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桃花岛上种桃花的纪实报告+番外 作者:柳穿鱼(jjvip1-31完结,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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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桃花岛上种桃花的纪实报告+番外 作者:柳穿鱼(jjvip1-31完结,女强)-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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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黄药师心下一暖,放在桌下的手本来就一直握着黄瑢的手,这时更是紧紧地牵住了一生一世都不想放开。再说自己女儿这边呢,虽然郭靖愚钝呆傻,可毕竟是女儿亲自看中的,如今他算是知道这真心喜欢的滋味了,真真放手不得,根本不能下手拆散;可女儿为了一个傻头傻脑的浑小子,竟然连老父都不要了,这呆小子还傻乎乎连开口求个亲都没有,真真可气。黄药师暗暗叹了口气,故意把脸一板,冷冷地对黄蓉道:“蓉儿,爹爹改主意了,这次你还是乖乖跟着我一起回桃花岛罢,再也不许出来,也不许和这傻小子再见面了!”
  黄蓉一听,惊问道:“爹爹!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又做甚么!”黄药师冷哼道:“没名没分跟着人家一头热地跑,你不觉丢人,爹爹的脸面要不要了!”
  黄蓉一听,喜上心头,原来爹爹这是在怪靖哥哥还没有对他提亲的事情,心下又甜又羞,撒娇道:“难道爹爹就想着你的面子,一点儿也不疼蓉儿了吗?”一面说着,忍不住悄悄拉了郭靖两把,连连对着他使眼色。郭靖本来还没明白过来,可听见黄药师说出什么“没名没分”这样的话,略一想也就懂了,连忙起身离座,倒身拜道:“还请黄岛主将蓉儿许配与我,我一定好好的待她!”
  黄蓉自是喜不自胜地红了脸,一张酡红的面庞如花娇艳,端看父亲怎么说;看黄药师久久不语,半晌才只淡淡哼了一声,一旁黄瑢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不由急道:“爹,你瞧,你一点也不可怜蓉儿,要是妈妈还在,你一定不会这样待我……”
  黄药师叹了口气,不悦道:“爹爹还什么都没有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自然对着郭靖也没什么好脸色,道:“起来说话罢!我且问你,你家中长辈还有什么人在,现在哪里?既然是诚心要娶我黄药师的女儿,日后便不能让她受了半点委屈!”
  郭靖忙答应道:“家父早逝,家母犹健,现在……”他猛地反应过来,霎时一惊——他竟把金刀驸马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甚至从未对黄蓉提起过!
  郭靖为人最是实心眼儿的,他从未对华筝动情,最多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自然并不放在心上;自与黄蓉倾心相爱,有时想起华筝,心头自觉不妥,只是此事不知如何处理,索性撇在一旁,不敢多想;反正自己也并不预备和华筝结亲,就觉得根本不必向黄蓉说起此事;可到了如今,他明明已有婚约在身,却又刚刚才向黄药师求亲要娶蓉儿……郭靖自己都混乱了。
  黄药师等得不耐烦,叱道:“怎么不说话了?自己母亲在哪里都不知道么?!”却见郭靖忽然神色张皇地抬起头来,对黄蓉道,“我母亲现在蒙古,蓉儿,我……我忽然记起,我曾定了一门亲事……”
  黄蓉初听此言,可不正是遭了一发晴天霹雳,张着口说不出话来;黄药师又惊又怒,一掌拍在桌上,登时桌腿齐齐折断,碗碟筷子落了一地,冷着脸咬牙道:“你这小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黄瑢连忙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那边陆冠英识相地装起了透明人儿,黄蓉失魂落魄,不觉已经掉下泪来,强压悲伤,拉着郭靖问道:“你……靖哥哥,你是逗我玩的不是?”
  郭靖十分愧疚,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清楚,忙从靴筒里拔出金刀来,结结巴巴道:“我……大汗赐我金刀,封我做金刀驸马,把华筝公主许给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华筝,真的!蓉儿,你信我,我不喜欢华筝做我妻子,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黄蓉整个人已经傻了一半儿,大起大落,心绪难以自已,喃喃的道:“你从前怎么不跟我说?”说着就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哽咽着道:“你跟别人有婚约都忘了,那我算是什么呢?”一时心灰意冷道:“是不是你回去蒙古便要跟她成亲?那咱们还是一辈子不要见面的好!”忽而又摇头哭道:“你也说了,你心里只有我一个,那你为甚么不早说清楚,为甚么不跟她退了亲事?她是公主,金枝玉叶,还是大汗亲赐的婚事,难道你竟然舍不得了?!”把个郭靖说得浑然无法,偏偏口拙说不清楚;黄瑢在一旁冷眼作壁上观,黄药师却是怒不可抑,侧目向郭靖斜睨,冷冷道:“原来你和我女儿相好之前,已先在蒙古定下了亲事?今日我便宰了你这臭小子,我父女俩焉是能任人欺辱的?!”
