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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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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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巨大的危机感,郭嘉之前的话语中又隐隐透露着他有办法扭转自己的颓势,这叫王缙怎么淡然处之?
而郭嘉闻听这话心中自是暗暗窃喜,一切都照着他的打算在进行,这无疑是极为喜人的,不过所谓做戏也要做全套,现在就轻易接受了王缙的招揽还不足以让他重视郭嘉,所以郭嘉继续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伯兴兄长莫开玩笑了,奉孝今年不过十六,又能帮得了兄长什么?何况奉孝志不在此,只能请兄长另请高明了。兄长不是还有个赌友吗?或者他会有更好的主意。”原本被拒绝的王缙是有些怒意的,不过听到赌友这个名词王缙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原本他就因为郭嘉的年纪而颇有些疑虑,不过对于自己另一个算得上朋友的戏忠他就要有信心的多,而且戏忠此人在他看来是个极好拉拢的角色,于是也就不再勉强郭嘉告辞而去。
待王缙走后,郭嘉微笑着拿起一个新的杯子道:“志才,你不来喝两杯?”话音刚落,只见屏风后转出一人,不是戏忠又是谁?
“奉孝玩弄人心的手段又有长进啊,这庸才只怕被人玩弄于鼓掌间还不自知啊。”戏忠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揶揄了郭嘉一下。对此郭嘉也只是淡淡一笑满上一杯递给戏忠道:“旁观者清罢了,王伯兴不是蠢材,只不过如今由不得他不急,我观王氏下一辈中最适合的继承人无疑是二子王昇,只是王晟此人也是个度量极小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这个毫无作为的兄长呢?”
戏忠接过酒之后一饮而尽,随后看着门外淡然道:“世家便是如此,亲兄弟也没有半点情谊可言。我记得奉孝你当年可没有这手段,果然是徐文烈带坏你了啊。”当然,最后那一句话戏忠摆明了就是要调戏郭嘉,郭嘉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你当年也不好赌,如今却是彻头彻尾的赌徒,又是谁教坏了你?”这话说完郭嘉自己不禁失笑,戏忠也大笑。
只是这些王缙却都被蒙在鼓里。
旦日王缙便早早的到他常去的赌场等着,不是为了赌钱,单单为了等候戏忠,这一等就是一个早上,直至正午戏忠才施施然的提着钱袋来到赌场,王缙一见自己的目标出现立刻迎了上去:“志才兄今日来的倒是有些晚啊。”语气里自然是带着些许怨气,戏忠哈哈一笑道:“怎的,莫非王公子等了在下一早上了?”
闻听这话王缙神色之间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哪里的事?只是今日一早上都没见着志才,所以有些奇怪罢了。不说这个,今日志才预备怎么玩?”戏忠见王缙似乎还有些放不下面子也就不揭穿他,抛了抛手中的钱袋道:“那自然是赚到盆满钵满或者输的一干二净再走,王公子不一起玩玩?”
王缙摇摇头道:“伯兴没什么兴致,志才且玩着吧。待志才尽兴后我还有事情志才帮忙。”戏忠眉毛一挑道:“有事?那不若先说吧。”王缙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强行压下了自己开口的**改口道:“志才玩着吧,事可以晚些再说。”戏忠笑了笑道:“那只怕要登上许久。”说吧不理王缙而是转身进了赌场,王缙这会儿禁不住要骂自己蠢货了,干嘛顾虑着面子,戏忠这家伙一进堵场不到自己手头空或是兴致尽了是绝不会轻易离开的,眼下看他手中钱袋的模样就算把把皆输也至少得到黄昏,这实在让王缙有些不快,不过终究他有求于戏忠,所以也值得耐着性子等下去。当然实际上戏忠一直都在注意着这位王公子的状态,直到王缙第三次露出不耐烦的情绪之时,戏忠才停下自己手中的赌博。
而看到戏忠离席预备离开王缙也立即就上前问道:“志才怎的不玩了?这不是还有不少本钱吗?”戏忠笑笑说道:“兴致已经没了,久留无益。王公子不是还有事要对我说,那就说说吧。”说罢以目视王缙,显然是等着王缙说话的模样,王缙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道:“不着急不着急,既然志才意兴阑珊不若就随我去喝几杯吧,届时我再说事情,如何?”
戏忠心中暗暗鄙夷了王缙一番脸上却露出笑容说道:“如此甚好。”随即二人便前往王缙名下的一处酒肆,这里是为数不多他自己开办的产业,当然盈利是谈不上,那只不过是用来让他自己喝酒消遣的地方。
当然,这酒肆的环境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是自用多些,所以王缙也不吝啬将此处装点的豪华些,而作为酒肆主人,自然受到的是最高级的待遇。二人坐下不到半柱香酒菜便已经上齐,戏忠一点都不着急,一边随意的和王缙聊着天一边喝酒吃菜,不过王缙就有些心神不宁,他硬生生是等到戏忠酒足饭饱之后才说起自己的事:“志才,实不相瞒,我近日来麻烦不断,你大约也晓得我有个兄弟王晟,他仗着家人宠爱不时给我找麻烦,如今我父亲似有立下任家主的意思,伯兴虽无大志但却总要自保为先,然而伯兴实在没有主意,志才何以教我?”
