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侠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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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侠情魔-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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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
玉桃从怀中掏出书信,刚才一时仓促,书信还未藏入珠盒:〃你看!〃。
金莲伸手夺过书信,将身体隔在白世儒、玉桃中间,对白世儒说:〃请白壮士到洞口巡风,不要让侍卫闯进来了。〃
她说这话也有道理,刚才他们进山之时,已发现山下有成队的侍卫在活动。
白世儒瞧了金莲一眼,也不说话,返身跃到洞口。
金莲看完书信,脸色凝重。
难怪少林善明大师和丐帮护法蒋长空要亲自来石林接应她们姐妹。
难怪左御使吴大人要派白世儒率忠于皇上的大内侍卫来相助她们姐妹。
事关国家兴亡,非同小可!
只可惜……站在洞口的那个白世儒会是谁呢?白世儒站在洞口,脸色和金莲一样凝重。
凭他的武功现在要夺到八宝香珠和书信,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他却在犹豫不肯下手。
他在担心什么?他唯恐伤害金莲、玉桃的姓命,他知道她们姐妹的性格,若是动手;她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不是担心江魁的命令,江魁已下令不准伤害陈家姐妹,他是个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人,命令对他并没有什么约束,江魁也奈何不了他。但,他却在行动中深深地爱上了金莲。
他爱金莲,真心地爱她!他不愿伤害她,然而,他却不能不伤害她!
他在矛盾中痛苦地挣扎。
有什么法子能劝得她们姐妹归服自己?难道真没有一个折衷之法吗?
远处,空中腾起一道蓝色的火焰,是催促他动手的信号;他目注信号火焰,凝身未动。
天穴洞是个死洞,陈家姐妹无路可逃;八宝香珠和书信飞不了,他决意不理睬信号火焰,让侍卫上山来动手;给日后与金莲的和解;留下一条退路。
他不曾想到天穴洞里还有一条秘密的通道。
洞内。金莲将藏好书信的八宝香珠盒塞入玉桃怀中;她打着手势。
白世儒听力甚好,金莲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地向玉桃打手势。她们姐妹小时候曾学哑巴打过哑语,虽不能像哑巴一样手谈〃语言〃,却也能明白对方的大概意思:危险!情况万分危险!必须迅速离开天穴洞。
出天穴洞后;到壁顶悬崖走天穴道,天穴道的另一端道口有少林和丐帮的人接应。
出天穴道后,在少林、丐帮兄弟的引导下去见吴御使的侍卫;然后随他们进京;将香珠及书信呈交吴御使。
姐姐不能一起走,必须留下来拖住白世儒,另外秘道的封石,姐姐必须封好,否则我们都跑不出去。
杀了白世儒?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姐妹决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是白世儒,是谁,姐姐也不知道。他是个可怕的人物。
走,快走!为了国家社稷的安危;为了替爹伸冤,替娘报仇,你必须走!你不走,姐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姐妹合力推开了封住秘密通道的石块。
玉桃噙着泪水,注视着金莲。
金莲再打手势:江风是个好人,他真心爱你,只可惜他是江魁的儿子,否则……
玉桃泪如泉涌,打着手势:不,我已不再爱他。他是仇人的儿子,我怎么能再爱他?我要杀了他,替爹爹和娘报仇!
金莲急摆双手: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江风无关。若是父债子还,世代仇杀下去,恩恩怨怨何时了?走,走吧!
玉桃咬咬牙,猛一低头钻进了通道。
金莲托住石块,缓缓地推动,封住通道口。
〃金莲!〃金莲心中一震,急跃离封石。
白世儒跃入洞内:〃侍卫上山来了!〃
〃是吗?〃金莲手一摆拔出了短剑,〃咱们杀下山去!〃白世儒眼光扫过四周,脸色倏地一变:〃玉桃姑娘呢?玉桃?这该死的丫头哪里去了?〃金莲支吾着,极力想拖延时间,〃哦,她下洞底去了,说是看看洞底有没有通路。〃
洞底根本就无法下去,那是一个长满着青苔,充满着瘴气的无底深渊。
白世儒立即意识到;这洞里有一条秘密通道,玉桃带着香珠和书信从通道逃走了。
如果香珠和书信送到左御使吴汉卿手中,一切便前功尽弃!
