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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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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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吃太多的后果就是,得遛食。
  杨轶凡捂着肚子慢吞吞地走在马路牙子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不管过程如何曲折,结果是好的,至少目前为止,李神光妄想的两人独处时光都有她的横插一刚。
  很好。
  “李先生这次来N市玩多久呢?”杨轶凡挤在傅添旁边,隔开李神光。
  李神光对着手机拨拉头发,撅撅嘴,顺手捏了捏自己的挺直鼻子,漫不经心地说:“可能长期吧。”
  杨轶凡心中警铃再次疯狂作响,李神光难不成是要在这回就要达成目标?
  丧心病狂!
  杨轶凡思索再三,决定放大招。
  “傅总每天很忙,顾及李先生可能力不从心,但我可以为傅总分担的。”忠诚的杨助理笑容真诚灿烂。
  傅添抬手看看表,“也就是说,你每天很闲?我知道了。”
  “别啊。”杨轶凡泪目。
  第二战,杨轶凡再次落败,还是被自个儿队友给坑了的。
  眼看着傅添已经开着车要把她送到自家去,杨轶凡急中生智,头一歪,使劲磕到旁边车窗上,“哎呀好疼,旧伤复发,能送我去医院吗。”
  傅添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她不走心的苦肉计,没想搭理她,坐在傅添旁边的李神光忽而扭过头,两眼一眨不眨紧盯着杨轶凡,幽幽开口:“你不是旧伤复发,你是沾上看不见的脏东西了。”
  或许是被李神光的话吓住了,杨轶凡在黑暗的车厢里除了听得见李神光说不出诡异感觉的声音,就剩下她突突的心跳声,她甚至接连吞咽了几口口水,僵着脖子不敢稍有动作。她一向是信奉鬼神的,否则,有机缘继续在未来活下去这事又怎么解释呢?
  “那……怎么破?”杨轶凡声音压低,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李神光的神情,忍不住揪紧手里的包带。
  “破不了。”李神光轻轻摇头,目光又在杨轶凡身上打转,盯得杨轶凡一阵发毛,随即扭回身子,不知道做什么事。片刻后,李神光方才倏地伸手,啪叽一下往杨轶凡脑门上贴了张什么纸条。  
  杨轶凡觉得不舒服,抬手就要揭开,却被李神光眼疾手快地按住手。
  “切记,回到家就不能再出门,一定要贴满七天,切记。”李神光声音严肃地吩咐,“这七天里,不能照镜子,手机屏幕也不可以,以免招惹怨气,想洗脸就用湿巾擦擦。。”
  “那我上班怎么办?”杨轶凡感觉额头上多了张东西说话都不方便,呼吸间纸条就轻轻飘起来。
  傅添刚要说话,李神光就咳了一声,截在傅添前头,摊摊手解释:“你的任务就是我,但为了你生命安全考虑,你在家就是最好的完成任务的方法。至于其它,我可以找方明花。”
  这话实在戳到杨轶凡心坎了。
  不过说到底,为了避邪,为了平安,这七天呆在家也不算什么。倒是杨轶凡感觉这李神光似乎是有点本事,说不定真的有大作用。又想着趁着这机会在家里好好补习提高,杨轶凡便渐渐被李神光彻底说服,并且再三询问注意事项。
  杨轶凡说到做到,顾不得跟傅添多说话,拿起东西就跑上楼,连光亮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电梯也没敢进。
  好不容易爬上九层,扶着邻居家的门弯着腰喘了半晌气,休息过来之后,才直起身子,伸手按响了邻居家的门铃。
  杨轶凡听见里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往后稍稍站了站。
  她的邻居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杨轶凡第一次从符咒旁边的空隙打量着这个邻居,小心肝就是颤了颤。她目光落在汉子手上,只见他手中提溜着粉红色的兔宝宝,还揉了揉眼睛,像是睡迷糊刚醒过来,这身材个高大胡子蓬松的男子居然十分可爱,说话语气沙哑温柔:“这么晚,怎么了?”
  杨轶凡回神,伸手撩开符咒,轻声细语地问:“能帮我个忙吗?”
  听闻杨轶凡的话,汉子安抚地把兔宝宝塞在她怀里,撩了撩睡衣袖,一句都没多问,就进屋拿着杨轶凡找出的花布把屋内所有的镜子都给蒙上,还心思细致地顺手帮她拉上窗帘。杨轶凡撩着符咒再三道谢,意欲把家里几个榴莲送出去,奈何邻居高风亮节,杨轶凡一番心意到底没表达出去。
  杨轶凡闭关第一天,方明花电话不期而至。
  “娘娘啊,你这是闹哪样啊,不上班你是打算喝西北风是吗?”方明花说得又急又快,听起来十分慌张的样子,那边似乎有人叫她,她应了一声,才又转而对杨轶凡咬牙切齿:“端妃娘娘,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想弄死你?”
