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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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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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要驱除寒冷,“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也就是说,人们最初过冬至节是为了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古人认为自冬至起,天地阳气开始兴作渐强,代表下一个循环开始,是大吉之日,和新年一样重要。
    和后世不同的是,一般春节期间的祭祖、家庭聚餐等习俗,就出现在冬至。大唐的冬至节要祭祖,要举行家庭聚餐。
    冬至是祭天祀祖的日子,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百姓在这一天要向父母尊长祭拜。“冬节”,官府要举行祝贺仪式称为“贺冬”,官方例行放假,官场流行互贺的“拜冬”礼俗。
    这个节日朝廷上下要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亲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过一个“安身静体”的节日。所以,放了假的陈墨和自己的一帮兄弟出现在了子午村。
    祭拜天地,上坟是陈墨的第一项工作。随后带着礼物串门,很多亲友不能因为地位的改变而生疏。常年跟着自己,这些手下弟兄们也不容易,虽然都有薪水。总要表示一下。
    回到家,已经是午时。
    饭菜齐备,老两口就等着陈墨了。
    子午村内不用担心安全,除了门外有几个牙兵守卫,手下人都去了军营,展青也回了老家,这是陈墨这近来第一次单独面对父母。
    尽管有着一个不一样的灵魂。可这两位老人给了自己太多的爱和关怀,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总是缠绕着陈墨。
    突然,陈墨发现父母头上的白发增多了。
    “阿爹。阿娘,我爱你们。。。。。。”
    这话能听懂,可是,太突兀。太奇怪了。六娘看着陈墨:“大郎今天怎么了?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
    “没什么阿娘,我就是想说出来,说出我有多爱你们。”
    “傻孩子,你不说阿爹和阿娘就不知道?京师那么多事情要做,还要顾及阿睿的作战,大郎还总是抽时间回来,我们都明白。。。其实,只要你过得好就行。有小汐和冰儿她们在身边,有那么多护卫。阿爹和阿娘很放心。”
    其实。。。哪里放心。陈墨几次身陷险境,这些两位老人都知道。军中作战的凶险也知道,京师的明争暗斗同样知道,只是二老不愿意提起罢了。
    。。。。。。
    。。。。。。
    回到京师,已经是寒风阵阵。
    不知不觉中,一个新年竟然距离又不远了。
    陈墨的生活依旧忙碌,但却是陷入一个幸福的忙碌中。左盱老两口是一个催化剂,让这个家中充满了欢笑,因为他们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享受这种生活,这让他们更能感觉到年轻的那种美好。
    没有皇帝在,没有诸位高官,这个京师好像没有什么两样。生活要继续,街头依旧繁华,小商贩们推销着自己的货物,各色人在不停穿梭,门面的牌幡迎风招展,谁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享受着这难得战后平静。
    这是陈墨第一次陪着左盱老两口上街,繁闹的街头充满着生活气息,也让老两口一直露着慈祥的笑容。
    “没在京师街头闲逛很久了!”
    左盱很感慨,因为这是他第二次带着妻子逛京城。第一次遥远的左睿那时候还没有出生,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牙兵,是心中充满向往,带着新婚妻子第一次进入繁华的京师。
    “我记得当时你给我买了一个手镯,还犹豫了很久。”
    “那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买了那个手镯只剩下一顿饭钱,连住邸舍的钱都没有,后来没办法住在了大将军的门房里。再后来。。。送你回老家我还是借的钱,我也不容易啊!”老伴在揭短,左盱笑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的确感慨万分,没有钱,也没有房子住。自己在军中闯荡,让妻子在老家住了很多年。直到小汐出生后才有了改观,不过在老家的新房他也没住上,因为那时候吐蕃入侵河西,左盱正随着张造征战在河西。也正是在那次彻底削弱吐蕃的大战中,勇猛的左盱熬成了一名小军官。
    这是幸福的老两口,儿子成了名声显赫的大将军,还有陈墨这么一个能干的未来女婿,还能求什么?
