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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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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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张邈的实力,所以他决定冒险一回,那边是偷营。
徐济麾下唯一能够偷营的部队便是陈到统领的骑军,但是骑军的数量实在有些少,徐济晓得张邈必然有防备所以他还需要小心谨慎,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夜陈到和乐进就分别率领骑兵营和亲卫营出发了。
张邈安营的地方距离徐济的大营距离大约四十里,而陈到的骑兵在抵达张邈营外十里之处便停了下来,只有乐进率领的亲卫营继续前进,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经历了一整天行军和战斗的张邈方的士卒都已经疲惫不堪,此时造饭完毕正是要休息之时,而乐进却已经率部摸到了营外不足五里的地方,让乐进惊讶的是尽管自己已经如此临近对方的大营却仍旧没有发现敌方的斥候,不过随即他也就释然了。这恐怕是张邈收缩的结果,这里毕竟是徐济的地盘,张邈没有必要派出斥候送死,不过这也给了乐进极大的便利。在夜幕降临之时乐进立刻点起火把擂鼓详装踏营,此举果然使得张邈营中大为紧张全神戒备,但是却并没有实质性的进攻。张邈方的士卒也只得回营,但是乐进没完没了的反复如此。时至三更张邈营中的士卒已经来来回回折腾了不下五回了,这对于本来就已经是疲惫不堪的他们来说简直不亚于毁灭性的打击。而张邈却仍旧不敢出营,没有人知道徐济究竟是否设下了埋伏。
而现在徐济的打算也很明白了,人、他做的决策几乎就是不会吃亏的,如果张邈龟缩防御那么通过不断的骚扰使对方疲敝不堪,而一旦张邈下令出营扫荡那么陈到的骑兵则起到掩护乐进撤退的用途,假使张邈不做理会那么骚扰就能随时转为踏营,这对于张邈来说是一个几乎没法躲开的局面,而张邈的选择是无视,他认为徐济尽管今天取得了一场胜利但是麾下的士卒同样是疲惫的,绝不可能再前来偷营,所以他也只是安排麾下的士卒带甲而眠之外就不去理会乐进的骚扰了,至于说想要率兵出营清剿,张邈当然也想,只是一则畏惧埋伏,二则是他麾下的士卒实在疲乏,这样的战斗力实在没有什么能力去干那些事情。
于是顺其自然的在三更之后乐进就停下了擂鼓的骚扰,而这也让张邈错误的认为自己的预估是正确的,而这当然不是结束,就在张邈才定下心神要休息之时发生了完全打破了他预计的事情。
“太…太守……大人,敌袭!”直到一个小校满脸惊慌的冲进张邈的大帐之时张邈才从睡梦中醒来,而听到这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在胡扯,但是被风吹起的帘子外的场面却告诉了张邈这绝不是玩笑。
张邈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不顾自己只身着单衣揪起小校问道:“怎么回事?”语气里已经是一片冰寒。小校这会儿也稍稍安定下来了,缓了口气回答道:“刚才营外又传来了擂鼓之声,我们都以为又是敌方的伎俩所以未曾理会,可是几息之后便有一队铁骑踏营而入了……”
张邈没有听他说完就放开了他,此时张邈心中已经是有些慌张了,徐济的布置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这个年轻人在白天取得了相当不小的战果之后竟然还冷静如斯的安排了这么一个圈套给他跳,而他还偏偏中计了,更糟糕的是夜幕深沉,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了,营外的火把和鼓声显示似乎人数不少,这让张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时间不等人,张邈知道自己犹豫的越久自己的损失就越大,现在自己完全在徐济的节奏了打转,对方已经占据了这场战争的主导权了。而念及此处张邈立刻下了决定:“你去传令,再后撤十里!”
