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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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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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去内蒙古,除了天上的飞鸟,地面上已经很难见到野生动物的足迹了。

曾经有动物保护协会,为了恢复大生态,从其它地方抓了野生狼到内蒙古深处放生,但这些狼也不知是不是无法适应内蒙古的新环境,亦或者是其它原因,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投下去的狼群,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古人传统的葬俗也是天葬,藏族人讲究尸身喂鹰,而蒙古人则是喂狼,在狼群绝迹的今天,蒙古人民已经适应了汉族的土葬和火葬。

当然,也有一些老蒙古人说,狼群和动物并没有消失,它们只不过是遵循自然的法则,在人类逐步逼近的情况下,遁入更深处了。

这句话是我们临别时,巴扎尔老人说的,他让我们一定要小心,草原的深处,还有狼群,甚至比狼群更为恐怖的物种。

这段路比较长,而且往北走没有公路,只能靠徒步或者是骑马。

当然,也可以驾车,但我们临时弄不到车辆,于是我和胖子买了两匹马,将马拴在一起,一匹用来驼装备,一匹骑人,原因无它,因为我和胖子马术都不算好,胖子勉强能控制缰绳,但我属于那种‘上马必被摔下来的人’,所以只能和胖子骑一匹,两人歪歪扭扭,操控着马匹时而走,时而小奔。

正所谓熟能生巧,没多久我便学的差不多,于是将装备分了,骑到了另一匹马上,这样一来,速度便加快了很多,到日落十分,我们身处的草原,已经很难看到人迹了。

天边一轮红日西坠,将落未落,将碧绿的草原渡上了一层金黄。

胖子一边骑马一边唱红歌,惊起飞鸟无数,待到快入夜,我们找了块草地扎营,在草地上升起篝火,烤着王老五牛肉。

胖子感慨道:“好久没在倒斗的路上这么畅快了,胖爷再给你唱一首,喜欢听什么?你们年轻人,好像都喜欢那什么伦,胖爷我给你唱一段他的九节鞭。”

我忍不住呛了一下,道:“什么九节鞭,是双节棍。您也别唱了,这次咱们不是去倒斗的路上,咱们是去找那个地方。”

我说的那个地方,胖子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终极,显然不会是一个斗,它肯定是某个地方,蕴含了某种强大的力量,我们现在要去找到它,甚至有可能去探索它,这跟倒斗,其实有些异曲同工,但危险程度,绝对不在倒斗之下。

因为这个地方,早已经被张家人发现,那么撇去终极本身的危险不说,作为守护这个地方的张家人,肯定会设下很多埋伏和机关。

张家人的机关有多牛逼,我们不是没有见识过,而且他们张家老祖宗的手段,不是现在的张棠瑞这些混血可以媲美的,接下来将会遭遇什么,我甚至都无法想象。

胖子道:“管它哪个地方,小哥已经在前面趟过雷了,咱们问题应该不大,只要能甩脱张家那帮人,估计事情就很好办。”

我道:“要想甩开他们,恐怕不易。”

胖子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停止了动作,我也一样,竖起了耳朵聆听。就在我们说话的这片刻,黑暗中,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从我们来时的方向,正在朝我们靠近。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胖子道:“那老头出卖我们了。”

我不确定,不知道该怎么说。

戌时,两辆小路虎开到了我们的火堆旁,从车上陆续走下来几个人,都是些老熟人。

张棠瑞、锦景、河水、河清、河明。

他们的座驾,是路虎最新出的小型越野车,全黑,开起来特带感,黑暗中就像两只黑豹一样,但现在我和胖子没有心情欣赏几人的车,我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完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张棠瑞下车,坐到了我们的火堆旁,神色平静,淡淡道:“两位走的也太匆忙了,大家是一个团队,搞单飞可不好。”

胖子显得很暴躁,道:“少他妈屁话,要不是看你跟小哥一个姓,胖爷早他妈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了,那老头什么都跟你说了?”

锦景冷哼了一声,道:“跟你有关系吗?”

胖子一见女人,声音就软下去,道:“妹子,那老头说的话,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我和你吴哥哥,这不是想先探探路吗。”

我心中暗骂胖子没操守,于是道:“既然来了,大家就一起上路,不过先说好,具体目标,咱们谁也不知道,一发现什么线索,谁也别藏着掖着,咱们这次去的,不是一般的地方,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也就别玩那些三九九。”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老头虽然将信息泄露给了张棠瑞这帮人,但张棠瑞等人知道的信息,事实上还没有我和胖子多,那么我和胖子后来分析出的很多事,张棠瑞等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察觉到,也就是说,我们还有甩开他的机会。

这小子得到的消息无非也是一路向北,但北方何其广大,那个地方谁能先找到?