    悠然的漫步,除了比较熙攘,长安城的治安看起来非常好。起码比皇帝在的时候好多了,军管加上对坊丁的严格要求,整个长安城的秩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除了偶尔发生唐人的习惯性打架斗殴,几乎没有刑事案,整个城区都有士兵严防死守,犯了事想跑都没得跑,谁也怕被天成军士兵直接砍死。
    什么事都不是绝对,也就在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悠然中,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
    “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墨的话音刚落,没等身穿便装的牙兵行动,在前面负责警戒的士兵已经跑回来。
    “是太医署的学生,和街上的一个药铺有了纠纷,那家药铺的人好像有些来头,很嚣张。”
    陈墨皱了皱眉,他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为了锻炼太医署的学生,陈墨每个月都会让他们上街和去乡下义诊。碰到贫苦的人,这些学生总是秉承陈墨的爱心泛滥,因为陈墨有钱,看病不要钱,施药成为了一种习惯。这些学生一定是触动了药铺的利益,否则也不会有人在这种环境下和太医署发生冲突。
    “去看看吧。”
    陈墨的话音一落,丁五迈着别扭的步子挡在了前面:“大郎还是算了,些许小事,让别人去管吧。”
    还没有好彻底,这个丁五就一定要跟出来,当然阻止也是为了陈墨和众人的安全。
    “那就清理一下街头,我随后再过去。”碰到了总要管,不伤了和气最好,好不容易恢复过来,陈墨怕到时候士兵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现在的京师是陈墨的地盘,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牙兵出去不久,一队士兵火速在街头开始了清理工作。其实很简单,除了发生争执的双方,其他人等全部赶走。(未完待续。。)

224 被洗脑的儿子
    这是一处位置不错的门面,占据了街面的两间,门面上还有一个醒目的永安堂的大字牌匾。
    永安街在京师这个地方属于繁华所在,距离皇城不算远,一般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里逛一逛。能够在这里有这样两间门面,这家药铺的主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陈医师,这家药铺的人把我们的义诊摊子给掀了,还口出不逊。。。。。。”
    几名太医署的学生看到陈墨过来,其中一个名叫宫显的人,跑过来就和陈墨诉起了苦。
    药铺前有三个下人打扮的壮年人,三人站在药铺门前冷冷的看着几名学生给陈墨汇报,面对人多势众的陈墨等人,并没有什么害怕的神情,只是在冷冷的旁观。
    这事情没什么对错,太医署的学生免费给百姓看病属于义举。而作为靠诊病卖药的药铺也没有错,人总要生存。陈墨可以理解,这不算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看样子这家药铺的主人有些霸道。
    “你们几个把东西收拾一下。”吩咐过几名学生,和左盱老两口与小丫头们交代一番,陈墨上前两步:“把你们的主家叫出来,我来处理此事。”
    一名壮汉看了看陈墨,看这样子不是一般人,大汉扭头去了药铺里面。
    陈墨皱了皱眉,这家药铺的下人如此没礼貌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想来主家也是习惯了这种做派。
    不久,一名身穿锦袍的老者在药铺中走了出来。
    “这位是陈医师?陈墨没穿官服。但一身衣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位老者倒是很有礼貌,他向陈墨拱手一礼。
    “老丈请了。请问可是这家药铺的主人?”陈墨一边问一边回礼。
    “小老儿白敬业见过陈医师。”
    “有什么话好好说吗,今天的事情可能学生做的不对,请老丈海涵!”陈墨没有自报家门,报出来好像有仗势欺人的意思,所以他直接奔向了今天的问题。
    名叫白敬业老者可能也没意识到,这位陈医师就是名声响彻整个大唐的陈墨,他再次施礼:“陈医师可否里面说话?”
    “老丈请。”陈墨没有犹豫。
    “陈医师请。”
    哪怕是有几名大汉陈墨也不怕什么。一家药铺的主人再有势力,在自己面前也不够看,他直接随老者进入了药铺的门面。
    还没进入。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药铺中很宽敞明亮,迎面就是古色古香的药柜和柜台,几名伙计站在柜台后面,右侧贴着窗户是两个案几。案几旁放着坐榻。显然诊病抓药都在这里。
    老者向三名跟进来的大汉一挥手,三名大汉在柜台的后面绕过去,随后消失了。
    陈墨并没有就坐,他毫不见外的在药铺中转了起来。这家药铺一看就很专业,再往里好像是治疗室之类的所在,各种器具很齐全。这个药铺比自己家的强多了,京师和乡下对比起来果然差距明显。
    老者并没有继续招呼陈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墨观赏自己的药铺。
    行家一看就知道。走马观花一番,陈墨回过身:“不错的药铺。很专业,在这京师恐怕也是首屈一指的!”
    “陈医师过誉了,小老儿只是秉承祖业,几世行医轻车熟路而已。”白敬业再次一拱手。
    “有这样的药铺和医坊也是百姓之富,尽管有诊金的不同,可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济世救人。今天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学生们年轻,可能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老丈海涵。”
    老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而来的陈墨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医师。。。下人们不懂事,冲撞了太医署的诸位学子,小老儿在这里赔罪了!”
