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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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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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点风寒,没什么的,我自小身子弱,不打紧。”
庄希羽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说。
韩至永怔了怔,失落的缩回手,在一旁坐下,幽幽的说,
“希羽,那一天是我不好,可是我娘她,”
“我知道,”
庄希羽打断韩至永的话,不想再听下去,随意的转了话题。
“韩大哥,谢谢你来看我,对了,你镖局的生意还好吧。”
说着话,他的眼睛却落在被子上,不肯看韩至永一眼。
“希羽,”
韩至永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到庄希羽,他才知道自己的思念有多深,才明白自己这些天苦苦念着、想着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才知道自己的心也许早就在从湖中救起他的那一刻起就失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是真的喜欢你,希羽,不要避开我,”
韩至永一把抓住庄希羽的手,难掩激动的说。韩至永不是个轻易就可以袒露心思的人,实是多日的渴念、再加上乍见庄希羽病中憔悴面容的心疼让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意,突然示爱,
“只是我娘她,你知道,我爹早死,都是娘一手扶持我们长大,我不能让我娘,你能等我吗?等我慢慢和娘说,相信我好吗?我不会辜负你的。”
看着韩至永诚挚的表情,庄希羽垂下了头,良久,他反手握住了韩至永的大手,轻声道,
“只要你喜欢我,只要你,多久,我都愿意等的。”
看着韩至永狂喜的表情,庄希羽含泪的笑了。是吧,他可以相信他的韩大哥不会辜负他的,只是,他也需要给他时间不是吗?毕竟他也不希望他和家里人为了他而决裂的。
韩至永欣慰的笑了,他的希羽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是他的了,韩至永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幸福感觉,他轻握着庄希羽的手,絮絮的说着,笑着,体味着自己的幸福。
窗外,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人,素衣白裳,在窗外凝立着,静静的看着屋内两人在温柔笑语。凝立许久,他转身悄悄离开。
“为什么不进去?”
庄希音悄立小径,面前是着那个伫立良久却没有进门的人。
“他有人相伴,我进去,只会扰他。”
江慕天负手望天,声音清冷。
“真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若非我亲眼所见,一定以为你不是九王爷。”
庄希音悠悠的说,手指抚过花瓣,
“那我应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江慕天斜睇着庄希音,似笑非笑的问,流丽的容姿让庄希音砰然心跳。她慌忙的调开了视线,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可以再陷进江慕天深幽的眸子里。
“若传言不虚,九王爷冷酷无情,权势熏天,飞扬跋扈,总之绝对不是我面前这个体贴温柔,隐忍容让的江慕天。”
庄希音镇定了下自己,淡淡的答。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许是不小心碰到了克星了,舍不得他流泪,舍不得他不开心,”
江慕天倦意的一笑,
“也许这是我一生仅有的柔情,却费在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他凝睇着身边这秀外慧中的女子,眼神迷蒙,
“我真的很遗憾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你,然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许庄希羽会是我今生唯一的抱憾。”
他伸手撷下一朵粉白的花,温柔的递给庄希音,一笑,悠然离去。庄希音惘然的接了花,望着江慕天飞扬的身姿渐渐远去,不由得浅浅一叹。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吧,她碰见了她的缘,可是这缘却不属于她。


7
几日后就是立夏了,庄希羽的病养了多日,已然好了,但是他却依然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有些烦躁,似乎在等待些什么,又似乎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心中躁动。
也许是因为韩大哥不能陪着自己吧,庄希羽想着,虽然韩至永表白了他的感情,但是现在碍于韩母,他和韩至永难得见上一面。至于江慕天,自那日送他回家后,就再无音信,仿佛自人间蒸发。而不期然的,庄希羽总是会想起他,对于自己为什么念着他,庄希羽却迷惑不解。他喜欢的是韩至永,为什么又会对另外一个男人悬心?
“唉,”
庄希羽郁闷的叹了口气,用树枝拨拉着地面上的青草,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在园子里看了几个时辰的蚂蚁了。
“希羽,”
庄希羽回头看去,只见韩至永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韩大哥,你怎么来了?”
庄希羽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的时间过长,腿有些酸,他哎呀一声又蹲了下去,手揉着自己的腿弯。
“怎么了,小心一点嘛。”
韩至永一个箭步跨过来,扶住庄希羽,替他揉捏着腿弯。
“有什么事情吗?”
