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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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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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天问道:“大哥。不知上次劫案中可有幸存的公差?”
赵彦山愁眉不展,半晌道:“劫匪功夫了得,所有公差无一幸免于难”。
李陶在一旁突然道:“劫匪中想必有公差认识之人,否则他求的只是钱财,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
古云天听罢暗自点头。
赵彦山闻言不语。
第二日,古云天便与李陶开始四处走访调查案情,但却没有丝毫线索,转眼间已过了十日,案情依然扑朔迷离,一无所获。眼看破案限期将至,古云天忧心仲仲,心急如焚。
这一夜,众人都睡着了,而古云天却因案子未破牵肠挂肚难以入眠。于是,推开房门,一个人去院中散步。
外面凉风习习,明月当空,古云天发现李陶正立在院中,吃惊地问道:“李小郎君,您还没睡呀?”
李陶苦笑道:“是呀,古总捕头,你看,多好的月亮呀,本该是枝前月下对奕饮酒或吟诗作对的好景致,可是现在却丝毫没有那份闲心。”
“惭愧呀,古某之事让李小郎君费心了!”古云天愧疚道。
“罢了,不提此事了,古总捕头,随我在院中走走吧!”李陶笑道。
两人在院中转了一圈,李陶与古云天见古震的房中也亮着灯,于是信步走了过去。
推门而入,房中一片狼藉,内有一桌,桌上有残酒剩菜,古震已爬在桌上睡着了。
“看来令郎亦是为案子之事烦忧而喝醉了酒,有如此至孝之子,是古总捕头的福气呀!”李陶感慨道。
古云天陡然一阵感动,他将儿子扶上床,帮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苦笑一声正要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李陶与古云天听到古震在睡梦中喃喃自言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想去做劫匪……都……都是赵伯伯……让……我做的,……我也并不是想杀你们的,谁……谁让你们认出了我?……我……我不杀你们行吗?……爹……爹我对不起你……”
一听此言,古云天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天啊!自己敬重的兄长和疼爱的儿子莫非是这次劫案的凶手?这是真的么?想到此,古云天不禁怒火攻心,“哇”地一声吐出口血来。
古震一惊,立即醒了过来,见父亲正怒目而视在瞪着自己,知道可能是自己酒后失言,被父亲听到了,心里一虚,忙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讲了出来。
赵彦山任期将满,可自己却依然是两袖清风,想到离任后,凭那一点朝廷奉禄实在难以过上富足生活。于是一时见财起意,便嗦使艺高胆大的古震将那千两赈灾黄金劫了……
李陶看向古云天,古云天良久沉默不言,转身出门。
不一会,雷雨带着捕快进屋来,他看着颓然在地的古震,犹豫道:“师父让我来……”
古震惨笑道:“来吧!”
当赵彦山看见古震被绑至自己面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当即羞愧难当,泪水纵横对古云天道:“贤弟啊!都怪大哥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害了自己不说。还毁了你和震儿一生清名及前程,我现在是悔之晚矣。此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怪不得震儿,希望你别怪映儿,就将我一人押解进京交差……只是我死后,家中妻小就全仗贤弟照料了……”
古云天转过脸去,一行清泪潸然而落,然后他挥挥手,令手下人将赵彦山的六品官帽摘掉,上了枷锁,和古震一起装进了囚车押往长安。
腊月二十五日,李陶一行到达长安时,中宗命皇子李重茂率百官出城迎接。
当日,李陶与元氏进宫晋见中宗陛下。
当夜,李陶中宗祖孙二人促膝长谈一夜,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第二夜。
第三夜。
两人整整谈了三夜。
腊月二十八日,中宗派杨思勖宣旨,封李陶为蓝田王。
腊月二十九日,李陶奉旨迁入蓝田王府。
……
“阿娘,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出门了!”李陶站在元氏身后。
今天是除夕,晚上中宗要与亲人聚餐,李陶与元氏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元氏转过头来,强笑道:“陶儿,阿娘说过,只要你决定了,阿娘都会陪着你的!”
李陶叹了口气道:“阿娘,我知道现在可能让你受委屈了,可是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陶儿,我相信你,你就放心去做吧!”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唐中宗的心思

尽管李陶与元氏走了好一会了,中宗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中宗身体不佳,平日里这个时辰他早已安歇了,可此时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韦后与安乐公主李裹儿也出人意料的并没有离开,母女二人精力旺盛,平日里一般都会玩乐到二更天才肯睡觉,她们正奇怪的看着中宗。
中宗似乎觉察到了她们诧异的目光,转过头来来看了她们好一会,怅然道:“他说的多好呀,做我的开心之果,至孝之孙,挡箭之牌,促膝之友。”
韦后不动声色道:“他只是早晚来宫里晃一晃,讲讲故事,陛下至于对他如此吗?”
