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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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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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呀!”见她只顾站在门外发呆,兰姐站在石门里的旋梯上招呼她。她醒过神来,走进了石门。兰姐伸手扭动了门边墙上的一个圆形石纽,石门轰隆隆关上了。兰姐带着袅袅顺着旋梯向井底走去,两的脚步声一轻一重落在铁梯上,在密闭的深井里带着回声异常响亮。她们一圈接一圈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少圈,终于走到了井底,一座细高的拱门的门楣上,一串缀着流苏的铜铃祓黑乎乎的门里穿出来的冷叟叟的风吹得叮呤乱响。
袅袅不由得在冷风里打了一个寒战,她忍不住问道:“兰姐,这是什么地方?”
兰姐不紧不慢地说:“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将门边的一座电闸推了上去,门里亮起了昏暗的灯光,原来门里是一条高高的、长长的隧道。
袅袅跟在兰姐身后向隧道里走去,她有些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这间酒吧叫做时空隧道!原来在它下面真的有一条隧道!”
“其实这不是隧道,这其实是一个防空洞。上面那间酒吧,过去是日本人的一间军火仓库,为了防止敌人空袭,又在下面修了秘密的防空洞用来存放zha药。这个防空洞的入口极其秘密,所以很少人知道。”
她们在洞里走了很久,拐来拐去,这些洞主洞之外又有支洞,支洞又和支洞相连,如同迷宫一般。如果这时让袅袅自己回去,她一定找不到来时的路。终于,兰姐在一扇巨大的双扇的木门前停了下来,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门里是一个挂了许多帷幕的灯光昏暗的大厅。
兰姐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向里面高声禀报道:“主人,她来了!”
里面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嗡嗡的回响着:“带她进来!”
袅袅向大厅里看去,却只看到一重又一重的帷幕,不见一个人影。兰姐带着袅袅走进大厅深处,在一张巨大的长条桌前停下。
“请坐!”那个声音吩咐道,声音里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肃杀和威严。袅袅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在长桌后面有一道半透明的白纱

第三章 蛛丝马迹
纳兰和乌兰两人安顿好房间后,邀请刚才为他们开门的女服员一起吃晚饭。服务员是本地人,不巧的是正好就住在发生火灾的那栋楼的楼上。
席间通过和女服务员聊天,他们了解到:那是一个六口之家,祖孙三代人,外公外婆、妈妈和三个孩子,老大是女孩,十七岁,老二各和老三是男孩,分别是十五岁和十三岁,爸爸几年前死了后,他们就和爷爷奶奶家断了来往,全家只有妈妈一个人挣钱。妈妈在一家工厂打工,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一家人生活得很拮据。妈妈性格很开朗,所以人缘还不错。只是这家的女主人在当地的名声不太好:大家都觉得这个女人在男女关系方面太随便了。在她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她便同多名男子关系暧mei,并且毫不避人。所以有人私底下议论说当初她丈夫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怀疑归怀疑,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何必管闲事得罪人?所以也就从来也没人来过问过这件事。她丈夫死后,她更加是肆无忌惮,只要是男人,无论老少,只要对她稍加暗示,她马上就会同其上chuang。她大约也知道没有人会娶她这种既不漂亮、也不年轻、既不能干、又没品行、还拖了六张嘴的女人做老婆,所以从不要求和对方建立长期关系或要求对方负什么责任,更不问对方婚否、有无女友?若有一段时间没有男人主动来找她,她便会主动出击,寻找机会去勾引一些禁不住诱惑的男人。刚开始一些男人见她容易上手,又不用花钱,所以不上白不上。但往往几次之后,便对其失去了兴趣,又因为知道她很随便,担心会从她那里染上病,便不再来往。东海市市毕竟只是个小地方,几年的时间,无论本地的男人,还是一些在工厂讨生活的那些单身汉或老婆、女友不在身边外地打工仔,都己经被她找遍了,她己经找不到新的目标,那些曾经和她有过一夜之欢的男人现在则一个个对她避之则吉。她于是便给一些曾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的妻子打电话,告诉对方她和对方的丈夫在床第中的一些情形,假如对方挂断她便再打过去,直至对方崩溃。这些夫妻虽然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女人离婚,她向那些妻子们描述的一些不堪的情形,就如同吃饭时吃到只蟑螂,吃不死人却让人恶心,这个事情留下的阴影纵然是过了一辈子也无法消除的。
火灾后,当地警方在事发现场发现发案的那间房屋门窗被人焊死,至使屋子里的人无法逃生。人为纵火的可能性是肯定的。但当时为了救火,现场已经被破坏掉了,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女人,不知多少人在心里诅咒她不得好死,这个小城里不计其数的人和她有着难以启齿的瓜葛,这些人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要找到究竟是谁是纵火者,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吃过晚饭,纳兰他们没有急于回酒店的房间,而是在附近漫无目的的转悠了半晌。待到天色黑尽以后,他们来到那处火灾现场。
