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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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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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不同,原本进入西园就是机缘巧合,甚至他如今在洛阳的一切身份地位都不过是巧合之下的产物,所以徐济的心态一直都很平淡,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自然不能了解曹操那种理想破灭的痛苦的。
不过说来好笑,无心西园的徐济成了西园的掌控者,但有心报国的曹操却只不过是一介议郎。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曹操的祖父是宦官这从来都不是秘密,刘宏大约也是顾虑于此才不重用曹操,只是平心而论西园之中能力最为突出的只怕就是曹操了,这一点徐济自己也承认,当然了这可不是说徐济就比曹操要不如,但徐济擅长的并不是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徐济除了为曹操惋惜之外也没有什么能够改变现状的办法,刘宏的目光已经从西园移开了,现在的刘宏眼里只有他夺回自己权柄的计划,而徐济却并不看好刘宏这个计划,因为刘宏的想法过于想当然了,他也许根本不清楚他身后还有一个隐藏的深不可测的猎人。
而这一天徐济突然得到了召唤,而要见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大汉储君,皇子刘辩。对于这一道召见的命令徐济还有颇为意外的,按理来说储君应当是尽量避免与朝臣会见的,而且徐济还是执掌皇城守备禁军的执金吾,难道刘辩不担心自己此举会招来刘宏的怀疑吗?徐济很好奇。
不过对方召见徐济当然没有不见的道理,何况这道所谓的召见或许换成邀请更合适,因为刘辩说的是请徐济带上昭宁公主,徐济看得出这是幌子,不过既然刘辩这么做必然是有求于自己,那么似乎并没有必要拒绝,再说徐济本身对刘辩也是很好奇的,这位皇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又有着怎么样的经历让他如此的早熟呢?
会见的地点是刘辩的寝宫,这倒是不出徐济所料,毕竟幌子是家宴,落人口舌可不是刘辩敢做的事情。
徐济自然是没有带着伊宁的,这些事儿说白了还是脱不了朝政那些破事儿,徐济根本不愿意自己的妻子搀和进来,所以徐济只带着典韦前往。刘辩的寝宫并不奢华,甚至是颇为朴素的,而见到刘辩之时徐济也不禁有些意外,刘辩的相貌与刘宏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甚至就是更年轻的刘宏,而见到徐济刘辩执的是后辈礼:姐夫来了,请上座吧。
徐济对刘辩的第一印象就是内敛,甚至略微有些腼腆,这可不是一个当为人主的性格,至少在徐济看来这样的性子不适合执掌生杀大权:宁儿近些天来一直忙于府中事务故而我没有带她前来。想必太子不会为此责怪臣吧?徐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刘辩的反应却有些出乎预料,他有些遗憾的回答道:原本想见见姐姐的,不想竟然没这机会,姐夫也知道父皇立我为储之后只怕事事都要小心谨慎,日后只怕再难与姐夫有这独处的机会了。
从这话里徐济立刻听出刘辩说的不是假话,于是立刻问道:哦?太子不妨说说为何思念公主。刘辩笑了笑道:姐夫莫误会了,自小便是姐姐照顾我与弟弟,母后成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父皇也总是见不到人,太后不喜欢我。只有姐姐将我与弟弟一视同仁,年幼之时总惹姐姐生气。如今长大了,姐姐也嫁人了,今后恐怕关系便要更加的淡薄了,只可惜我至今都没有能够亲口对姐姐说一句谢谢。
徐济不禁有些感伤,刘辩的性格在这番话里表露无遗,这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但可惜的是刘宏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牺牲他了。刘辩虽然并不适合为皇帝但若为官一方却必然是好官,但可惜身在了皇家。不过感伤之后徐济也立刻想起正事来,于是问道:不知太子邀臣来此有何吩咐?
刘辩闻言腼腆的笑了笑道:姐夫,此次邀姐夫与姐姐确非公事,姐夫唤我刘辩即可,职业太子一事,只是朝野上下如是说罢了,父皇根本没有决意。听完这话徐济对刘辩的评价便再上一层楼,刘辩很冷静。他看的很明白,刘辩也清楚刘宏不喜欢他,也根本就没有要立他为储的打算。
而徐济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既然刘辩这么说了徐济也就点头答应了,刘辩这才继续说道:前几日闻听宫中的小黄门提及姐夫上任执金吾一事,之前又多有耳闻姐夫的功绩,是以刘辩颇为好奇,这才邀请姐夫前来的。说罢还颇为不好意思的看向徐济。
徐济自然是哭笑不得,说起年纪徐济也没比刘辩大多少,但刘辩对自己显然是一副崇拜的模样,这让徐济颇有几分尴尬,不过这倒是徐济小看了自己这些经历的传奇性,小小年纪就做到了执金吾之位,这对徐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济已经是大汉少年的标杆和偶像了,没有人不想做到徐济这样的地位,更没有人不羡慕徐济的经历,而这一切都是在尚未及冠的情况之下达到的,换言之只要徐济自然不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的仕途将要远远比他人更长也更顺畅。
刘辩也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少年,身为皇子并没有抹去他对传奇人物的崇拜,那些书中和传说里的少年英雄显得过于遥远,而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让一个满心憧憬的少年如何不好奇呢?
