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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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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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杨轶凡头也不抬地迅速拨了几口饭,连忙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擦嘴,直到全部咽下,才喝了一口水,抬眼跟傅添说道:“大人,我先告辞了。”
  傅添放下筷子,抬眼瞧她,淡淡地说:“身为你的上司,我是不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我助理的学习进度。”
  杨轶凡噤声,低头捏手里粘上的米,拒不作答。
  “阿拉伯数字背会了?会看时间了?会印东西了?”傅添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偏过头看她脑袋上的发旋,看她这样子,没学会是肯定的。傅添当即脸色略略沉了沉。
  杨轶凡刚要反驳,可看傅添脸黑着,再大的胆子都缩成绿豆大,只好小声咕哝:“会背了,时间什么的正在努力学,大人你不要太强人所难。”
  下周三要去A市出差,傅添稍稍一想,有了计较。反正杨轶凡什么都不会,留在公司也是个祸害,盯紧点或许还不容易出乱子。傅添定了主意,当即声音清冷,开口道:“下周三跟我出差。”
  这还了得?杨轶凡心中登时咯噔一下,皱巴起脸,苦哈哈地说:“那天我肚子疼。”
  傅添脸黑了下去,看着如今十分不靠谱的杨助理歪在一边跟他不情不愿地扯瞎话,像谁迫害她似的。傅添盯着这个麻烦精沉默片刻,捏着筷子抬手不轻不重地戳她的脑门,冷着脸道:“去不去。”
  “去……”
  周一难得清凉的早晨,杨轶凡深刻意识到了方明花所讲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个极其有道理的说法。不说其他,但就方明花踩点上班这一点就给纯良的杨轶凡造成了很深的影响,当然,杨轶凡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变懒不想起床呢?
  杨轶凡嘴里叼着一只小笼包,手里还提溜着一兜,挤上了公交车,慢慢挪到后门的位置,扶着扶手,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迟到了,杨轶凡有些着急,但对于睡得越来越晚的自己,杨轶凡也只能大义灭亲地说一句“活该”。
  就是这样紧张地时刻,偏偏车就堵到了路上,五分钟过去了,车居然一动也没动。她看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额上也渐渐起了汗,她记得今天上午傅添是要开个会的,如果她赶不到……想想傅添的黑脸,杨轶凡就忍不住摸摸自个儿的脖子。
  可现在离公司还有很远一段路,怎么办。
  焦躁的杨轶凡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身后渐渐攀上一只手。
  直到那只手试探性地触碰了她的腿,杨轶凡才猛然回头,扫了一圈,身后有个男人,也是衣冠楚楚,杨轶凡以为是误伤,就往旁边去了去。
  大概是看她像是包子好欺负,居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还恬不知耻地上下游移起来,被碰的那一瞬间,杨轶凡就感觉像吃了一只乱窜的苍蝇,还梗在喉咙咽不下去,恶心得想吐。
  杨轶凡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委屈?当即大怒,低头看准了,随即将脚下的细高跟狠狠地踩上了男人的脚趾,解恨似地狠命碾了碾,男人吃痛,推了杨轶凡一把,杨轶凡反身一耳光狠狠地甩了过去,厉声喝道:“居然敢在本宫头上动土,看你这猥琐德性,留着你也是祸害!”
  男人发了狠就要扑过来,杨轶凡却发现旁边的人居然都躲远了,当下心就凉了一截。手上拎包要打,男人连忙去拦,可杨轶凡却意不在此,抬脚就飞快地揣向了男人的重要部位。
  男人躲之不及,狠狠地挨了一脚,疼得在地上打滚。
  “看你这样子像是常做这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杨轶凡要是脚再抬高些,用高跟踹了他,那就不是简单疼的问题了。
  司机把后门打开,男人捂着伤部,踉踉跄跄地跑下了车。
  这么一闹,迟到是妥妥的了。杨轶凡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腰,迟到就算,竟然还遇见这样猥琐的人,实在出门不利。她总觉得那男人的手印子还在,心里膈应得难受,又忍不住拍拍。
  车总算又动了。
  杨轶凡下了车,急匆匆地赶到公司。临到打卡处,杨轶凡却发现傅添就在这儿安静地坐着,不知道翻看着什么文件,听见是有人来,掀起眼皮扫了眼,神色淡淡地说道:“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杨轶凡愣了愣。
  傅添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就是聊天一样随意,“我记得我说过,做我的助理,不要求早,但决不允许迟到。”
  杨轶凡绞尽脑汁思索了半晌,小心地问:“大人,您确定是跟我说的?不是跟别人说的?”
  傅添放下文件,往椅背上靠了靠,“你觉得以前的杨助理需要我说么。”
  确实不需要。杨轶凡只怪自己不用心了,傅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讲话居然也记不下来?