  黄蓉连忙拭干眼泪,抢上一步,拉住父亲右手,道:“爹,你刚才也听见靖哥哥说了,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从来就没把那女子放在心上……”黄药师哼了一声,喝道:“喂,小子,那你自己老老实实对着我说一遍是不是这样?”
  郭靖本就不会打诳,听了这句问话,老老实实的答道:“我只盼一生和蓉儿厮守,若是没了蓉儿,我定然活不成。”
  黄药师脸色稍霁,道:“好,那你应我一件事罢:从今以后,再也不许你和那女子相见!”
  郭靖沉吟未答,黄蓉急道:“你一定得和她见面,是不是?!”郭靖为难,老实照答道:“我和华筝从小一起长大,我向来当她亲妹子一般,若久不见面,有时我也会记挂她的……”
  黄蓉心里怅恨不已,面上却强笑道:“你爱见谁就见谁,我可不在乎,我信得过你,你决不会当真爱她!”
  黄药师看着女儿这般情状,无奈妥协道:“好罢!如今我在这里,蓉儿也在这里,你明明白白的说一声:你要娶的是我女儿,不是那什么劳什子公主,我允你回去退了这门亲事,再接你母亲来!”他如此一再迁就,实是大违本性;只是瞧在爱女面上,不得不极力克制忍耐心中怒火。
  郭靖低头沉思,瞥眼同时见到手里成吉思汗所赐金刀和腰上丘处机赠还的匕首,心想:“若依爹爹遗命,我和杨康该是生死不渝的好兄弟,可是他为人如此,这结义之情如何可保?若依杨铁心叔父遗命,我该娶穆家妹子为妻,这自然不行;可见尊长为我规定之事,未必一定遵照。我和华筝妹子的婚事是成吉思汗所定,难道为了旁人的几句话,我就得和蓉儿生生分离么?”想到此处,本待出言答应,却听黄蓉颤声道:“你答应过我,咱们去大漠一起捕白雕的,我和你一同去退了亲事,接你母亲来,好不好?”
  郭靖心里一颤,想到自幼在蒙古长大,哲别师父和几位师父都教导他,男子汉纵横天下,行事一言而决,大丈夫言出如山,不禁思忖道:“华筝妹子这头亲事是我亲口答允,言而无信,何以为人?纵然黄岛主今日要杀我,蓉儿恨我一世,那也顾不得了!”当下昂然道:“黄岛主,郭靖并非无信无义之辈,我当初既然答允,就须得履行诺言,和华筝结亲。”
  黄药师侧目冷笑,一拂袖子道:“我是再管不着了,蓉儿,你自己看着办罢!”
  黄蓉伤心欲绝,隔了半晌,不由得叹了口长气,道:“靖哥哥,我懂啦,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们从小在蒙古一起长大,就是那大漠上的一对白雕,我只是江南柳枝底下的一只燕儿罢啦……”
  郭靖握住她双手,急切道:“蓉儿,我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我心中却只有你,你是明白的;不管旁人说该是不该,就算把我身子烧成了飞灰,我心中仍是只有你!”
  黄蓉眼中含泪,道:“那么为甚么你要娶别人呢?”郭靖面带愧疚道:“我是个蠢人,什么事理都不明白,我只知道,答允过的话,决不能反悔。可是我也不打诳,不管怎样,我心中只有你……”
  黄蓉看起来恍恍惚惚,像是伤心得狠了,一时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黄瑢默默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当是这教训来得突然了些罢。




☆、46但相恋,便相许(七)

  
  【四十六】但相恋;便相许(七):在天愿作比翼鸟;雄飞雌从绕林间~
  对于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的黄蓉而言;这一番打击实在不轻。她从小被黄药师当作掌上明珠、唯一至宝养大;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点也不为过;碰上了郭靖这么个傻憨儿,从起初的戏弄到后来的感动,实在只想让他一生一世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爹爹突然决定要再娶,靖哥哥要回蒙古去娶他那个什么公主未婚妻,原本应该是世上最疼最爱自己的两个人,一转眼都要把他们的宠爱温柔分给别人;怎不教黄蓉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她愣愣地看着郭靖许久,心里一时间想到了很多,心想他虽负她,却是为着他的品性高义,不肯违背自己许过的承诺;而自己虽然满怀怅恨,却并不能自己去、或者由父亲去伤了那蒙古公主性命教他二人不得成亲,毕竟郭靖说将那女子当做妹妹一样,可见还是有些情义在的,不好教他再反过来同自己翻脸成仇,怨恨自己一辈子——她要叫他实打实地惦记自己一辈子!