中宗李显看着自己的妻子,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李显是高宗李治和武则天所生的第三子,在高宗的八个儿子中排序第七。唐高宗永隆元年皇太子李贤被武则天废黜,议立李显为皇太子。高宗病逝,李显即位,是为中宗,尊武则天为皇太后。
李显即位未及一月,便因要给岳父授官的事对宰相裴炎说了一句气话,结果立遭武则天废黜,被降为庐陵王,囚禁于别所,然后迁移均州,不久又迁移房陵。他们在房陵期间,武则天多次派遣使臣前去探望,似乎结局已定:等待赐死。
李显这么悲观不是没有道理的。
武则天的长子李弘冲撞了她,结果当晚“暴薨”,次子李贤也于被废四年后在放逐地巴州被逼迫自杀,有两个哥哥作比照,李显自然会知道自己不是在囚禁地“暴薨”,也会在流放地被赐死,几乎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然后李显没有“暴薨”,被迁移均州安置,开始他十八年流放生涯,流放的艰苦备尝还算不了什么,最悲惨的是日日等死。
人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生活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中,日日等死,死亡却又不马上来,但它随时又都可能到来,这种恐惧和悲惨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出来的。
后来,宰相张柬之等大臣联合羽林军将领拥戴李显发动宫廷政变,杀掉二张,逼迫武则天传位,李显再度即位为帝。
李显苦熬了十八年,在流放生涯中,韦氏面对逆境显示出超乎寻常的承受力,成为李显的精神支柱。正是患难夫妻相濡以沫的真情,使得李显苦苦熬过十八年的等死岁月,也使他对妻子的依赖和感激也超乎常轨。
“陛下,陛下……”
韦氏的喊声将李显从回忆之中惊醒过来,李显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老了,总爱想起以前的事情。
“爱妻,或许你觉得陶儿只是早晚来请安,为我讲讲故事让我开心,这些都是小事。可是你想过吗,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这么些年来,他与他阿娘颠沛流离吃了多少苦,他能不计前嫌做到这一点,已经殊为不易了。”
李显说话的语气沉重,面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这一辈子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儿子李重俊自杀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没有出言阻止。
韦氏心中知道李显心中的痛,李重俊之死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此时听李显又重提此事,只好默不作声。
谁知,这个时候李裹儿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父皇,他一个乡间野小子,懂什么?我看呀,他和他那在阴间的爹一样,都喜欢哗众取宠!”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李显闻言大怒。
李裹儿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己说过如此重话,不由愕然。
李裹儿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李显有些心软了,他放缓了语气道:“裹儿,你知道吗?在我们全家贬谪房州的路上,你阿娘生下了你。因为是在途中,没有来得及准备,我只好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你,为你取暖,因我和你阿娘为你起名叫裹儿。你一生下来就跟我一起受罪,十多年,连一双像样的鞋都没穿过。冬天,光着脚到山上捡柴,小脚丫冻得通红稀烂。一双小手长满冻疮,指头肿得像红萝卜,真叫人心疼。你跟着我与你阿娘吃了十四年的苦,出于愧疚,我对你特别疼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使你要星星,也恨不能让人爬上天空给她摘一颗。陶儿此时的境地与你何其相似,你为何就不能对他宽容些呢?”
李裹儿听父亲这么说,也不再吭气了。
李显思忖片刻,突然向二人问道:“若是我立陶儿为皇太孙,你们以为如何?”
