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纪事之异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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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纪事之异事谈-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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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黑子已经到了前面,突然把头转了过来,说:“你们看,那是什么?”我们看过去,隔得太远只能看见很大一块东西矗立在那儿,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就摇了摇头。

    这时候蒋宇涵却不淡定了,突然几步冲了过去,眼里流露出一种异常兴奋的神采。我忍不住一怔,莫非这就是蒋宇涵费尽心力要寻找的东西?那究竟会是什么?

第二卷 朝山 第二十九章 石碑诡影

    我们一时都愣在那儿没有反应。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太过匪夷所思,因此现在所有人的神经都有点僵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见蒋宇涵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明亮,眼神越来越兴奋,还没等我们有反应已经自己窜了过去。

    这样的举动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刀疤,一看见蒋宇涵窜过去马上就要跟着一起,结果马上被卫青给按住了。“你干什么?”刀疤恶狠狠地回头,那表情扯得脸上的疤痕一颤一颤,原本还算英俊的脸立刻就变得凶狠起来。

    却没想到卫青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死死地按着抓着他的手腕。卫青那一双手我清楚,只要他把你给抓住了那就跟副手铐似的,任你怎么挣也挣不脱的。果然,刀疤使劲挣了几下最终败下阵来,看着卫青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卫青依旧闷声不吭,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轻轻拍了他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很快大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五六只手电筒的光线聚集到前面,立刻将蒋宇涵的轮廓映得清晰起来。这时候卫青终于肯说话了。他说:“小心点儿,蒋宇涵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听到这话,刀疤立刻又呆不住了,无奈双手被卫青按得紧紧的挣脱不开,回过头瞪着眼睛凶神恶煞般地望着我们。我立刻被他的眼睛瞪得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到朝山村时的那一幕,心想这我们是不是算结仇了,等以后遇上了会怎么样?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间。我只愣了一下,立刻随大流地朝蒋宇涵那边看了过去。只见蒋宇涵正站在那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巨物前面,眼神有点呆呆的。我一看那情形,果然很不对劲。他的眼睛已经连一点原先的淡定都没有了,带着几分死灰一样的绝望,几分惊恐,甚至几分无奈。总之就没有一样还像是正常的。

    “那应该是一块石碑。”老村长拿手电筒扫了两下,“难道上面有什么东西?怎么一看起来就没完了。”刚说完,老村长突然脸色一变,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也听的诧异,立刻喊了一声,说:“蒋宇涵,你看……”我本来想问他究竟看见了什么,结果刚问了一个开头就被曾毅晖把嘴给捂住了。

    我一愣,心里一时有些纳闷,却实在没反应过来究竟有什么不对。转头看向其他人,也都是深色惊惶,面色惨白。再看看刀疤,双手还被卫青按着,却没再挣扎,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淌了下来。见我依旧没能反应过来,曾毅晖急忙伸手指了指前面地上,俯在我耳边轻声说:“影子。”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立刻觉得头“嗡”了一下,冷汗就流了下来。

    那石碑起码有两米多高,蒋宇涵和它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的影子完全被石碑的影子遮住了,两条相互重合的影子就这样直直地伸向了我们,被拉成长长的一条。

    是的,问题就在这里。这影子竟然会朝向我们!按理说,整间石室原本没有光源,那么唯一有光照过去的地方就是我们这里。我们都知道光与影的关系,光从我们这边射过去,影子没有理由再反着朝我们伸过来!想到这里,我的身子立刻就僵直了。

    卫青这时候已经把刀疤的手放开了,冲我们挥动了一下,示意我们小心地走过去。当下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握着手电筒呈包抄状朝那边围了过去。气氛一时极为紧张,才走出去没几步,曾毅晖的身子突然一顿,拉着我的手立刻紧了一下。看看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反应。

    我说过,我的反应能力会间歇性地变得极差,这时候脑袋就有点卡壳,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曾毅晖又伸手指了指地上。我低头一看,又是一怔,却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曾毅晖:“又怎么了?你直接说。”

    曾毅晖伸手轻轻指了一下那块石碑的影子,说:“这是石碑的影子,而且它把蒋宇涵的影子都遮住了对不对?”我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曾毅晖为什么要说这么显然的事实,但还是点了点头。

    曾毅晖又指着地下,说:“我们都已经看出这影子的方向有问题了对不对?”我只能再点点头,眉头却不耐烦地皱了起来,心想这小子该不会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亏心事,现在连影子都开始害怕了。就听曾毅晖继续说:“那你再仔细看看石碑的形状,是一块很正常的方形对不对?”