    几句话就化解了那种对抗情绪,陈墨宛然一笑:“白老也应该是一名医生了,鄙人也是世代行医出身,其实我们都理解民众的疾苦,看病不容易,作为医者也要吃饭,所以此次没什么对错,以后互相之间多多体谅就好。”
    “那是,那是,还是陈医师说得对,小老儿以后一定注意,都是为了治病救人。。。。。。”
    “不若这样吧!”陈墨知道这样的一个药铺其实维持起来并不容易,环境不同需要就不同,京师毕竟不是乡下,达官显贵和有身份的人不会让义诊的学生诊病。不同的需求而已,陈墨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以后呢,有坊医的街道学生们就不进行义诊了,去其他街道,贫苦人多跑几步也没什么,这样就不会有冲突,白老看如何?”
    “还是陈医师大人大量,这件事也是小老儿的不对,没有阻止下人,请多多海涵!”
    老者想不到陈墨如此通情达理,今天的事件,当时也是因为那些太医署的学生距离自己的药铺很近才有了这次冲突。太医署学生们的义诊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毕竟面对患者的层面不同,义诊并不会严重影响到药铺的生意,只是这次有些特殊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既然陈墨做出了合理的安排,白敬业赶紧也做出了回应。
    “有什么事情白老可以到太医署找我,可以探讨一下医术上的问题。”
    陈墨一语双关,这等于立刻就要告辞,白敬业赶紧挽留:“还没有上茶,陈医师稍坐片刻。”
    “鄙人还有事情,就不再坐了,告辞!”外面有很多人等着自己,陈墨不想耽搁。
    “陈医师记得有空来坐,恕不远送。”
    “白老留步。”
    陈墨前呼后拥的走了,这时候白敬业才想起来。这位彬彬有礼的陈医师好像很有权势,而且连名字也没留下,这让他有些茫然。
    “阿爹。”
    儿子的到来让白敬业回过神。他看向眼前的年轻人:“你也是太医署的人,这个陈医师是哪一个?好像很不简单?”
    “是陈墨。”
    “。。。。。。”
    白敬业愕然,他想不到如此温文尔雅,谈吐有理有据的太医署医师竟然是陈墨。
    “观军不是说这个陈墨嚣张无礼,一副丑恶嘴脸吗?这不对啊。。。”
    “阿爹,这没什么不对,陈墨只是表面看着谈吐不凡。这幅谦谦君子模样只是外在。阿爹难道不知道在他指挥下天成军杀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这种大度只是给人表面看的罢了!”赫然是陈墨的同学兼同事白广生。他可对陈墨没好感,因此,也一直没有回太医署,这次冲突他也没有出面来管。
    白敬业轻轻摇头。这个儿子有些偏激了。立场不同而已,他只是站在了宦官的立场在考虑问题。陈墨是很揽权,但杨家和王家不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吗?杀人,要看杀的是谁?叛贼不该杀吗?他们的地盘不该收回来吗?陈墨和天成军控制京师给百姓带来了好处,还击败了敌人,给朝廷取得了两镇之地,这种功劳有几个人能比?
    陈墨比杨家做的肯定要好得多,杨家人如果掌权绝对做不到陈墨这样。无论民事还是军事,他们和陈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陈墨的运筹帷幄他们连脚后跟都跟不上。京师的安定是百姓的福气,这样。。。其实挺好。
    “二郎你认为陈观察做错了吗?”白敬业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作为前任枢密使的侄子,作为一个久经风雨的过来人,他比儿子要看的远得多,不知不觉中,已经对陈墨用上了敬语。
    白广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从来不把人看在眼里的父亲好像对陈墨充满尊敬。他没有回答父亲的提问,而是说起了陈墨的其他问题:“阿爹,陈墨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在刚刚进入太医署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表露,后来机缘巧合与太医署令和左大将军结缘,才有了今日。现在掌控京师,这才是他的野心所在。”
    “机缘巧合?”白敬业看着有些傲气的儿子:“机缘巧合能够收复京师杀掉朱玫?能够击败王行瑜?能够取得潼谷关大胜?能够拿下静难军和保大军的地盘?能够压得观军动都不敢动?能够让强大的河东军只敢观望。。。。。。”
    这是大实话,一连串的问号问住了白广生。
    白敬业是一个倨傲的人,但绝不是死板的人:“能够名扬天下就有名扬天下的本领!陈观察绝非常人可及,这京畿之地何时如此安宁过?百姓何时得到过这样的温饱?淑妃为什么如此信任陈观察?”白敬业看着儿子,该是时候让他有些改变了,养尊处优的年轻人被一些事情和固定思维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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