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的成长史 by 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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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的成长史 by 王五-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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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回想着,“听说新上任的司隶校尉为官很是公正,就不知大哥有没有想过。。。。” 
“你怎知他与太守就没有关联?”许子康即刻反问道。 
“大哥,”我思索着,“一次偶然的机遇,冬拾与那司隶校尉结识,通过交谈,感觉此人也确实如众人传的那般。” 
许子康突然反应过来,“嗯,就是你受伤那次?” 
我点头,“对,就是那次,幸亏司隶校尉及时赶到,冬拾才得以脱险,也因此因缘际会与司隶校尉称朋道友起来。说起来,他父亲乃当今太尉,有太尉背后为他撑腰,加之他这人为官又公正、不讲私情,想他不会畏惧区区太守,大哥。。。” 
“太守所有黑账本的藏匿地方我是知晓,但是太守一向小心谨慎,若想要偷到它,恐怕不易。”许子康思考着如何从狐狸般的太守那里偷到账本。 
“子康,你也不必太焦虑,既然这么多年你都忍得过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慢慢想办法。”许夫人安慰道。 
“是啊,大哥,我们还是想好万全之策在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我也劝说着。 
“嗯,你们放心,既然冬拾找到司隶校尉这个后盾,我自会想出办法盗来账本。我们就等着太守掐尖入狱那一日的到来吧!”许子康神色坚定地说道。 
“好,大哥,为那一日即将到来,为大哥不再受压制,脱离苦海,为我们终将有出头之日,干杯!”我率先举起酒杯。 
“好,干杯!为子康不再苦恼!”许夫人高兴的举起酒杯。 
“好,干杯!为我们出头之日!”许子康成竹在胸的举起酒杯。 
后来不知又喝了多少酒,三人最后都烂醉如泥。 
回到家中,我已神志不清,只记得待翼在我耳边嚷啊嚷的,也不知在让些什么。在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猛劲儿的推我,我不理,我好累啊,好困啊!只想好好睡一觉。 
别来烦我,让我睡觉,让我休息! 
可那个人就是不肯放过我。 
最后我实在是不可能不理会继续睡下去。 
“什么事啊?”我疲惫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王冬拾,你快给我醒过来!” 
听着声音,这语气,原来是待翼啊,“我醒了,真的已经醒了。只不过是这双眼睛自作主张,不肯挣开,虽然作为主人的我很想看看你的脸,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 
眼皮突然被人扒开,一张放大的待翼特写照,“王冬拾,告诉你一件大事,绝对是大事,一件绝对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到底什么事啊?”我懒懒的响应。 

第二十二章 

府中户籍资料室内。 
昨日太守丧葬仪式结束后,到司隶校尉府上坐了半日。 
得知了一点儿小道消息。据说,当日夜里,一黑衣人闯入太守卧房内,将太守逼死。据当时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太守夫人回忆,此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床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太守夫人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来。随后黑衣人让太守跪在地上,质问上任东守令姜家人何因致死,听后,黑衣人便说要为姜家报仇,命太守悬梁自缢。最后黑衣人说了一句,世间善恶都有结果,就走了。 
翻开户籍簿,姜家全家一十三人名字都已于一年半前划掉。 
对着这本户籍簿研究了半个时辰,才发现一点儿端倪。姜家名单中有一名字是先于其它名字被勾划掉,从一旁的笔录记载可以知道,时间是在五年前,被划去的名字是姜明瑾,男。 
又查了一下姜家仆人的资料。有很多都已转到其它城市县乡。又看了一会儿。 
走出资料室,回到自己的院子。 
举目仰望,夜幕中皓月当空,繁星烁烁。 
看着如水般的月华,不禁感叹,难怪古往今来名人骚客总喜欢月下花间对酌,吟风弄月,或是抚琴低吟,悲古伤今。 
月光可以为有情的人增添浪漫,月光亦能使孤独的人更加感伤。 
我转身,却见廊前台阶上坐着一人,朦胧的月光照在那人身上,似梦如幻,仿若太虚幻境一般。我缓步走去,待走近,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人‘卡嚓’‘卡嚓’个不停。 
我来到那人身边坐下,伸手搂过他。 
“待有一天我定要带你远离浊世,找一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一起过那清闲无忧的隐居生活!” 
那人仍是‘卡嚓’‘卡嚓’的没完。 
过了一会儿,那人把手伸到我面前,“吃瓜子不?” 
