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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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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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个被称为“如何应付变化”的研讨班,并请了一位著名的演讲者到弗里德曼礼
堂做了题为“动荡时期求发展”的专题报告。
    大多数人原来认为,在国家安全局工作几乎是最保险的,这儿永远不会发生裁
人的现象。“当时在私营企业工作的邻居和家人面临失业的危险,我们仍安然无恙,”
1992年,一个忧心仲忡的工作人员说,“而现在我们也是前途未卜,我们的处境再
也不令人羡慕了。在这儿上班也不轻松。”辞职人员在离职时的谈话中也表现了同
样的忧虑。
    但是也有人认为长期以来国家安全局人浮于事。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解码工作
计算机化过程中起过主要作用的霍华德。坎佩恩博士认为,这些机器本应降低人员
的开支。“我原以为……这些都是节省人力的设备,”这位前任研究部主任回忆说,
“我们就不会需要很多的人手了。而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这一直是一件令人失望的
事儿。当然,我们所做的就是用这些设备完成了更多的工作,而没有达到更省钱的
目的。但我现在仍然觉得,我们应该用更少的人力来完成这些工作。机器要增加,
人员要减少。”前任局长助理提了一条建议:派那些被替换下来的人去“充实‘天
线’加工厂,要么就退休”。
    为了缓解大量裁员的压力,1999年对4000多人采取了买断工龄的做法。与此同
时,国家安全局对许多要离开该机构的人员采取了一种“软着陆”的方法。这种方
法就是将这些人员转到那些与国家安全局有重大合同关系的秘密的国防企业内去工
作。第一年,被转人员将按照国家安全局的合同领取工资,一年后就可能被该企业
聘为正式职工。
    尽管工作已变,办公地点已变,但是许多合同还要求这类员工就留在国家安全
局内。例如,芭芭拉。普雷蒂曼从国家安全局“健康、环境与安全部”的参谋长的
职位上退下来后,根据软着陆计划,受聘于“联合信号”公司,而她只需搬到国家
安全局的“信息系统安全办公室”工作,在那儿,她的工作就是组建信息安全教育
方面的一个全国性的研究会。
    参加这个计划的其他公司包括科学应用国际公司、洛克希德一马丁公司等。用
于这项软着陆计划的资金来自该机构早年辞退高级官员所节省下来的基金。到1988
年,该计划实施2 年,已在8 个企业安置了300 多人,从而为国家安全局共计节省
2500万美元。
    迈克。麦康奈尔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期出生在南卡罗来纳格林维尔的蓝岭山麓,
1966年毕业于当地的弗曼大学,获经济学学位。不久之后,他参加了海军,并以美
国战舰“科利顿”号的负责损失管理的官员的身份到了越南。“科利顿”号属于涓
公河三角洲河上移动部队。战争中他幸免于难,随后到日本横须贺,在海军调查部
从事反间谍工作,并爱上了间谍这项工作。后来到国防情报学院学习,成了一名情
报专家。
    1976年,麦康奈尔被派往西班牙的罗塔担任“海军海洋侦察情报所”指挥官,
从而步入了信号情报界。“四名海军军官和一名国家安全局的文职官员手把手教我
学习信息情报方面的知识,”他回忆说,“作为一名年轻的海军上尉,我认识到信
息情报很难学,很复杂,很深奥,其深度和广度都难以理解……这次经历对我使用
信息情报的后半生的职业生涯产生了巨大影响。”
    麦康奈尔还做过其他工作,如以美国战舰“拉萨尔”号军事情报官的身份巡视
了波斯湾和印度洋,后来才转到国家安全局,负责海军部的工作。接着他到珍珠港
担任太平洋舰队的最高海军情报官,在此项工作中他荣获了他的第一枚星形勋章,
并在担任参谋部的主要情报官、处理苏联解体和海湾战争这类问题期间荣获了第二
枚星形勋章。
    在国家安全局,麦康奈尔很快发现监听工作比将截获的信息转换为完整、可用
的情报要容易得多。通常情况下,解码——“加工”——是最艰难的工作。“我有
三个主要问题,”人们常常听到麦康奈尔说,“加工,加工,加工。”
    翻译也是一个大问题。“在某种意义上,还存在一个由‘用纳瓦霍符号交谈的
人’组成的世界,”麦康奈尔解释说。他所指的是那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雇用