不能不退。张邈很清楚自己不退的结果就是面对徐济可能持续的支援,现在这个当口自己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人数。但是从对方的战斗力上看这支部队的精锐程度也不过是稍逊于昨日自己遭遇的那一支步卒而已,但现下这支部队却更加可怕,原因很简单,对方是骑军。
张邈倒是很感谢前些天下的雨,用来搭营的木材都难以点燃,这倒是让局势并不那么难以控制,而对方的统领也非常懂行,他根本没有打算烧掉大营而是一心只想斩杀张邈的士卒罢了,而在他们冲进大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如同洪流一般碾过了张邈的前军。这种突击的强度和速度都实在过于惊人了,虽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张邈麾下士卒根本没有战斗准备。不过这却已经是成果斐然了。
而张邈这边军心稍稍安定有了集结的意思对方就立刻撤走了,张邈还准备追击一段的时候原本只有火把和擂鼓声的营外又突然杀出一只步卒,这立刻打消了张邈想要追击的念头,徐济显然早就料中张邈的反应,而虚实相杂的策略也成功戏耍了张邈。而陈到完全撤离之后乐进也缓缓退走。见到没有任何便宜可占的张邈也不得不再选择后撤,这里对于他来说距离徐济大营太近了,对方想要偷营或者支援都太容易,而且张邈也意识到自己没有派遣斥候的严重后果了。所以这一次他沿途都散布着为数不少的斥候,他实在不想再面对一次这样的场景了。
经过一晚的动乱之后张邈再次悲哀的发现自己又损失了大约五百人,如今自己和徐济对比起来人数上几乎是一致的了,而张邈还必须除去自己用以护卫粮道的人手。这么一来面对徐济的时候张邈实际上已经处于劣势了,这还是抛开士卒素质,不说别的便是徐济麾下那一支不似人间应有的重甲步卒和那支来去如风的骑军就够他头痛的了。而且张邈并不清楚徐济是否还隐藏了实力,现在的局面已经劣势的有些难以逆转了。
当然对于张邈来说是坏消息的事情对于徐济来说无疑就是好消息了。陈到和乐进的出击收获颇丰这让徐济很是满意,而且经过昨夜一战今日张邈恐怕是没有余力进攻了。这又给徐济多争取了一天时间,他虽然这边还在打仗但是另一边却已经拜托荀彧解决张邈了,而这必然耗时不短,所以徐济其实并不打算急于结束战斗,至少他会拖到荀彧有把握解决张邈之后才结束这场战争,否则徐济即便赢了还必须面对来自于朝廷的责难和士子清流的攻讦。
而这些张邈自然是没有想到,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从这么击败徐济变成了怎么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了,当然此时撤并损失就不会太多,但张邈显然并不甘心这么失败,更重要的是他摆出了这样的态度却什么都没做就灰溜溜的返回陈留县那他张邈的威望只怕是要扫地了。
徐济当然不会忘记“趁你病要你命”这句名言,第二天才到日头初生他就遣徐谦率兵到张邈营外搦战,张邈当然是高挂免战牌,如今张邈麾下的士卒不但疲惫而且士气堪忧,此时出战无疑是自讨苦吃。张邈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但是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否则士气只会更加低落,而到那时徐济只要再断自己的粮道不用动手他麾下就会自己叛乱,但是究竟要怎么对付徐济,张邈如今有些一筹莫展了。
这边张邈还在苦恼,徐济这边也同样不怎么好过,虽然连续取得相当耀眼的战果但是徐济自己的牺牲也是极大,高顺的陷阵营折损了近半,这是高顺麾下这一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了。而陈到所辖的骑军昨夜的踏营看起来完美但却也损失了八十余骑,这损失就更大了,这是连人带马一起的损失,骑军原本就难以训练,而供养马匹花费也不小,所以尽管损失的人数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却已经让徐济极为肉疼,好在有襄邑的补充徐济这边损失还能接受。而最让徐济心痛的是自己亲卫营的折损,这些士卒都是他的亲卫,而这几战下来亲卫营的战损是远远大于其他几部的,亲卫营中的士卒全是忠心耿耿的铁杆,徐济一声令下更是执行的毫无二话,也正因为如此折损极为惨重,原本也是近千人的亲卫营,如今还有战斗能力的已经只剩不到四百人。
而接下来的战斗还要继续,徐济不免也有些心急,自己可没有张邈的资本,自己必须精打细算着谋划了,而张邈同样不敢大意。

第一百一十七章:斗将

对于徐济的搦战张邈当然是绝不会理会的,这摆明了是诓他,即便自己的确有一战之力但是徐济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正面交手的。对于徐济,张邈也有了全新的了解,这是个不把你削弱到他认为合适的程度就绝不轻易正面交战的对手,而自己之所以落得如今的境遇也都拜不了解徐济所赐。
张邈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实力上依旧是领先徐济的,尽管这些优势肯定已经不大了,但对于徐济来说这显然不是他会选择正面交战的时机,那么所谓的搦战不过是把戏罢了,张邈有绝对的把握徐济的打算不可能这么简单,然而实际上徐济的搦战还真就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他猜到张邈会把他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也正是因此他才故意令徐谦连续的搦战,徐济的用意很简单,就是要坐实自己在张邈心中的那个形象。
徐济其实也没有想到究竟要如何处置如今的战局,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张邈表现的要比徐济想象中要好很多,所以留给徐济的机会也并不多。之前的各种布置都并不是只有看上去那么一步而已,只是张邈却规避了之后的种种变化而只承受了最开始的一部分,而这也是徐济用计的特点,不求一击致命但是重在环环相扣,但是张邈却鬼使神差的都躲过去了。
