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斗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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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斗争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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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这蜜哪来的!”姑娘脆着嗓音质问着,倒像是费力爬北坡就为了此问一样。
少爷心下好笑,仍旧悠悠闲闲的看景,不理会那姑娘。
“你你你,人命关天啊,快说快说。”小姑娘倒真是急了。
“姑娘,是老仆我亲自摘的蜂巢。”青衣老仆答了。
“哪里摘的?”
“对面崖下树上。”
“如何摘的?”
“砍树。”
“汪汪你个太阳……”姑娘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便是这话,随即不再耽误,几乎是箭一般的速度就朝坡下冲……
“少爷,这姑娘怎么了?”青衣老仆疑惑的问着。
“天知道。”少爷漫不经心的回答。

又等了一柱香之后,好戏终于开场。

“小柔……你何故要自尽,何故啊……”赶过来的现任哈沸商学院长余泪满脸泪花从清早一直纵横到现在,声音含悲,草木闻之都要变色。

“娘,女儿不孝,要自尽了。”被称为小柔的姑娘自然是余泪唯一的女儿,暖歌的表姐。她背对着大家,立于最突出的那块青石之上,山风吹起白衣翩跹,背影曼妙无双。

“小柔不要闹了,快下来,暖歌呢?你们拿了自家的女儿墨和山河图到这里来做甚?”说话的是纪墨染,着了身白色,长身玉立、眉目甚为俊朗,只是略皱了眉,倒不是紧张,而是稍显无奈。

“女儿墨封存时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送给我或暖歌做嫁妆……如今我长大了,我意中之人却不肯娶我,那我……那我生无可恋,就带着墨去了吧!”

“小柔!”余泪终于忍不住开吼,“莫胡闹,女儿墨和山河图很重要,少了一边一角都不行!快下来,你和墨染成亲之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不成!”小柔的声音一改刚才的刻意悲伤,反而是婉转清脆,“山河图和女儿墨都在暖歌身上,若娘你不答应想办法让墨染娶了我,暖歌定丢了那两样宝贝!再者说了,从长没得计议!暖歌跟我说,万一墨染继承了他爹老来才得子的毛病……呃,特质。那我岂不是要等很多年才会有小宝宝?”

“小柔,女儿家怎么说这些!”纪墨染明显哭笑不得,语气全是哄孩子一般的宠溺,“乖乖下来,我其实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怎能娶你有违伦常……”

“亲妹妹?”施小柔的声音终于惆怅了起来,“当年我在台上演狐狸,你笑的最开心,还说了长大了要娶我,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自己会是你的娘子。现在……现在你要抛弃我……不行,决然不行!”

“莫跳莫跳!”余泪急了,“小柔!再胡闹娘亲真的生气了,快下来!”

“胡闹?”小柔轻笑了声,“现在这种样子了,你们还认为我在胡闹,在同你们玩笑吗?娘、墨染,还是你们看扁了我胆小不敢跳!我再问最后一次,纪墨染,你娶我不娶?”

“施小柔,你再胡闹我真的生气了!”纪墨染不悦,“你一哭二闹也就罢了,现在还真的三上吊,是不是暖歌出的馊主意。”

“你不信我……”施小柔终于慢慢的转过了身。她单单薄薄的站在青石之上,背对着一轮艳阳,黑发如墨泻,披在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一张脸上,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一双秋水,深黑如墨潭,至于神态……俏脸强自装出来的大悲表情,倒叫明眼人忍俊不禁了。

“你不信我是真的。”施小柔一字一字的说着,“我跳给你看!纪墨染,以后每年的今日,望你给我烧些纸钱,权当你我同窗一场的恩赐!”

说罢转身,扬起双臂,就要像飞鸟一般扑下青石山崖,那一情景,却是在场所有人终生不能再见的极美……

纪墨染傻眼了,余泪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要晕过去。

“别跳……姐姐你莫跳莫跳……”一个凄厉的近乎凄惨的声音由远即近逐渐传出,正是那个嫩绿衫裙的邋塌少女。




3

3、第 3 章 。。。 
 
 
别人的话施小柔没打算听,可那邋塌少女这样一喊她身形便顿住了,因为那是暖歌。
呃,有事?暖歌不是和自己设计好了,她这个时候跑出来做什么?

