在宿舍看书,芳芳突然提着一个小包走了进来:“严大哥。”
  “是芳芳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严民客气地招呼着。
  “二怪又转到省城医院去了,我给汇了点医药费,顺便过来看看你,在忙什么啊?” 芳芳坐了下来。
  “星期天没事,随便看看书。二怪的伤治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啊?” 严民边倒茶边问。
  “已经好了许多,估计再有几个月就能出院了。”
  “最近怎么样,工作有压力吧?看你们最近的动劲挺大的!”
  “不瞒你说这么大的摊子我还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这主要是我还没完全取得群众的信任,不过我想会慢慢好起来的。严大哥,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好吗?”
  “好好好,不谈工作!不谈工作!”
  芳芳从包里面取出一件毛衣:“严大哥,我织了件毛衣你穿上试试,看合身不合身。”
  “给我织的,这怎么可以啊!”
  “怎么不可以?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快穿上让我看看,要不我可要生气了!”
  “好吧,那我就穿上试试。”严民把毛衣穿在了身上。
  毛衣确实很合身,像量体织的一样,芳芳笑了,笑的很是开心。严民也笑了,看着芳芳开心的样子,严民开始感受到这件毛衣的份量,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件毛衣带来的温暖。可他还是没有完全感受到芳芳为织这件毛衣所花费的心思,和芳芳在这件毛衣上所倾注的感情。虽是件普通的毛衣,可它不知陪着芳芳渡过了多少不眠之夜,里面不知浸含着多少泪水与喜悦。白天一有空她就拿起了毛衣,那怕剩下的时间能织几针她也要织,晚上没人的时候她又拿起了毛衣,再困,再累她仍要织,高兴的时候织、悲伤的时候织、孤独的时候织、烦恼的时候织、思索的时候也在织,她不知道织这件毛衣用了多少日子,但她知道这件毛衣是织给严民的,为什么要织给严民,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一种感觉,可年轻女人们的感觉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一转眼又到了晚上,孟达躺在炕头抽烟,妻子由玉兰边做针线边和孟达唠叨着:“听说芳芳又给二怪寄医药费了?而且是她自己的钱?”
  “村里那几个钱早就用完了,她不拿钱让谁拿?” 孟达没好气的回答。
  “那咱们帮帮芳芳吧。” 由玉兰又道。
  “你懂什么,村长就那么好当!去山上开荒的那伙人的补助费还一分钱也没发呢!过几天我就让那伙人上芳芳家要去。”
  “你明知道村上没钱了,还叫人去向人家要,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什么落井下石,我想让她将我失去的还回来!”
  此刻芳芳正躺在床上看书,忽然感觉到有点困就准备关灯休息,这时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她披着衣服走到院子:“谁呀?” 
  “阿姨,是我,我是巧莲。” 
  “什么事啊?”
  “我弟弟二娃不见了。”
  “你爸你妈呢?”
  “他们都出去打工,去了有一个月了。”
  芳芳穿好衣服开门,只见一位不到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了门口。眼里含着泪水:“芳芳阿姨。”
  “你好像是村西,大元家的女儿?快说说你弟弟是怎么丢的?”芳芳问道。
  “他下午放学就没回来。”
  “你在学校找了没有?”
  巧莲边哭边说:“找了,没找到,我弟弟他贪玩,平时都是我在他们班门口等他,今天我们班开班会延长了半个小时,我去找他时,他们班已经没人了,我回到家里,家里也没人,我就一直找到了现在,芳芳阿姨,您是村长,您一定能找到二娃,我爸妈临走时说让我一定要管好二娃……”
  芳芳含着泪:“别说了,走阿姨和你一起找。”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灵山村一片寂静,芳芳和巧莲在不停地呼喊着二娃的名字。
  “二娃……二娃……”
  “二娃……二娃……”
  芳芳她们路过三来家门口时三来媳妇闻声开门出来:“这不是芳芳吗?在找谁啊?” “嫂子,二娃不见了,我们正在找。”芳芳忙道。
  “那我们一起找吧。” 三来也跑了出来。不一会一坏夫妇等许多群众都起来帮助寻找了。村庄里不时传来呼喊声和议论声。
  “大元两口子心也太黑了,把这么小两个孩子留在家里,自己出去挣钱去了。”
  “二娃才上学前班。”
  “巧莲也还不到十二岁啊!”