而徐济虽然尴尬但终究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于是也只是淡然回答道: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与你并无什么不同,惟独我运气很好才有今日的成就,你身为皇子自当远胜于我才是。听到徐济这番话刘辩面露苦涩道:姐夫有所不知,若是可以我倒更愿意做那平凡的穷人小子,皇家看似尊贵,但,其实没有那么好的。
徐济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刘辩也晓得徐济并非否定或者不信,只是他不想对此多做评论罢了,不过对刘辩来说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一半了,此时也转换了情绪道:姐夫,请入席罢,我命人做了地道的颍川菜肴,也不晓得是不是合姐夫的口味呢。
徐济轻笑点点头便入席了,这一顿饭吃的自然是极为和谐,双方都很默契的避开了当下敏感的话题,徐济说着些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新军之中的趣事,而刘辩则安静的聆听,时不时发出惊叹和向往,而酒足饭饱之后徐济便告辞离去了。
对徐济来说这一次的事情只是个插曲,唯一让他有些惋惜的就是刘辩恐怕再聪明都预料不到他自己只不过是刘宏放在台前的挡箭牌,徐济自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刘辩的,这个世界有多残酷无情只有自己看到才会明白。
徐济知道自己救不了刘辩,所以更不愿意把残酷的现实揭露在他面前,但徐济不知道的是送走了他之后的刘辩仰望露出星辰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是不符合年龄的悲哀。
姐夫,恐怕,这便是你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只可惜,恐怕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变数

刘辩的确是徐济没有料想到的变数之一,说实话对这个皇子徐济更看好些,但刘宏的想法也不是他能够改变的。虽然还未见过刘协不过徐济也不难从耳闻之中猜一猜刘协的性子,怕是没有刘辩这般,这倒是一件颇为讽刺的事情,皇子辩的母亲是何皇后,更有母舅何进这般嚣张的亲眷,然而刘辩本人却没有那么糟糕的性格,这也是徐济颇为感兴趣的事情。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有趣了,见过刘辩之后很快刘宏便再一次召见了自己,徐济当然清楚刘宏为何要召见自己,但他倒是心安理得的紧。
文烈,朕耳闻辩儿昨日邀你一聚,可有此事?刘宏单刀直入直奔主题的提出了他的问题,徐济看得出刘宏平静之下隐藏的着脑,不过徐济很是平静:陛下从何得知?确有此事。
徐济是刻意问了这个颇有些冒犯的问题的,作为臣下的确没有权力和资格去问这样一个问题,而徐济这么一问意图也只是试探刘宏究竟对他是抱着怎样的态度的。听到徐济的回答之后刘宏立刻有些变色,见此徐济不由对刘宏有几分失望,喜怒形于色是上位者的大忌,这显然不是刘宏应该有的反应,随后刘宏开口道:朕从何而知那不重要,朕只问你辩儿邀你所为何事?语气之中已经是毫不掩饰的不满了。
徐济却没有把刘宏的不满放在心上,说实话徐济就根本不担心刘宏会对自己如何,刘宏失去了自己就等于葬送了之前他所有的努力得到的局面。如此一来徐济自然是淡然回答道:皇子邀请的是公主与臣同去,然则臣府中事务颇多,公主今日一直忙于事务所以并未同去,是以臣这才独自前往,皇子所为也不过是见见公主而已。
这话说完刘宏的神色可见的缓和了,徐济猜这其中的事情恐怕刘宏根本是全部都清楚的,如此质问自己不过是看自己是否照实以对罢了。果不其然刘宏接着便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朕千万教导辩儿休得与朝臣有何接触,这孩子当真胡来竟然单独邀请文烈前去,朕几乎错怪了辩儿与文烈了。徐济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刘宏这不过就是为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徐济心中自然是万分不屑的。但表面上却未有反应,徐济很清楚刘宏绝对不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就找自己来的。
而接下来刘宏也的确转变了话题:文烈,如今北军状况如何了?是否还需要朕这边为你提供些支持?徐济闻言心中更是冷笑,自己从刘宏这里要了物资的支持就已经让皇帝大人肉疼不已了,再说什么更多的支持那简直就是个笑话,刘宏问了这些的核心目的还是提醒徐济尽快为他稳定北军的军心而后为他训练一支战斗力强悍的禁卫罢了。
一切照常进行。只是执金吾属下的属官对臣颇有微词,大约也是臣资历不足以服众的缘故吧,不过陛下请放心。臣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大话谁都会说,徐济自然不例外,即便徐济根本不认为短时间内能够恢复被何进掏空了的北军但话终归是要挑好听的说的。刘宏听罢徐济这番话之后也欣慰的笑了笑说道:如此朕便放心了,文烈不必在意些许小节。你的能耐朕是清楚的,执金吾府中的事务哪里难得倒文烈呢?这样吧,若是真有什么麻烦尽可来寻朕。
徐济自然点头应诺,说一千道一万刘宏的意思很清楚,他根本不在乎徐济遇到了什么麻烦,说了这些好听的不过是安徐济的心罢了,但刘宏恐怕万万料不到徐济其实是他整个计划中最不稳定的变数。而徐济也从未表露出他的正事意图罢了。
见到徐济点头之后刘宏再次说道:文烈,今后与宫中之人切莫关系太紧密,朕知道文烈的忠心,但难免会有人嚼舌根,届时朕也不好处置啊。对这个看似善意的提醒徐济就根本不相信,什么嚼舌根的人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说到底还是刘宏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那所谓的宫中之人说的不就是刘辩?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过徐济也很好奇那刘宏要自己辅佐刘协这事情又要怎么算呢?