的美国土著人,由于他们的语言无法书写记录,而且几乎不为部落以外的人所知,
敌手几乎无法翻译,所以雇用他们传递秘密信息十分安全。“由于美国在其利益可
能受到威胁的任何地方可能卷入当地的小冲突和地区危机,因而其潜在的情报目标
是多种多样的,”麦康奈尔继续说,“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着难以置信的语言方面的
挑战。”
    裁员和改革迫使许多管理人员下到基层,重新拿起他们昔日的耳机,回到接听
信息的岗位。同样,那些过剩的身怀语言技能的人,如俄语语言专家,必须改学另
一门语言,或者从头学习一种新的技术。
    冷战的结束虽然使美国的大部分地区更加平静,却使国家安全局发生了翻天覆
地的变化。苏联和东欧这些传统的目标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几乎遍布全球的
新问题。1980年,情报经费预算中针对苏联的部分不低于58%。3 年以后,急需俄
语专家的国家安全局要求包括宾州大学和乔治敦大学在内的15所院校参与该机构的
一项秘密的俄语实习计划。
    可是到了1993年,针对俄国的情报经费预算只有13%,俄语人员纷纷改学新的
语言。一时间“奇异的小语种”成了热门话题。
    小语种长期以来是国家安全局的弱项。例如,1985年,有关方面截获了利比亚
的外交情报,情报内容是讨论如何策划在西柏林的拉贝勒夜总会发动恐怖袭击的活
动。然而,根据情报专家的说法,由于缺乏柏柏语的翻译人员,在解读这份情报时,
延误了关键的几天时间,结果,致命的爆炸事件已经发生。
    1986年,博比。英曼向国会的一个委员会提出警告,“语言培训能力的日益恶
化”构成了“威胁我们国家安全的主要因素”。五角大楼的情报人员与培训部主任
克雷格。威尔逊也强调了这一观点,他谈到,国防部和情报部门“不重视”第三世
界的语言,这种现状“不容乐观”。
    麦康奈尔到任一年后,克林顿总统考虑对前南斯拉夫采取军事行动,国家安全
局开始担心找不到足够的人员担任塞尔维亚一克罗地亚语翻译。因而1993年4 月23
日,一则奇特的广告刊登在《商务日报》上。这则广告是国家安全局军事组织“军
事情报与安全指挥部”刊登的,内容是“招聘大约125 名能为美国驻南斯拉夫的军
队担任笔译和口译的语言专业人才”。广告称,这项工作“将在充满危险的严酷的
环境中进行”,而且政府将提供“人寿、伤残与医疗保险”的费用。
    第二年,克林顿总统命令美国部队到海地去恢复秩序,此时国家安全局又出现
了类似的危机,“几年前,海地危机爆发的时候,”特里。汤普森说,“我们到处
寻找,当时在整个密码系统,总共只有三个人懂海地的克雷约尔语,一个在国家安
全局,一个在海军,另一个在陆军,这就是当时的情况。因此,我们不得不到外面
去找人——于是就雇用了一些在华盛顿市区给人家打杂。会讲海地的克雷约尔语的
人,并把他们送到(马里兰州)哥伦比亚的一幢大楼里去翻译材料。”
    语言人才短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项工作做起来枯燥乏味。“你头戴耳机,
脚踩踏板,坐在那儿身体前后摆动,绞尽脑汁地揣摩别人说话的含义,”国家安全
局一位前俄语专家回忆道,“这是一项重复性很高的工作,极其枯燥,要求又严。
干这件工作能把你逼疯。”然而,这件工作也能使你学到很多东西,另一位俄语专
家回忆时说,而他就是在监听苏联军队通过步话机讨论在塞尔维亚军事行动的对话
时学会了俄语中许多骂人的话。
    为了解决语言方面的问题,麦康奈尔局长悄悄地向学术界求助。国家安全局资
助多所院校,不但鼓励他们为院校和国家安全局培养小语种的教师,还鼓励他们编
写这方面的教材和教学资料。接受资助的院校中就有以黑人为主的佛罗里达农业与
机械大学,该大学得到174 万美元的资助,用于开设较难的主要在南非使用的祖鲁
语和科萨语、伊朗的法尔斯语和南亚次大陆使用的旁遮普语和孟加拉语等语言课程。
    该机构的官员们希望,通过这项资助还能为该机构招聘到顺利完成这些课程的
黑人学生,从而不仅建立起国家安全局的语言基地,还有助于增加少数民族员工的
人数。然而不幸的是,学习上述课程的许多学生对通讯网监听工作的兴趣远不如对
国际商务的兴趣,因而永远不会为国家安全局工作。
    国家安全局几十年来一直致力完善的解决方案就是采用机器翻译。20世纪80年
代早期和晚期,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主要是针对各种各样的危机——俄国人入侵阿富
汗,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接管伊朗,还有萨尔瓦多的内战。“国家安全局所面临的