只要一进入草原深处,到时候情况错综复杂,谁甩开谁,就不一定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给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一行人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围坐在火堆旁烤肉,期间,我下意识的看向河水,看着他那张与闷油瓶酷似的脸,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两年前闷油瓶进入这里,如果这里真的就是终极,那么闷油瓶早就应该出来了,但他没有。

我不知道他是出来之后,不愿意跟我和胖子见面,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出来,如我当初猜想的那样,实行第二种方法,对它的人进行抹杀,结果抹杀不成功,反被抹杀。

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甚至在巴扎尔家露宿的那晚,我和胖子就讨论过。

不管闷油瓶有多厉害,但他毕竟还在人的行列里,跟刀枪不入的粽子不一样,如果它的人,人手一挺机关枪对着闷油瓶进行三百六十度扫射,恐怕闷油瓶就算长出翅膀,也很难从里面飞出来。

这次去终极,很可能只有两个结果。

第一,什么都没找到,闷油瓶不再里面,甚至,我们连终极的大门都没有找到。

第二,我们找到的是闷油瓶的尸体。

这两个可能性,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和胖子愿意见到的,而现在最麻烦的是,还有眼前这伙人加入进来了。

就在我思考时,张锦景突然道:“你一直盯着他看,是羡慕他比你年轻,还是觉得他突然特别顺眼。”

我道:“别跟我比年轻,至少我曾经年轻过,但是你们老过吗?”

张锦景被我一句话堵住了,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嗨,跟小姑娘计较什么,你也不嫌臊,得了,大半夜的也别聊天,该睡觉的睡觉,该守夜的守夜,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我们的话题到此结束,一行心思各异的人睡在一起,谁也无法真正睡的安生。

第二天,张棠瑞等人示意我们弃马上车,毕竟马是比较原始的攻击,比起来,自然是汽车比较快,我还没开口,胖子一口就拒绝了,他道:“别,胖爷我好不容易学会骑马,这还没骑够呢,再说了,我们大陆人民,都是十分节俭过日子的,这马也是人民币买来的,哪儿能说扔就扔啊。”

张锦景怒道:“多少钱,我给。”

胖子道:“动不动提前,那是暴发户的行为,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匹黑色的小马对于胖爷来说是无价之宝,你有多少家产,拿出来量一量。”

我没明白胖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潜意识,我也不想上张棠瑞的车,有了这两匹马,我们至少还有跑路的可能,但如果没有它们,光靠两天腿,要想摆脱这帮人,那是想都不用想,因此胖子和张锦景斗嘴,我没吭声,骑在马上看热闹。

最后张棠瑞对我道:“吴邪,你们这样会很耽误我们的时间。”

我十分配合胖子,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寻找你们族长的线索,说实话,我跟他都分别两年多了,也不差这几天,所以,我不赶时间。”

“就是。”胖子配合道:“人生短暂,我们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大草原的风光,坐在车里多没劲。”说着,胖子一夹马肚,打马往前跑,我立即也跟上去,片刻后,张锦景等人才驱车跟上来,距离一直与我们不远不近,倒也正好方便我和胖子说话。

我道:“胖子,你说,用这两匹马摆脱他们的几率有多大。”根据我自己的估计,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一半一半,但胖子却压低声音道:“只要留着这两匹马,摆脱他们,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第三十一章 骨回龙

我有些惊讶,胖子的分析,在关键时刻,一向是比较靠谱的,百分之百?这似乎有些托大了。

大约看出了我的疑惑,胖子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后来,他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没有跟我明说,只是棱模两可的说道:“到时候不用胖爷我说,你自己就明白了。”

对于胖子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但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这样的举动,我只能理解为,大概胖子是有什么忌讳,所以没有明说。

接着,我们两车两马继续上路,马的速度当然比不上车,因此张棠瑞等人只能放缓了车速,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其实,张棠瑞等人既然已经从巴扎尔哪里得到信息,那么已经完全用不着我和胖子了,但他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

其实按照现在的情况,我和胖子是外人,洞悉了张家人的秘密所在地,按理说,这帮人如果心黑一点,首先想到的,是将我和胖子抹杀掉,不让张家的秘密被外人知道,而现在,他们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好像怕我和胖子跑了一般,放慢车速配合着我们的马匹。