很快徐济就得到了答案,刘宏接着说道:文烈,协儿也到了增长阅历的年纪了,若是有时间你不妨进宫指导一二,毕竟你是大汉如今最富盛名的少年英杰,协儿这个年纪正是对英雄人物最为崇拜的年纪,你来指导或许效果更佳。
这几句恭维根本不重要,徐济一听便知,刘宏的打算是好,自己一旦指导了刘协就被扣上了刘协一方的帽子,如此一来自己是怎么都没法子和刘协脱离关系了,这便等同于将自己捆绑在刘协身边,正是所谓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而最绝的是徐济根本无法拒绝这些,刘宏就是吃定自己无法拒绝才敢如此作为的。
想明白这里面的利害之后徐济自然也看明白了刘宏的打算,他是要先为刘协组建班底,而自己显然是最佳选择,宦官不值得信任这一点自不必多说,而且宦官不能执掌兵权始终是最大的短板,若是想要扶植刘协为帝自然需要一个手中有着兵权的实权人物的支持,而徐济如今虽然还无法和何进相提并论但却是唯一一个可能的人选,所以刘宏才会选择这样去做。
但是刘宏终究是欠了些考量,徐济是最佳选择是不错,但刘宏过于想当然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效忠于他,就算是徐济效忠于刘宏也未见得就会效忠刘协,这并非同一件事。退一步说刘宏把局势和情形想象的太过美好了,徐济自己都不敢说一定能和何进相庭抗理,因为真正对刘宏有威胁的并非是何进而是这一众的世族。这一点就足以让刘宏失败了。
但尽管徐济看透了这些他却没有出言提醒,对于徐济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件值得他花费时间精力去注意的事情,他从来不是那个被标榜忠臣的人,而且对刘宏也疏无好感,谈不上为刘宏思前想后谋划这些,更重要的是刘宏摆明了是算计他,这样一来徐济更没必要多说了。所以他也只是回答道:遵旨,教导不敢,若是能对皇子有所裨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刘宏自然是欣慰有加而后便示意徐济可以回去忙了,徐济自然是立刻会意离开,说实话他也不想和刘宏相处太久。这人太假。和刘宏独处之时徐济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刘宏总是让徐济有一种犹如面对毒蛇的感觉,即便这的确是个昏君无疑,但其的心计和狠辣却着实不是玩笑,这恐怕也是刘宏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如此长时间的缘故了。
之时徐济此时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其余之事都反而显得不是那么紧要了。北军之中的问题大部分确实是解决了,但执金吾府上的事情却远没有徐济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何进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他对执金吾这个位置的意图。如此一来这些属官自然也没有丝毫的好转,而徐济为此也着实感觉心烦。
洛阳城内行驶复杂且不说了,但这变数多的也实在叫徐济有些头大,势力交错的影响导致了徐济处理起来顾忌也更多。何进有张让去对付的确可以让徐济松一口气,但这些属官却来自不同的世家,这些家伙背后的势力也并非玩笑一般就能轻易对付的,至少对徐济这个寒门出身的身份来说显得过于吃力。
办法的确是有,但付出的代价和收获不成正比,这显然不是徐济会选择的方式,而且一旦弄成了鱼死网破的僵局无疑是徐济更劣势。这或许也是这些何进身后的世族乐于见到的局面,而一时之间解决不了这些麻烦徐济干脆也暂时不做理会,只要北军能够正常运转他本身倒是也并不很在意执金吾所辖的这些属官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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