城边一户农宅。 
一个老妇人正坐在门槛补衣服,抬头忽见不远处路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人。 
老妇人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手中的织补活。 
那人缓缓地走近了,老妇人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听着那人渐渐明显的脚步声,老妇人知道过不了一会儿,那人就会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噗!’一声吸引了老妇人的注意力,老妇人再次抬起头,就见那人在离自己不远处倒了下去,毕竟老人家心肠好,老妇人放下手中的织补活,赶紧走到那人身旁蹲了下来。 
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时脸色略显苍白,眼睛紧闭,躺在路上一动不动。 
老妇人喊了喊,“年轻人,年轻人,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吗?” 
见那年轻人不作声。老妇人用手推了推,有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年轻人,你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说话?有什么需要?” 
老妇人向四周望瞭望,现在日头正当空,这条路上平时本就没有多少人行走,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吃响午饭,所以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想要找人帮忙,可找谁呀? 
这是年轻人虚弱的开了口,“水,水!” 
老妇人赶紧回屋舀了一碗水拿到年轻人嘴前。 
年轻人喝了几口水,又微微平息了片刻,待脸上慢慢回复了些许血色,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老妇人乍一见这年轻人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却有着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沉静,仿佛饱尝人间疾苦,历经尘世沧桑。 
年轻人起身作了起来,对老妇人笑了笑。 
这年轻人的笑容看着让人好生亲切,老妇人心里开始喜欢起这年轻人起来。 
“谢谢老人家在小生最危难的时候施舍一碗水,解了小生的急,小生感激不尽。”说完,站了起来,给老人身鞠一躬。 
老妇人看这年轻人这么有礼貌,心中越发喜爱起来。 
“年轻人,这会儿太阳太大,如果不嫌弃,就到大娘家中歇会儿,等日头偏些,你再继续赶路,大娘瞧着,你身体似乎也不大好,正好在大娘家里也可以休息一下。”老妇人热情的邀请道。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才道,“会不会打扰大娘?” 
“不会,不会,大娘家里就大娘一个人,不妨事。”老妇人非常高兴能有个人来自己家中,也高兴终于有个人可以跟自己说说话。可怜,儿女都不在身边,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每看着人家儿女又孙子孙女的,心里就羡慕的紧儿,再瞧瞧自己,孤身一人,唉! 
年轻人微微给老人行了一礼,“那就叨扰大娘了!”说完,年轻人把地上的行李包捡了起来,跟在老妇人身后进了屋。 
屋内虽然布置简陋,但却整洁干净。 
老妇人把年轻人让到凳子上坐下,有舀了一碗水放到年轻人面前的桌子上。 
老妇人拿过一个凳子也坐了下来,“年轻人这是要进城吗?” 
“是啊,大娘,我是打算到城里投靠一个亲戚,然后就是希望在城里能找到一份工作维持生计。” 
“大娘看你言谈待人礼貌谦谨,一定读过几年书吧!”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在家是读过几年书,可是一直一事无成,不想再拖累父母,依靠父母,所以这才打算出来到皇城找份儿事做。” 
“你就这么一只从家走过来的?”老妇人看着年轻人布满灰尘淤泥的外衫和已经磨破的布鞋,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个,”年轻人挠挠头,“本来是搭马车过来的,可是,三日前途经一座大山,在那山脚下突然跳出一帮匪徒,把我和另几个搭车的同行人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抢了去!所以,就只能靠着这两条腿走来皇城。”年轻人无奈的摇摇头。 
“唉!”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出个门也不安全。那帮抢匪没有为难你们吧?” 
“那帮匪徒若是抢了银两就走人,那也倒算是手下留情了。但是搭车的同行人中有一人说了一句气愤的话,惹恼了匪徒头目,他一怒之下,带着手下众人对我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就只能任凭其欺打。”年轻人再次无奈的摇摇头。 
老妇人“啊”了一声,“那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很重的伤?” 
年轻人给老人放心的一笑,继续道,“我本受的伤不是很重,但由于受了惊吓,接着又淋了一场雨,不幸昏倒在一座小城的大街上。” 
老妇人紧张的等待下文。 
年轻人高兴的笑了,“待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家客栈里。原来自己是被人救了,那人不仅把我安排在一间客栈的房间里,还给我找了大夫看病,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两天,又在恩人的精心照顾下,我恢复得差不多,想着自己不应该再给恩人添麻烦,便告辞恩人上路了。” 
老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喝了一口水,又道,“临走时,恩人本欲送我银两供我路上食住,已经受了恩人两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收恩人银两,想着,那皇城也不远了。所以,这才一路走来。” 
“年轻人你可碰上贵人了!”老妇人为年轻人高兴。 
“是啊,是啊,恩人的大恩我是有生之年绝不会忘,只希望以后有机会能报答恩人。所以,我一定要牢牢记住恩人的名字,把它深深刻在心底。说起来,恩人的名字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老妇人笑道,“是吗?什么名字呀?” 
