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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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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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白伸手抹了一下嘴唇,紫黑的血液,他瞪着这一手的血竟然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自作孽造车的,就算是他现在流再多的血,也比不上旭笙为了他流的。他觉得心里很是愧疚,可又觉得自己所获得这场报应其实是罪有应得。是他早就的苦果,所以杯本该是由他自己来尝。
赵佑天看到润白突然咧嘴笑出声来,心肝颤的是更加厉害了。他好像看透了什么,又不敢相信他所见到了。无助而又迷茫的气息笼罩在主子的身上,而熟悉死亡的他甚是了解这种凄迷的情绪,那是人想要同归于尽之前所共有的特征。
“少爷,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少爷,主人!!!”赵佑天急了,他的措辞称呼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若是他的一个计划竟然会把润白给推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的话,那他的那个罪过可就大了,极有可能便是润白前脚刚走,他就得后脚上去陪他了。
“佑天,我没事!”润白抹干净嘴唇,推拒似得往后退了一步。他心乱如麻,想要近到旭笙的前去,可是那一步比千斤还重,怎么也迈不出去,最终还是留在了那里。他这样在意她,而她却永远不会知道,现在全都完了,今生今世,他再也留不住她了。她以如此惨烈而绝决的方式,中止了与他的一切。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能奢望幸福。
“主人……”赵佑天一没注意被润白给推出去了老远,可当他真的想要将真相告诉主子的时候,润白终于转过了身来。他话到嘴边都缩了回去,有些时候还是让他自己发现真相比较好。
润白走上前来,俯身,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岁月悄然而无半点的声响,这眼前的一幕幕都似定格如画,他的脸色是从所未有的那种从容的安详,春日和煦的光透过木格纹的花窗透进来,一块一块小小的光斑映在床边如琉璃般闪烁的杯盏茶座上、流光飞舞,迷离如绮,微微摇曳的影,是窗前的树被风吹过。
卧房里本来就摆放了好多花花草草,适逢春天大大小小都开了不少的花。他们两个大男人刚刚推门冲进来,没有闻到这样芬芳四溢的味道,直到此刻,当所有的空气全部都凝结,只有清风徐徐的一晃而过时,嗅鼻深吸,那些遥远而芬芳的记忆,如同洁白的香花,一朵朵绽开在往事里。
润白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久居兰室,他竟然也在似有似无之间闻到了旭笙过去身上依稀还有的茉莉幽香。可是又怎么可能呢?茉莉是五月才开花,而现在才不过是仲春而已,二月的春天已开这么多的花已是不易,他又怎么能乞求茉莉为他违背天时?!就像是他是不可能改变旭笙已死这个事实一样,留下早已伤痕累累的他……
此刻的场景当真是无限的伤感,润白一时又是悲从中来,腥甜的血液又抢着法的想要冒上来……
“嗷!”润白骨节均匀的右手捂着嘴唇,再离开一看,嘴唇居然破皮流血了。
“啊,旭笙小姐醒了!,少爷你看‘佛座小红莲’生效了!”
“……”润白抬起头,怒目而视地瞪着他!
“嘿嘿!”赵佑天敢发誓,这辈子他做过的最好玩的事便就是这件事了。
润白此刻不知道自己是该摆出何种表情来,他死也不会料到自己精明了一世竟然也会被属下给摆了一道。他心里很愤怒,可又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润白……”旭笙嘤咛了一声,她的颈部有伤,还想着扭头看一下润白时,只动了一下,疼的她五官都快扭曲了。这种疼痛在她狂性发作的时候也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可当她的毒性渐渐的消退,她体内的滚滚热潮也在慢慢的消退,全身的身躯却像是被人摔在了地上,捶打了好多遍一般,每个骨节的缝隙里都好似蕴含着极大的痛苦。
“旭笙,你醒啦”他的心中大喜,笑道:“你觉得怎样?”看到他一脸的柔情蜜意,赵佑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诶,做奴才真的好难哦!