    我终于毛了,轻斥着说:“赶紧说重点!”却没想到曾毅晖居然颤了一下,伸手指着石碑影子上凸出的一小块,听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那你说,多出来的那一块是什么东西?”我看过去,立刻觉得头皮一炸,两条腿立刻就软了。

    只见那石碑的影子边缘果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突起,看起来似乎是个半圆形的东西,还在一点一点缓缓挪动着。再仔细一看,居然有几分像一颗头颅的上半部分。这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的情况,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蒋宇涵就在离石碑一米不到的地方,看样子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头顶的异常。说实话,在这样诡异莫名的地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遇见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我现在已经很能理解曾毅晖的那种恐惧了。如果那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们还能勉强和它拼一下,但现在我们却连它是什么都不清楚。

    如果那真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这样近的距离下,蒋宇涵几乎就死定了。我们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捏了一把汗,尤其是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不能上前又不能出声,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额头上的汗几乎是成串地往下淌。

    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维持现状。我们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愣愣地看着蒋宇涵的方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青从包里摸出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照着蒋宇涵的后背就砸了过去。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所有人都颤了一下。蒋宇涵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猛地把头转了过来,惊恐地盯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眼底却依旧是绝望。

    不过这时候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分析他的表情含义,卫青伸出食指使劲往上面指了几下,示意他抬头。谁知蒋宇涵真就跟突然傻了似的,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等终于知道抬头时,就看见上面的影子突然一动,居然跳了下来。

    这样的变故是我们都未曾想到的。黑子大叫了一声“小心”,领先朝蒋宇涵冲了过去,随后是刀疤,阿威,卫青的手电筒却立刻扫向了那个影子。

    那个影子却并没有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对蒋宇涵进行攻击,刚一落地,居然立刻朝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逃了。卫青的手电筒扫过去,刚好扫到一个背影,却是异常的熟悉。只见那背影丝毫没有停顿,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我立刻叫了起来:“是肖东,那个人是肖东!”这时候我的反应终于变快了,立刻朝着肖东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曾毅晖和卫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追了过来。

    却只见肖东没有一点减速,直撞向前面的石壁,一闪就不见了踪影。我立刻一怔,心里想的却是莫非这石壁只是一个障眼法,其实是不存在的?这样想着,我就也跟着撞了上去。却没想“轰”地撞了个结实,立刻被强大的反作用力推得坐在了地上。

    “他,他会穿墙?”我惊诧地张大了嘴,随即感觉嘴巴上方一阵温热,用手一摸,居然把鼻子撞得流血了。曾毅晖急忙给我递了一张纸过来,让我把头仰着先把鼻血止住。

    这时候,就听黑子在那边突然惊叫了一声,说:“你们快过来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转头,就看见他正对着那个石碑,满脸都是惊诧的表情。而蒋宇涵还站在一边发呆,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奇怪。

    我们立刻走过去。卫青从地上捡起刚刚用来砸蒋宇涵的东西,竟是他的那块木牌。我问蒋宇涵:“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古古怪怪的?”蒋宇涵看见卫青的木牌,先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看向那个石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自己看吧。”

    我们转头看过去,只见其他人已经围在石碑前面看得极为入神,脸上变幻莫测,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诡怪异常的画面。一个个表情怪异,又有惊恐,又有好奇,最后还带着点儿无奈。仔细一看竟然和蒋宇涵刚才的表情一摸一样。

