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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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之掌握-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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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突然,奥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想不到我费尽半生光阴,到头来只换得一个依然未解的谜!”奥拖仰天而逝。



第七章、无序
更新时间200575 15:54:00  字数:2663

 2005/10/16日第2次修改版
奥拖死了,狄秋波一行离开了那神秘莫测的迷暗之城。然而,众人都在心中思量着奥拖临死前所说的那一句晦涩难懂的话。而对于父亲的伤逝,维尼竟没有悲泣,或许她早就在心中悲痛得忘却了。 
狄秋波领着众人,利用沙漠中变幻无常的风暴,成功的避开了敌人的追踪。然而,看着狄秋波日渐憔悴的容颜,刚烈巳却暗自忧心。 
“又是一个黄昏了!”刚烈巳目视着荒凉的戈壁绵延,一望直到那天尽处,而落日西沉,红郁的就象是故乡的石榴花火,风中似有人歌唱。 
思念心动处,刚烈巳则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一低首,目光瞥见,其忽然发现狄秋波的脸异常的烧红。 
“你怎么了?”刚烈巳顿时上前问道。
“没什么。”然而,说话间,狄秋波的身子却禁不住轻微地颤抖着,刚烈巳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当催动内力,真气就源源不断的输入了狄秋波的体内。直过了半响,狄秋波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谢谢你。”狄秋波此时的脸色比之先前自是好了许多,但依然是苍白无血色。
“难道是先日在大殿混战中对敌暗杀组时所受的伤?”当时的战况一片混乱,眼下刚烈巳只能暗自揣度。 
“你刚才用的可是出自无忧岛的内功心法?”狄秋波问道。 
“不!那是我从琴韵中悟出的…难道有什么不妥?”刚烈巳担心道。 
“难怪那么平和详静,我的感觉比先前好了许多,精神也仿似一瞬间清明了起来。” 
“可惜我的内力练得还不够精纯,如果此时有一张古琴,那就…。”说话间,刚烈巳就听见一段悠扬的琴韵细细弱弱的自那远方传来。 
“是旷大师!”刚烈巳顿时惊喜道。 
“谁?!”看着刚烈巳突如其来的惊喜,狄秋波顿时疑惑道。 
※※※ 
果然,行了不久,在一块已被风化成千疮百孔的巨石后面,刚烈巳就见着了旷盛。 
“旷大师,原来你还没死!”维尼就象见着亲人,顿时喜极而泣。 
“当然没死,要不然现在的我不就是个鬼了!”旷盛则依然如昔日一般的爽朗乐观。 
“鬼?!”维尼转瞬破啼而笑。 
随即,众人便聊了起来,谈话间,刚烈巳方才知道,原来在他们赶赴乱石谷之前,奥拖已秘密安排好了族里的撤离计划,所以后来他们看到的那场火其实是族里的人自己放的。 
“你爹呢?”旷盛问向维尼。维尼一听,久抑的伤悲就象山洪一样决堤而出。 
“我爹,他死了!”维尼趴在旷盛的怀里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旷盛吃了一惊。沃勒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了旷盛。旷盛听完则一声长叹。维尼就哭声更盛。 
“旷大师,你怎么会在这儿?”刚烈巳忙岔开话题。 
“噢!愿先我打算到辽京去的,正好经过这儿,没想到在这儿却给我发现一个能令我狂迷一生的事物!太神奇了!” 
“又是什么秘密?”在经历羊皮卷之谜的血战后,众人闻谜即如听弓之鸟。 
“秘密?”旷盛笑着说道:“的确是个秘密!” 
“旷大师!你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呀!”此时的维尼也停止了哭泣。 
“就是它!”旷盛得意的一指身后的巨石。 
“它!”维尼不屑道:“除了大窟窿就是小窟窿,我倒瞧不出究竟它有何神奇?” 
“说对啦,我的小维尼!就是这些窟窿呀!听!”说话间,旷盛作了一个听的手式。 
众人便一下子静了下来,凝神倾听: 
有风,不太大,在东面,温柔的;是音乐?那是风吹过巨石的声音,稀稀莎莎的,象歌唱?不对!象流沙?却有音符的,跳跃的旋律。象……一时间众人禁不住就沉迷在这风中。 
“音!”刚烈巳忽然领悟。“原来就是这大自然赐予的天籁之音。” 
闻言,旷盛顿时点首微笑。 
“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音乐,我真是太激动了,我就想马上把他记录下来。可是…”旷盛摇摇头。“太难了!” 
“难?”刚烈巳也感了兴趣。“有何难?” 