必须追回香珠和书信,这关系到他的前程、命运和性命。
白世儒立即开始搜索洞穴。
金莲己经恢复镇静,握着短剑,静静地看着白世儒;目中闪射出灼亮的光芒。
只有决心去死的人,才有这种可怕的目光。
白世儒搜索到金飞燕身旁,猛地一脚把金飞燕踢到一旁。
他这一脚正踢在金飞燕气海穴上,金飞燕身子一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努力地聚集着体内的最后一点残力;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目光上。
白世儒一掌拍在通道口的封石上,心中一动,顿住脚步。
他手在石沿一摸,托住石块往右一旋,石块不动,往左旋仍是不动。
他想了想,手按住石块往里一推,再往左一旋,复往右一旋,石块开始缓缓移动。
刷!金莲飞身而至,落在封石旁。封口刚刚移开一半;却被金莲身体挡住。
〃金莲,请你闪开。〃白世儒沉声道。
金莲扬起短剑封住道口,冷声道:〃你是谁?〃
〃白世儒。〃他回答得很果断。
〃不,你不是白世儒!天山霍门弟子白世儒的剑决不会有毒!〃金莲语气冷峻、凌厉。
白世儒的手在紫电剑柄上一搭,眼中闪出一道冷电,冷电忽又消失,手也松开了剑柄,他叹口气道:〃你很聪明;不错;我不是白世儒。那你是谁?〃
〃金莲姑娘何必问我是谁,我便是我,一个上天造就的人。你是江魁的同伙?〃
〃同创大业的人。〃
〃叛贼!〃金莲音调突然提高八度,骂道,〃一伙祸国秧民的叛贼!盘龙谷全是一场假戏,一个精心设计好了的圈套!我明白了,为什么侍卫会袭击太玄庵,会在金家老屋设埋伏,会追踪到天穴洞,原来全是你……〃金莲说着,突然发动,手中短剑闪电般刺向白世儒胸膛!
〃噗!〃白世儒身形微微一晃,左手二指正夹住了短剑的剑锋;右手掌已高扬。
金莲自知不是白世儒的对手,也不出金刚指反击,凝身冷目;静待白世儒掌劈下来。
掌停在半空,迟迟不肯劈下。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金莲怒声问。
〃我不能,因为我爱你。〃他深沉地一字一吐地说着,话语中充满着痛苦。
金莲心中一阵绞痛,略略一顿,说道:〃你既然爱我,就请放玉桃一条生路。〃她仍想拖延时间,好让玉桃逃走。
〃谁说要杀你们姐妹?连江魁也下令不准侍卫伤害你们,否则你们早就没命了,但我一定要追回香珠和书信。〃他目光闪烁;盯着金莲道:〃金莲,听我一句话,你们姐妹若能归顺江魁;大事成功以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一定明媒正娶;封你为一品夫人,日后我若登基,你便是正宫娘娘……〃
〃呸!痴心妄想!〃金莲一口唾液吐在白世儒脸上,厉声喝骂。
〃当!〃白世儒二指一运功力,短剑剑锋顿时折断;他用手一带,轻轻一掌将金莲击倒身后。
白世儒手一托,封石顿开。
金莲跃身而起,断剑刺向白世儒背穴。
当!白世儒二指弹开断剑,复一掌击倒金莲;钻进通道。
〃呀〃金莲咬牙窜起,双手蓦地抱住了白世儒留在洞外的脚。通道过于狭窄,白世儒武功再好,也避不开金莲一抱。
白世儒狠跺一脚,厉声道,〃放手!〃金莲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手仍不肯放松。
英雄壮士,岂能儿女情长?一国之主,心慈手软岂能定国安邦?白世儒心中顿起一股杀意,两眼透出凶光:〃金莲,你要杀我?是的!〃坚定、无畏、果断的回答。
他意识到他们之间己没有调和的余地,这不是情侣间斗气、朋友间的决裂,而是彻底的毁灭!生与死的争斗!
