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马霜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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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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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惹人家?”
  两人掌中长刀,刀尖渐垂地上,那矮小之人舞鞭护身,方自纵身跃入,口中也不答话,
长鞭伸缩闪吐,已带着一阵阵尖锐的呼啸之声直向白衣女面门扫去。
  素梅心知小姐从未习武功,这一鞭来势凶恶,如若点中,非得当场死伤不可,心头大
急,顾不得白衣女相嘱之言,右手一伸,长剑疾出,对开一鞭。
  那两条劲装大汉瞧的一呆,想不到这女娃儿出手,竟是如此的快捷,忽然间,只听那矮
小之人暴喝一声,道:“两位瞧个什么?还不快和这几个丫头动手,更莫忘了那红绫之下还
藏有奇怪的事物。”
  香菊吃了一惊,忍不住取出了兵刃,一跃而起。
  白衣女摇了摇头,轻叹道:“傻丫头,老是这么沉不住气……”话声未了,突见那矮小
之人,抛下自己,探鞭往红布掩盖的林寒青飞身扑去!
  素梅、香菊大骇之下,两辆长剑,交剪而出,抢先挡在林寒房身前,联手攻出五招,长
剑化作一片光网,令人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那矮小之人武功虽高,但长鞭展出,抢攻数捐之后,仍是无法闯入那片剑网,不禁大声
道:“这红绫之下盖的必是关系重大之物,否则她们也不会拚命阻挡,两位还不出手,岂非
自失良机?”口中说话,手并未停,长鞭又自攻出数招。
  那两条劲装大汉精神一怔,左面一人道:“不错,红布里必是要紧物事,咱们今日瞧定
了!两人长刀齐展,便待出手。
  突听那白衣女轻轻一笑,道:“两位请等一等好么?”声音甜美柔和,闻之如聆伯乐。
  两条大汉情不自禁顿住身形,那白衣女已缓缓抬起那春葱般的纤纤玉手,轻轻揭开了覆
面的轻纱,露出了如花娇面,剪水双瞳,那种宜喜宜嗔,楚楚堪怜的神情,更是令人意乱魂
消。
  那两条大汉见曾见过这般倾国之绝色,目光转处,不觉都瞧的痴了。
  白衣女轻轻笑道:“两位雄壮正直,都是英雄男儿,为何要学那矮鬼一样,来欺负我们
这些柔弱的女子!”她语声轻柔缓慢,说完了这句话,气力便似已不支,胸膛起伏,微微气
喘,更是令人销魂。
  那两条大汉对望一眼,长刀又垂落下去,四双眼睛瞪的滚圆,白衣女那轻描淡写两句
话,显见已打动这两条粗壮汉子的心。
  那矮小之人转目瞧见了两人神色,暗中一惊,又自大喝道:“这妖女路道不正,两位切
莫被她花言巧语说动、中了她的奸计。”
  两条劲装大汉这才走过神来石目光仍似舍不得离开白衣女的模样。
  那矮小之人眼珠儿一转,大喝又道:“这女子看来手无缚鸡之力,两位何不将她先擒住
了,再慢慢……哈哈,再慢慢瞧个痛快。”
  素梅、香菊齐地吃了一惊,既担心自家小姐,又不能舍下林寒青。
  只见两条大汉果似被那矮小之人说的心动,不约而同向白衣女跨出一步。
  素梅、香菊更是惊慌,心神一分,招式稍慌,便被那矮小之人一条毒蛇般的长鞭紧紧围
住,纵待分出一人赶去救援,亦有所不能。
  但那白衣女却仍然神色不变,含笑瞧着那两条大汉,轻轻道:“两位堂堂男子汉,好意
对我这样的女孩子出手么?”
  两条大汉怔了一怔,脸也红了起来,左面一人道:“咱们还是去瞧瞧那红布究竟盖的是
什么?”右面一人道:“正是!”两人果然不再向那白衣女出手。反身向素梅、香菊冲去。
  香菊、素梅合乎对付那矮子一条长鞭,勉强打个平手,眼见两条大汉又提刀而上,心中
暗暗吃惊,起这一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石室中地势狭窄,那矮子长鞭飞舞,攻势愈来愈见凌厉,二女已被他纵横的鞭影,圈在
一起,智珠在握,取胜不过是早晚间事,两个劲装大汉提刀而上,反有着无从下手之感。
  左面一个大汉一挥手中的奇形长刀,高声说道:“仇兄,你那长鞭难以在狭小的石室中
发往回力,还是让给兄弟吧!”
  那矮子回首一望,只见那白衣女已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一把金针,不禁心头一枚,付
道:“这石室之中,地方狭小,如若也施展金针暗器,还真是不好让避,当下急急喊道:
“两位不用帮助兄弟,先把那白衣女擒下再说。”
  右面那大汉冷冷说道:“仇兄可是要咱们兄弟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么?”
