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_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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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_金史-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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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粒⒘φ剑找涯海骄幌啾妫私狻R讯U报云:「宋主遣使至,两国讲和,请各罢兵。」璘遂遁去。蒲离黑亦引军还。自宋兵围城,至是凡四十余日乃解。

  初,德顺在围中,押军猛安温敦蒲里海身先士卒,力战未尝少挫,及救兵至,围解,蒲里海之功为多。顷之,吴璘复来犯陕西州郡,兵十余万。诏以兵七千益合喜兵,号二万人,庆阳尹乌延蒲辖奴、延安尹高景山分领之。彰化军节度使璋、通远军节度使乌延吾里补、宁州刺史移剌高山奴、京兆少尹宗室泥河、恩州刺史完颜谋良虎,皆备军前任使。宋人驱率商、虢及华山、南山之民五万人,来围华州。押军万户裴满挼剌欲坚壁守之,猛安移剌沙里剌曰:「宋兵虽多,半是居民,不习战,不如击之。」于是挼剌以骑兵千人败宋前锋,追至其大军,亦败之,斩首五千余级。已而,璋败宋姚良辅军于原州,宋戍军自宝鸡以西,至于大虫岭,皆自散关遁去。顷之,吴璘闻赤盏胡速鲁改、乌延蒲里黑军已去德顺,率兵号二十万,复据德顺,陷巩州、临洮府。临洮少尹纥石烈骚洽死之,诏赠官一阶,赐钱五百贯。合喜以璋权都统,习尼列权副统,将兵二万攻之。连战,宋兵虽败,璘恃其众,不肯去,分其兵之半,守秦州。合喜乃自行,驻水洛城,东自六盘山,西抵石山头,分兵守之,当德顺、秦州之两间,断其饷道,璘乃引去。

  都统璋、副统习尼列邀击宋经略使荆皋,自上八节至甘谷城,杀数千人。习尼列擒宋将硃永以下将校十二人。宋张安抚守德顺,亦弃城遁,胡速鲁改邀击之,所杀过半,擒将校十余人,遂复德顺州。宋之守秦州者,亦自退。高景山定商、虢,宗室泥河取环州。于是,临洮、巩、秦、河、陇、兰、会、原、洮、积石、镇戎、德顺、商、虢、环、华等州府一十六尽复之,陕西平。诏书奖谕,赐以玉带。诏陕西将士,猛安,阶昭毅以下迁两资,昭武以上迁一资。谋克,阶六品以下迁两资,五品以上迁一资。押军猛安,阶昭武以上者迁一资,昭毅以下、武义以上迁两资,昭信以下,女直人迁宣武,余人迁奉信,无官者,女直人授敦信,余人授忠武。押军谋克,武功以下、忠显以上迁两资,忠勇以下,女直人迁昭信,余人迁忠显,无官者,女直人授忠显,余人授忠翊。正军,有官者迁一资,无官者授两资。猛安赏银五十两、重彩五端、绢十匹,权、正同之。正军人给钱三十贯,阿里喜十贯。战没军官、军士、长行,赠官赐钱有差。

  五年,置陕西路统军使,兼京兆尹。元帅府移治河中府。统军使璋朝辞,上曰:「合喜年老,以陕西军事委卿,凡镇防利害,可访问合喜也。」七年,入为枢密副使,改东京留守,赐以衣带、佩刀,诏曰:「卿年老,以此职优佚,宜勉之。」九年,入为平章政事,奏睿宗收复陕西功数事,上嘉纳之,藏之秘府。封定国公。

  十一年,薨。上方击球,闻讣遂罢。有司致祭,备礼以葬。赙银一千二百五十两及重彩币帛。二十一年,上念其功,迁其孙三合武功将军,授世袭本猛安曷懒若窟申谋克。泰和元年,配享世宗庙廷。

  赞曰:大定之初,兵连于江、淮,难作于契丹,谋衍挟功,窝斡横噬,有弗戢之畏焉。世宗独断,召还谋衍,仆散忠义受任责成矣。故曰:「兵主于将,将贤则士勇。」其此之谓邪!纥石烈志宁有言:「受诏征伐,则不敢辞,为宰相则诚不能。」如知为相之难,固所谓贤也。秦、陇之兵,殆哉岌岌乎,徒单合喜料敌应变若此之审,亦难矣哉。