“姐姐莫跳!”暖歌继续喊着。小柔姐停住了她便终于放了心,可脚步仍旧停不下来,惯性的继续朝前奔。人算果然不如天算,跑的太快,没留神就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跟头就跄踉了出去……收不住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大家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小柔跳崖的事件想明白,扑出崖外的……却是暖歌!
惊诧转换为悲痛,只听得坠向崖底的暖歌原本凄厉的声音更加凄厉:“姐姐啊……有个混蛋把底下的树……砍……啦……啊……啊……呀……喂……啊!”
暖歌最后一声“啊”,悬而忽然绝。那是因为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也穿去“中国”的时候,腰间暖暖的一紧,这一紧的根源竟然是一个皱着眉头的、年轻男人的手臂。暖歌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咽了咽口水,费力的通过那男人身上手上的温度以及他眼里小小的自己知道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偷偷在胸中长舒一口气。
可与此同时,她也认出了这男人便是方才在坡上树丛间遇到的那个吃着玉蜂蜜的少爷!
他左手搂着暖歌,右手拉着一根粗大的树藤,两个人就这么悬吊在半空之中晃悠……他的黑发随意束起,着玄衫。暖歌的眼线所及处,只能看到他身上的亮色便是发间那条随风而动的银缎带。这人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眼睛!那么深邃的眼神……还有眼睛的上面,呃是下面,那么挺直的鼻子……还有薄唇正向上勾起一个好看的孤度,可是那个孤度,看上去怎么都是欠揍……
暖歌并没看错,因为他已经用一种低沉而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着:“别以为我是为了救你,只因为树是我的人砍的而已。”

其实不管这男人开不开口,暖歌现在都没有想道谢的想法。她心里已经相对平和了,耳畔也相对清静了,呼啸的风声不算什么,崖底江水的水声震天更不算什么,眼下需要去担心的只有一件事情:
“你还摘了蜂巢是吗?”
“嗯。”少爷冷冰冰的回答着。
“你手上还沾了蜜是吗?”
少爷眉头更皱紧了三分,“莫非你还要嫌弃蜂蜜脏了你衣服?”
暖歌迅速手脚并用的“攀”上少爷的身子,不顾他的惊讶与不期而至的惊慌,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种足以让人泪流满面的眼神示意少爷朝上方看。
“嗡……嗡嗡……”越来越密集的嗡叫声逐渐逼近,在被砍掉的树的位置隐藏着的无家可归的玉蜂们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并发起了总攻,目标:暖歌,以及那少爷。
在少爷倒吸一口冷气之前,一切在瞬间变得黑暗。是暖歌,用身上斗篷蒙住了自己脸,和他的。

“喂你别乱蹭!”是少爷的声音。
“你别动别动!呃?什么这么甜”是暖歌的声音。
“啊……”是少爷和暖歌共同的尖叫……之后安静了。

其实那天那声悠长的“啊”,除了当事人和老天爷之外,没人知道代表了什么。不过对于暖歌来说却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准确的说,是代表着自己没吻时代的终结。
此外还有件更恐怖的事:跳崖时,暖歌怀里揣着的《银瓶梅》不慎失落……

很多个时辰过去了。
暖歌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天倒还是亮的。
雕花的窗,软软的床榻衬着白纱幔帐,整洁又舒服,手指轻抚过垫身的手绣锻面,光滑的如同上好的墨。空气中带了阵阵香气,却不是脂粉,应是榻旁小几上搁着的几支鲜花。
面对面的,有一个中年女子在认真的注视着自己,这女子眼睛瞪的很圆,满含了怒意,像是马上要喷火的表情。
暖歌心中一凛,掌心便开始条件反射似的抽抽着疼,如同被戒尺打了一样。眉头也皱紧了,尽量温柔尽量小心翼翼的唤着:“姑姑……”
“啪!”余泪才不吃这套,一巴掌拍到暖歌的脸颊,她的脸顿时红了一片,“死丫头敢让你姐姐玩自尽!丢了山河图,又让女儿墨见了水!”
“啊……啊……啊……山河图不小心让我沾了水弄花了……呃,我再画一幅嘛……至于墨……反正女儿墨又没化掉……啊……”暖歌一连串不间断的惨叫打破了闺房内的平静……

哈沸商学院位于山海郡城内东南一角,原本是块荒地,被雷小菊买来之后就不断的修葺再修葺,一直到余泪在负责的今时今日,俨然是个顶漂亮敞亮的大宅。有头门、二门,还有很多个学斋外加藏书楼和亭台水榭小花园。
暖歌噘着嘴,左手掩在袖子里朝松石学斋走,她昨日从崖上滚落,被救起后昏睡到下午,刚醒过来就被姑姑狠狠教训了一通,还罚了她一个月例银!听说表姐也没好到哪里去,被送到乡下的桃花别院反思。纪墨染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说来关心下表姐,坏人!
呃,可兴许他也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忙的?一定是,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嘛!
正在心里嘀咕着,前面水榭的两个人却吸引了她的视线。
看背影,是两个陌生的男子,一个极年轻,另一个……看上去颇老迈了,花白的头发倒也梳的齐整,手里提着个鸟笼,黑布蒙着。
新来的?没听娘亲提起过呢。暖歌疑惑的尽量加快了步子,近了,便轻咳一声,摆出惯用的大家闺秀范儿,柔声问了句:“前面那位公子可是新入书院的?”
那人闻声,身形顿了顿,又隔了一会儿方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脸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暖歌。
呃,呃?
汪汪他个太阳啊,看清楚了,他就是那个派人砍了树取蜜,后来又救了自己的少爷……