庄希羽奇怪的问,平时韩至永只有下午或是出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才会抽空来瞧瞧他,今天怎么大早上的就有时间来了。
“今天至信陪着我娘去庙里上香了,这些天我瞧你老是闷在家里,气色很不好,早就想着带你出去走走的,就借口说有客人约见,没去,走吧,我陪你出去转转。”
庄希羽微微的笑了,韩至永的体贴让他心里暖洋洋的。他点点头答应,然后换过衣服,和庄衍夫妇说了一声,就和韩至永一起出了门。
天气很好,太阳已经显示出了夏天的威力,照在人身上热热的。街上人不多,庄希羽和韩至永慢慢的走着,很是闲散。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小美人吗?”
浮滑的声调在庄希羽身后响起,庄希羽不悦的回头,原来是那个害他掉进湖里的知府公子胡冠文。胡冠文一瞧见庄希羽,就色迷迷的凑过来,垂涎三尺的伸手就想摸上庄希羽的脸蛋。
胡冠文自那天见了庄希羽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一想起庄希羽娇俏的脸蛋,纤细的身材,他就心痒难忍,他玩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少见这种尤物呢。这个精致的小东西,真是让人眼馋的不行。
“胡公子,请你放尊重点。”
韩至永跨前一步,挡在了庄希羽面前,一抬手,拦住了胡冠文那只不规矩的手。
庄希羽躲到韩至永身后,一双手紧紧抓着韩至永,厌恶的看着胡冠文。
“又是我们韩总镖头啊?怎么,救人救上瘾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敢挡少爷我的路,你不想活了?”
胡冠文拉长声音道,他可一点也不把韩至永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镖头,敢惹他不成?说完,一拨拉韩至永,就想去拉他身后的庄希羽,一面还嬉笑着对庄希羽说道,
“来,小美人,跟我回去,我保证疼你。”
“胡公子,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过了就不好了。”
韩至永沉声道,一面搂住庄希羽退了一步,回护的意味浓厚。
“嘿,韩至永,你还得势了,今天你走你的,少管少爷我的闲事,我也不理论,要是再多事,小心我让你在这地头上混不下去。”
胡冠文恼了,指着韩至永的鼻子呵斥着。
“胡公子,我韩至永混不混的下去,不由你做主,你最好不要太过无理了。”
韩至永压着心头的火气,毕竟胡冠文是知府公子,得罪了他镖局今后会非常难做,所以他还是一直忍让着,不想得罪他。
“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是不是?好,来人,给我抢。”
胡冠文色欲熏心,一挥手,他身后的一帮打手叫嚣着涌上来,动手就要硬抢庄希羽。
“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太放肆了吧?”
韩至永心头怒气横生,他护着庄希羽退了几步,摆开架势和他们打起来,韩至永毕竟是习武多年,武功相当不俗,那些打手人数虽多,也懂一点功夫,却也近他身不得。胡冠文大怒,指挥着其他几个围攻着韩至永,自己掳起袖子绕到后面一把抓着庄希羽的胳膊就望自己怀里拉。庄希羽尖叫一声,奋力挣扎,韩至永心里一急,下手不再留情,几拳把围着他的人撂倒,自己冲过来,一拉一甩,胡冠文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师,就被扔了出去,当街趴在了地上。
众打手看见主子被打飞了出去,也顾不上再理会韩至永和庄希羽,急忙涌过去七手八脚的先扶起胡冠文。胡冠文那里吃过这等亏,一面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叫嚷着让手下把韩至永抓回去,打手们急忙回头,才发现韩至永和庄希羽已经不见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走,先回去,我不信制不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镖头,居然敢打我,真是气死我了,还有那个小美人,居然敢抢我看上的人,不想活了,咱们走着瞧。不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少爷我就不姓胡。”
想着庄希羽纤柔的身段,水玉般的脸庞,胡冠文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还不简单,少爷你一句话的事情,让他们长青镖局直接滚蛋都可以,一个小小的镖头,敢和少爷你争?收拾了韩至永,还怕那个小美人不是您的?”
一个打手讨好的说。
“那当然,走,回去告诉我爹,替我出了这口气。”
胡冠文说着,悻悻然的带人离开。
庄希羽一路被韩至永拉着急急的回到了家里,这才找到机会开口,
“韩大哥,干吗走的这么急?”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做,不能陪你了,你小心点,今后不要一个人出门,记得吗?”