对于如今的情势徐济想到的最好主意也不过是拖延,至少等到荀彧那边有了消息自己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只不过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结果的事情。
但徐济想拖张邈却不想。首先他就必须面对粮草的问题,之前徐济的袭扰粮道虽然没有对张邈造成实质性的严重打击但确确实实让张邈的军中储备的粮草用度不多了。陈留县和圉县虽然同在一郡之地但终归还是有些距离的,而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张邈是不可能每一处都有重兵把守的。如此一来就始终面临着麻烦,其次张邈也清楚徐济虽然如今在名义上处于劣势但这位向来是用大义压人的好手,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张邈自己手底下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他自己清楚,一旦被抖露出来自己恐怕太守之位难保,届时就不是自己想着如何收拾徐济,而是对方提着刀想着怎么解决自己了。
所以张邈更急,但毕竟新败一时之间士卒的士气和粮草用度也实在不容许他发动什么猛烈的攻势,而缓过神来的张邈也很快意识到徐济的损伤绝对也小不到哪里去。一路从陈留县至圉县自己几乎折损了近半的士卒,即便徐济占着埋伏和算计的优势但不可能没有任何损伤,即便再少也该有三成以上的损失,而这对张邈来说也算是坏消息之中算比较好的了,毕竟自己先天优势就更大,所以张邈仍旧有信心解决徐济,但需要一小段时间的调整。
但徐济是绝对不会给张邈调整的时间的,徐谦的搦战无果之后徐济立刻就采取了另一个措施,继续不断的进行骚扰。这一次是纯粹的骚扰了,一旦张邈士卒离营就立刻撤回大营,而后接着擂鼓聒噪,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张邈营中的近四千士卒全部都没有好好休息。而如此一来原本就低落的士气自然不可能回升。张邈也清楚徐济是逼着自己和他正面交战,因为张邈此时显然是需要这么一个胜利来振奋士气的,不过这让张邈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徐济自信到如此程度?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必胜不败呢?
但不论结果如何,张邈知道这一战是必须的了。只是忌惮与徐济表现出来的自信他不得不找一种损失最小的方式来进行这一战,是夜张邈独自在帐中苦思。他实在不知如何避免可能的伤亡,突然大帐的帘子被人掀起,张邈抬头看去,只见是自己的胞弟张超,张邈疑问的问道:“孟高,你怎么来了?有何事?”
张超寻了个地儿坐下笑道:“听闻兄长颇为烦心所以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张邈闻言也是笑了笑回答道:“烦心倒是说不上,只有有些忧虑罢了。听闻你不日就将至广陵为太守;了?”张超颔首微笑道:“兄长消息倒是灵通,正是,这次也算是上任前来看看兄长了。”
张邈闻言也是欣慰的微笑了事,而张超再次开口问道:“兄长究竟为何事心烦?”张邈于是便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张超闻言也是眉头紧锁道:“看来兄长麾下的这位督邮不简单呐,不过目前之事易耳。兄长不愿冒险只需斗将便可,我料那位徐督邮也不会不应战的。”
闻听这话张邈瞬间便犹如被人醍醐灌顶一般,自家兄弟提出的这也许不是一个很高明的主意但却能接解他的燃眉之急,自己目前不能在经受太大的损失但又迫切的急需一场胜利,那么无疑斗将上拼个输赢损失最为适当的做法了,张邈当即大笑道:“孟高真乃我家门良驹也。对了,孟高你打算在此停留多久?”张超笑了笑回答道:“午后我便要赶去广陵了,兄长身为陈留太守有些事情自当谨慎。”说罢也没再理会张邈便独自出营而去,只是他留下最后的那句话却让张邈颇有些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个弟弟自小就比自己更加聪慧,所以张邈很确定张超的话里必然还有没明说的,只是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但张邈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因为营外徐济的搦战又来了,这一次,徐济亲自到了。
身为陈留太守的张邈说实话也不过就见过徐济一面,对于这个在传言中很厉害的角色张邈最初其实没把他当成什么角色看,不过随即张邈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阔别数月之后再见面自己已经不得不和这个少年两军对垒了,更可笑的是占据优势的居然是对面的少年而不是他。
站在箭楼之上的张邈看着营前阵中的那个素衣白袍的少年突然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恐怕是还在飞鹰走狗,而对方却已经身披官服了:“徐文烈。一别数月,做的好大事业啊!”张邈还是打了招呼。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但这并不妨碍张邈对这个对手的敬佩,至少换做是他张邈是做不到的。
而对面的徐济闻言也很是礼貌的在马上拱手大声道:“太守大人太看得起文烈了,文烈不过是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罢了,太守大人何苦逼着文烈如此兵戎相见?”这些话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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