、第一百九十二章 春之乱麻

外头太阳正好,前院的纷争已经结束了,估计是掌柜的已经关门歇业了,原本还人声鼎沸的药坊此刻静的初奇,前院的大堂里有人在拿着大竹扫帚,刷刷的扫着地面清理残局,那声音断续传来,就像是人拿羽毛轻轻扫着耳垂,痒痒的很舒坦。赵佑天觉得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两个饱含情意的两人。屋外的那太阳光,淡淡的金色,照在对面的白墙上,只觉四下里皆是安静,流光无声一样。
春,就这样带着无声无息的暖意在徐徐的降临到了人间……
旭笙和润白两人四目而视,暖暖的春光渐渐的照在了他们的身上,光晕似乎是随着微风慢慢的在他们的身上摆动,一会跳到哪里一会又消失在别地。靠着旭笙床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盆夜来香,像这种浓香的花木由于会使人会感到呼吸困难,润白是断不会让人放在屋内的,况且现在还未到它的花期,只刚刚才抽出绿芽毫无半点的美感,可是这一切在此刻润白的的眼中却显得尤为特殊。这盏夜来香真是让他想起良多的事来。
润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地区都有这样的习俗,但凡是豆蔻年华的女孩子都会打耳洞。他小时候就总记得黛蓝打耳洞时的那一声巨吼,他只见黛蓝母亲用火烤了一下绣花针之后就毫不留情的给刺了下去,后来直接就红肿了一个冬天,害的黛蓝直到现在冬天还会冻耳朵。旭笙也有耳洞,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耳朵上是戴了小小的耳钉,虽然小小的但很是晶亮,江湖的上的女人多是一身的戎装,唯有的这一点装饰也只能是在一些细节处彰显了。黛蓝还曾经在他面前很是羡慕提到过旭笙那一双白玉一般的耳朵。说实话,他也曾幻想过旭笙打扮成寻常女子的模样,该会有多么的惊艳。
此刻的屋内静极了。旭笙在很努力的调转着头,她的耳朵上本来是一对两寸来长的粉红钻宝塔坠子。发出沙沙的一点轻微的响声。润白将目光从旭笙苍白的脸上移开,看着那一对粉红色的坠子,床边的夜来香更是触发了他无限的回忆。
记得他极幼的时候,母亲原本房里几个丫头会领着他玩,夏日黄昏时分便掐了庭院里的夜来香的花出来,细心的抽出里面的蕊,这个蕊是千万不能抽断的。若是手轻的话那夜来香便成了长长的宝塔耳环坠子。
母亲房里的丫头们大多是她原本侍女所生的孩子,和他的年龄差不到哪里去。他们的少爷也许是装老成持重的小男孩,但她们不是,她们依旧是那天真烂漫到极限的小女孩。爱玩是所有孩子的天性,一帮女孩子在你的院子里熙熙融融,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得要出来看看了。一见他出来,那帮女孩子拍着手叫他看:“大少爷,大少爷……”她们手里拿着花。冲上来就要给他戴上,那样的花,淡薄的一点香气,一切的嬉笑全部都挂在了嘴边。
父亲有时候从书房出来,看到与一帮同龄的丫鬟“厮混”也不训他。反倒是脸上满含着笑意的看着他。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父亲是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父亲终于还是笑了,他的这一生也许还不算是个很离谱的错误吧!
“把你的手给我拿来!”旭笙突然的冷硬惊呆了所有的人,润白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将旭笙的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好露出她那洁白如玉的小小耳朵。可是她这一出声,润白的手立马就僵在了那里,气氛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润白听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错综复杂,难以言喻,也说不出是悲痛,还是一种无法深想的失落出来,她还是无法原谅他啊!
“旭笙?!”赵佑天这个前脚刚踏出去的人复又折返回来,这个情节的巨大翻转是他所从未想到的,旭笙仅这一句话便可以将所有的美好全部轰碎啊!
润白回头看了一样赵佑天,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好再扯进来一个人,于是起身走过去将极不情愿的他给推了出去,顺便又走到窗户前关窗子,说:“这春天风大,你伤才好些,别受了凉。”回过头来望住她,冲她微微一笑。
旭笙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做的各种言行,“把解药给我!”她的语气依旧冰冷,可这话说的有多冷,她就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热。这颗心当真是已经乱到了极点,想到刚刚在这间房子里,他所说的话,她的泪水竟然就要控制不住快要滴下来了,她的心再为他动摇,她那早已关闭的心门竟然也微有所动了。可是她马上又想到过去的那些种种,一想到她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在此刻如此的饱受折磨,她的心立马又牵出无尽的委屈与恨意出来。自从相识以来,润白便如同一支响箭,打乱了她全部的节拍,如果不是他,那她根本就不会中毒,也根本不会提前开启封印,当然也根本不会失去茉莉。
一年之前,他救了她,而且是为了她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血腥杀戮,没有激烈的斗争,没有任何的尔虞我诈,兄妹相残,在那里有爱,有温暖,还有凡人仰望的绮光流离,润白用无限的金钱与时间在为她悉心勾画着他们的未来。她以为她终于得救了,生命也不光是只一项杀戮那么简单,她的生命里因为出现了一个咄咄逼人,熠熠生辉,又生气勃勃的男子而全部都改变了,他是那个最大的诱惑,他在不断的刺激着她。
这么多年来,她认识过无数的男人,也见识过无数的背叛,像她这样的女人,天生就背负着无尽的自卑,她在得到她在不断的问着自己,你值得吗?你值得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对你吗?可是诱惑,她必须得承认,她贪恋着这种新鲜的、刺激的、不可知的未来。
“解药?什么解药?是这个吗?”润白将他原先扔在一旁的“佛座小红莲”重又拿到她的眼前。
“滕润白,你跟我在这装疯卖傻!”旭笙到底还是火了!眼前的形势在一瞬间就到达了剑拔弩张的高点。赵佑天就站在门外,一听到旭笙这一声的大喊。心都快跳出来了!