他终于作出了决定,这是一个违心的痛苦的决定,就和江风的决定一样。但,他别无选择。
长痛不如短痛!心中顿生一股暴戾、凶残的冲动。
白世儒退出通道;靠在石壁上;对金莲道:〃起来;来吧!〃金莲困惑地望了他一眼,松手站起来,捡起断剑,平静向前。
白世儒闭上了双眼。
难道他会如此送死?难道他已思悔改过?难道他在考验自己?她的心在狂跳,手在颤抖,断剑几乎把持不住。
他静静地靠着石壁,一动也不动,就像刑场上待斩的犯人。
决不宽恕这样的叛贼!
他要为太玄庵死去的道尼赎命!
杀了他,自己也立即自刎!
心意已决,银牙紧咬,断剑对准他的心脏一剑猛刺下去!
断剑触在白世儒的胸肌上停止了推进,她决意要杀他,但已无法再把断剑往前送,因为紫电剑已抢先剌入了她的腹部!
他仍然闭着眼,缓缓拔出剑,转身钻进了通道;他不愿看到她被自已所杀。
封石缓缓移动,又重新将通道口封住。
金莲瞪着大眼仆倒在封石上,再慢慢地滑倒在地。
刷!一阵旋风,江风扑入了天穴洞。
〃金莲!〃江风纵身跃到封石旁。
金莲斜倒在地,血正在往外冒涌,地上流淌的血就像一条条小红蛇在蠕动。
金莲双目圆睁,怒视封石,犹是死不瞑目江风凭经验就知金莲已经无救,便也无心再去查看伤口;仰面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震荡,四壁石灰纷落。
洞内除了另一具尸体外,空无一人,是谁杀死了金莲?无人问,也无人回答。江风弯下腰,伸手抹下金莲睁着的不肯合闭的眼皮。
蓦地,他眼光再次触到了金莲身上的血,血正在变色;渐渐变蓝、变紫、变黑。
白世儒!是白世儒杀了金莲!那个白世儒的剑喂有剧毒。
〃白世儒!〃江风一摔乱发,爆出一声怒叫;心中又升起一股似寒似热的躁火。
另一具尸体微微一动。
江风倏地跃至尸体旁:〃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神偷!〃金飞燕拼命地睁着老想合拢来的眼皮,嘴在不断蠕动想说话,但说不出声来。
江风伸手扶起金飞燕,猛扬右掌在他顶门百汇穴上一拍。
见到金飞燕腹部一震,江风急声问:〃陷害截杀陈金玉的是不是我爹爹?与金贼叛国谋反的是不是我爹爹?毒死叟强、黄澄,杀死孟海雄的是不是我爹爹?暴力侮辱陈金玉妻子柳若梅的是不是我爹爹?无名氏是不是我爹爹?〃江风知道他这一掌拍下去,金飞燕至多只能回答他几句话,所以情急发问如同连珠炮。
金飞燕气息悠悠,拼命运气:〃珠盒内有……证据……白世儒追……追杀玉桃……快……
快去!〃
江风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抓住金飞燕双肩一阵猛摇,吼狂道:〃他们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把那块……沾血的石块往……往里一推……再左……旋……右……〃金飞燕头猛然一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风飞步抢到封石前,封石上沾满了已经变黑了的血,那是金莲的血。此刻,他已顾不上金莲了,救玉莲要紧。
他依照金飞燕之言,推开了封石,秘密通道豁然出现在眼前。
他一矮身,一阵旋风旋进了通道。
石壁崖顶,一块十丈见方的空坪。
空坪三面是断壁,壁下万丈深渊。
空坪朝北的一面依着一堵崖壁,崖壁连着对面山峰的一条山道。
崖壁光滑如削,无法攀缘,唯有壁上一条用斧头凿出来的石道,如同丝线悬在空中。这就是著名的天穴道。
是哪位石匠,用什么方法,在这无法站脚的崖壁上凿下这一条令人叹为观止的石道,已是无法考究。
由于道路险峻,这崖顶上往日是绝不见人迹。
此刻,崖顶空坪上面对面地站立着两人。
对面山峰道口,也是人影绰绰。
在这崖坪上将会发生一场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决斗。天穴道就像一条救国的线,这是那位凿道的石匠所决没有想到的。
玉桃怒声道:〃白世儒,原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狼心狗肺的贼子!算我姐姐瞎了眼,居然认你为白大哥……〃
白世儒扭曲着脸,仰面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笑声尖厉刺耳,特别难听。
〃狗贼子!你还能笑?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
笑声突然凝绝,就如断弦之音。白世儒仍仰着面,像是对天又像是玉桃说道:〃不是你姐姐瞎了眼,而是老天爷瞎了眼,造就了我这样的人。〃玉桃心中一怔,白世儒怎么语无伦次,难道是疯了?