那是一个不足三十米的小弄堂,只有两两相对的两栋楼房,一栋很显然因为年久失修成为危房,已经不能住人,所以住户都已经搬走;另一栋显然就是不久前着火的那栋房子,外墙上还有烟薰火燎的痕迹。住户们大概在灾后被疏散,现在时间还不是很晚,整栋楼却黑漆漆一片没有一星灯光。
起火点的那间房子大门洞开着,铁门倒在房里门口地上。窗玻璃己已经全部碎掉。乌兰从背包里掏出一把袖珍电筒摁亮了,迅速的地将几间屋子巡逡了一遍。
房子很小,除了厨房和厕所,总共只有三个房间,外面那间应该是客厅,只有一台很小的样式古旧的电视机,外壳已经被烧得变了形,几乎无法辨认。这间层子所的的傢俱只有一架木质的双层床、一个折叠式的饭桌、和一张样式过时的做工粗燥的三人木沙发,全部都烧成了焦黑的木碳。一间稍大的卧室中有一张款式过时的双人床、一个衣橱和一张梳妆台,卧室的傢俱也同样一片焦黑,梳妆台玻璃已被烧化。另外一间卧室中一张大床和床尾处并排着摆在一起的两口大木箱便把房间塞得只剩下一条仅容走路的空隙,木箱的箱盖已经烧坏,箱中只剩一堆灰烬。卫生间中只有一堆焦黑变形的塑胶疙瘩,厨房的地上满是在爆炸中碎掉的碗碟碎片。灶台上一个变形的煤气炉,地上还有一截没烧完的焦黑的塑胶管,引起爆炸的煤气瓶应该已经被消防人员拿走。
他们已经将几间屋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感到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称得上线索的东西,或者说,既便有线索也被大火毁灭得一干二净。他们不由得无比的沮丧关掉了手电筒,在黑暗默默无语地呆呆站着。
一阵晚风从无遮无拦的窗口吹进来,很是舒适,让他们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这里是海滨,一天到晚海风都会不停地刮。
这时他们听到窗户上传来一阵细小的似乎是金属撞击的声音,他们摁亮了手电筒,在窗栅上仔细寻找了一会,终于在距离地面两米多高紧靠的窗框栅栏铁条上发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细的、软软的物件在风中来回的摆动着。他们俩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一下子来了精神。个子比较高的纳兰踮起脚、伸长手臂的抓住了那个物件,他的手触碰到的是金属冰凉的质感。他将那个物件解了下来,在电筒光的照射下仔细察看着那个物件。那像是一条项链,虽然很细小,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做工很精细,被烟薰得乌黑,却没有在高温中有丝毫变形,说不清应该是什么金属,最不同寻常的是项链的坠子,是一个十字架,但是却是一个倒过来的十字架。纳兰跳上窗台仔细察看刚才发现项链的地方,那处的铁条上铁锈和泥垢和其它地方一样均匀。
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将那条项链仔细的收好。对乌兰说:“走!我们可以回去向师父交差了!”
乌兰一脸疑问地跟着他后面向外面走去。纳兰知道此刻乌兰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他只自顾自地走着,什么也没说。

第四章 灵魂契约
袅袅站在长条桌前,看到半透明的白纱幔后,有一个坐着的人影,似乎是个女人,但灯光太昏暗,看不太真切。
“请坐下!”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吩咐道。这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苍老而略有些沙哑,洪亮得直穿耳膜。
袅袅满心狐疑的在桌前一张宽大的软靠椅上坐下来,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一夜没睡的缘故,她觉得浑身无力极了。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顿时,一阵疲劳袭来,她的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她感觉到自已立刻被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无意识的向向漂浮着,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下,身下好像是柔软的沙地。
这时,一个低沉而缓慢的声音悠长地呼唤着:“袅袅--袅袅--”
她坐起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扇巨大的门,从门扉的缝隙里透出明亮的光线。她站起来向那扇门走过去。推开门扉,一瞬间明亮的光线让她无法睁开眼睛。待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她无比惊讶的发现,她此刻正站在老家的自家院门口。院门敞开着,院门和围墙的黑瓦上爬满了牵牛花。从敞开的院门看进去,一切如同她小时候一样的整洁。她走进院子,在暧洋洋的阳光里,一张小桌边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清廋的老婆婆,正用她患了白内障的眼睛费力的做着针线活。是奶奶!是早在十多年前就己经过世的奶奶。奶奶是因为发高烧不舍得看病耽误了治疗,转化成肝硬化去世的。去世前的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她吃不下任何东西,肚子涨得象要撑爆的皮球,不停地想要上厕却什么也拉不出。那时候家里还没有装电话,她自己也没有手机,只能靠写信和家里联系。那一段时间正好赶上她在不停的换工作,既没时间也没固定的地址,便没给家里写信。所以没能及时的得到奶奶生病的消息。待到快过年了她放假了以后赶回家时,奶奶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
但当她站在奶奶床前叫了一声奶奶时,奶奶立刻睁开了她那患了白内障已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眼睛问:“是袅袅回来了吗?”