“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竟不能把它们最真实的记录下来。你听这旋律,多么优美,多么真实!你别以为它只是偶然的,经过我这几天的仔细凝听研究,我发现它们是有规律的。譬如:当北风吹的时候,风会从北面的那一个大窟窿开始吹奏,这时就好比我们在琴上以商调起奏;然而如果风是从东面吹来,风则从那一斜长窟窿吹奏起,这时就又好比是宫调。” 
“那么现在,风从南面吹来…。是……徴调!”刚烈巳惊叹道。 
“不错。有时还会因风吹的角度的变化而由宫入商,或由商入羽般的转调,然而最让我叹服的却是它的不规整。” 
“不规整?”刚烈巳疑惑道:“旷大师刚才不是说它有规律的吗?” 
“是的!”旷盛沉声道:“小巳,你应该知道,我们平时研究前人的曲谱,对那些如神一般的先贤们的作品,我们总想努力的,孜孜不倦的试图找出一条可以追寻的轨迹,我们将他们归纳,或定之以某某流派,某某定律,希冀从中会为我们整理出一条思路。然而,当某一天,也许当我们到达某一个阶段时,我们甚至会更害怕在自己的作品中有着某种规律的存在,也许有一天你会对自己抱怨道:‘怎么了?太规整了!’于是自己就奢望着能天马行空,另别蹊径。然而,多年的耳濡目染,思维逻辑已有框约,已有死角,想一下就突破,谈何容易。说实在的,创造总令人兴奋,但有时更加苦恼!” 
刚烈巳闻言沉默不语,旷盛继续说道: 
“幸好让我发现了这里,让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会那样?” 
“为什么?”刚烈巳问道。 
“因为我们总无法抓住瞬间!我们暂时无法做到像这天籁之音一样,当风轻柔的吹过,它奏出的即是轻柔之音。而我们,有时我们也会灵感忽至,然而或许是因为找纸找笔,或其它类似的这样那样小事担搁而让灵感减褪;就算没有这些,我们也会为心中的某丝杂念,或是早已根深蒂固的框约而不能将灵感真实的抓住,也许记下来的根本就不是刚才所发生的东西,幸运的话,我们可能会接近。能不能这样,当悲伤来临,就悲伤而歌,当欢乐犹在,就欢乐起舞,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即兴之路。” 
“那太难了!那对技艺的要求不是更高了吗?又怎么能处理好无序到有序两者之间的关系呢?”刚烈巳更加疑问。 
“是的,你说的对!”旷盛也有些颓丧。 
“其实今天的无序不就是未知的有序吗?”狄秋波懒懒的说道。 



第八章、往日
更新时间200576 0:42:00  字数:6160

 2005/10/16日第2次修改版
想是夜已深了,篝火渐熄灭,但是,仍偶有一二火星从那灰烬中爆出,从而将一种温暖的睡梦甜香若隐若现般的就勾勒在十一因熟睡而红润了的脸上,有时,其嘴角更是不经意间就泄露出一线笑容。
“他在做美梦!”见到这里,刚烈巳不自觉的就微笑了一记。也只在此时,刚烈巳才感觉到他(十一)原来是如此的年少。然而,为什么他会在这般青春飞扬的年纪就要卷入这颠沛流离的江湖呢?刚烈巳有些不解,想了再想,更是不经意中就联想到了其自身。
“来塞外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是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豪情呢?”刚烈巳困惑着…。而这时,夜风正轻轻的吹来,直吹得刚烈巳满腔的迷情,夜风中,仿似有人在歌唱,唱的却正是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思念。 
“是夜风与岩石在歌唱!”想到这里,刚烈巳就再也不能入眠,于是起身便向夜色深处行去。 
当行到白天所见到的那一巨石的附近。刚烈巳就看见了她,而与先前在迷暗之城时那一个月圆之夜略微不同的是:她的目光似乎比刚烈巳更早先停留在他的身上。意外之下,刚烈巳首先一怔。 
“我…我不是有意想…。”刚烈巳红着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其眼下内心中的窘迫。见状,狄秋波却温柔的一笑。 
“怎么?刚先生也睡不着?与其这样,不如坐下来一并聊一小会儿,好吗?”见刚烈巳许久未语,狄秋波疑惑道:“刚先生不太情愿?” 
“愿意…。我当然愿意的!”一时间,刚烈巳竟生出些受宠若惊的感动。刚烈巳略微正了正神,方及坐正,狄秋波却看着刚烈巳拘谨的模样,竟笑出了声来。 
“你坐的离我那么远,我们怎么聊呢?”闻言,刚烈巳的脸色就愈发的红郁,便依言向狄秋波身边挪了挪。 
“刚先生总好象很有意的要疏远我似的,难道我就是那么令人厌恶吗?” 
“不!狄姑娘貌若晨星,我。。我其实是很…。。” 
“很爱慕,是吗?”这说话间,正好有风轻轻吹来,狄秋波一拂眼前飘散的发丝,露出她那张皎洁如月的容颜,刚烈巳不觉看得痴了。 
“唉!”狄秋波忽地幽幽一叹。 
“怎么了?都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一时伤怀罢了。有时我也曾揽镜自照,我也会为自己的美丽而自豪,然而,有些事其实是无法挽回的,就象…刚先生,你可知我今日多大了?” 