“绝对不行!”韦氏与李裹儿异口同声道。
让李陶做皇太孙,韦后与李裹儿绝不能允许。
韦后的儿子李重润、女儿永泰郡主、女婿武延基因私下非议张易之兄弟,毁谤祖母武则天,结果被杖毙。对韦氏来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李显虽然有四个儿子,但只有李重润才是她亲生的。李重润死时才十九岁,没有成婚,更没有儿女,也就是说,韦氏从此失去了做太后的指望。
正是从这时起,韦氏生出了立李裹儿为皇太女的想法。为了讨好母亲,李裹儿竟不惜让自己的第二任丈夫武延秀去做其**。
李重润死后,李重福被韦后流放到了均州,李重俊被逼自尽,李显跟前只有最后一个庶子李重茂了。韦氏一直不肯让中宗册立李重茂为太子,她和李裹儿一起,竭力要求中宗立安乐公主为皇太女,但这个打算遭到了朝廷内外很多人的反对。不过,母女二人不会因为众人反对就停止,她们反而加快了脚步。
如今,李陶从天而降,要做皇帝的继承人,她们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李裹儿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刚要发脾气,却见韦氏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
“陛下,陶儿也是我的孙子,让他做皇太孙我没有意见。只是他入宫时间尚短,陛下还是先看看再说,此事可以从长计意。”韦氏轻声道。
李裹儿听母亲如此说,面上更显出忿忿之色。
韦氏如此规劝李显也是不得已,她对李显太了解了,别看他平时窝窝囊囊的,可他若是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若直接反对此事说不定会促使李显定下决心,不如先拖延下来,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李显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先看看再说吧!”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上门寻衅

正月初七,正好是“人日”,亦称“人庆节”,传说女娲初创世,在造出了鸡狗猪牛马等动物后,于第七天造出了人,所以这一天是人类的生日。
李陶正在大厅内与华菁菁、娑娜二人说笑,裴岳从屋外走了进来,在李陶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李陶点点头,转身对突然对华菁菁、娑娜道:“你们会演戏吗?”
华菁菁与娑娜茫然道:“演戏?演什么戏?”
“你们听我说……就这样吧,时间紧急,你们和阿娘商量一下,万万不能出岔子。”
看着华娑二女转身离去,李陶对裴岳道:“你现在马上去找杨思勖……”
待所有人都走了,李陶坐在大厅内开始闭目养神。
李申的办事效率非常高,李陶刚,李申便带着童兆祥、童兆瑞兄弟提前来到了长安。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在长安建立起了初步的情报机构。刚才,裴岳前来禀报,童兆祥传来消息,李裹儿乘着车辇带着家奴,正气势汹汹朝蓝田王府而来,毫无疑问她是来找李陶晦气的。
李陶心中清楚,李裹儿向来飞扬跋扈,谁也不放在眼中。当年,李重俊作为李裹儿的兄长,虽然贵为太子,一身武功天下无敌,也被她整得灰头土脸。今日,若不能将这个女太岁降服,今后势必无法在长安立足。
正思量间,便听到王府的下人在门外大声通报:“郡王,安乐公主殿下驾到,她让您到王府门前迎驾。”
“告诉她,本郡王正忙着呢,没空!”李陶不假思索道。
“啊?”下人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李陶不悦道。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下人惶恐不安,转身一溜烟而去。
不一会,李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听到“哐当”一声,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了,李裹儿横眉怒目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侍女。
李陶不急也不恼,笑嘻嘻道:“原来是安乐公主光临,让我这小小的王府蓬筚生辉呀!”
说话时,李陶依旧大大咧咧坐在胡椅上,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
李陶没有去迎接,李裹儿已经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又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怒火更盛,脸色都变的铁青了。
“你这个野种,和你那死鬼父亲简直是就一个德性!”
李陶似乎对李裹儿的话充耳不闻,脸上依然挂着懒懒的笑容,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起身走到那名侍女面前,和颜悦色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启禀郡王,奴婢名叫暧玉!”侍女恭恭敬敬答道。
“暧玉,好名字!”李陶点点头道:“我要与安乐公主单独谈谈,不知暧玉姑娘可否暂且回避一下?”
“啊?”暧玉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李裹儿。
李陶见李裹儿不置可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回便走,嘴里还轻声嘀咕道:“还是个胆小鬼!”
“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是胆小鬼?”李裹儿怒斥道。
李陶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暧玉,促狭的笑着盯向了李裹儿。
李裹儿实在受不了李陶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大声对暧玉喝到:“你去屋外等着!”
“是!”暧玉轻轻转身出门,将屋门掩住。
“不知安乐公主驾临有何指教,我洗耳恭听!”李陶重新又坐在了椅上。
“野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若老老实实呆在王府,我便放过你,你若胆敢染指皇太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李裹儿恶狠狠道。
“皇太孙?”
李陶愣了一愣,旋即笑了。怪不得李裹儿着急忙活地上门找茬,原来是为了此事。看来中宗陛下已经有了将自己立为皇太孙的心思,这说明自己这些自己对中宗大打感情牌有了效果。既然中宗对自己如此看重,那李裹儿所依仗的中宗恩宠就要大打折扣了。
想到这里,李陶慢悠悠道:“李裹儿,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你若在我面前老老实实的,那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若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自从中宗即位之后,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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