戏忠闻言暗道戏肉来了,而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道:“自古便有立长不立幼只说,伯兴何须担忧?”
“志才有所不知,伯兴向来不为父亲所喜,家慈又离世的早,二弟乃是后母所生,后母一向视我为眼中钉。是以如今我才害怕自己会有不测啊。志才,非伯兴虚言,实则是无可奈何了。”说罢王缙脸上露出了悲痛之色,不过这种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罢了,戏忠是何等样的人物?自然看得出王缙不过是在做戏罢了。即便那并非做戏这也不过是王缙咎由自取,他明明是嫡长子却被庶出的二子逼到如此地步足以说明此人的才学和脑子都不是那么好使,何况此人不想着怎么证明自己倒是成天贪图享乐,这样的人戏忠一贯是不大看得起的,不过如今终究不是仗着自己喜好来行事之时,所以戏忠开口道:“这样就有些难办了,伯兴在王氏一族中有多少支持者?”
听到这话王缙脸有些红道:“不足三成,具是过世的母亲的老部下。”戏忠闻言更是暗叹不成器,这小子并非孤立无援却沦落到不知所措的像外人求救,不过转念一想戏忠也就释然,若不是这么一个蠢材自己和郭嘉又如何能够轻易的取得他的信任?
“如此伯兴该做的便是争取更多人的支持,想必伯兴的父亲还不至于不念父子之情,只需伯兴表现出改过自新的态度就能有所改观。”戏忠随意的提示了王缙一下,不过他显然还是低估了王缙的野心。
“志才,我不只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我要的是王氏。王氏乃是我母亲与家父合力创立的家业,如何能叫一个外人夺走?请志才助我!”这话王缙倒是说得颇有些气势,若是去掉最后一句戏忠说不得还听佩服这家伙的勇气的,只是加上那句话不免有些软。
因此戏忠只是摇摇头道:“这恐怕有些不妥了,戏忠毕竟是外人,伯兴的家事我本就不该插手,点拨一二就算是感念伯兴款待之情了,若是再参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说罢戏忠便不再言语。对此王缙也是脸色焦急,待戏忠再喝下一杯之后王缙离席来到戏忠面前道:“请志才助我,事成之后,我可供志才在襄邑一切用度!”
“伯兴是要供养我为门客?”戏忠的话里透着些诡秘,然而心情焦急的王缙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点点头道:“正是,王缙想请志才做我的首席门客,为我谋划一切事宜。不知志才意下如何?”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戏忠。
戏忠面露踌躇之色,思忖半晌之后开口回答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几个条件,伯兴做到了戏忠自然会为伯兴效力。”王缙闻言先是眉头一皱,而后才咬咬牙说道:“志才请说,只要伯兴能做到绝不推脱!”
“其一,供钱我可以不要,只是求每日能有好酒。”
“小事,允了。”
“其二,志才为人散漫,伯兴当包涵,除了紧要之事之外,志才不愿多做理会。”
“此事,也允了。”这话王缙已经说得有些迟疑了。
“其三,不论事成与否,志才绝不居功,也不承担责任。”
原本做好准备还要被为难的王缙听到最后一条反倒是轻松了,他还担心戏忠会狮子大开口,没料到最后一条反倒是无关紧要的。在王缙看来成事之后居功自傲才麻烦,戏忠自己这么一说等于自断了那条路。而失败,王缙也清楚自己失败了就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哪里还管的上戏忠的死活,所以第三条王缙答应的意外的爽快。
而看到王缙全然答应戏忠也笑道:“既然伯兴皆允了,那志才便为伯兴谋划此事。不过此事恐怕难度不小,伯兴也做好准备!”
而正在兴头上的王缙全然没有注意到戏忠的称呼,一般来说门客称呼其主都呼为家主,而戏忠仍旧称呼他为伯兴,这个细节王缙却没有意识到。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王缙的心中只有击败自己的那个争宠的弟弟成为王氏一族家主的美好梦想,他却没有看到烛光下戏忠眼神中那一抹冷冽的锋芒。

第一百零六章:襄邑杂记(二)

志才,如今我当如何是好?王缙当然立刻就开始问计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安危更值得在意的了,而且王晟的威胁已经上升到了王缙不得不在意的程度了。
为戏忠淡然一笑道:伯兴何须忧心?只需做出些漂亮事情则人心必然偏向伯兴。
哦?志才意指何事?王缙似有所悟的反问道。
戏忠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但凡伯兴二弟做不到的,若是伯兴能做到,试想,那会如何?王缙闻言顿时双眼一亮,他当然明白戏忠所说的这种做法带来的好处,而且这是显而易见的,只要自己能做到比王晟更优秀,毫无疑问就能让王氏一族中部分摇摆不定的人转而支持自己,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得到自己父亲的欣赏,如此一来毫无疑问的他得到继承权的机会就会大大上升。
不过王缙同样能够意识到这种做法的难度,自己这位二弟手头上能够动用的资源可是远远多于他手里的,如果王晟都不能做到那么换成自己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想到这里王缙立刻意识到戏忠必然还有没有说完的话,于是王缙转而看着戏忠道:先生教我!