“这…”在刚烈巳的概念中,当面猜及女子的年龄是极为不礼貌的,何况那还是一位他所心仪的女子,而面对她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刚烈巳顿时支支吾吾。 
“到今年十月,我就整满三十了!” 
“啊?”此时的刚烈巳不知是该惊讶还是惋惜。狄秋波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其实这还不要紧,你看,这北疆的风沙那么大,我还不是保养得象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说到这里,狄秋波竟是调皮而略带些许得意的重新绽放笑容。 
“可是,自从易凡将沙漠风暴交给我掌理以后,十年风霜,想不老,其实心却早老了!” 
“易凡?” 
“他是我的丈夫。” 
“你成亲了?” 
“到三十岁还不成亲,难道我真想扮二十岁的纯情少女?易凡对我很好的。”说到这里,狄秋波顿时沉吟不语。 
“能得到狄姑娘的垂青,他真是太幸福了!”当说出此等言语,刚烈巳是满目失落。 
“他一点也不幸福。”说这话时,狄秋波竟有些自责。“他一直就迁就着我,我却没有一次真正对他好过。就象这一次,我不仅害了三哥,我更对不起他,我。。我。。” 
“你喜欢的是萧催!”刚烈巳小声的念道。 
狄秋波对这话不置可否,她木然的看向夜空,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愿意听,我就说一段故事给你听。” 
※※※ 
“我生长在宋辽边境的一个小部落里,我们的部落虽是维尔族,其实部落里还是有一些汉人的,他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从小就很美丽,所以族里同岁的男孩都爱听我的话,他却离我远远的,他只在远处唱着胡歌。 
那一年我们十六岁,我记得那一年的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野花。我带着一帮少年扮骑马打仗的游戏,正玩得高兴,突然一匹马尾着火的烈马向我冲来,一下子平时对我百依百顺的少年俱四下逃命,我却吓得呆在原地,眼看那匹疯马就要撞了上我,突然,一个少年奋不顾身的止住了马匹,他救了我。经过这件事,我才知道: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他。后来,宋辽战争暴发了,族里的人纷纷逃命去了,我的父母却不愿离开家园。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在一个夜里,战火终于烧到了我们的家园,我的双亲俱丧身于那一役,又是他救了我,他将我藏身于一山洞后,就独身一人引开了追兵。我只记得,当时我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我还是被官兵发现了,正当我难逃被辱的局面时,一个面目慈祥的大叔救了我,他叫董仲期。 
董仲期为人很好,他是这一带的暗器大家,另外他还精通土木之学。他很喜欢我的乖巧伶俐,开始我只是做他家的丫环,后来又成为他的徒弟。 
董仲期有一独子,名叫董易凡,因为小时候留下了病根,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然而,自从我进了他们家,他的气色就明显改善了许多,不过他只敢偷偷的见我,并且是一见我脸就红(说到这里,狄秋波看了一眼刚烈巳,刚烈巳的脸恰好红着)。 
转眼,我在他家就呆了三年,我也跟了老爷子后面学了三年。那一年我二十岁。有一天老爷子气色很好,他拉着我的手,亲切的对我说。 
‘波儿,你来了已快三年了,我对你怎么样?’ 
‘老爷子对我当然好了,简直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听到这话,老爷子更加高兴,捻须说道:‘波儿!我不仅将你当成亲女儿一样看待,现在我更想让你做我的儿媳妇,你看如何?’ 
当时我想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而他又音讯全无,我就答应了,就这样我与易凡成为了夫妻。然而,世事偏是这样无奈,就在我刚答应了这门婚事的第二天,他竟神奇的出现在我面前。当时我惊讶极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描述出当时的那种心境,我只记得扑到他怀里哭了,而他却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已拜在大掌握的门下,而大掌握正是那次宋辽战役中宋军的主将。再后来他知道我的境况,他就要带我离开。可是这又怎么成呢?于是我对他说: 
‘给我几天时间吧!容我向老爷子解释一下,就几天!’ 
听我这么说,他只说了一句:‘我等你!’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家,正好那天老爷子的心情特别的好,我正想说,谁知老爷子却先说了。 
‘波儿,赶快准备一下,我们要出远门!’ 
‘出远门…可是…。。’我不禁有些支吾难言。 
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老爷子却给误解了。‘噢!秋波,本来在你大喜的日子,我实不该这么做的。可是,波儿!你可知道最近给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地方…那地方…。太神奇了!别的暂且不说,就单论其建筑的格局,哎!真让人徒生对先贤的仰幕之情,想我钻研土木之学一生,怕也只能参透只毛片甲。不过,波儿你可知道,有了它,爹这一生最大的理想就可以实现了。”’
‘是什么?’当时,即便我有心事,也不禁给老爷子说的提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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