用各种语言和符号印刷的文件带来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报告说。
国家安全局收到的成堆的文件都是用奇怪的语言。奇怪的字母写成的,为了找到快
速翻译这些文件的办法,国家安全局求助于宾夕法尼亚大学。
    由五角大楼以国家安全局的名义资助的这个试验项目,就是研究一项能够对几
门小语种进行识别和认读的光扫描技术。这套机器最终能够翻译用不标准的西里尔
字母印刷的阿塞拜疆语的报纸。前苏联阿塞拜疆加盟共和国境内以及伊朗和阿富汗
境内相邻地区的几百万人所讲的阿塞拜疆语是突厥语的一支方言。这个项目涉及的
语言还包括索马里语、斯洛文尼亚语、还有乔尔蒂语一一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和萨
尔瓦多等部分地区使用的一种玛雅印第安语。
    如今对于那些更常见的语言,国家安全局使用系统翻译这类软件程序进行处理,
系统翻译软件用包含50多万词条的俄语词典,每小时能自动翻译750 多页文本材料,
用这个程序翻译技术资料准确率达90%以上。总的来说,人工翻译一页资料需要45
分钟。国家安全局还开发出一项技术,使得没有语言专业知识的分析人员能在机读
外语数据库中快速找到关键词和主题句。
    国家安全局开发出被称为语义林的软件,从而使其在大量的词语中找出确切的
含义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突破。有了语义林,国家安全局就可以对截获的谈话、传
真、网络传输等材料或其他文字材料进行筛选,并机智地找到该机构最感兴趣的目
标材料。这个软件之所以称为语义林,是因为它能够根据词义的相关性为文件中的
每一个单词绘制出一棵词义“树”。在实验室试验的过程中,该软件能够通过电子
过滤器对包括讲话稿和因特网上聊天内容在内的大量文字材料进行快速筛选。该项
试验中的一个测试问题是:“联合国对伊拉克的制裁对伊拉克人民、伊拉克经济或
世界石油价格有什么影响?”起初的几项试验都很成功,其目标信息定位能力仅在
一年之内就从19%上升到27%。
    将话语声音,比如截获到的用各种语言和口音通话的电话录音,自动生成文稿
并翻译出来,这项工作要比仅对文稿进行机器翻译困难得多。在全球数以百万计的
电话录音中自动找到目标词汇,这种技术多年来一直是国家安全局的奋斗目标。南
加州大学的几位生物医学工程人员最近有所突破,他们声称已经开发出第一个能够
比人耳更准确地识别语音词汇的机器系统。这项研究主要是五角大楼资助的,长期
以来被用做国家安全局多项合同的一个掩护。
    据该大学称,此项系统能够“识别每一个说话人的身份并迅即将话语声音变成
清晰的文字材料。”南加州大学的“伯杰一利奥神经网说话人独立话语识别系统”
在国家安全局被称为“说话人身份识别”,这套系统能够模仿人脑信息加工的过程,
从而无论什么人说出一个词,计算机都能在目标话语中进行“语词识别”。
    这套新系统从大量的白噪音中检听某些语词的能力也远远超过人耳的能力。该
系统甚至能够从其他背景杂音(如电话会议。会场和鸡尾酒会等场合的杂音)中检
听出目标语词或话语。“这套系统能够以超人的灵敏度辨别出讲出同一词语的不同
的讲话人,”该大学的负责人员说。
    尽管取得了这些进展,但到2001年,业务量仍然很大,远非安全局的人力和机
器可以解决。“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海登说,“我们正在关注这个问题,但
问题的解决不会来得这么快。我们希望拿着点金石一点就说:”啊,行了,语言问
题现在解决了。‘但是,很可能不存在这样的点金石。很可能你会做出一连串毫不
相干的决定,并开始认为这个问题并不那么重要。这一问题的另一方面是,鉴于我
们的工作性质,对语言人才的要求更高。“
    海登说,国家安全局的有些语言培训工作花费了大量时间。他自己就接受过保
加利亚语的培训。“掌握第三集团诸语言(我认为是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需要18
个月,”他说,“而第四集团诸语言需要两年时间,那就是汉语、。日本语……然
后再将能用那门语言进行日常工作的人培养成一名密码语言专家,即掌握了专业词
汇的语言专家……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进行长期投资。因而你就能理解,为
什么我们的麻烦主要在于我们那些频繁变换岗位的军事语言专家。一位能够雇用35
年的普通文职人员,只需前5 年对其进行投资,他还能工作30年作为回报。而现役
军人在这儿只服役18个月。”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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