韩至永紧蹙眉心,叮嘱着庄希羽。他预感到胡冠文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要紧的是庄希羽不能出事,虽然他爹曾经为官,但是毕竟现在已无权无势,若胡家来强的,怕是难办。至于他,再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恩,”
庄希羽糊里糊涂的点点头,不太明白韩至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严肃,他从小被护在父母的羽翼下,安然长大,根本不知世情险恶。
“我先回去了。”
韩至永摸摸庄希羽的头,匆匆告辞。
匆匆回到长青镖局,幸好母亲和弟弟还没有回来,韩至永松了口气,正想着怎么应付刚才的事情,偏巧又有人来问托镖的事情,他一时无心理会这些,就约着第二天再详谈,把那人打发走,这边暗地里派人去外面打听。结果风平浪静,一直到晚上韩母和韩至信回家都没见有什么动静,韩至永稍微放下一些心来,暗自思量想必是胡大人也顾着情面,对此事不加追究。
第二天一早,韩至永想起约人面谈的事情,就向母亲说了一声,带着韩至信一起出门见客。韩母也起身打扫庭院,和韩至永的妹妹韩之柔一起给镖局的人准备着膳食。这里正忙着,突然,韩至信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冲了进来,
“娘,不好了,大哥被衙门的官差抓起来了。”
韩母大惊失色,手一抖,拿着的碗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为什么?大哥犯了什么罪?”
韩之柔急急的问到。
“说是他聚众斗殴,行凶伤人。”
“怎么会,大哥一向行侠仗义,怎么会行凶伤人?”
韩之柔根本不相信韩至信的话。
“我也不信啊,所以一听这消息就赶紧去找了黄捕头。他悄悄告诉我,昨天大哥打了胡冠文,知府大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里受得了这个气,今个一早知府衙门就传下话来,说大哥持强行凶、打架伤人,命人把大哥抓了进去,黄捕头还让我们赶紧托人求情。”
“你大哥一向识大体,怎么会突然打伤知府少爷?”
韩母毕竟是个刚强的女人,这一会工夫已经镇定了下来。
“好象,”
韩至信目光游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母亲。
“快说,”
韩母一顿拐杖,斥道。
韩至信瞧瞧母亲,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说道,
“听说昨天大哥和庄家那位少爷一起逛街,然后碰见了胡冠文,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手来,然后就……”
“那个畜生,”
韩母气的手都在哆嗦,
“怪不得昨天不肯和我去上香,原来又去找那个男人,现在居然还为了那个庄希羽犯了官司,韩家的名声算是全毁在他的身上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那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爹,我,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说着,从来就是刚硬无比的韩母不禁流下泪来。
“娘,大哥他是一时糊涂,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啊,娘,我这就去托人,先把大哥保出来再说。”
韩至信和韩之柔忙劝慰着母亲,韩至信一面安慰韩母,一面示意妹妹扶母亲进去,自己则急匆匆的又出去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却还不见韩至信回来,韩之柔频频的向外张望着,心神不宁的等着她的二哥。一直等到了掌灯,韩至信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回来。
“二哥,怎么样?”
韩之柔迎上去急切的询问着。
韩至信神色沮丧的摇摇头,
“不行,这次衙门居然不让保人,而且,”
韩至信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吧,”
韩母催促着儿子。
“外面都说大哥喜欢男人,勾引人家少爷,为了那个少年才和知府家的人起了冲突,还把胡公子打伤了。结果大家对这事都很敷衍,而且眼神都怪怪的,我在外面都没办法抬起头来说话。”
“孽障啊。”
韩母颓然的倒进椅子里,掩面不语。
庄希羽站在长青镖局门前,镖局冷冷清清的,全没了往日的热闹。庄希羽咬了半天嘴唇,还是鼓起勇气进了镖局的大门。他是昨天晚上才从下人口中知道韩至永被关押的事情的,但是下人只知道大概,也说不清楚。他当时就心急如焚的想过来询问,但是被庄希音挡住了,庄希羽冷静下来也明白,自己怎么也不能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里去问这个,且不说自己并不受欢迎,但只是常理上就不合适。好容易熬过一晚,他一大早的就跑了过来。
进了门,院子里零散的有几个人在练武,看到庄希羽,原来热情的问候都不见了,代之的是好奇、不信,甚至是有些鄙视的眼神。庄希羽垂下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在那些刺人的目光下退缩,笔直的走进了正屋。
“你还来干什么?”
韩至信正坐在那里发愁,看见庄希羽进来,反射的跳起来嚷道。
“韩大哥被抓起来了?为什么?”
庄希羽没有理会韩至信的不欢迎的话,开口就问。
“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进监狱?我早就说过,不许你这个祸害进我家大门,至信,把他给我赶出去。”
韩母颤颤的喊着,对儿子不争气的愤怒完全发泄到了庄希羽的身上。在她眼里,韩至永一直都是个好儿子,孝顺、努力,他是她的骄傲,可是,现在全都毁了,都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不知廉耻的庄希羽,是他毁了她的儿子,现在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进门。
“我喜欢韩大哥,为什么不行?我没有做错什么啊?”
庄希羽踉跄了几步,眼泪不受控制的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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