欧家地界的周围,若兰居住的农居内
昨天那一夜,欧净琛睡得很好。可若兰就相较他而言差了很多。第二天的一大早,屋子的主人就来了。那是一位老婆婆。她来的时候,若兰和欧净琛刚从后山散步才回来。两人玩的很高兴,欧净琛甚至还在山间的湖泊里游了一圈。
“他在这里干什么?”当初润白少爷在交代她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让她防着这个人吗?她就住在欧家旁边的,她认得欧净琛,可眼前的这一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吓得她声调立马就尖了上去。
“我住在这里。怎么了?”欧净琛抢先一步答道,他有点不解,为什么是个人看到他非要吓出这幅德行出来,难道是因为他头上长了犄角还是……
“那个净琛。你先进去等我吧,我和老婆婆有些话要说。”若兰从后面匆匆赶来,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果不其然,老婆婆好像误解了。润白好像有点解释的没有到位,她和润白表面上夫妻关系。其实没有夫妻之实。
“上官小姐,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这个人,你是千万要不得的呀!”
“老婆婆,等等,发生了一些事。他不一样了,你看,你刚进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认识你。”若兰赶忙急着向她解释道。
老人满脸皱纹,包含着经历世事的沧桑,待到她心绪终于有点冷静下来,才把若兰拉倒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先不要去管他失忆与否,是个男人,爱情就只是金钱与权利的点缀品而已,锦上添花,多几朵固然好,少一朵也未必要紧。况且我刚刚才和来找你的另一帮人撒了一个弥天大慌,把他们引到城的另一边去了,现在你倒好了,自己撞到上去。”
若兰已经完全错乱了,这位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婆婆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还有这些细节她是怎么知道的。可她这么一说吧,才让她突然意识到,一开始她好像的确没有想得这么深,可心里却依旧是偏袒着他:“不,他不会的。”
“可事实证明他是个变态,是个谋杀者。”
“不,他不是。”
“你不要急着否认,那些人全告诉我了,这就是把你囚禁起来然后虐待你的那个混账;他利用你打击上官家;他甚至操纵你姐姐,杀死了你的父母。我不像你有短时的记忆,我记得一清二楚,他和那个将我家灭门的杀手全无二致。我至死都会恨那个人,你也一样,你恨欧家的人。”老人越说越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像火山一样,更猛烈的喷发出来。
若兰已经完全糊掉了,这都是哪跟哪啊!难道说这人——其实就是润白的人,而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是来当说客的?!
“不,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说……”
“我真的做了她说的那些坏事?”一直躲在房里不发一言的净琛终于出来愣愣的问了一句,他不敢相信过去的自己是这样的人。
“我同情你的遭遇,却不曾想你竟然会收留这样的一个恶魔,枉费我对你掏心掏肺。我限你一日之内搬出这里,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老婆婆,真的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我只相信我的一双眼睛。早知道,我就应该让那帮人过来把你带走,省得我在这白费口舌。你们两个都应该去死。”
若兰此生遇到的最无厘头的事情便是此刻发生的这一切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好心的收留了她,却又在隔天突然跑来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摔了门就走了,还有有人来找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天,好像所有的人与事全部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昨日无常,今时无往

老婆婆气的摔门就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若兰的心里现在乱的像是一团扯不开的毛线,她在拼命的去理解这位老人的每一句话,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老婆婆说有人正在找他们,那些人是谁?抑或是说——这位老人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对欧净琛和她之间的纠葛这么讳莫如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她目前感到最大的疑惑便是——她为什么会在看到她和欧净琛在一起之后会这样的暴跳如雷,气的摔门暴走!
“若兰,我真的是如她所说的,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赵佑天没有对为老人的身份产生半点的怀疑,在她这番突然而至的话里面,唯一让他记住的便只有抨击他的那一段。
若兰抬眼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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