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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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支爱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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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怎么看你跟她?”吴蕾问我。 
  “嗯,是一个朋友。”我说。 
  “你明天原来有事情啊!就说不和我玩。”吴蕾悄声说道。 
  “现在没事了,我明天就带你去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刘波说这就是恼羞成怒。对于林苡,我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始终穿梭于我生命时光里的女人。我常常迁怒于她的种种,看她每一次的心碎,她说过,或许自己的不幸就是这么的深爱着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男人。而我,却行走于极端和无理的边缘,不肯去面对。 
  第二天我在满心的不安中拉着吴蕾去郊外。 
  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如此新鲜的空气了,旁边的吴蕾第一次到北方的郊外,显得特别兴奋,出了长安城区,顺着路一直往南走,我们到了一座叫常宁宫的地方,常宁宫据说是唐朝一位皇帝专门为他的母亲所建,后来这里又成为蒋介石在陕西的行宫,蒋介石的大公子蒋经国的婚礼也是在这里举行的。朝常宁宫往南看,便是一片郁郁苍苍的秦岭山脉,不远处,一缕青烟从山脚升起,弥漫在山间,我想,那就是农家的炊烟了。 
  经过大雁塔的时候,吴蕾买了一袋话梅,一袋恰恰瓜子,一盒绿箭口香糖和几斤水果,我翻翻口袋,里面还有多半盒烟。 
  我们在一处有太阳的地方坐下,虽然很冷,但看着地里几丝泛着淡淡绿色的麦苗,我的心也渐渐清朗起来。 
  “阳子,你能不能不抽烟啊!这么好的景致,你再抽烟,不是大刹风景吗?”看我掏出了烟,吴蕾一把夺了过去。 
  “你说说烟有什么好?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就听我话不抽烟好吗?为我不抽可以吗?” 
  “为什么,我干吗为了你不抽烟。”她的话让我想起点点,点点在西安的那个时候,我曾抱着她说过为了她,我以后不再抽烟。 
  “人家关心你不好吗?干吗老是拒人千里之外呢?”吴蕾眼里有了泪花。 
  “傻孩子,我们这么近,怎么说是千里之外呢?” 
  “你老欺负我,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洗衣服了。哼!”吴蕾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真是小家子气。”我伸手去拉她。 
  一转身,吴蕾像一只泥鳅,钻进了我怀里,我迎上她的嘴唇,将她紧紧地抱住,那个时候,我几乎能感到她的心跳。 
  “我们回家吧!我冷。”吴蕾轻轻地说。 


第42节 雨要来了
 
  进了家门,吴蕾锁上了防盗门,然后再锁木门,等她觉得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的时候,才扑到我怀里。 
  “阳子,我爱你,我真的好想让你快乐,不要你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我们接吻中间,吴蕾腾出手来,搂着我的脖子急切地对我说道。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拥着吴蕾一个劲地吻。 
  怀里的她就像是一颗香橙,我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强烈地需要她,就在这一刻。 
  “我去冲个澡好吗,你等我。”吴蕾说。 
  “我等你,去吧!” 
  我们从下午5点半做做停停,一直在床上躺到晚上9点,直到两个人的肚子开始叫了,才打算下楼吃东西。 
  我三分钟就穿好了衣服,除了没有穿内裤,吴蕾问我这样你也不感觉硌?我说比起衣服,那里要硬好多。吴蕾说我好坏,我说现在不穿一会脱起来更方便,然后她就扮鬼脸,钻进被窝里咯咯地笑。 
  我买了盒饭上楼后,吴蕾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睡梦中甜甜的笑,我轻轻地脱掉衣服,在被窝里紧紧地抱住她,吴蕾醒过来,说她怎么有点累了,就睡着了。 
  “阳子,我把第一次给你,只有一点,希望你过得比我幸福。”吴蕾看着我笑。 
  “我知道。” 
  “要不要喝点酒?”我爬起来问吴蕾。 
  “好啊!你要喝什么?” 
  “看,这个怎么样?”我拿出和刘波上周吃饭时从萨拉伯尔带回来的一瓶韩国产的真露。 
  “你倒给我一杯吧!盒饭先放着,我一会再吃。”此刻的吴蕾就像是个孩子。 
  我去厨房洗了两个很久都没用的玻璃杯子,回来后打开瓶盖,倒了两杯子,一杯递给吴蕾。 
  “我们碰杯,为了什么?”我问吴蕾。 
  “For Happness。”吴蕾朝我笑。 
  “好,为了快乐!” 