别小看这个称呼的变换,如果说之前王缙还只是把戏忠当成家臣一般的看待,那么改口称呼先生便足以说明王缙已经把戏忠的地位往上提升了不少。戏忠很懂得见好就收,而且自己能取得如此效果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于是戏忠也笑着行礼道:具体事情还得要具体的分析,不若等伯兴接下来之后在从长计议如何?如今志才一时也难以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又一次取得了王缙的信任,如果戏忠洋洋洒洒说了长篇大论王缙反而会有所疑惑,真是戏忠这种以退为进的策略正好拿捏到王缙心里的那个坎,而且王缙也对戏忠更加有信心了。于是第二日一早王缙便去见自己的父亲。他首先必须知道自己那个很是了不起的二弟都有些什么事情办不到。
当然,对于王缙难得回家关心起家族事务王肪还是很欣慰的,自己这个长子一向是纨绔的做派,不论这一次是否出于真心这都是让他老怀大慰的事情。而听到王缙说的话之后王肪更是极为开心:父亲,孩儿昨夜想了许久,觉得不该如此虚度年华。所以父亲有什么事务可以交予我去办的?
王肪终究是对自己的长子更为重视一些,虽然自己这个长子没什么出息不过终究是自己亡妻所出,血脉之情是做不得假的:你有这份心就好。如今族中事务都已经有人在掌管,伯兴你若真是有心不妨从头做起。当然,王肪这话是谆谆教诲,不过王缙是没有兴趣从头做起的,于是他强忍着脾气低声回答道:父亲,孩儿是 真想为族中出力,我数日前才听闻二弟搞砸了一次 生意。为何父亲就是不肯对我说?
王肪闻言脸色一变,厉声道:这是谁告诉你的?王缙一看王肪似有发作的征兆立刻想起他与戏忠分别之时戏忠说的:我料伯兴说起此事必然会遭到诘问。届时不妨……
于是王缙故作悲伤的回答道:外面都传遍了,那里还要谁说?莫非父亲独独要瞒着我不成?王肪自然是无言以对,即便他是真的抱着这种想法在行事但是被自己儿子当面道破有如何能不尴尬:伯兴,为夫并非此意,只是怕你为奸人所误啊。
王缙闻言更是面不改色悲痛道:莫非这王氏乃是王晟的王氏而非是我王缙的王氏不成?父亲,二弟糟践了一场生意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伯兴并非挑拨,只是二弟如此任性而为,王氏几世家业怕是终究要败在他手里。父亲。孩儿过往所做也是因为伯兴对家业并无兴趣,只是如今看来似乎交予二弟打理并非明智之举啊父亲!王缙再看王肪面无表情心知自己说的还不够于是又开口道:前几日伯兴在酒肆招待何氏公子之时他于我说起此事,我初时还不信只道他是玩笑,昨日我又去商行问过才知这是真的。父亲,二弟有他的办事方式我自不便多言,只是商人当以利益为重,怎能凭他一时之气就断了一条商路?
这些话当然不是王缙自己能说得出的。这些都是戏忠指示他的,而王晟搞砸的事情这事儿在襄邑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惟独王缙被人蒙在鼓里。
王肪闻言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叔济从小就娇生惯养没有吃过苦受过气自然不晓得行商的利害,不过时间长了他终究也是会懂的。伯兴,你就不要在管这些事情了。说罢就要起身离去,王缙立刻开口道:父亲是下决心要二弟成为家主了?
王肪回头看着王缙,借着晨光,王缙依稀看见王肪脸上的几丝愁苦:伯兴,我又有什么办法?你多年纨绔不成器,叔伯都不信任你,惟独你二弟颇有能耐,为了王氏能一直屹立,为父也没有选择。
王缙听到这话就明白戏忠说过的时机已经到了,于是立马开口道:父亲如此断言是是否有些武断?不若将二弟弄砸了的事情交予我,若我不能办成那自然是伯兴无能,而且本就是已经搞砸了的于家族也没有损失,只是伯兴若是办成,那,父亲又怎么说?王缙说这话的时候当真是手心捏着一把冷汗的,戏忠教他的这番话放在平常王缙是半个字都不敢提的,只是此时到了这种关头王缙倒是也豁出去了。
而王肪闻言好半晌没有说话,随后起步离开:那便交给你,办事之时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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