  突然听见有人喊道“那边草垛底下好像有个孩子。”人们一下子跑到了草垛那边好几个手电筒一齐向草垛底下照去,发现二娃靠着草垛睡的正香。书包里装着几个空易拉罐。
  人们喊叫着:“二娃!二娃!二娃!”
  芳芳上前抱起二娃: “二娃!你醒醒!”二娃揉了揉眼睛,看见了巧莲“姐姐。”这时大家都围了上来。
  “二娃,你怎么会一个人睡在这里啊?” 芳芳问道。
  “我放学后回到家里不见姐姐,我就自己去捡易拉罐了,后来又玩了一会,谁知在这里睡着了。” 二娃边揉眼睛边说。
  “二娃,你捡易拉罐干啥用啊?” 芳芳又问。
  “卖钱呗!等我攒足了学费,明年我爸爸和我妈妈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听了二娃这话众人眼睛都湿润了。
  “谢谢乡亲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送二娃他们回去。” 芳芳道。众人都走了。芳芳领着两个孩子在回家的路上走着。
  大元的家里像个库房一样,东西摆的乱七八糟,孩子们的卧室和灶房在一起,房间的铁丝上晾着几件刚洗的衣服。
  芳芳来了看铁丝上晾着几件刚洗的衣服:问道。“巧莲,这些衣服是你洗的吗?”
  “是我给我和弟弟洗的。”
  “平时谁给你们做饭吃啊?”
  “我做,我放学后给弟弟做饭吃。”
  “你现在上几年级了?”
  “六年级。”
  “你都会做什么饭啊?” 芳芳又问。
  “我会下面条,我自己拿去压的机器面。还会熬稀饭,做馒头,”这时二娃从盆子里拿出一个像窝窝头似的馒头来:“阿姨,你看这就是我姐给我做的馒头,可好吃了,阿姨你尝尝。”
  芳芳拿着明馒头看了看眼里滚出了泪珠:“巧莲,把你爸妈的地址给我,我找他们回来。”
  “阿姨,您不要叫我爸妈回来,他们还要给我挣学费供我明年上中学啦,我会照顾好弟弟的,下次我再也不让弟弟丢了。” 巧莲求道。
  “阿姨,我以后听话,再不乱跑了。” 二娃也求了起来。
  芳芳含着泪一下子搂住了两个孩子:“从明天起阿姨给你俩做饭吃!”
  “阿姨,我自己能行!” 巧莲像个大人似的。
  几天后,五才又来到了“心上人” 旅店, 此时常爱妮正在边吃中午饭:“哟,是五才呀,快来吃饭,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上我这儿来哩?”
  “那能呢。魂早就被你勾走了。”
  “口是心非!那天人家好心好意帮你把货带来,结果还让你老婆给痛骂了一顿,你怎么不帮帮我?”
  “那种情况我怎么帮你啊!都是你那内裤惹的祸,害的我被人家骂了几天!”
  “那是你自找的!”
  “可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让人家逮了个正着。”
  “怎么是我写的啊!那是六帅写的!”
  五才大吃一惊:“什么,六帅写的!我说你可以啊你!都让六帅把名字写在内裤上了?我今天得仔细看看你内裤下面的嫩肉上,是否也有六帅写作的记号。” 
  “去你的,那个地方要是有记号,也是你上次留下的!别瞎想了,那是去年学校发的福利,男教师发的T恤衫,女教师发的内裤,各人的大小号不一样,杨校长才写上了名字。”
  “唉,这个六帅!发福利,给女教师发什么不好,偏要发内裤!”