  杨轶凡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摸到了闹钟,迷糊着睁眼看看时间,也才九点多钟,当即又疲惫地丢掉闹钟。
  方明花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后知后觉地发现杨轶凡没再回应,心肝都要被伤透了。
  不能奢求杨轶凡那个没良心的救自己,那就只能自救了。方明花从竖起的书后悄悄探出鸡窝头,小心翼翼地观察敌情,直觉正前方高能,刚准备把头再低回去,就听见那一声华丽丽的“明花”。
  方明花立刻把书放平,抚了抚书上不小心折上的褶子,垂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怎么。”
  李神光冲方明花邻桌的妹子眯眼笑笑,温柔地打着商量:“能让我坐下你的位子吗?”
  “您随意,您随意。”妹子笑呵呵地站了起来,端起杯子慢吞吞挪到别处去了。
  方明花拍了拍脑门,这个看脸的世界。妹子就这么被笑容晃瞎了眼,居然看不出李神光不怀好意的那肚子坏水。
  李神光把转椅拖了过来,见方明花没有理他的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了方明花桌上的文件夹,像发现什么似地赞叹:“明花啊,你这个文件夹太好看了,跟我去买个吧。”
  “满大街都是,五块钱一个,有事说事,你没事我还有事。”方明花别着脸,没看他。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李神光小声说了句。
  方明花目光不善地瞥了过来,李神光才不情愿地改了口:“有事,行吧?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傅添忙,杨助理也不太舒服在家休息,认识的就只有你了,你真的这么残忍让我一个人在N市吗?”
  方明花低头捏紧了手机,语气平淡无波:“凭你的本事,认识个人不是很简单?我很忙,别来找我。”
  恍然间,李神光感觉像看到了一滩掀不起风浪的死水。
  他抿了抿嘴,还想说什么,方明花已经摊开资料翻看起来,佯作没有他这个人了。
  “那你先忙。”李神光说完,看着方明花的侧面。         
  见方明花依然没有做出其余反应的迹象,李神光只好站了起来。
  就在方明花感觉李神光要走,要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看见一只修长的手飞快地拿走了自己桌上的手机。
  方明花抬眼瞪着身边这个衣着永远跟别人不一样的男人,忍着怒气说:“李神光,把手机还给我。”
  他的语气出乎意料得浅淡温柔,她听见他说,“明花,现在就好了,你又有我的联系方式了,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的。”
  谁要知道你是谁?方明花在心中忍不住回答,嗓子却像是哑了,说不出。
  她捏着还残留着李神光温度的手机,不由得握紧,再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  

  ☆、端妃娘娘的怒气

  出神中,手机陡然响起。
  方明花垂眼看去,随即手像触碰到灼烧得难以承受的东西一样,迅速地关了机。
  是李神光的短信。
  明明,都叫自己离开了,怎么变卦的也是他呢。
  方明花把手机扔进包里,摊开资料研究以前的文案,眼神却发了飘似的想往包上看。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方明花咬咬牙。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下班,方明花立马拎起包,来来回回观察几遍敌情,确认李神光没在,才匆匆地离开公司。却是没有回自家,反而一路向着杨轶凡家里去了。
  方明花敲开杨轶凡家门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只见门里那个披头散发脑门上还贴了一张黄色符咒的女人正裹着白色被单幽幽地撩开头发和符咒,忽然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凉风,方明花后脊发凉。这情景恰似方明花小时候看过的《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出现场景。方明花一阵发毛,当即尖叫着把手里的包抡了过去。
  “大胆明花,本宫也是你能欺负的吗!”
  端妃牌楚人美被方明花打得在屋子里乱跑,边扯着被单边高声呼救。待到方明花不再追她,杨轶凡这才扶着沙发靠背,惊魂未定地盯着方明花。
  方明花双手掐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了那个已经露出脸的杨轶凡,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冲着她喊:“你在家弄成这副样子做什么啊,你蛇精病啊。”
  杨轶凡撩着符咒,认真地问:“明花,什么是蛇精病。”
  还没等方明花再开口,杨轶凡就松开符咒翻到沙发上,盘着腿坐下,顺手裹好身上的被单,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方明花坐过来。
  “前几天的新词我还记得不太清楚呢,你再跟我说说呗。”杨轶凡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符咒,笑得狗腿。
  说着,她就一拍脑门,打着赤脚跑到书房里,拿出一个字体歪歪扭扭的小本子,献宝似地呈给方明花。
  “你那天跟我说的装13我记住了。”端妃娘娘面带希冀,摇着尾巴等待方明花的夸赞,想起什么似的又打了个响指,“对,要造句。李神光真的装13,对不?”
