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死了我也心甘了…。。”
维尼忽然有些不忍，他刚想上前劝解常绥远。就在这时，其状若死的常绥远猛的蹦了起来。
“萧催！就是你这恶狗！就是你破坏了我与秋波的感情！我要杀了你！”常绥远一刀就向那大石劈去，但闻“铛”的一声，其回荡之音仿若在众人耳中久久不绝。
天忽然就亮堂了，只见，诺大的一个空间里，常绥远则扑在地上，面目俱沉于泥土中，怎得动弹半分？
第十四章、登高极目
更新时间2005715 11：43：00 字数：6166
2005/10/21第2遍修改
“萧催真的在这里吗？” 远远的就听一人的问话传来。十一、刚烈巳、维尼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身形若电般的自那远端行来，而若在瞬间，其人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近了，才看清来人是一身材修长的男子，衣衫虽已是斑驳衰败的颜色了，但终究是不能掩住此人眉宇间的轩昂，“此人一定是个高手！”一瞬间，十一暗自思度道。
“萧兄在吗？我正有事要与你商议！”那人的目光逐一从众人的面上掠过，当看及刚烈巳时，那人终究是怔了一记。“你？！”
“莫西炎！”刚烈巳恨声道。
闻言，那人（莫西炎）浑若不在意的微耸了耸肩。“原来萧兄不在这里！” 莫西炎仿似自我解嘲的说了一句。然而，说话间，当目光一个转折，莫西炎顿时就见到了维尼，其眼光仿似一亮，立即赞道：“想不到在这大沙漠，竟能见着如此美丽的姑娘，难得肤色也是这般细腻光泽，惹人心喜！”见莫西炎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维尼的脸色一红，连忙用手遮住了微裸的胸口。
“啧！少女情态，令人遐思！可惜！可惜！” 说话间，莫西炎摇着头，略带遗憾的转身即走。
“莫西炎！你给我站住！”刚烈巳刀指莫西炎。
“咦？好刀势！”莫西炎顿住了身躯，禁不住仔细端详了一记，随即冷笑道：“刀是好刀势！可惜此刀势并不适合你，你性格太纤细，我想你今生难得此式精髓。”说罢，莫西炎转身又欲走。刚烈巳怎能忍耐得住，一刀就劈向莫西炎。莫西炎也不回转，反身后手出剑，只见其手中之剑虚虚空空的连幻出万千个影子，一时间在旁观战的十一、维尼无不感到目眩神迷。
剑影散尽，莫西言撤剑背身，冷冷的道：“刚烈巳，你要记住，莞儿是自愿跟我莫某人的，我问心无愧！至于你要坚持与我有仇，我也不在乎！”
刚烈巳缓缓的收回刀，他知道莫西炎没有空言，更何况他能敌过他吗？
正在这时，就听“砰”的一声脆响，闻声，众人不禁抬头，只见一束烟花在沙漠的上空绽放，竟绽放成一个大大的 “你”字。莫西炎顿时为之变色。紧接着，又有四束烟花陆续绽放，又分别绽放成“跑”“不”“了”“的”四个大字。
“你跑不了的！”维尼惊奇的念道。莫西炎却如中魔咒，疯一般的向沙漠深处逃去。
※※※
“丁铃铃，丁铃铃…。”一人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小骆驼悠然骑来。近了，那人从骆驼上下来，张口就问：“莫西炎呢？莫西炎呢？”转眼那人就看见了十一，又假装没看见般地、匆忙地转过头去。
“师傅！”十一恭恭敬敬的向那人作了个揖。那人知道躲不掉了，才上前说道：“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儿？”还不等十一回答，那人又急着道：
“你有水吗？快拿给老金喝一口！”说罢，那人就从十一手中抢过水壶，瞬间就将壶里的水喝的涓滴不剩。喝完了，方才满意的拍了拍肚子，其肚子里忽的“咕噜”一声，那人一皱眉头，暗骂道：“该死！刚喝过一大壶水，我怎么又喝起水来了！”想到这里，那人再也忍不住，掏出家伙就尿了起来。
维尼红着脸，背过身去了。见状，那人就尿得愈发来劲，边尿还边唱着：“尿！我尿！我尿花草。我尿到了沙漠没花草…。”其这一泡尿特别的悠长，众人也不知道听他尿啊尿的唱了多少遍，其尿方才结束。也直到这时，十一才上前问道：“师傅！您为何要找莫西炎？莫西炎怎么一见您来了，他就没命的逃？”听十一这么说，那人也很得意，便笑着说道。
“莫西炎那小子什么都好，他爹的就是见不得漂漂妞儿。他竟勾引上了燕京太子的相好，燕京太子一怒之下就请了我出来寻他晦气，他爹的，老金正好近日手痒，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高手来陪我练练，老金当然欣然而往。可惜老金一时高兴了，忘了手脚收敛一点，竟给那莫小淫虫猜出了老金的名头，于是小淫虫逃，我追，可是越追我越不服气，他爹的，我早就听说小淫虫的轻功了得，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爹爹的，我一定要追上他！”说到这里，那人满脸的不服气。