  “啊,我想起来您说的了,大人,我有罪。今天路上有点意外,不过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杨轶凡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的表情。
  傅添站了起来,“嗯”了一声,似乎是准备放过她了。
  杨轶凡抚了抚跳得过快的心。
  哪料傅添临走前,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
  “我没跟你说过那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发小剧场好了~
  话说某一天端妃娘娘被罚趴键盘。
  端妃娘娘:这姿势让本宫好羞耻。
  傅总经理(扯领带):还闹不闹着不要了?
  ————
  大福捂脸遁走

  ☆、端妃娘娘的出差

  杨轶凡默默地按了指纹,脸色黑了黑,果然,迟到了十三分钟,其中包括傅添拦住她的这不起眼的三分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仁慈的启越规定迟到十分钟以内是可以不用扣钱的,顶多扣个分数。
  但由于傅总经理阴险的人为原因,她将要损失五块钱。
  连五块钱都要坑她的,傅总经理这样真的大丈夫?
  可端妃娘娘睚眦必报,有贼心,贼胆也养肥了。脸盘比盆大,心眼儿比针小,这五块钱的场子,掉进钱眼儿里的端妃娘娘势必要找回来的。
  来日方长,杨轶凡奸诈地笑了起来。
  不敢再做过多耽搁,杨轶凡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助理办公室,临进门前,还偷偷对着总经理办公室翻了个小白眼。
  这些天杨轶凡一直在研究一个事情:如何干掉傅添。但敌强我弱,每当杨轶凡企图在背后浑水摸鱼的时候,傅添总像长了后眼,把她的想法都扼杀在襁褓里。
  杨轶凡这会儿收拾着开会要用的文件,不由得捏紧拳头。
  干掉傅添,你就是老大!杨轶凡,拿出你的杀手锏!
  “杨助理,准备好了?”
  就在杨轶凡站在办公室外乐呵呵地抱着资料偷笑等傅添的时候,傅添出了门,冷眉冷眼地瞅瞅她,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杨轶凡怀里,沉声道:“会议记录你可以么?”
  杨轶凡往旁边一撤,谨慎地点头,“没问题。”
  杨轶凡倒不是说空话,她的记性本来就不错,跟太后唱佛经那会儿,也不过是唱了三回就记住了,太后还打趣她说:“看你是个糊涂的,心里倒是门儿清。”况且先前跟着开过几次会,看方明花做记录,她也渐渐摸了清楚,这次独自记录,理应也不会太差。
  会议室里,杨轶凡就坐在傅添座位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回想着方明花是怎么做的,杨轶凡再三把流程在脑海中过几遍,想想方明花的叮嘱,随即摊开笔记本,拿起笔,暗自镇定心神。
  正在她纠结的当儿,傅添似乎刚刚从外面打电话回来。杨轶凡顺眼瞄了一眼,傅添脸色似乎比平常更冷了些,或许是感受到了杨轶凡的目光,傅添也望了过来,黑眸乌沉。
  杨轶凡连忙收回目光,重新对着笔记本死磕。
  却不曾想,就在傅添从她身后经过的一刹,她听到傅添低声说:“放松。”
  她难掩讶异地看向傅添,傅添却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没再看她,似乎这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一样。
  杨轶凡原本紧张的心却像是受到暖风温柔以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干掉傅添的计划就暂时押后吧。她不由得想。
  会议记录进行得很顺利,至少,杨轶凡斟好茶,偷看傅添的神色也不算难看,看起来应该也差不多可以过关。
  “不错。”傅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递给了杨轶凡。
  杨轶凡记录用繁体字,字写得大气,笔触并不太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所有,傅添起了兴趣,多问了一句:“你以前习的是谁的字?”
  “我们南朝大书法家李铮的,字笔触刚劲锋凌,在南朝自成一派。我祖父同他有过一段渊源,我小时候也见过一次,他就赠了我一本,我一直习到入宫。”杨轶凡说起曾经,就不禁有些唏嘘,“只是后来先生去世,我却再没见过了,想来是个憾事。”
  “那你在宫中呢?”傅添多问了一句,问完他就觉得问这句多余了。
  这话引起了杨轶凡的兴致,自己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斟了一杯茶喝完,回想着以前,开起了话匣子:“皇上知道我习先生的字,便叫我描了几副字给他,他还赏了我许多西洋玩意。太后那会儿总想着叫我用这个去固宠,我都没什么宠,固什么,真逗。”
  傅添却忽然语气冷淡地说道:“话真多。”
  杨轶凡:“……”
  叫她来说话的是他,她说起来了,嫌她话多的也是他,是老板了不起?助理办公室里,在傅添那儿铩羽而归的杨轶凡双手捏着方明花屯起来的干脆面,扭曲地笑,干掉傅添的计划必须继续执行。
  睡神经常会在夏日的下午降临,昏昏欲睡的杨轶凡坚信是睡神对她施了法术,叫她一过一点就眼皮子打架。
  杨轶凡提着最后的心劲儿确认傅添不在办公室,实在撑不住,歪着头趴到桌上睡着了。梦里有个移动靶子,杨轶凡则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拉弓射箭,正中红心,正要欢呼庆祝,那个移动靶子却忽然说话了:“你敢射我?”