  “听说他被你那个温州相好勾走了。”
  “他是迫不得已才出走的。”
  “他抢了你的相好,难道你一点儿也不记恨他?”
  “不记恨,因为我又抢了他的相好啊!”
  常爱妮恍然大悟:“你,你真坏!来罚酒,罚酒!”
  “喝就喝!爱妮啊,怎么这些年不见你男人啊?” 五才边喝边问。
  “你说的是我男人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难道你不是吗?” 常爱妮已经点醉意。
  “你别逗了,我说你的那口子现在在哪儿?”
  “你说他呀!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来往了。”
  “为什么?” 五才又问。
  “人家打工挣了钱,后来又做生意,办企业,听说现在还当了什么经理,整天和女秘书泡在一起,我又能怎么样?听说情人天天在换,给一个二奶还买了栋房子……”
  “这,怎么会这样啊!”本来糊涂的五才现在更糊涂了。
  “想什么啊!快过来呀?” 常爱妮已经坐在了床边,她使劲瞟了五才一眼道。
  “过来做什么?坐这不是很好吗?”五才问道。
  “真笨!你刚才不是说要检验我那地方吗?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这,这怎么行,大白天的?”五才有些犹豫。
  “大白天怎么了?我是开旅店的,叫人来这里睡觉是我的业务,关上了门谁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经常爱妮这么一说,五才的胆也就大了起来,他几下就剥光了常爱妮的所有衣服,十分认真地检验了起来,五才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他拿出了“真招”不一会儿就把常爱妮逗得在床上翻着滚的求饶、卖乖!常爱妮这时才明白了那个温州女人不远万里来到灵山村找五才的正真目的。她觉得五才挺会折腾的,而且每次都能折腾出点新意来。接下来他又会使什么怪招呢?她既兴奋又害怕……
  下午,芳芳和小宋正在村委会办公室值班,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是柳校长啊,来快进来坐。” 芳芳招呼道。
  “冷村长,是您找我吗?” 柳校长问道。小宋倒了两杯茶给了柳校长和芳芳。
  “谢谢!”
  “我上午去了学校,听说你去镇教委开会去了,我准备等会儿再去找你,想不到让你亲自来了。二娃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芳芳问道。
  “知道了,今天一早就听说了,村长啊,我有责任。”柳校长道。
  “那我更有责任啊!我说柳校长啊,咱们灵山穷啊,据我了解像二娃家这种情况的家庭在我们灵山还确实不少。农闲的时候,不少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家里就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这些老人的赡养问题,这些孩子的教育问题,都是大问题啊!目前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办法还没有!我想,咱俩来个分工你说好不好?”芳芳若有所思地道。
  “我明白了,您是说让我管好留守孩子这一块,村上管好留守老人这一块,对吧?” 柳校长应道。
  “是啊,咱们得齐心协力,将这两方面的问事情管好,至于打工的问题,村上将想办法彻底解决!”芳芳胸有成竹地道。
  “您说的是!我也正想找您商量这事,像二娃这种家庭情况的学生在咱们学校就有几十个,这些学生不但学习成绩下降,而且思想品质,身心健康也受到了影响,我们常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可这些留守的孩子们一回到家里就失去了控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所欲为!有些家庭虽父母走了还有爷爷奶奶照顾,生活上不会有啥问题,可由于过份溺爱,一个个都培养成了小霸王,小公主,这种间隔两个代沟培养出来的孩子,将来怎样走向社会啊!”
  “这的确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啊!” 芳芳若有所思的道。
  “还有他们的父母出外打工挣钱这看起来是件好事,可咱们总不能为了一点钱毁了而下一代啊!” 柳校长又道。
  “是的,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得想办法让这些留守孩子的父母回来,在家门口挣钱,这不单纯是孩子们的事而且还有一个留守老人的赡养问题。”这时三来媳妇突然跑了进来:“芳芳,你快去看看吧,村东头的朱老汉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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