这一点让我很费解,骑在马上时,我本想和胖子商议,但我的话才起了个头,胖子突然干咳一声,冲我挤了一下眼,接着便看着草原今天的落日,感叹道:“又一个黄昏即将来临,那首诗怎么说来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呛了一下,心知胖子这是在转移话题,看他这意思,显然是让我不要讨论这些。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在防备什么一样。

由于众人离的太近,我没办法明着问,只能将疑惑压下来。

太阳落下一半时,我们已经是向北行进的第二天,此时,草原的地貌也发生了比较大的转变。

这里算是内蒙古草原的深处,由于距离城市较远,因此几乎没有人烟,虽然蒙古人民喜欢随着水草迁移而居,但毕竟不能完全脱离社会,他们总的买盐买药,因此蒙古人民的聚集地,并不会太偏僻。因此这一片地方虽然水草丰茂,却并没有人迹和羊群。

说是丰茂有些夸奖了,事实上,这里的草几乎是一张疯长的趋势,碧绿柔软的化甸草,长至人膝盖处,原本平缓的草原变的绵延起伏,让人无法看的太远,你永远也猜不到,起伏的草原另一边会有什么。

由于地势起伏,因此低洼处的土壤含水量很高,一脚踩下去,就会溢出水来,水草的丰盛使得各种各样的水生虫寄居其中,我们来时就已经弄好了装备,高至膝盖处的裹腿靴阻隔了水蛭等侵害,但比较麻烦的是隐藏在水草里的飞虫,有大有小,漫天飞舞,让人几乎无法开口说话,一开口,就会有一些免费的飞虫飞进嘴里。

直到此时,马匹的作用终于发挥出来,这种低洼型的草地,已经不适合车子行驶了,但比我们幸运的是,他们能关上车窗,避免飞虫的袭击,我和胖子则只能靠衣服作为保护伞,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全都起了红疙瘩,全是被各种各样的虫子咬的,有些痒,有些痛,有些不痛不痒,但相当可怕。

胖子骑在马上,被咬的不行,问我:“你有没有带花露水?”

我道:“你大爷的,下斗带花露水干嘛?”

胖子说:“你他娘的当年下汪藏海的沉船墓,不还带花露水了吗?怎么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你又掉链子了?”

我道:“花露水倒是没带,但我有带敌敌畏,两瓶。”

胖子道:“敌敌畏有个屁用,你把敌敌畏喷光了,也不可能把这些虫子都弄死。”胖子边说边捞痒,目光看向紧跟着我们不远处的两辆路虎,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我用眼神询问他,究竟打什么主意,胖子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道:“不可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自然是相信胖子的,于是也没多问,但越往下走,我越心惊,因为我已经隐隐明白了胖子的打算。

如果说之前走的地方,只是一片水草稍微丰茂的地区,那么越往下走,就不能用丰茂来形容了,因为我们脚下的地面,简直成了淤泥,淤泥含水量丰富,表层裹着密密麻麻的水草,形成一片一片的草甸子,草甸子下全是烂泥,泥泞不堪,浅处没上脚背,深处甚至没过膝盖。

有些地方烂的更厉害,淤泥的深度不可预测,就如同一片沼泽,外面有草甸子掩护,完全看不出真容,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陷入下去。

最后,到日落时分,我们找了一处相对干燥的草甸子落脚。

说是干燥,其实一屁股坐下去裤子就湿了,夜晚蚊虫满天飞,没人想开口说话。

草甸子上不能生火,我们便架起了无烟炉,张棠瑞等人虽然坐在车里,但他们目标比较大,害怕开进沼泽地,因此一路上精神十分紧绷,此刻也是疲惫不堪,我们聚到一起后,他从装备包里拿出了一块黄色的东西,随后放进了无烟炉里,片刻后,一种类似草药的气味挥发出来,不多时,蚊虫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这时才敢开口说话。

胖子冲他竖起个大拇指,道:“行啊,兄弟,下斗还带蚊香,这效果,比那什么什么菊的可好多了。”

我道:“那什么什么菊听了,非得抽你俩耳光,这是张家秘制的蚊香,让你享受一下都不错了,别的了便宜还卖乖。”我和胖子胡天海底的瞎扯,另一头,张锦景显然不想搭理我们,问张棠瑞,道:“瑞叔,这片水泽地不知道还有多远,咱们的车子目标太大,再往前开,怕是要出事。”

张棠瑞皱着眉,道:“先开吧,开到不能看的地方,再弃车步行。”

我心里一乐,心说胖子看来是事先做过功课,一但他们真的弃车,那我们甩开他们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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