白世儒继续道:〃老天造就我主宰世界,为王为帝;谁也不能阻挡我!你姐姐不能,你也不能,江魁不能;江风也不能!〃
玉桃不觉持剑退后一步。
〃你以为我说的是疯话么?〃白世儒阴恻恻地一笑:〃我说的都是实话,玉桃,只要你把香珠、书信交给我;我自可保你不死,只要你归顺我,我可让你享受不尽荣华富贵……呸!〃玉桃狠狠地往地下吐口唾沫,厉声道:〃白日做梦!你们这些叛国求荣之贼,决不会有好下场!〃
白世儒盯着玉桃,眼前又浮现出金莲的身影;顿时心中又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欲火。
由于金莲的死,而且是死在他的手中,他心中仅存的一点爱和善心也随之死去。由于长期练功而压制的欲火;在失去理智和意志的控制之下便突然迸发,燃烧成邪恶之火。
他已成了一个可怕的人物,从医学的角度上讲;他已是一个疯狂的心理变态者。
〃玉桃姑娘,你要是执迷不悟,就休怪白某不客气了!
他一字一吐,声冷如冰,几句普通的话说出来却令人心悸。
〃狗贼子,看剑!〃玉桃情知不是白世儒的对手;便抢先出手;以求侥幸。
白世儒亦大喝一声,出剑趋身向前。
当!双剑相交,绞在一起。
白世儒不想杀玉桃,出手之时,便捏个〃粘〃字剑诀;一下将盘蛇剑粘在紫电剑上。
玉桃运力一抽一推都没能将盘蛇剑挣脱;正待出掌相助时;猛听白世儒一声轻喝:〃撤手!〃一股力道透到盘蛇剑上;手腕一麻,〃叮当!〃一声,盘蛇剑已坠落到地。
玉桃情急,大叫一声,飞身扑向岩沿。
〃想死么?没那么容易!〃白世儒身子如同闪电划过岩坪,抢到玉桃身前,双腿一蹬,玉兔蹦腿,正蹬在玉桃肩上!
玉桃踉踉跄跄倒退数步,仰面跌倒在空坪上。
玉桃此刻知道自己决逃不出白世儒手心,便决心一死,双腿一绞,身子在地面上滴溜溜地一滚,直落崖渊。
〃呀〃白世儒暴喝一声,瞪着一双发红的双眼,凌空飞至,兀鹰扑鸡,五指如钩抓向玉桃。
玉桃弹身而起,猛听白世儒一声狞笑,长臂一伸,声如裂帛;竟一手抓住玉桃,一手将她衣服撕裂。
〃贼子!〃玉桃骂着正欲挣扎,白世儒伸手点住她的酥麻大穴,她便顿时全身瘫软。
白世儒伸手在玉桃怀中取出珠盒,再次放声长笑。
笑声震荡崖顶,冲破云霄。
崖顶盘旋的兀鹰惊拍翅膀,腾飞高空。
对面山峰道口,有人攀上了天穴道。
白世儒打开珠盒盖,一道八色毫光冲盒而出。
八宝香珠在,大事已成一半!
白世儒托起珠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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