  “对。“方明花终于笑了起来。
  其实方明花来找杨轶凡真的不指望能听到什么,但看着她在一旁撩着符咒,抑或奋笔疾书抑或苦思冥想,方明花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你头上这是怎么回事?”
  杨轶凡咬着笔杆,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回:“李神光说我身上沾上看不见的脏东西了,给我贴了个符。”
  怎么哪儿都有李神光。
  方明花蹲到地上,细细地观察杨轶凡,直到杨轶凡惊恐地捂紧自己的被单往旁边撤了撤,方明花才稍稍收敛下炽热的目光。
  “有话直说。”杨轶凡拿笔尖对着方明花,满是戒备。
  “你,在做端妃的时候,和皇帝是怎么样的呢?”
  方明花忽然很想知道。
  杨轶凡面上不禁悄然浮起一丝怅惘,“那会儿没什么好说,值得一提的是,入宫前是见过一次的。那时候本宫不过十四,被母亲带去镇国公府赴刘老太君七十大寿寿宴,席间本宫偶感不适,便同母亲禀告,带着明花……别瞪本宫,本宫哪里知道你也叫明花嘛。返回宴席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本宫,本宫那时候胆子还是不小,便走近了几步,同那个蓝衣男子说了几句话。”
  她顿了顿,不自觉换了一种称谓。
  “哪里晓得那便是天子?平日不见外男,也不知道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男子,眼眸同星子一般亮。他冲我笑了,问我镇国公府上的太石在哪里。我便同他指了路。”
  “一朝入选,倒也是出了我的意料,可我分明瞧他并不心喜。皇上第一次来我寝宫,却是坐了不到三刻钟,一点不多一点不少,然后拂袖而去。”
  “第二日,我才知道,原来他随后去了宜淑妃,当时还是宜贵人那儿,我就明白,他来这儿不过是走个过场。纵然这般,他也一级一级给我提了位份,直至我坐上端妃的位置,可和我做美人的时候有什么差别呢?”杨轶凡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手里的笔,看着方明花,轻轻问道,“你说,他既不喜,又为何要对我笑呢?”
  方明花红了眼眶,握住了杨轶凡的手,带着哭音:“意如,别笑了,难看死了。”
  杨轶凡惊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是笑着,却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对于她来说,方明花那一声“意如”恍如隔世,仿佛都不是她了。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真的。”杨轶凡长呼一口气,指了指周围,面上却不可避免地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灰暗,“不然我哪能见到这么多东西呢?我还是挺庆幸的。”
  唯有一个小遗憾,在她死后,不知道皇上,究竟有没有想过她一次?抑或,就只是某个刹那?
  不过,好在杨轶凡心宽体胖,这种纠结的情绪又怎么会持续太久?
  方明花或许受到波及,又或许由于其它,当她依然心情低落伤春悲秋的时候,杨轶凡早已经看准时间,打开电视,调好频道,扯了一包薯条滋滋有味地边吃边看了起来。
  最近杨轶凡每天下班必追一部古装电视剧,叫《皇帝的女人》,背景也是个现实中不存在的朝代,目前一天两集。但是,两集的更新根本满足不了杨轶凡凶残的需求,况且每集卡的地方都很有爆点,让她每天想得几近茶饭不思,可继续看下去发现,全都是误会,这是在逗她?即使如此,她还是割舍不下。
  “这里头的泰郡王实在秀色可餐,看得本宫心神荡漾。”杨轶凡扯着被单满脸通红,“以前本宫果然见识短些,皇上哪里有那么好看,瞎了本宫的狗眼啊。”
  此刻电视剧里,泰郡王身着铠甲,深情款款地抚着女主的脸,不舍地说:“大丈夫顶天立地,此番带兵,本就是皇兄信任,我不可辜负。你且待我凯旋。若是,我战死于沙场,你万莫相守,定要寻个可予你幸福之人,安稳一生。”
  镜头转换,女主面无表情地踏上了一顶小轿,眼神无波。小轿缓缓抬进皇城侧门。
  分镜头,泰郡王带兵西去,直到大漠孤烟。
  杨轶凡愤而关了电视,把遥控摔到地毯上,“这女人脑子有病!本宫瞧这泰郡王就是个顶好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这女人蛇精病啊!”
  怒火熊熊燃烧中的杨轶凡一气之下揭开了额头上的符咒,扔掉身上的被单,内穿吊带热裤,单脚踩到茶几上,面色凶残,竟然一副要跟编剧干架的姿势。
  “写话本子的你出来!本宫要跟你谈谈!”
  尽管杨轶凡抒发自己的愤怒,却眼尖地看见方明花的小动作,立刻低喝一声:“明花,你藏了神马!”
  方明花苦兮兮地交出手里的纸条。
  “啊!本宫的符咒!要死要死!”杨轶凡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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