 





金史卷八十八

列传第二十六  纥石烈良弼完颜守道(本名习尼列)石琚唐括安礼移剌道(本名赵三子光祖)

  纥石烈良弼,本名娄室,回怕川人也。曾祖忽懒。祖忒不鲁。父太宇,世袭蒲辇,徙宣宁。天会中,选诸路女直字学生送京师,良弼与纳合椿年皆童丱,俱在选中。是时,希尹为丞相,以事如外郡,良弼遇之途中,望见之,叹曰:「吾辈学丞相文字,千里来京师,固当一见。」乃入传舍求见,拜于堂下。希尹问曰:「此何兒也?」良弼自赞曰:「有司所荐学丞相文字者也。」希尹大喜,问所学,良弼应对,无惧色。希尹曰:「此子他日必为国之令器。」留之数日。年十四,为北京教授,学徒常二百人。时人为之语曰:「前有谷神,后有娄室。」其从学者,后皆成名。年十七,补尚书省令史。簿书过目,辄得其隐奥。虽大文牒,口占立成,词理皆到。时学希尹之业者称为第一。除吏部主事。

  天德初,累官吏部郎中,改右司郎中,借秘书少监为宋主岁元使。是时,纳合椿年为参知政事,荐良弼才出己右,用是为刑部尚书,赐今名。丁父忧,以本官起复。海陵尝曰:「左丞相张浩练达事务,而颇不实。刑部尚书娄室言行端正,无所阿谄。」因谓椿年曰:「卿可谓举能矣。常人多嫉胜己者,卿举胜于己者,贤于人远矣。」改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良弼音吐清亮,海陵诏谕臣下,必令良弼传旨,闻者莫不耸动,以故常被召问。不逾年,拜参知政事,进尚书右丞,赐佩刀入宫,转左丞。海陵伐宋,良弼谏不听,以为右领军大都督。海陵在淮南,诏良弼与监军徒单贞抚定上京、辽右。既而,诸军往往道亡北归,而世宗即位于辽阳,良弼乃还汴京。

  海陵死,世宗就以良弼为南京留守兼开封尹,再兼河南都统,召拜尚书右丞。世宗谓良弼曰:「卿尝谏正隆伐宋,不用卿言,以至废殒。当时怀禄偷安之人,朕皆黜之矣。今复用卿,凡于国家之事,当尽言,无复顾忌也。」良弼顿首谢。窝斡败于陷泉,入奚中,诏良弼佩金牌及银牌四,往北京招抚奚、契丹。还,拜尚书左丞。上言:「祖宗以来未录功赏者,臣考按得凡三十二人,宜差第封赏。」诏曰:「已有五品以上官者,闻奏。六品以下及无官者,尚书省约量迁除。」自是功劳毕赏矣。进拜平章政事,封宗国公。

  初,山东两路猛安谋克与百姓杂居,诏良弼度宜易置,使与百姓异聚,与民田互相犬牙者,皆以官田对易之,自是无复争诉。六年十一月,皇太子生日,上置酒于东宫,良弼、志宁同赐酒。上曰:「边境无事,中外晏然,将相之力也。」良弼奏曰:「臣等不才,备位宰相,敢不竭犬马之力。」上悦。进拜右丞相,监修国史。世宗谓良弼曰:「海陵时,记注皆不完。人君善恶,为万世劝戒,记注遗逸,后世何观?其令史官旁求书之。」又曰:「五从以上宗室在省祗候者,才有可用,具名闻奏。其猥冗不足莅官者,亦闻奏罢去。」左丞完颜守道奏:「近都两猛安,父子兄弟往往析居,其所得之地不能赡,日益困乏。」上以问宰臣,良弼对曰:「必欲父兄聚居,宜以所分之地与土民相换易。虽暂扰,然经久甚便。」右丞石琚曰:「百姓各安其业,不若依旧便。」上竟从良弼议。《太宗实录》成,赐良弼金带、重彩二十端,同修国史张景仁、曹望之、刘仲渊以下赐有差。