“师傅输了！”十一小声的窃笑道。
“输了？我怎么会输了？他爹的，我几次都差点追着他了，要不是看他赶吃赶喝的份上，我又不想占他便宜，我早就逮着他了。”说到这里，那人忽的诡秘一笑。“想那小淫虫倒也可怜，听说他对一贯对穿着最为讲究，这一次，我看他却有一个月没换洗了，恐怕澡也是没得洗的，那周身一定是馊哄哄的。”说时，那人作势以手扇鼻孔处，以示难闻状，不过，其神情却是愈加的得意。
见状，十一忍不住笑道：“正因为这样，师傅您才输了。您想，一路上都是辽国的地盘，您是谁呀！您自然不愁吃喝，自有人会为您送上。可莫西炎却不同，他不但要找吃寻喝，还要时刻提防着别人暗算他，他得罪的毕竟是燕京太子啊。更何况，他用自己的脚，而您——骑骆驼！”十一笑看一指骆驼。
“就你能！”那人象小孩子似的赌气不看十一。然而，目光一转，那人就看见了给钉在大石上的五花马，那人顿时宛若惊艳般的拉着十一的手嚷道：“好徒弟！快告诉我，那一刀是谁发的！我要知道那人是谁！”
“不告诉你！”十一促邪的逗着那人。
“好徒弟，你一定是知道的，告诉我，我重重有赏！”那人求着。
听到这里，十一的心中也不禁一动。“告诉你也行，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快说！快说！”那人催促着。
“一是：不许与发刀的这一人比武！”
“拉倒！”那人随即不再问了。十一也知道这一提法对他而言，的确是有些过份了，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必须征得别人同意才可比武！”一听十一这么说，那人又仿似来了精神。“那么第二条呢？”
其实，对于眼下，十一反而不好意思说出他的第二个条件了。那人见十一迟疑的神情，警慎的问道：“很难？”十一点点头。“说来听听！”那人依旧不死心的试问着。
“金师，我…我想让您教我攻的招式！”十一红着脸说出了他真正的条件。
“成交！”那人顿时如释重负。
※※※
“是你？”那人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刚烈巳。“小家伙，你不会骗我吧！”那人向十一怒道。
“是我，虽然我知道前辈武功高强，但我也不惧！”刚烈巳对那人目光中显露的轻蔑已有怒意。
“真是你？”那人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刚烈巳，这才似信似疑的点点头。
“来吧！”那人双手微张，顿时摆出了个阵势。
“来什么？”刚烈巳愣道。
“攻我呀！用你那一式来攻我呀！”
“攻你？”刚烈巳讶道。等了半响，不见刚烈巳有任何举动，那人也不耐烦起来，便故意说道：“怎么啦！到底怕了吧！”果然刚烈巳受不起他这一激，便擎刀向那人劈去。
“停！”谁知那人忽的叫了一声停，刚烈巳惊得差点没煞住刀势。“这就是你最凶猛的刀式了吗？”那人疑问道。
“是！你还有什么指教？”刚烈巳满脸的怒意。
“那就奇怪了！”那人似是喃喃自语着。然而，自语过后，当见了刚烈巳忿忿的表情，那人也不觉谦疚的说道：“我只是奇怪你应不俱备那一式的刀境的，那一式如天地万物之雄阔，而方才的你不是。”
闻言，刚烈巳终于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于是说道：“前辈说的对，象那一式，我的确是在机缘巧合下才使出来的，至于如何再能那样，我也不明白，请前辈指教。”
“那一式充满了无尽想像之大空间，所以刚才我在准备接你这一招时，我已运集了八成的单弧气箭以待，然而，你刚才的这一式，虽与那一式相同，而本质却差之太多，太多！不过从你这一式来看，创这刀式的的人必定气贯山河…”说到这里，那人忽的喜形于色，大笑道：“我怎么这么笨呢？找到教他这一刀式的人不就成了！”想到这里，那人更是忍耐不住向刚烈巳问道：“老弟，能不能告诉我，教你这一刀的人是谁？他现在哪里？”
“教我这一刀的为一季姓少年，他只教了我三天就独自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刚烈巳答道。
“什么？少年？比你还小？”那人不信道。
“是的，他比我年轻很多，而且当时我初见他对着大海练刀时，我竟以为是惊涛骇浪，那一刀简直可夺天地之威！”
“势刀！他已达势刀之境！难道我真的还要败第二回吗？”那人神情恍惚着。
“师傅！您不是号称不败邪神吗？怎么您也败过？”十一好奇的问道。
“废话！不败邪神就不能败了，更何况败了我还可以赢回来的，只要我再赢回来，我不就又是不败了吗？”
“败了就是败了！师傅您还狡辩甚么？咦？究竟谁能让师傅您败呢？”十一边笑边疑问道。