  她此刻满心都是以后和郭靖还有无可能,什么委屈都愿意受,只为替两人的将来打算;可她竟然从未想过要为了自己爹爹受些委屈,尝试接受黄瑢的存在——这不得不说是十分不懂事了。
  黄药师一望女儿,但见她神色凄苦,却又显然是缠绵万状、难分难舍之情,心中不禁一凛:黄蓉与亡母冯衡容貌本极相似,眼下这幅神情正恰似冯衡临终之时脸上最后的模样。这副神态当时曾使黄药师心神俱裂、如痴如狂,虽然时隔久远,却仍是时时想起,如在眼前;现下斗然间看到女儿这般,知她对郭靖是情根深种,爱之入骨,心想这也正是继承自父母骨子里天生任性痴情的性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这是汉朝贾谊做的文章,说人与万物在这世上,就如被放在炉中熬炼那么苦恼;黄蓉怔怔站着,泪珠儿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黄药师柔声道:“蓉儿,咱们回桃花岛去罢,以后永远也不见这小子啦。”
  黄蓉却擦了擦泪,道:“不,爹爹,我还得到岳州去,师父叫我去做丐帮的帮主呢。”
  黄药师道:“做叫化的头儿,啰唆得紧,有甚么好玩?”
  黄蓉向郭靖望了一眼,嘴上道:“是我答允了师父做的……”
  黄药师见她仍是满目依依不舍情状,不禁叹道:“那就做几天试试,若是不乐意做了,那就传给别人罢。你以后还见这小子不见?”
  黄蓉向郭靖望了一眼,见他凝视着自己,目光爱怜横溢,深情无限,一时心中激动,回头向父亲道:“爹,他要娶别人,那我也嫁别人;可既然他心中只有我一个,那我心中也只有他一个!”
  黄药师闻言,不由微觉有些无奈;虽然世人成婚,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向来疼爱女儿,自然希望她能嫁一个她喜欢的、又能十分疼宠她的人,如今女儿这样说话,竟是当婚姻大事如儿戏一般,不由道:“要是你嫁的人不许你跟他好呢?”
  黄蓉把嘴一撇,傲然道:“哼,谁敢拦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黄药师叹道:“傻丫头,你长大啦,爹爹能照顾你到什么时候,难道一辈子跟着你吗?”
  黄蓉登时泣下泫然,道:“爹,他都这样待我了,难道我还能活得久长么?女儿只觉得要死了一样……”她这话说得伤心至极,郭靖在旁听得又惊又痛,十分为难;黄药师也不禁暗叹,望着女儿,厉声道:“那你还跟这无情无义的小子在一起?可不就是自己犯傻,自讨苦吃么!”
  黄蓉望着父亲,眼中怔怔地落下两行泪来,一字一句道:“可我跟他多耽一天,便多了一天的欢喜……”
  此时黄药师心里,一面是心疼女儿——他心头的肉、掌上的明珠,什么时候有人敢让她受这样的苦楚熬煎?可另一面,他揽着黄瑢的手却不觉收紧了,心里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终究还是让她受了委屈,一点点隐隐微微的心疼就泛上来了;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管阿瑢今日提起求亲这件事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只会让他更觉得是自己的错,过分地娇惯纵容女儿,却没有好好与她讲通做事的道理,结果就是女儿也吃了苦头,阿瑢又受了委屈——以黄药师的脾气性格,往日里无论做什么事都从不会刻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会这么深入地反思,当然更不会觉得自己女儿娇蛮任性不懂事;可如今,也不知是年纪渐长、脾气温和起来,还是……还是受了身边某人的影响呢?
  不管怎样,黄大岛主头一次觉得,女儿的事情他是无力操心了,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好管啊不好管——看看始终面色不虞的黄瑢,黄大岛主决定,还是先把自己这头摆平了再说!
  他最后看了女儿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起身回房,黄瑢自然寸步不离地在旁跟着;两人进了屋,黄药师坐到桌边,见黄瑢转身要坐到对面的椅子里,便伸手一拉,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神情温柔地望着她,柔声问道:“阿瑢,我教你受委屈了是么?”
  有些时候,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会忍不住流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并且通常都是被最在意的人一击而中——黄瑢刚才从始至终冷静平淡,可此时听了这一句问话,鼻子一酸,眼圈儿霎时就红了。黄药师把她抱在怀里,满眼爱怜,轻声哄道:“哎……莫哭,莫哭,都是师父的不是,是师父错了,让你狠狠地罚师父好不好?”说着还将她一只小手握在掌心里,就要向自己身上捶去。
  黄瑢霎时破涕为笑,挣扎着收回手,一面自己也不好意思地蹭在他怀里,心里说不上是羞是喜,师父竟然肯放□段来哄她啊……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般,时时刻刻都想要靠着他、挨着他、蹭在他怀里,舍不得这个怀抱一点一滴的温暖……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也太好哄了一点?
  “但是,”黄药师话锋一转,“阿瑢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知道么?”他将她抱在怀里揉了揉,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亲昵怜爱,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拿到眼前——黄瑢细细摸过他的每一个指节,他的大手骨节分明,生得极美,简直可谓是手与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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