  我们在床上边喝酒边聊天,喝了多半瓶,两个人仰面躺着,也不说话,我在被窝里抱紧了吴蕾,她颤抖了一下就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了我的身体,然后我们又开始做爱。 
  晚上12点半,吴蕾在一旁睡着了,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毫无察觉的慌张,然后起身溜到洗手间给点点打了个电话,和十天前一样,话筒里传出的还是那个温柔而无情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稍后再拨。 
  我不死心,再打她宿舍的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电话那头才传来点点的声音,我说是我,点点问我有什么事吗?都这么晚了,有事改天再说吧!我说想你,她说很晚了,就这样吧!没等我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屋里,吴蕾还在睡觉,她的样子很乖,嘴角有几丝淡淡的笑,我顿时有了一种负罪感,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窗外是无数个闪烁着灯火的家庭,而我自己呢,或许永远也不会再有这样的生活,想着自己该怎样去面对眼前这个痴情的女人,我一夜无眠。 
  今晚也是细雨绵绵 
  就像是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 
  如今一切都已时过境迁 
  只有你的容颜 
  我心里的永远不变 
  手里的信纸慢慢褪色 
  在你的眉间 
  将我的思念点燃 
  时间将空间拉远 
  我们的爱情却渐行渐远 
  一生相思 
  还不如擦身不见 
  ———《往事如烟》 
  三天来吴蕾天天过来找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也不去想,刘波倒是在旁边一个劲地鼓励我放心大胆的去追吴蕾,我知道他是不想整天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无所谓,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 
  早上睡到11点半,起床洗完脸,然后冲了杯咖啡,翻出点点留给我的相片,坐在床上一张张地看,一张张地回忆,点点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让人怜爱。一个人在家待到1点,我才想起来没有吃午饭。 
  弘飞打过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看电影,好像这两天西北影城正在放映一部新的片子,挺感人的,他说手头刚好有两张票,我说两个男人在一起看有什么意思啊,等改天带吴蕾一起去看。话刚说完吴蕾就发过来短信,说她打算带东西出来,反正这学期学校安排实习,整个宿舍里已经剩下两个人了,大家都搬了出去,回家的回家,和男友住的和男友住,她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想住在我家,对吴蕾这样的计划我不置可否,电话丢在一边,我没有回她,忽然就觉得很无聊,想说话却又找不到对象和话题。 
  出了建国门,我顺着护城河走到了站牌口,坐512路小公共汽车去动物园,然后步行到店里,刘波刚刚起床,看我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边洗着脸边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们两个老男人整天在一起,有时候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不是吧!你现在说这话我很害怕啊,别搞出个同性恋来,你现在有吴蕾啊,怎么觉得和我在一起好了,阳子,你得好好对她啊!” 
  “说点别的吧,可能我会对不起她,真的,我的预感,我想把心放在她的身上,可我觉得自己不行。” 
  “别急,慢慢来啊,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 
  “说点别的,昨晚生意怎么样?” 
  “老样子,你得用点心思在这里了,虽然有我,可这店是我们几个人的啊!大家交给我俩打理,好就不用说了,万一亏了,怕是不好交代啊。” 
  “不好意思!我以后注意,这几天让你操心了。”我递了根烟给他点着,刘波就开心地笑了。 
  傍晚的时候吴蕾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我是觉得实在无聊了,才说让她在阿房宫电影院门口等我。说别让弘飞知道,不然又说我重色轻友了。 
  空空的电影院漆黑一片,透过荧幕上反射的灯光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七八个人,我们拣了个靠前面的地方,吴蕾拉着我的胳膊不放,我就靠在一旁打起了盹,睡到半途被噩梦惊醒,才觉得一身冷汗,头有点晕。梦里隐约记得点点被一只很凶恶的狗追着,她朝我哭,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就在旁边,想跑过去,可怎么也走不动,我大声叫,可说不出话。点点离开后,我曾经刻意地去回避,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的。 
  吴蕾发觉我的不适,问我怎么回事,摸我的额头有点烫,我才知道自己发烧了,每年的这个季节我都会发烧,我笑自己像女孩一样也有个例假,前年的时候身边有林苡,去年的时候是点点买药过来看我,今年却是吴蕾,我知道,这三个完全不同的女孩子所带给我的也不仅仅只是情感或者性爱上的迥异。 