“竺之冲”那人咬牙切齿的念着，忽然，那人象是自我开脱的一笑：“其实象我这样的输在他手里也不能算是丢人！”说到这里，那人竟还有些洋洋自得，于是他得意的向十一解释道：“小家伙！你不是还想跟我后面学武功吗？今天师傅就提前教你。不过可有点深度，你听好了。你知道师傅的武功是怎么练的，那就是求败，你要不停的找对手，败得越多，你的武功进境也就越大。当然，武功能练到我这般境界，就很难败了。但是你还要求败，只有通过求败，你才知道你的自身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于是你一定要苦心积虑的打败那个让你败的人。小家伙！你听明白了吗？”
见到十一没有马上回答，那人更是得意：“当然，象求败这种武学的最高境界，现在就对你讲，可能是太深了，太深了！”
忽听一声轻蔑的冷哼，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又气忿的冲到旷盛的面前。
“你是谁？难道你不服？你的武功很高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旷盛缓缓的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道：“我不会武功，我只爱我的琴！”
“屑！吓了我一大跳，原来只是个弹琴的家伙！”那人放声笑道。
“弹琴的怎么了？弹琴的我起码还不会蠢到把二流之境硬当成一流来朝拜！”旷盛也不客气的回赠了那人一句。
那人瞪着眼睛怒视着旷盛，旷盛也不示弱回瞪着那人。两人直瞪了半响，那人忽的一笑。
“怎看我们俩都象是好战的花不溜秋的大公鸡！”
“你才象公鸡，我怎么会象呢？”旷盛也给他说的忍俊不禁。那人忽的一正色。
“喂！爱弹琴的哥们，你说我讲的境界是二流，那么什么才是一流的呢？说来听听！”
闻言，旷盛也不客气就回答道：“呵！随地大小便的老弟你听着！象你那样一天到晚需要通过别人或别处或别物找寻自身的境界，我称他作为‘它境’，老实讲，我也处于这一境界。不过，我能胜过你的是，我已认识到在它之上，起码还有个‘自境’，而你没有！”
“去他爹的自境。呵！爱弹琴的家伙这么狂，比我还高一点？你当你是谁？竺之冲啊！”说到这里，那人忽地又不再言语了。
“哼！求败！求什么败？莫西言明明不如你，你还逼着他和你比。甚至小巳你也要拉着比！求败，我看你是没有方向到处求个方向罢了！不败！求败！这世上万物连时间都会停滞，谁能不败？而你连自身都未能看清，焉能不败！”说到这里，旷盛也不顾那人之感受，一沉身就抚起琴来。
琴如涓滴，即便熟识音律的刚烈巳也无法分别旋律的走向，只觉浩瀚如星河，人在其中轮回。。。。也不知这琴究竟奏有了多久，当从那音的世界中苏醒了过来来，竟发现彼此的面上都似乎有泪流风干的痕迹。刚烈巳更是尊崇的长叹道：“大师终于突破了今日的无序而进入了未知！”
旷盛的琴音早绝，那人却依然一言未发。又过了良久，那人忽的起身朝旷盛一恭身。
“谢谢你！你终于让我明白了竺之冲的境界。不过…。”那人忽的又恢复了先前的神彩。“不过，我还是我，我还是那个打不死，锤不烂，独一无二的不败邪神！”说罢，那人一个跟头就翻上了白色骆驼，只听“驾”的一声，骆驼便飞似的向那大沙漠奔去。
望着那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旷盛赞道：“好一个好胜的不败邪神！”
刚烈巳也不禁暗笑道：“其实你何尝更不是？”
※※※
日尽西去，行了远了，就不知不觉的来到泰阿尔山脉的脚下，这里早已远离了宋国的疆土，正是哈挲克族新迁的乐土。十一忽的一停缰绳，向众人说道：
“刚大哥，旷大师，沃勒（这些日子经过维尼的细心照料，沃勒竟神奇的好了），维尼。”说到这里，十一略微一顿，“该是我向你们告别的时候了！”
“什么？”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难道…。”维尼又急又难已启齿。
十一却冲维尼甜甜的一笑，而这一笑如阳光正灿烂。随即又一抖缰绳，马儿飞快的跑了起来。远远的只听见十一唱道：
“我为一个理想而来，也为一个理想而去……。”
“他终于还是为理想而去了！”维尼满脸是泪光。
※※※
哈挲克族选的果然好地方，这里温暖如春。
刚烈巳独自来到山谷，数不尽的桃花正盛开着，正如江南好风景。溪水刚好也潺潺着，刚烈巳看着清澈如碧的溪水，就象有一首歌从心头流过。
“明天就是维尼与沃勒的大喜之日了，我为什么会伤心难过呢？难道我在嫉妒有人不再孤独了吗？而孤独的人唯独是我！秋波是幸福的，她为爱而死；易凡是幸福的，他与他爱的人同生共死；萧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