  世宗与侍臣论古今为臣孰贤不肖,因谓宰相曰:「皇统、正隆多杀臣僚,往往死非其罪。朕委卿等以大政,毋违道以自陷,毋曲从以误朕。惟忠惟孝,匡救辅益,期致太平。」良弼对曰:「臣等过蒙嘉惠,虽谫薄,敢不尽心。圣谕谆谆,臣等不胜万幸。」良弼请于榷场市马,毋拘牝牡,「今官马甚少,一旦边境有警,乃调于民,不亦晚乎。」上从之。八年,选侍卫亲军,世宗闻其中多不能弓矢,诏使习射。顷之,问良弼及平章政事思敬曰:「女直人习射尚未行耶?」良弼对曰:「已行之矣。」同知清州防御事常德晖上书言:「吏部格法,止叙年劳,虽有材能,拘滞下位。刺史、县令,多不得人。乞密加访察,然后廉问。今酒税使尚选能吏,县令可不择人才,乞以能吏当任酒税使者,任亲民之职。」上是其言,谓宰相曰:「朕思庶职多不得人,中夜而寤,或达旦不能寐。卿等注意选择,朕亦密加体察。」良弼对曰:「女直、契丹人,须是曾习汉人文字,然后可。方今大率多为党与,或称誉于此,或见毁于彼,所以难也。」上曰:「朕所以密令体察也。」上谓良弼曰:「猛安谋克牛头税粟,本以备凶年,凡水旱乏粮处就赈给之。」进拜左丞相,监修国史如故。

  良弼为相既久,练达朝政,上所询访尽诚开奏,垂绅正笏不动声气,议政多称上意。以母忧去,起复旧职。是时,夏国王李仁孝乞分国之半,以封其臣任得敬。上以问群臣,群臣多言此外国事,从之可也。上曰:「此非是仁孝本心,不可从。」良弼议与上意合。既而,夏国果诛任得敬,上表来谢。参知政事宗叙请置沿边壕堑,良弼曰:「敌国果来伐,此岂可御哉?」上曰:「卿言是也。」高丽国王王晛表让国于其弟皓,上疑之,以问宰相良弼。良弼策以为让国非王见本心。其后赵位宠求以四十州来附,其表果言王皓弑其兄晛,如良弼策,语在《高丽传》中。

  世宗罢采访官,谓宰臣曰:「官吏之善恶,何由知之?」良弼对曰:「臣等当为陛下访察之。」以进《睿宗实录》,赐通犀带、重彩二十端。是年,有事南郊,良弼为大礼使。自收国以来,未尝讲行是礼,历代典故又多不同,良弼讨论损益,各合其宜,人服其能。上与良弼、守道论猛安谋克官多年幼,不习教训,无长幼之礼。曩时乡里老者辄教导之。今乡里中耆老有能教导者,或谓事不在己而不问,或非其职而人不从。可依汉制置乡老,选廉洁正直可为师范者,使教导之。良弼奏曰:「圣虑及此,亿兆之福也。」他日,上问曰:「朕观前史,有在下位而存心国家,直言为民者。今无其人,何也?」良弼曰:「今岂无其人哉。盖以直道而行,反被谤毁,祸及其身,是以不为也。」