  杨轶凡当即从马背上滚下来,那移动靶子居然是傅添。
  做梦正到傅添要化为人形过来虐她的时候,杨轶凡却感觉有个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撑起了沉重的头,眯眼看过去,只见傅添正盯着她,面色不善。
  杨轶凡几乎立刻就精神了,伸手抹了抹嘴角,“大,大人好。”
  傅添把方明花桌上的那盒纸丢过来,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说:“擦擦。”
  看来傅总经理还是很关怀下属的嘛。杨轶凡感激地笑笑,抽出纸正要擦嘴,却听傅添丢下一句:“叫你擦文件。”
  杨轶凡茫然地低下头,看着文件上那滩水迹,杨轶凡的脸登时红成了一块红布。
  再抬头,发现傅添早已经回他的办公室里去了。
  周三一早五点钟,杨轶凡就被来自傅添的电话吵醒了。
  其实杨轶凡从小到大都保持了一个非常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都能起个大早,换算成现在的时间应该就是四点钟,先去给太后请安,然后再向皇后请安,虽然回去还要睡个回笼觉,但至少是已经自觉起床了。
  杨轶凡觉得现在她变颓废了,七点钟起床的她已经学会了赖床,简直罪不可恕。
  但由于昨晚是恶补拼音了,杨轶凡觉得可以坦然,随即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喂?”
  “杨轶凡,我在你家门口。”
  杨轶凡“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闹钟,有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大人,现在是五点钟,我没看错吧?”
  “开门。”
  “不……”杨轶凡爬起来打开柜子,找了件最长的大衣套在身上,“大人,喂?喂?”
  傅添知道不能跟杨轶凡说那么多,直接挂掉电话。
  等了大概十分钟,防盗门轻轻从里面开了,小心翼翼地探出了端妃娘娘尊贵的头,傅添直接握住门把手,开大门绕过杨轶凡就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表,冷声说道:“杨助理,给你半个小时,收拾不完也得准时出门。”
  “等等,大人。”杨轶凡仍然开着门,站得离傅添三四步远,想了想方明花交代的事情,连忙问:“去几天?”
  傅添看向了捂得密密实实的杨轶凡,看着她已经捂出汗的额头,淡淡地说:“一周。”
  一周,就是七天,杨轶凡迅速想了想,恭恭敬敬冲傅添福了福,迅速跑去洗漱,其实她不想在屋子这样私密的环境里单独和外男相处,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她一定会被浸猪笼的。因而跑走的时候都带着些急不可耐的仓皇。
  急,就有失误,跑开过程中拖鞋掉了一只。
  杨轶凡咬咬牙,算了,不回去捡了。
  “杨助理,掉东西了。”傅添语气淡淡。
  杨轶凡欲哭无泪,回过身低着头把落下的拖鞋穿上。
  她动作不算慢,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完成。她拎了个银灰色小行李箱,里面装了工作装换洗衣物以及一些日用品。杨轶凡上身穿黄色竖条纹衬衣,很显腰身,白色长裤衬得腿更修长,脚上蹬着一双低跟细带凉鞋,整个打扮干净清爽,看起来十分舒服。
  换做没被方明花洗脑前,如果有可能,杨轶凡一定会把脚完全包住,女子的脚怎么可能随便给外人看?太轻佻了!
  可杨轶凡的鞋柜里,除了露脚背的鞋、运动鞋,就只有冬天的长靴了,她总不能在夏天穿冬靴。她提议去买鞋,方明花残忍地拒绝了她,并且从打扮到凉爽度到工作形象给杨轶凡做了深刻的剖析,杨轶凡不甘心地放弃了想法。
  “走吧。”傅添扫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坐在傅添的车后座上,杨轶凡有些局促不安,前面的司机自个儿笑得乐呵呵地开车,旁边傅添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觉得有些尴尬。
  “大人,不是说好八点吗?”杨轶凡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个时候也就不到六点钟,路边的大爷大妈已经在健身区域锻炼身体了。
  傅添低着头看文件,随口说道:“我以为你收拾起来会很慢。”傅添偏头看去,旁边这位出差连淡妆都舍不得化的、保守估计只擦了点防晒的杨轶凡,也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杨轶凡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声问:“为什么呀?”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过得这么糙。”傅添叹气。
  “……” 
  杨轶凡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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