  那矮子分种说话,被素梅手中一剑拔开长鞭,扳回了失去的先机。
  香菊借势急刺两剑,迫的那矮子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鞭法微乱。
  形势紧迫,他不得不全力迎故。他武功高强。呼呼两招急攻,又把劣势稳住,急急说
道:“两位小心了!那女娃要用暗器。”
  两个大汉吃了一惊,回头望去,果见那白衣女已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金针。
  只见左手疾落,一针刺在自己的肩上,粉脸上登时泛升起两颊红晕,星目中暴射出奕奕
神光,微微一笑,道:“你们帮我把矮子擒下。”
  两个大汉同时听得一怔,道:“什么?”
  白衣女道:“我要你们把矮子擒下。”
  就这一刹之间,六目交投,两个大汉突然觉得心神微微一荡。
  白衣女举步而行,直对两个大汉行了过来,她双目神彩愈见明亮,两个劲装大汉,却感
觉到心神不定,只觉她那笑容之中,隐藏着无限威严,神智渐失,心中一片茫然,白衣女扬
起纤纤玉指,一指那矮子道:“快些给我擒下。”
  两个大汉茫然听了一声,突然挥手一刀,向那矮子刺去。
  这两人相距那矮子又近,出手又未招呼,猝然之间,两刀并出,那矮子虽是武功高强,
也险些伤在刀下,一刀由头顶掠至,扫落了一片头发,另一刀割破了右臂及袖。
  那矮子只吓得惊魂离体,一挫腕收回长鞭,斜避五尺,回头望着两个劲装大汉,道:
“两位疯了么?”
  但见两人双目圆睁,暴射怨毒之火,但眼珠子却静止不动,竟似当真中了疯魔一般。
  他听人说过,武林中有一种神秘诡异的奇功“摄魂大法”,但却是从未见过,此刻见这
两个大汉的形状,颇似被人摄去魂魄,迷了神智,心头更是骇然,高声说道:“郎兄、常
兄,两位连兄弟都不认得了么?”
  只听那白衣女娇声细细的说道:“快把那矮子擒下。”
  两个劲装大汉不理那矮子的高声呼叫,却对白衣女娇细之言,听个明明白白,两刀一
振,一右一左的扑了过去。
  那矮子对这两人的武功,知之甚详,如是一对一的动手相搏,他是决计不怕,但两人合
手而攻,他是万万不是敌手,看两人来势凶恶,只好一挥长鞭,封架开两人长刀。
  那知这一接手,两个劲装大汉的攻势更见凌厉,双刀并飞,一味猛攻,竟然拚命的打
去。
  石室狭小,那矮子手中软鞭有很多厉害的招术施展不开,但那两个劲装大汉手中兵刃,
却是极适近身相搏,两人联手,攻势猛恶,十招已过,已把那矮子圈在一片刀光之中,有守
无攻,败象渐呈。
  那矮子又勉强支撑几合,一心知再不计法脱身,今日势非得伤在这石室之中不可,但两
人刀法愈打愈快,刚好又挡住了室门,想脱身逃走,亦是不大容易的事。
  激战之间,左面大汉,突然一招“瓜田李下”刀光一闪,由上三路斜攻而至。
  那知矮子让得这一刀由上三路斜削而下,直攻到下三路,当下拼冒奇险,一提丹田真
气,右手拍出一股掌风,遍开刀势,人却一跃而起,呼的一声,从两人头上掠过,直向室外
奔去。
  他应变虽快,但腿上仍是挨了一刀,鲜血淋漓而下,洒在砖地上。
  这两个劲装大汉身不由主,应变究是不够灵活,竟是未能封挡住那矮子去路。
  白衣女纤手指着那矮子逃去的方向,娇声说道:“快追上去,把他杀了。”
  两个劲装大汉微微一怔,放腿追去。
  三人身法极快,片刻间走的踪迹不见。
  香菊眼看三人去远,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羡慕之情,说道:“小姐啊!这是什么武攻,当
真是好……”目光和白衣女目光一触,心神忽然一震。
  白衣女伸手拔下臂上金针,脸上红晕,登时消退,娇喘一声,道:“累死我了……”头
上冷汗,滚滚而下,仰身向后倒去。
  素梅身子一侧,抓住了白衣女,急道:“小姐,小姐……”双手齐挥,在她胸前推拿。
  香菊心神渐复,急急问道:“梅姐姐,小姐又发了病么?”