  出来的时候市中心的钟楼猛然传来一声钟响,我回头向西看,如血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一色,东边阴沉沉地压了过来,我知道雨要来了。 


第43节 有多么地爱你
 
  点点,你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吗,我想你的脚丫,想你的小手,想你淡淡的体香,回来吧,我的最爱,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吴蕾是后来知道点点的存在的,那是我们一次吵架之后,我极度恼怒的情况下说出口的。人就是这样浅薄,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和颜悦色,将对方视为唯一,慢慢地,两个人的耐心开始消失,于是,对方的什么都觉得碍眼,不舒服,于是,鸡毛蒜皮的事都可以拿出来当作攻击对方的借口。我和吴蕾也不例外,我们开始为一些小事情争吵,无故地发火,我想这多半是由于我的禀性所致。 
  吴蕾的家在南京市地税局,她老爸是副局长,妈妈在南京市妇联工作。吴蕾的童年都是在南京度过的,她从小就是一个好学生,吴蕾性格活波,爱说爱笑,但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认识,和她接触久了,你会不自然地喜欢上这个女孩子。 
  一次我和吴蕾谈起为什么她来西安,不去更好的城市的事,她说高三整个学期她都在为自己报考哪所大学而发愁,按照当时的估算,她完全可以上一个全国一流的大学,但她是一个喜欢文化气息的人,古典和现代的混合体,经常在脖子上戴一条银链子,是藏饰的,整个打扮很特别。她最后选择了西安,她认为全国也只有西安有这样的文化底蕴,我当时的感觉是激动和自豪。 
  吴蕾有时候很奇怪,经常会不经意之间给你一些惊喜,你的心脏如果不好,这样的女孩子还是少接触的好,可我的心脏功能很好,所以除了狂笑外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的感觉。刚认识她的几天,我们还不熟,虽然我心里已经在意了这个女孩子,但碍于种种原因我不敢有其他非分的想法。一天晚上雨过天晴,我从金花南路送她回学校,长乐西路上的路灯连着几个都是坏的,走在前边的我看不清路面的积水,连踩几脚,将一双新买的皮鞋穿成了雨鞋,我心里顿时火冒三丈,暗暗后悔自己多事犯贱,吴蕾在一旁问我怎么样,我说水好凉,现在满鞋都是水,走不动了,离你学校也不远了,你自己回去吧!谁知吴蕾不愿意,说你走不动我背你走,说完就蹲下来要背我,我是有气没处出,只有乖乖地将她送回了学校。 
  吴蕾对于点点的存在显然没有当初遇到林苡时那么反应强烈,她清楚地知道点点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吴蕾不去钻牛角尖,在这一点上吴蕾明显比我聪明。但她知道林苡的存在预示着什么,其实那个时候林苡早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林苡她在一次和我的谈话中告诉我现在她想找一个再爱我的理由都已经找不到了,虽然有很多时候爱不需要理由。 
  但吴蕾并不知道这些,她认为有林苡在,她永远会有危机感,所以每次我要出去或者回来后,她都会问是和谁,我反感这些,开始的时候觉得好玩,慢慢地就觉得有些过分了,这是我们争吵的一个主要因素。 
  星期四我和吴蕾去雁塔北路的川菜坞去吃饭,去的时候整个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位子,吴蕾对于川菜同样热爱,有时候我想她做个美食家或许更好一些。在我们旁边坐的是一对上了年龄的男女,大约有30多岁,吴蕾见我老盯着人家看,问我怎么了,我说一会给你说个事。 
  等那两个人走了,我说他们肯定不是夫妻,绝对是出来偷情的。 
  “为什么?”吴蕾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三点,你就会明白。第一,他们吃饭不是面对面,而是坐在一边。因为按常理,一般人吃饭都是面对面坐着。第二,整个吃饭过程中他们表现得异常亲热,这和现实中不相符。因为如果他们两个是夫妻,这个年龄就不会有这样的激情,那个男的一直和那个女的卿卿我我,完全不是成熟夫妻关系的表现。第三,你看男的抽的烟,最多一包5块,而他点的菜却很多,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他抽的烟不好说明他平时的生活水平就是这样,而他点这么多菜,只是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一下。还有,走的时候他要将吃饭找的零钱塞给女人,不过人家没要。” 
  “完了。”我说完后看吴蕾还愣在那里。 
  “你好无聊,整天研究这个。”吴蕾一脸的不高兴。 
  “这也是检验一个人的观察分析能力、智商高低的一个方面。” 
  “没意思,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我低头吃饭。 
  “你说他们不是夫妻,那我们是什么?” 
  “这个……你说呢?” 
  “我在问你,你说啊?” 
  “我们当然不是夫妻了,没结婚证就不算。” 
  “那也和他们一样在偷情?在肉体需要的时候满足一下?”吴蕾连连发问。 
  我觉得那句话应该是女人一思考,男人就晕倒。 
  “你怎么这么说,你觉得我们是那就是,我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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