    难道这个石碑真的有问题?我们这样想着,也立即凑了过去。

第二卷 朝山 第三十章 局里人

    只见那石碑光滑得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子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黑子张大了嘴的表情映射在上面。这给了我一种极度妖异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不觉间就对面前的石碑有了种莫名的敬畏。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一样的感觉,就看见他们都死死地盯住了石碑正中的部位,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简直比霓虹灯还要好看。我用手轻轻推了曾毅晖两下,曾毅晖正全神贯注于面前的石碑,连瞥都没有瞥我一眼。再推卫青,也是一样。

    这回我有点纳闷了,忍不住再仔细打量了那石碑几眼。的确是很奇怪的东西,带着很妖异的光泽,但上面空无一物,根本不至于这么一看起来就没完没了啊。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很显然内心经历的绝不止一种情绪。那么,他们究竟看出了什么我没有看出的东西?这样想着,我便对石碑更加好奇,又使劲推了曾毅晖一把。

    这回曾毅晖总算有反应了。就看他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头转了过来。然而他却是呆滞的,脸上带着一种形容不出的表情,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瞬间疲惫了下来,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既无奈又空洞的神情,看得我心里一空。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了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这时候卫青也回过神来了,虽然也同样颓废但终究比曾毅晖要好上一些,听我这么一问居然颤了一下,两只眼睛立刻向我扫了过来。

    “怎么,你没看见吗?”曾毅晖也瞪大了眼睛,先前的茫然暂时被惊讶填满了。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问:“我本来应该看见什么?”“你居然没看见?你居然什么都没看见?”曾毅晖吃惊地看了我好一阵,突然转向卫青,“她说她什么都没看见!”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石碑上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看不出来什么也很正常啊。却没想到不光是曾毅晖和卫青,石碑前站着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变了脸色。这下立刻就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是说你在石碑上什么也看不到?”当卫青也这么问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忍无可忍了。尤其再加上其他人奇怪的眼神,更让我感觉自己就跟个怪物似的,忍不住一股火气就冒了上来,说:“还要我说几遍?我说了上面什么都没有,要是有什么肯定是你们集体出现幻觉了。”

    “幻觉?”这句话倒是给了卫青很大的触动,就见他用手在石碑上细细地摸了一阵,转头望向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也是同样奇怪的表情。随后便都不由自主地望到了我这边。

    这时候我也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了。这里的环境如此诡怪,大家的神经都高度紧张,如果说是出现幻觉也的确行得通,但凭什么大家都出现了幻觉,却惟独我什么事也没有?莫非问题出在我身上?即使曾毅晖和卫青不这么想,看其他人的表情也会把我当成异类。我想如果这件事不搞个清楚,我很有可能面临被孤立的局面。

    然而转念一想,莫非我身上和其他人相比的确存在什么不同?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平生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不普通的事,那我和他们究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莫非就是因为我太普通,所以才没有办法参透天机?然而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太玄了?

    所有人一时都安静下来,气氛极为压抑。我不知道别人想到了什么,瞬间都离我远了一些,除了曾毅晖和卫青。这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半晌,卫青说:“莫非是催眠?”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附和着点了点头。“不会吧,如果是催眠为什么阿舒没事?”曾毅晖立刻说。卫青摇摇头:“有的人天生就是不容易被催眠的体质,这很正常。”听到这话,几乎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我的嫌疑终于暂时性获得解除。

    “不对啊,”黑子突然叫了出来,“如果是催眠总有缘由的吧,我们是怎么被催眠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察觉?”“也许是周围的环境,或者干脆就是那座石碑?”我想了想,“我刚刚在那边撞了一下,现在身上疼得要死,精神没法完全集中在石碑上。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让我侥幸没有被催眠?”

    我这话说得极有道理,立刻就有人同意地点头。然而黑子还在摇头,嘀咕着说:“不对,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你身上肯定有什么和我们不一样。”我听了就想骂人,心说我还不是和你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我又不是怪物。

    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就像被劈了一下似的,一个极不现实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这时候,曾毅晖已经抢先帮我说了出来:“莫非是因为,阿舒她是个女的?”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我早就说过,曾毅晖是个不着边际的人,脑子里总是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突然冒出来,所以他能想到这里去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居然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再看看大家的反应,居然也相信了这种说法。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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