袅袅刚回答了一声是,奶奶便又陷入了昏迷。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那是奶奶在这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三天后奶奶去世了。
对奶奶的去世,袅袅一直感到无比内疚,她一直想,如果她要是早一点回去就好了,早一点带奶奶去看病,奶奶就不会病得那么重了!奶奶一辈子受过太多苦了,现在老了也没能过上一天好日子。袅袅一直想,只要她努力的赚钱,等到赚够一笔钱能够在城里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以后,就把奶奶接到身边,好好孝顺她老人家:给她做白内障手术,让她能看见东西;帮她镶一口假牙,让她能吃得动任何想吃的东西;带她去电影院看电影、去戏院看京剧。。。可是奶奶终于还能没等到这一天,倒底还是没能过上一天她无数次向袅袅描绘过的幸福生活。
刚刚开始几年,袅袅还能经常梦见奶奶,雪白的头发零乱的披在头上,穿着一件灰白的旧衣服,脸庞浮肿苍白,两只眼睛像两只黑洞。她好想问问奶奶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可奶奶总是不回答,只是默默无语地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去,越走越远。。。每次从这样的梦里醒来后,她都要去到河边烧些钱纸,并在心里祈祷奶奶在另一个世界里能生活得好一点。但自从四年她遭遇了那场车祸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梦见过奶奶了,原来在她和奶奶之间开着的那扇门关上了。没想到现在又能看到奶奶了,袅袅由得热泪满面。
“奶奶!奶奶!”袅袅站在奶奶面前呼唤着,可是奶奶却似乎跟本听不见,只顾低头做着自己的事。她伸出手去想要握一下奶奶的手,突然眼前的一切一下子消失了,没有老家的院子,没有奶奶,只有她自己独自一人站在黑暗里,眼前是那扇紧紧关着的巨大的门。
她再一次推开了那扇门,这一次她看到的是一间医院的产房。一张冰凉的铁床上,一个挺着巨大的腹部的年轻的女子正在痛苦的挣扎着,痛苦地嚎叫着。正值隆冬,既便是在南方也是滴水成冰的寒冷,这个女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却依然是满脸的汗水,连头发也湿透了,粘粘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袅袅认出来,这正是六年前的自己。这时所有的医生在隔壁的产房忙碌着,那是一个正常分娩的产妇。没人来理会她,袅袅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中独自一人净扎着。
这时一个护士从隔壁走出来拿东西,看了一眼她后惊叫起来:“快来快来!这边已经出来了!”
一个医生问到:“出来多少了?”
“屁股已经出来了!”
终于有一个医生走过来,一边抓住胎儿死命的往外拖拽,一边对袅袅喊着:“用力!用力!再用一点力,就快好了,再用一点力!”
终于,孩子出来了,剧痛停止了,医生将那个无声无息的小身体用一个黑胶袋裹起来,放进了一只巨大的垃圾箱。
这就是她那可怜的孩子!她十月怀胎孕育了他(她),即将要临盆了,却在亲生父亲的坚持下,被杀死在了母亲的肚子里。只是因为她(他)来到的时间不对,只是因为他(她)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发大财,只是因为他(她)的亲生父亲不想因为孩子的到来让他原来的生活质量下降,只是因为孩了的母亲不是富豪或高官的女儿,而他却一直还不甘心因为孩子的到来从此一辈子同这个普通的女人永远在扯在一起。尽管这个女子和他相识的时候他还很穷,而她却并没有在乎过他的穷;尽管他们在一起四年来他因为志大才疏没找到过一份工作,两个人全靠着这个女子一个人的收入生活,她还要省下钱来接济他的穷亲戚们;尽管这个女子除了每天要一边工作一边下班后还要承担起所有的家务,并且招待走马灯一样隔三岔五就从老家来到这里,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的他的亲戚们,尽管这个女子比他小了十几岁,长得端庄秀丽又温柔贤惠,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但所有这些还不够理由让他同这个女人结婚并共度一生。因他还不甘心今生永远过这种平凡的生活的,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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