  素梅道:“小姐太累了。”
  香菊心中一直怀念着适才那白衣女施展的奇怪武功,竟能使两个大汉俯首听命,盘算着
如何能说动小姐,使她把那武功传授自己。
  她心中虽在想着心事,但双手却随着素梅的双手,在那白衣女身上推拿。
  这白衣女,幼小的时候得一种奇怪的病,遍历名医,均是束手无策,不论身心,均受不
得稍过劳累,立时就昏迷过去。
  这二婢久目追随小姐,常见她晕迷过去,故而心情虽紧张,但却并不慌乱。
  两人一推拿,白衣女渐渐的苏醒过来,睁开双目,长长吁一口气,挣扎坐起。
  素梅叹道:“小姐身子还未复元,不宜劳动,好好休息一会儿再说了。”
  白衣女摇头叹息一声,道:“咱们目下还在生死交关的险境之中,我那里能有休息的时
间。”站起身子,送对林寒青走了过去,口中低声说道:“揭开他身上覆盖的红绫。”
  素梅应声出手,揭去红绫。
  白衣女突然长长的吸一口气,伸手拔他身上各处要穴上的金针,九针具除,又低声说
道:“素梅,拍他‘神关’‘巨厥’‘玉堂’三穴。”
  素梅应声出手,拍了林寒青胸处三大要穴。
  林寒青缓缓坐了起来,四周打量了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衣女道:“烈妇冢。”
  林寒青道:“烈妇冢……烈妇冢……”
  白衣女道:“一座荒凉的孤坟,昔年她那贞节之事,早已被人淡忘去了。”
  林寒青暗中运气一试,但觉全身穴脉畅通,心中暗自宽解不少,缓缓站了起来,道:
“此地既称烈妇冢,想来定已在徐州郊外了。”
  白衣女道:“烈妇冢自然不会染在‘群英楼’中了。
  林寒青回忆前情,知是她相救到此,当下一抱拳,道:“在下多承姑娘相救。”
  白衣女道:“你救了我们三人,我纵然救你一命,那还要欠你两条命了。”
  林寒青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江湖之上,偶伸援手,乃极为平常之事,姑娘用不着这
般认真……”
  语音微顿,搬转话题,道:“此地距那徐州城,不知有多少路程?”
  白衣女道:“就在徐州城郊,不足十里。”
  林寒青欠身说道:“令尊武功高强,世间少有敌手,姑娘如能常和令尊走在一起,那就
不怕再遇上江湖上宵小匪盗之徒了。”
  想到那日在青云观中,和李文场联手相护周簧,和她父亲对拿过招之事,心中尤存余
悸。
  白衣女脸上神色,茫茫然的问道:“怎么了,你和我爹爹动过手么?”
  林寒青道:“令尊武功高强,在下不是敌手。”
  香菊突然插口说道:“只要你能接上一把两式,那就算了不起啦!”
  林寒青道:“二十招,在下自信还可应付。”
  香菊道:“啊!那你很了不起。”
  林寒青一拱手,道:“三位请多多保重,在下还要赶回徐州城去,就此别过。”大步向
室外行去。
  白衣女低声喝道:“站住!”
  林寒青人已出了石室,回过头来问道:“姑娘还有何见教?”
  白衣女道:“城中可是有人等你?”
  林寒青道:“不错。”
  白衣女欲言又止,那香菊却抢先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林寒青道:“乃武林中一位老前辈,那自然是男的了。”
  白衣女突然叹息一声,说道:“那群英楼已不能再往下去,你如信得过我,就带着你那
位朋友一同来此。”
  林寒青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
  白衣女道:“目下这徐州城风云际会,各路江湖人物,大都集中此地,连各大门派亦都
派了好手参与,大雨欲来风满楼,正会日期未到,但各路英雄人物,已开始句心斗角,那群
英楼是徐州最大的一家酒楼,但也是各路英雄人物彼此斗智斗力的是非之地。
  林寒青暗暗奇怪,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的通晓武林各种事端,忽然忆起她相送那天鹤
上人之事,似是那也关系着一件武林的秘辛,连那誉满天下的大侠周簧,都茫然不知。
  这柔弱女子,充满着神秘。
  只见那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可是奇怪我知道很多武林中事么?”
  林寒青心中正有此等之疑,但被那白衣女开口揭了出来,反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相询。
  转眼望去,只见她脸上充满着清困之色,似是大睡初醒,又似是小恙未愈,娇弱无限,
但那双圆圆的的大眼睛中,却是充满着智慧,浩瀚如海,莫可预测。
  白衣女嫣然一笑,又道:“你可是初入江湖么?”
  林寒青不自禁的点点头。
  白衣女又是微微一笑,接道:“如果我猜想不错,你该是自身负着重大的责任,不是血
海的大仇,就是灭家之恨。”
  林寒青呆了一呆,付道:这话虽然未必全对,但我身世如迷,慈母、恩师均绝口不谈我
的身世,这林寒青三个这字,只不过是母亲告诉我的姓名,我究竟是否姓林呢?我那生身之
父,眼下是否还在人世?纵然故去他逝,身为人子,也该到他坟上去奠拜一番,但自从自己
记事之后,却一直未听过母亲谈论过父亲的事,也未到坟前奠拜过七父之灵。
  这疑团有如浮升在他脑际的一团云雾,十几年来,一直未能消去,如今听那白衣女一
提,更勾起了心中疑问,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那白衣女举起手来,理一理鬓边散发,道:“怎么?我说的可对么?”
  林寒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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