“啊!”暖歌本能的跳开一步,混沌的头脑立刻清明,脸红成了关公,昨日的回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那什么,你怎么来了……那什么……你先逛着……呃多谢救命之恩,再会!再会!”
“占了便宜就想溜?”说话的当然是被占了便宜之人。
暖歌轻咳一声,心想脚底抹油逃跑果然也是不容易的。
一旁提着鸟笼的青衣老仆却笑容可掬的接过话说:“暖歌姑娘醒了吧。嗯,这是我家少陵少爷。可是救了姑娘的命。”
“啊,那什么,少陵少爷哈,多好的名字,一听就是好人,好人!”暖歌猛回头,双手迅速抱拳,“再会、再会!”
少陵眉头一扬,“有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不是你替你表姐出的馊主意,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我……”暖歌欲哭无泪,那跳崖的主意不是她出的好不好,为什么连个陌生人都要埋怨她啊。
神色间忽然就由小小的狡猾变成了委屈,让少陵瞬间恍惚了下。坦白讲,无论是现在,还是崖边,她并不如那个表姐美丽,可是神色间自是有股子憨憨的神态是特别的。到底特别在哪里,他却并没时间去思考。
只有一点不用思考也能看出来的事情:她的脸颊红肿,显然是被人扇了耳光。

堂堂哈沸商学院的大小姐也会被打吗?

“暖歌小姐,你可以唤我一声忠叔。”青衣老仆毕恭毕敬的说着:“我家少爷最近会在学院小住,呵呵,也是因为得到了余院长的邀请。”
暖歌的眼睛里泪光盈盈,嘴角咬住一方香帕,脸上的悲戚让人不忍直视,“忠叔,我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追究其实是你家少爷砍树害我的事实了。毕竟这个天下是好人多的,可你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万万考虑好,这里的制度是很严格的,即使是客人也有很多的规矩,而且我的姑姑……我的姑姑为人正直从不徇私,我想她不会因为你们救了我而免掉或是减少你们的住宿费的。唉,其实我也感到不好意思……”

一旁站着的少陵少爷嘴角略有抽搐,这个丫头还真行,额上有擦伤、脚上有扭伤、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擦伤,可伤都没好利索就开始帮着她姑姑做生意了,果然是商学院出来的……这丫头太能胡诌,胆子也太大,闺秀外表和内心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
忠叔心下明了,眼神不经意间瞟向少爷,却见他仍是一脸严肃,便只有苦笑着继续说:“余院长说安排了少爷住松石斋。”
松石?岂不是离自己住的很近?暖歌心里大为恼火,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在心里恨下决定,定让这个少陵住的万分不舒服!可是……想想便还是笑脸以对,“住便住了,可是……我昨天的事情呢,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觉得呢?”
“昨天什么事情?”少陵反问。
暖歌满意的点头,然后假装淡定的落荒而逃……





4

4、第 4 章 。。。 
 
 
“少爷,您真的要在这书院里住吗?”
“不然呢?天启有趣的地方我还有哪里没去过的?”少陵唇边的微笑绽起,一点梨涡,“反正我在他们眼里一直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走,跟上那丫头。”

话说,自从雷小菊死后,暖歌一直被余泪安排“留院任教”。对此她是同意的,反正除了这里她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商学院的经营大权交给了姑姑,自己从大小姐变成了先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至少事情多的时候就不会再想起娘亲和爹。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年跟自己一起读书的伙伴们早就离开了商学院,连表姐小柔也去了余氏墨庄帮着姑姑经营,多少会有些寂寞。
可再怎么寂寞也没赚银子重要。姑姑说了,她在书斋代一堂的课就赚一堂的银子,蛮合理的。她最近瞧上一块玉佩,送表姐正合适,可这个月的例银被姑姑罚掉了,所以她要加紧用别的办法赚回来,身上的伤嘛……小事!
从水榭踱来书斋,想像中一大群子学子正练字的场面居然没有,书斋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没有。
呃?人呢?暖歌疑惑的皱起了眉。仔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对哦,昨天姑姑启墨来着,那按惯例自然是放春假三天……居然给忘记了。可惜了三天的代课银子……

“暖歌姑娘。”书斋门口说话的,是青衣老仆忠叔。
暖歌回头看,少陵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咳!”暖歌假咳了声。
少陵微笑了起来,唇角居然还现出梨涡一点,看得暖歌略怔忡,可又觉得自己当夫子的不可被陌生男人的“美貌”迷惑,便故作严肃的安排少陵坐在了左边临水榭靠窗的空位。至于忠叔倒是极有眼力的,送他家少爷进来坐好便踱了出去。
暖歌等他出去了,半眯了眯眼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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