“恩人姓姜,叫明瑾。姜明瑾,大娘,你说这是个不错的名字吧?”年轻人还在自顾自的美想着。忽然发现老妇人没有应声,便向老妇人望了过去。 
这一看可把年轻人下一跳,只见老妇人眼圈通红,全身颤栗,年轻人赶紧来到老妇人身边,扶着老妇人,急急得问道,“大娘,大娘,你这是怎么啦?” 
过了好一会儿,大娘才看向年轻人,“你说你的恩人叫姜明瑾?” 
年轻人不知所以,只是愣愣的点头,“是啊,他叫姜明瑾,大概二十一二岁光景。” 
“那,”老妇人更激动了,“那他长的什么模样?” 
“这个,”年轻人挠挠头,“我也说不大好,反正就是长得很顺眼,一看就很有气势那种,长的,长的就是。。。” 
“好了,好了,年轻人你不用着急描述了。”老妇人已经平复刚刚的激动,“这一晃都已经五年多了,他也长成大人了,相貌也肯定会有变化的。” 
老妇人擦擦眼泪,“没想到,少爷也长大了,在外这么久,也没有回家一趟。可是,现在就算回来,也晚了,他一定还不知道吧。这孩子啊!” 
年轻人被老妇人弄胡涂了,“大娘,难道你认识我的恩人吗?” 
老妇人苦笑,“何止认识?我可是他的|乳娘,看着他长大。” 
年轻人高兴的,“那太好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恩人的家人。” 
老妇人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那孩子的家人早在一年前去世了。” 
“一家人?”年轻人不解了,“一家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在这世道上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姜家全家死的是冤哪。姜老爷和夫人都是好人哪,对我们下人从不苛刻。还有少爷小姐们都是好孩子啊,那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啊!”老人说完又泪如雨下哭了起来。 
年轻人感染了老妇人的悲伤和哀悼,“那恩人一定很伤心吧!” 
老妇人突然止住泪水,“那孩子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好多年不和家里人来往,甚至书信都不再写,可怜那孩子。。。。” 
老妇人把藏在心中多年的故事一股脑的倾吐出来。 
故事的缘起是从个小男孩开始。 
这个小男孩非常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能写诗作对,人们都说这孩子乃当世一神童,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光耀门楣,都说这家得了个好儿子。这家老爷也是把希望寄托在这男孩身上,希望他能用功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一展作为。 
可就在这孩子八岁那年遇到一个浪迹江湖的侠士,也不知什么的,这孩子非要跟这个侠士走,无论家里怎么劝也不听。后来家里人无奈,以为这也就是小孩子一时新奇而已,等他体会过了,就自然会回来。于是家里人便放了男孩跟那侠士走了。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转眼间,男孩已长成一个俊俏的少年。在少年十七岁那年终于肯回家。回到家,家中老爷仍不忘让儿子考取功名,在仕途上闯荡一番。可是少年却不屑一顾,认为官场黑暗,自己不喜欢,比较之下,自己更愿意仗剑行走江湖。 
少年骄傲的告诉父母自己已在江湖上小有成就,人称‘孤云盗侠’。 
老爷不听则以,一听更加气愤不已。说少年,好好的官不做,却要做那什老子偷儿。大骂少年没有出息,对不起列祖列宗。 
少年不以为意,仍是固执己见的要出去,不愿留在家中。 
老爷气急,脱口就说,如果你敢走出这个家门,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我们家没有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我一定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去,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尽管很多人劝阻,少年还是毅然地走了,老爷也毅然的真把少年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再后来,少年果然也没在回过家,一直孤身在外流浪,与家中断了消息。 
说到这,老妇人心疼地,“对这孩子我可是最心疼。心疼他的固执。如今,他一定不知道家人早已不在人世,先他走了。” 
年轻人想了想,“没想到恩人也是个可怜人。大娘,你看我刚从恩人所在的那座小城过来,没准恩人还在那里没有离开,我马上回去找他,如果见到他,我给大娘传个信儿,如何?” 
老妇人高兴的,“那可就在好不过了,我老了,腿脚也不如当初那么利索了,跟你去,只会耽误你的行程,只是那就要麻烦你了。” 
年轻人赶紧截住话。“大娘,能为恩人做点儿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哪儿来的麻烦之说?” 
年轻人想了一下,又问,“大娘,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捎给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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