  大定十四年,岁在甲午,大兴尹璋为贺宋正旦使,宋人就馆夺其国书,诏梁肃详问。众议纷纷,谓凡午年必用兵,上以问良弼,对曰:「太祖皇帝以甲午年伐辽,太宗皇帝以丙午年克宋,今兹宋人夺我国书,而适在午年,故有此语,未必然也。」既而,梁肃至宋,宋主起立授受国书,如旧仪。梁肃既还,宋主遣工部尚书张子颜、知阁门事刘灊来祈请,其书曰:「言念眇躬,夙承大统。荷上国照临之惠,寻盟遂阅于十年。修两朝聘问之勤,继好靡忘于一日。惟是函书之受,当新宾接之仪。尝空臆以屡陈,饬行人而再请。仰祈眷顾,俯赐矜从。」上与大臣议,良弼奏曰:「宋国免称臣为侄,免奉表为书,恩赐亦已多矣。今又乞免亲接国书,是无厌也,必不可从。」平章政事完颜守道、参知政事移剌道与良弼议合。左丞石琚、右丞唐括安礼以为不从所请,必至于用兵。上谓琚等曰:「卿等所言,非也。所请有大于此者,更欲从之乎。」遂从良弼议,答其书,略曰:「弗循定分之常,复有授书之请。谓承大统,愈见自尊。奈何以若所为,尚求其欲。矧曰已行之礼,靡得而更。」其授受礼仪,终不复改。

  上问宰臣:「尝求内外官举贤能,未闻有举者,何也?」参政魏子平请当举者每任须举一人,视其当不,以为赏罚。上曰:「宋制荐举,其人犯私罪者,举主虽至宰执,亦坐降罚。人心有恆者鲜,财利怵于前,或丧其所守。宰臣任大责重,岂坐是以为升黜邪?」良弼曰:「前诏朝官六品以上,外官五品以上,各举所知,盍申明前诏?」从之。上曰:「朕欲周知官吏善恶,若寻常遣官采访,恐用非其人。然则官吏善恶,何以知之?」良弼曰:「臣等当为陛下访察。」上曰:「然,但勿使名实混淆耳。」上欲徙窝斡逆党,分散置之辽东。良弼奏:「此辈已经赦宥,徙之生怨望。」上曰:「此目前利害,朕为子孙后世虑耳。」良弼曰:「非臣等所及也。」于是以尝预乱者徙居乌古里石垒部。上问宰臣曰:「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民不病饥。今一二岁不登,而人民乏食,何也?」良弼对曰:「古者地广人淳,崇尚节俭,而又惟农是务,故蓄积多,而无饥馑之患也。今地狭民众,又多弃本逐末,耕之者少,食之者众,故一遇凶岁而民已病矣。」上深然之,于是命有司惩戒荒纵不务生业者。

  十七年,以疾辞相位,不许。告满百日,诏赐告,遣太医诊视,屡使中使问疾。良弼在告既久,省多滞事,上以问宰相、参政,张汝弼对曰:「无之。」上曰:「岂曰无之。自今疑事久不能决者,当具以闻。」十八年,表乞致仕归田里,上遣使慰谕之曰:「卿比以疾在告,朕甚忧之。今闻卿将往西京养疾,彼中风土,非老疾所宜。京师中倦于人事,若就近都佳郡居处,待疾少间,速令朕知之。」良弼奏曰:「臣遭遇圣明,滥膺大任,夙夜忧惧,以至成疾。比蒙圣恩,数遣使存问,赐以医药,臣之苟活至今,皆陛下之赐也。臣岂敢望到乡里,便可愈疾。臣去乡岁久,亲识多已亡没,惟老臣独在,乡土之恋,诚不能忘。臣窃惟自来人臣受知人主,无逾臣者,臣虽粉骨碎身无以图报。若使一还乡社,得见亲旧,则死无恨矣。」上问宰相曰:「丞相良弼必欲归乡里,朕以世袭猛安封其子符宝曷答,俾之侍行,何如?」右丞相完颜守道曰:「不若以猛安授良弼,使其子摄事。」上从之。于是授胡论宋葛猛安,给丞相俸傔,良弼乃致仕归。上谓宰相曰:「卿等非不尽心,但才力不及良弼,所以惜其去也。」其后,尚书省奏差除,上曰:「丞相良弼拟注差除,未尝苟与不当得者,而荐举往往得人。粘割斡特剌、移剌綎、裴满余庆,皆其所举。至于私门请托,绝然无之。」尝问良弼:「每旦暮日色皆赤,何也?」良弼曰:「旦而色赤应在东,高丽当之。暮而色赤应在西,夏国当之。愿陛下修德以应天,则灾变自弭矣。」既而夏国有任德敬之乱,高丽有赵位宠之难,其言皆验云。是岁,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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